着脑袋想,江轻洗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以前她还可以骗自己,或许江轻洗有什么苦衷,在离自己很遥远的地方。
    现在她不知道了。
    或许江轻洗累了,但是言生还爱着她。
    她坐在床边,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对女人说过的话。
    “哭出来舒服点,我陪着你。”
    那时候,江轻洗是不是已经决定了离开,却还可以对着自己笑出来。
    江轻洗为什么可以,这样云淡风轻地将她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还有那个孩子,是谁的孩子?
    言生头痛欲裂,胃里烧了起来。
    言生和傅青青跑遍了上海,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人潮汹涌中来往。
    除夕那天,言生在外滩沿着黄浦江走到和平饭店,一个人发了很久的呆,她觉得好累。
    最终谁也没有找到江轻洗。
    开春,言生飞到了曼谷。
    她陪客户经过红灯区,也坐在湄南河边,听僧人低沉的喃喃,抬头看天空的颜色。
    “……我们现在经过了他们的客厅……”
    她坐在船尾,听着船夫的话,看着住在水里竹楼的孩子和自己挥手。
    她在世界各地飞,在伯明翰看运河。看着等待情人的男人。
    莉莉丝带她去了自己家的酒庄,没有再提龙舌兰。
    她又回到曼谷,坐在一个紧临佛寺的运河边,听自己听不懂的声音从敞开的寺内传过来,民众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双手合十祈祷。
    她把石子扔到河里,看着它们迅速沉没。
    有几个月,言生一直在赤足的佛教徒周围醒来。
    她一个人过着春夏秋冬,越来越淡然的时候,反而有点怀念以前的状态。在觉得痛苦的时候,至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又是一年的五月,言生到上海转机,停留了半天。
    她在城市里慢慢地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标志,她停在那里想,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是很多年前江轻洗带自己去的酒吧。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吧台站着一个陌生的酒保,装潢没有什么变化,言生记得那台钢琴。
    下午的时间,只有一个拿着吉他的女人坐在灯光昏暗的舞池里,唱着歌。
    言生喜欢她的声音。
    她坐下来,点了一杯可乐慢慢地喝,听女人的歌。
    女人唱了很多首。言生有些听过,有些没听过。
    吉他似乎有些年岁了,音色不是很完美,带着独特的沙哑。
    然后,言生听到了那个前奏。
    夏日的房间。橘黄的地板。老旧的吉他。牛奶冰块。爱情。番茄酱三明治。笑容。所有的亲吻。女人的发丝。做爱。
    那个旋律清楚地留在了言生的脑海里,与那天江轻洗低头拨弄琴弦的样子一起,和现在交叠。
    舞池里的女人开了口,言生听着,心底已经沉寂的情绪开始躁动。
    她想起了江轻洗最后注视自己的目光。
    言生突然想离开这里,却还是听到了最后重复的歌词。
    就像当年江轻洗重复的旋律。
    那是不是江轻洗想说的。言生不愿意去相信。
    那个声音一遍一遍地在心里盘旋。言生轻轻吐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眼泪越揉越多。
    她想,她们之间的事是不是真的已经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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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轻洗当年弹的是张悬的《喜欢》
    不是的言生,明天就可以见面了
    (郭敬明就郭敬明吧......
    一点点喜欢(futa)你是言生吗
    你是言生吗
    言生回到香港之后,工作开始忙碌,一直到年底,才有机会喘口气。
    她坐在自己快要到期的公寓里,算了算时间,在香港已经待了两年。
    不长不短。
    明年自己就二十五岁了。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慢慢也适应了这种生活。接下来是不是应该遇见什么人,一起好好过。
    脑袋边的手机响了,言生躺着,开了免提。
    “言生。”
    “妈妈。”
    “你知道孩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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