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能得寸进尺,归海梦想,你十几年的教养都喂了狗了吗,平白无故的就占别人便宜,太没廉耻了。
    她心里明白得拒绝,不管出于哪一个层面,哪怕对方是自己未来的男朋友,她也没办法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少年上下其手,她不是见到男人就想黄色的人。
    说不行,说不想。
    “……可以吗?”
    卓槐笑了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掌下的肌肤有潮湿的清香露水味道,沁人心脾,归海梦那点仅剩的清明全被烧没了。
    她不知道这是她的身体记忆,她的生理反应在提醒自己曾经被这少年反复多次的拆吃入腹,以至于每每见到都比脑子更快的应激。
    卓槐俯身下来,把她困在自己怀里:“好不好摸?”
    归海梦看着他的脸,当然舒服,但他本人比他的身材更具有诱惑,她就只有跟着他附和的呆:“好摸。”
    卓槐没像上次那样点到为止,他这次打算一步到位,于是继续诱惑着:“那以后不许看别人的。”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她的温软和绵热一同攫取,他自以为克制,但女孩感觉到的却是抑不住的失控。
    他的欲望被动作暴露的一干二净,归海梦迷迷糊糊地迎合他,她的经验随着记忆退化,轻易交出了主导权,很快就被亲得大脑缺氧。
    归海梦推开他,深呼吸了几下,后知后觉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嗯。”
    归海梦惊讶于他的直白,小小声地辩驳:“可是我没有明目张胆的看吧。”
    卓槐觉得她是真的笨死了:“所以你是真的看了。”
    归海梦没有哄男朋友的经验,面对快炸毛的少年,愁眉苦脸地思索对策:“那,那我错了嘛,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啊啊啊——”
    话没说完,归海梦就被卓槐拦腰抱起,放在床上,上手脱她衣服。
    归海梦坚守最后一丝理智:“你耍流氓。”
    “是你先来的。”卓槐认真地反驳她,“当初在洋楼为了跟我睡一起,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归海梦萎了,她原本想说那是权宜之计,但卓槐可能会更生气,她会更惨。大丈夫能屈能伸,受点委屈怎么了,又不是没有做过。
    ……她好像是真的没做过。
    极端窘迫的情况下她就自然而然想起了原来看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毕竟那也算理论知识,但没等她跟卓槐商量着来,就已经被少年推倒。
    他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她头顶上,在她怔愣的目光里咬了她内衬拉链,缓慢又暧昧的一点点往下拉。
    空气突然落了樱花的粉,虚无的火燃着,像梦。
    归海梦没想到还能这么玩,她大部分情绪都处在羞耻和紧张的期待里,直到拉链到底了,她才恍然想起来自己身上的伤疤。
    女孩立马清醒了,叫停都来不及就开始反抗:“别脱了,放手!”
    卓槐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怔了下,乖乖放开她:“为什么不可以?”
    归海梦坐起来,咬了下唇:“我身上不太好,算了。”
    卓槐目光下移,他已经从松散的领口看见她肩上的烟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少年略垂了眼,情绪很淡,只是手从她衣服里探进去,环住她的腰:“没事。”
    “可是……”
    卓槐含住她的唇,认真的解释道:“我一定知道,既然知道,你就不用躲藏。”
    归海梦想想,似乎是这个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还没捋清楚就被他重新压住,莹润细滑的乳被一掌握住,掌心的温热带着她的渴一起滚烫。
    女孩呻吟一声,花穴升了酥痒的空,像有人拿着羽毛在甬道里轻轻地挠,归海梦无意识合拢双腿,腰身转了一个角度就感到一团凸出抵着,位置正好卡在腿根,有意无意的蹭她。
    归海梦脸色潮红,她原本就对自己到底经没经历过“做爱”这种她觉得她这辈子都经历不了的事情有所怀疑,但身体不管她的怀疑,它自顾自地垂涎少年的身体,连出口的嘤咛都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卓槐吻她,觉出她放在腹上的手往下移,低声地诱:“要看看吗?”
    归海梦摇摇头,半天,又点点头。
    卓槐见她还懵懵的呆着,轻笑了下,忽而有点明白怎么就栽在她手里。
    她有些让人觉得一眼看透的单纯,却总能展现出已经被固化印象外的特质,这是个能带来意外和惊喜的小姑娘。
    少年扯了自己的浴巾,又被归海梦按住手,捂着眼睛:“等、等一下,我应该做不到心平气和的研究男性第一性征,要不你,你直接来吧?”
    她说着直接来,手却攥着内衣边,不让卓槐脱。
    卓槐好笑,他想了想,指节压在被她水液浸湿的内裤上,勾勒她的形状,故意压着调吓唬她:“其实穿着也能做,要不我们试试?”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进一根手指,轻车熟路的探进她湿滑的入口,娇嫩的软肉谄媚得缠过来,就着淫水,发出靡乱的咕叽水声,蛊惑着耳朵。
    归海梦嗷呜一声,委屈的松了手,脸色更红了,她还是捂着眼睛,不敢看他的身体。
    卓槐咬了下她的耳垂,她耳朵也红了,烫着熟粉,被他唇一碰,产生了细小的电流。
    归海梦这里最经不得挑逗,身体立马软了,禁不住地娇着嗓音:“痒……”
    穴内被两根手指耐心地探索,肉壁在叫嚣着饥渴,阴道口的体液不断流出来,滑得很。
    “想要吗?”
    归海梦叫,那声娇滴滴的,又酥又可怜,哪个听了也要狠着性子把她翻来覆去地操,更别说是亲眼看着她攀着他肩胛,被欲望折磨得不停点头的卓槐。
    少年卡着她乱动的腿,在暖色的床头灯下看清手指湿哒哒的水,略垂了眼睛掩掉灼烧着的情绪,抓着她的手,哑声道:“自己来。”
    归海梦迷蒙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完全被动的姿势要怎么自己来,直到手心握着性器,被他牵引着,前端在淋淋漓漓的细缝处磨蹭几下,一点点被花穴吞吃。
    像是自己抓着他操进来似的。
    归海梦呜咽一声,心底害羞,又放不开手。
    一路无阻碍,归海梦明白自己有经验了,可她此刻又是真切的第一次。
    空得难受的穴道被逐渐撑得满满当当,女孩能感觉到自己被迫打开的全过程,刺激在她脑子的蔓延,像水漫金山,顷刻就被泼得一无所有。
    “嗯……”她声音更娇了,“你轻点呀。”
    性器全都插进去,宫颈口戳得容易,她里面的热意翻涌着,裹住一整根长条肉棒。
    卓槐呼吸变得急促,把她往他身下带,缓缓的退出来,再重重地插进去。
    动作不快,可快感汹涌得厉害。
    “卓槐……”她就求饶。
    卓槐低头吻她,唇,颈,锁骨,翘起的乳头。
    火辣辣的痒,她挺着身子让他玩。
    下身却变了风格,温柔转瞬即逝,少年架了她的腿,性器一下比一下快,冲着她的宫口撞,整根都要操进去,仿佛这样才能够。
    归海梦的呻吟被撞碎,半喘着,连绵的快感顺着神经窜进骨头里,性交的刺激让她在满足和不满足的天平里来回地徘徊。
    “呜,太重了……”
    花穴绞着性器,相贴的耻骨水渍横溢,卓槐尾椎都发麻,他在她身上发泄着欲念,动作粗暴,声音被欲望磨得喑哑:“舒服吗?”
    归海梦眼前起了一层水汪汪的雾,声音碎成单音节。
    卓槐有让她服软的耐心,锢着她狠狠地撞,撑开紧致的穴肉到最深处,强迫似的逼她最高限度地接受自己在床上的强势。
    他拿唇摩挲着她的耳:“被我操的,舒不舒服?”
    归海梦这次听清了,勾着他的腰,勉强开口:“嗯,舒服……可你,可你能不能轻点?”
    卓槐就笑出声,插得更重,粗喘更促。
    “你不是控诉过?”他说得理直气壮的,“可我哪次做到过?”
    少年挺胯的动作像在为他的话作证,紧滑的穴被他轻而易举地破开,娇嫩的肉在他攻势下溃不成军。
    归海梦一句混蛋说不出来,身体又起保护机制,没几下就瘫在床上,由着卓槐捣弄,大腿因为高强度的操干痉挛。
    可卓槐还嫌不够,抱着她,把她摁在怀里,动作渐渐失了控,最原始最疯狂的欲让他往看不见底的崖底坠下去。
    这超出归海梦的承受上限了,可她被少年抱在怀里,性器还那么炽烈,女孩被弄得出不了声,她半点反抗力气都没了,蜷缩的指尖都染上烧开似的红。
    高潮来得绚烂,把女孩的思绪冲成空茫的白。
    她像是要叫,但已发不出声,归海梦拽着卓槐快速的喘气,大概几分钟才能模糊地发音。
    卓槐很委屈:“可我还没够。”
    发泄过的性器在她体内,蓄势勃发着。
    虽然这么说,但归海梦没缓过来,他不会真的来。等她完全能捡起思考能力,问的头一句话比他还委屈:“你是不是跟别人做过?”
    “……怎么可能?”卓槐不明白她怎么得来的结论,“为什么这么说?”
    “你这是第一次的经验吗?”归海梦被他干的生理泪水都流出来了,“你看起来什么都懂。”
    卓槐低咳一声,觉得这都不用解释:“跟你做的次数多了,哪怕脑子不记得,身体也记得。”他低头望着她,“如果你还不信,不如实验一次?”
    归海梦立马止损:“不要了,不要了,我没力气了。”
    卓槐小心地从她身体里出来,抱着她去洗澡,在浴室擦枪走火,把女孩做到彻底脱力。
    归海梦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体有什么爽的,让少年惦记到现在还没腻。
    她困倦极了,缩在卓槐怀里就睡了过去,把梳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归海梦以为自己困成这样,肯定是一觉睡到天亮,但即使身体贪睡得不行,她还是在天蒙蒙黑的时候撑着醒了过来。
    醒来时,不在卓槐身边。
    她被埋在了土里。
    睁眼时归海梦还很困,她的求生本能让她在这个时候醒来,彻底清醒是在她察觉环境不对的时候。
    她下半身已经被完全埋进了土里,因为只穿了条睡裤,脚丫可以明显感受到粗粝的沙子,借着月光,归海梦看清这是宾馆的后面,她仰头能望见自己的房间。
    天幕上只有硕大的月亮,圆得诡异,周围没有星星,归海梦从周遭的死寂和黑夜的程度猜,大概是凌晨一两点。
    归海梦东张西望,后面的小树林里立起很多个小土堆,草草插了个木板,归海梦身边就有一个,她想这就是那些死去女孩的坟墓,她这是被困在墓地了。
    因为死去的是她们的灵魂,归海梦看不见什么鬼,她撑着沙地想要起来,下刻就听见了重重的脚步声。
    重——那就说明是故意让她听见的。
    归海梦仰起头来:“是你啊。”
    对方见她反应平平,有些意外:“你猜出来了?”
    “算是吧。”归海梦随意道,又好心的补充一句,“在你说留张人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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