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跟她较什么劲。
    “好。”
    “老李联系好了?”男人签完了字,示意女秘书出去,抬头问江轻洗。
    “嗯,他的意思,今晚还得再喝一顿。”
    “行,你记得把那个镯子戴上。”
    中年富商,对古玩有迷一样的执着。
    江轻洗点了头。
    “也不想现在和你说私事,”张长推着桌子,稍微滑动了一下办公椅,盯着江轻洗的眼睛,换了话题,“老头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仿佛又听到了江长城用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一下。
    江轻洗晃了神,又平静地看着张长,“没有啊。”
    “你那天脸色很不对。”男人似乎相信了她的话,没打算细究。
    “我对他,一直是复杂的。”
    “又想到你爸了?”
    女人没有说话。
    张长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不要让上一辈的人影响到你,都过去这么久了。”
    江轻洗笑了一下,脸上一点感情也没有,“你不是上一辈人?”
    男人注视着他,“怪我?”
    “不是。”
    张长站了起来,“你再倔,吃亏的还是自己。”挥了挥手,似乎不想看见江轻洗。
    江轻洗等了一会儿,轻声走了出去。
    坐在电脑前发呆,江轻洗摸了摸键盘,眼前的文字变得模糊,头微微地痛,一想到晚上的应酬,只想抱着言生软软的身体,听她嘀嘀咕咕地说话。
    言生让自己变得软弱了。
    江轻洗不喜欢这样,从头至尾,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下注。
    被老头捏得死死的。
    中午的时候,江轻洗晃到了楼下的便利店,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低头打量着路面。
    上午被实习生的文件搞得头疼,年轻的女生挂着胸牌,妆容成熟,写的东西乱七八糟。
    想骂人,又想到了二十岁出头的自己,天真稚嫩。
    一眨眼,就到了今天的地步。
    张长的话让江轻洗想到了那个男人和女人。
    从来没有机会喊出口的“爸爸”“妈妈”,不知道算不算一切的开始。
    哪有什么开始。
    女人推开了便利店的玻璃门。
    自己从最初就站在了结局。
    江轻洗径直走到了商店最里面,打开放牛奶的冰柜的玻璃门,女人附身探入冰柜,闭上眼睛,感觉肌肤迎着冷冰冰的空气。
    结账的时候,她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牛奶,又转了头,好像身边应该站着谁。
    室外的温度有了夏天的味道。
    太阳挂在无云的天际,树叶静止了,人行道上的石砖沉默着。
    江轻洗慢慢地往公司走,握紧了手里的牛奶,一手的冰凉。
    直到下午三点多,办公桌上牛奶也没有动过。
    看了看时间,江轻洗起身,把牛奶放到了包里,下了车库。
    昏暗的地下车库,女人只能听到自己高跟鞋的声音,孤零零的。
    坐在车里,江轻洗迟迟没有发动汽车,想了会儿事情,才看了看手机里的备忘录。
    晚上得喝白的了。
    包厢里的男人们没带妻子,满脸富态,坐在一起打牌。
    “小江来啦!”老李十分热情,不知道算不算卖张长的面子。
    女人笑得妩媚,走到他们身边看了看牌局。
    “可不能偷看。”身边的男人笑得得意,说着嘴里的话,狠不得把手贴到江轻洗脸旁。
    一只手搭在了椅背上,江轻洗回头,接过服务生送上的茶。
    晚上吃的乌烟瘴气,一般情况下,江轻洗都会推了这种饭局,但是想到不久后就得对张长甩手,又有些觉得对不住他这么多年的栽培。
    女人手腕一抖,喝掉了一杯接着一杯的酒。
    “好!”老李鼓着掌,笑得眼睛都没了。
    周围的男人蠢蠢欲动,时不时逮着江轻洗一起喝。
    女人只是笑,一杯也没有拒绝。
    好不容易吃上两口菜,江轻洗的胃有些隐隐作痛。
    很久没有这么折腾了,女人觉得有些吃不消,到底不比四五年前,还能赶第二场。
    午夜的时候,老李给江轻洗叫了代驾,客客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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