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胳膊:“你跟我来!”
    卓然被她抓得轻轻皱眉,傅知秋匆忙往前踏了一步,突然又停了下来眉头紧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恍惚之间铃岚几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铃岚把卓然拉到一个木屋中,上下打量着他,冷冰冰的神色才算缓和了些:“看你的模样我给你送过去的药应该都好好的吃了,嗯?你伸手给我瞧瞧。”
    卓然伸出手,铃岚把手指搭在他的脉上,有些惊讶:“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能吸收药性,看你恢复的这个模样,药效最起码也用出了九成!”
    卓然看向她身后恭恭敬敬站着的男人,眯起眼睛笑:“不过是自小没怎么用过药,故而效果比较明显罢了。”
    男人现在铃岚身后,仗着铃岚看不见实打实的翻了个白眼。
    铃岚似乎对他的情况很满意,收回手拿帕子擦了擦:“你明日就来试药吧,我到时候会让人去通知你,记得动作要快一点。还有一点你必须清楚,本医仙之所以被人称为毒医仙,就是因我善使毒,试药的过程自然而然也就比那些循规蹈矩的医者下手要重,你若扛不住,那就咬着牙给我往死里去扛,不能中途放弃,听见了么?”
    卓然点头,铃岚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坐在屋内托着腮看他的背影,突然开口问身边的男人:“你说,我会成功吗?”
    男人站在她身后,声音冷淡:“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终于出现了泪流满面……窝差点以为我写的已经是bg了,泪奔
    、那年那时
    卓然回了房间,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静怜奇怪的看着笑得止不住的卓然,疑惑的歪脑袋:“公子,你笑什么呢?”
    卓然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眨眨眼问静怜:“你不觉得医仙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特别好笑吗?”
    静怜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后沮丧的摇摇头:“公子,奴奴没看清他的脸,更不知道他到底好笑到什么地方了。”
    卓然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语气温柔:“那就不要想了,怜儿,我饿了。”
    静怜扑哧一声笑,又严肃起表情皱着鼻子抱怨:“公子也就这个时候才会叫奴奴怜儿,真是讨厌。”
    静怜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卓然身后冒了出来,他看一眼欢快跑开静怜的背影,一边嘲笑:“哟,卓公子,从小一块儿长到大怎么我就不知道你这么会哄女孩儿呢?你要是早有了这个本事何必……”
    卓然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笑意淡淡:“现在我跟你都在这里,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反正你知道说了也没用,闲话少叙,打听出来点儿什么没有?”
    “有!”男人来了兴致,掰着手指慢慢数给卓然听,“医仙不喜欢穿鞋的原因是她曾经被人用鞋暗算过,她其实喜欢淡紫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穿一身大红,据说是因为当初傅知秋要和她成亲的时候突然丢下她跑路,后来她就一直大红色不离身了,还有她喜欢吃甜食,不喜欢”
    “停。”卓然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他的话,眯起眼睛看着他,“虽然我的武功已经废了但是分个筋错个骨什么的还是能办得到的,你要不要尝试一下?方戟?”
    方戟低头:“好吧我什么都没查到。”
    卓然深呼吸,指着门外:“你可以滚了。”
    于是方戟乖乖的滚了出去。
    卓然扶着额头叹气,往门外张望了一眼,没有发现黑犬的身影,有些疑惑,索性出门转了转,不小心就转到了谷中最为偏僻的地方,一转头却在木屋屋顶上发现了傅知秋的身影。
    卓然眯起眼睛,不是说经脉尽断吗?
    这人上蹿下跳的哪儿有经脉尽断的表现?
    卓然抬起头眯起眼看傅知秋,语气十分肯定:“你武功没有废掉。”
    傅知秋莫名有些发怵,乖乖的点了点头,卓然冷冷淡淡的开口问:“那你是哪儿出了问题?”
    傅知秋老老实实承认:“我就是失忆了。”
    顿了顿,他问:“你是谁?”
    卓然看他,突然勾起唇笑了起来:“吾名卓然。”
    傅知秋晃了一下神,模模糊糊有一个画面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被官兵追杀,慌不择路的自己闯进了一户人家的书房中,破窗而入的自己一抬眼就看见面前这个自称卓然的人正认真的执笔作画,听到声响抬眼看过来,狭长的凤目里闪过一丝不满。
    就这么直愣愣的撞进了那一双清凌凌的眸子里的自己整个人都傻了,脑海中只能闪过一句不知道从那个私塾听到里面小儿摇头晃脑念得一句话。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自己靠着这个人的掩护躲过了前来追杀他的官兵,这个人关上门,声音里带一点冷厉的煞气:“别躲了,他们已经走了。”
    自己从藏身之处出来,觉得这个人好歹救了自己一命,应该问问姓名。
    他勾起唇角笑得阴冷:“吾名卓然。”
    傅知秋回过神,问卓然:“我们……是不是认识?”
    卓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头:“认识。”
    然后转身就走。
    是夜,许久未曾做过梦的卓然却做了个梦,梦到了他和傅知秋的初识的时候。
    五年之前,这个笑起来很邪气的男人一头闯进卓然的书房,带着点痞气的请求让他暂躲一下,趁卓然还有些懵的时候迅速窜进了柜子后面。
    然后就是官兵在门外敲门,问卓然有没有见到一个这模样的人,随意应付了官兵几句话,回房,看见他吊儿郎当的坐在自己的书桌上,笑得很欠揍:“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卓然看着眼前那人熟悉又有些青涩的脸庞,闭了闭眼睛将翻涌在心口的情感压了下去,伸手拿起桌上的砚台对准傅知秋砸过去,傅知秋一躲,躲开了砚台却没有躲开泼洒下来的墨汁,顶着满脸的墨水愣愣地瞅着卓然。
    卓然没忍住笑起来,再睁眼时已经是晨光熹微。
    傅知秋从自己床上猛地坐起来,看一眼窗外微明的天色,身边伺候着的小厮关切地问:“谷主,怎么了?”
    傅知秋脸色很怪异,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然后摆摆手:“没事,梦里被人浇了一头墨水而已。”
    梦里被人浇了一头墨水能笑得这么开心?小厮狐疑的看了傅知秋一眼,再一次确定他们的谷主笑得如同一朵迎风招展的狗尾巴花,不解的摇摇头,开始认真思考谷主是不是伤到哪里的可能性,可能……是撞坏了脑袋吧。
    卓然微眯着眼睛透过水面氤氲的热气盯着忙忙碌碌的铃岚,茫茫的水雾给他的眸子遮上了一层朦胧,铃岚偶然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哼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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