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不用再证实的东西,荒木闭紧嘴巴,只是很无辜的瞅着对方。
    “别给我装可怜!”苍舒御剑不依不饶,火气不仅没有消退,相反还有上升的趋势。“一个古谦而已,值得你用命去换?”就算那是苍舒忆的托付,那又怎么样?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是他们之间的事,干嘛要将一堆人都牵扯在里面?
    “我不会死的。”对面的人在张牙舞爪,而荒木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指,细微到不可察觉的动作,在这个时候起到了安慰的作用。“有你在,我怎么舍得去死?”
    冷哼一声,却配上了泛红的面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苍舒御剑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怒火冲天了。“就算要哄人,也要讲一点证据。幸好我坚持去看比赛,假如我不在现场的话,你打算怎么做?真的拿命去拼?”
    “没有那么夸张。”荒木温言软语,如果不是考虑到对方也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他说不定就要用上哄小孩的口吻了。“只不过为了获胜,总需要付出一点代价,越到赛程的后半段,越是如此。”
    如今荒木毫发无损的坐在这里,不代表这一战就是绝对的轻松。该付的代价还是付了,只是从人的身上转嫁到了物件之上而已。于是,麻烦也接踵而至。
    荒木捧起了虚怀剑,一直被忽视的物品。荒木认为这是他的过失,早就想要谈谈与之有关的对策,一直对此保持逃避态度的人却是苍舒御剑。也许是没有想到好办法,也许是压根懒得去想。
    不过他们都明白,这是迟早都需要解决的问题。
    “阿剑,后天的决赛,你准备怎么办?”
    穷凶极恶的剑灵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过于善解人意,反而令人无所适从
    被提及了这个大麻烦,苍舒御剑立时摆出了一副愁眉苦脸。充满怨念的瞥了荒木一眼,决斗在后天呢,他有必要非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吗?让他轻松几个小时不行啊?不,不用几个小时,哪怕能多轻松几分钟也是好的。
    但苍舒御剑的性格就是这样,既然事情都找上门来了,再拖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本着“早点开始,早点结束”的原则,苍舒御剑也决定不再拖延。
    干活了,干活了!
    苍舒御剑懒得费那个力气将虚怀剑拿过来,就着荒木的手,让他捧着剑鞘,而他自己只是抽出了剑身。
    来自天外的陨铁,经过天才苍舒御剑的精心配比才锻造出的金属,在这样的前提下,最后成就出来的虚怀剑,又怎么不是无坚不摧削铁如泥的宝剑?
    最奇特的,还是近乎透明的剑身。苍舒御剑还清晰的记得,但是在看了父亲提供的图纸之后,为了让金属呈现出近乎不可能的形态光泽,他和姐姐可是为此大费筹谋。
    古往今来,在铸剑师的世界里也曾出现了不少名器。有的秋水照人,有的寒光凛冽,但这些词汇都不适合用来形容虚怀剑。假如不是特殊的材料,一定无法成就这样的宝剑,轻灵、莹润、流光溢彩,哪里还像是一柄取人性命的凶器,说是顶级的艺术品也不为过。
    苍舒御剑拔剑的动作很慢,看着剑身一点点的抽出来,他也随之审视着。神情之间满是顶尖铸剑师才有的专注,而那目光,接近于锐利的程度。
    他的模样专注,而同样专注的,还有荒木。只是,苍舒御剑凝视的是手中的虚怀剑,而荒木的眼睛则停留在他的侧颜上。无论此时发生什么,想必荒木都不会舍得移开。
    曾经不止一次的以为,对阿剑的痴迷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但是这种认知,总是在不断被改变,被颠覆。日复一日,痴迷的程度不但完全没有达到极限的迹象,反而在不断的攀升着。以至于到了今天,哪怕是阿剑一个细微的动作,也会让荒木看的目不转睛。
    所以当苍舒御剑认真的表情中出现了一丝波纹时,荒木立刻就感知到了。即使,那只是极其微小的一丝波纹。“很棘手?”
    苍舒御剑索性将整把剑都抽了出来放在茶几上,透明的剑身,以及茶几本身的玻璃材质,使人能够一眼望见底下的情景——这不得不说是巧夺天工的技艺。
    稍微想了想,苍舒御剑才开始回答对方的问题。“放在别的时候,这不算棘手。可后天还有一场恶战,这就有些棘手了。”
    虽然阿剑的话听上去有几分矛盾,可荒木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于是静待下文。
    “荒木,你真的很厉害,在那样强度的攻击下依然能将剑身的损害降低到最低程度。”苍舒御剑就是这样的性格,从来不会吝于赞美,无论对谁都是一样。况且之前和丁奇的一战,荒木所表现出来的剑技,确实值得称赞。
    听他不仅没有任何怪责的意思,相反还大加赞扬,荒木唯有苦笑。“再如何降低温度,损失已是无可逆转的了。”荒木指着剑身上一条裂纹,满脸都是歉意。无论这是否出自阿剑的要求,说到底这都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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