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薛翎难以抉择,她把这个问题交给了薛凤自己去选择。
    如果是前一世的那个薛凤,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或许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但是现在的薛凤不会。
    心态不一样了,总算是成长了一些。
    一个人活一辈子,既然已经成长了,总是要为自己选择一次。
    薛翎漫不经心的说道,“阿娘,我应了长姐,她的婚事,让她自己做主,这事,你在二婶婶的面前稍稍的透露一下,最后的结果,我想等一等长姐,再做决定。”
    “哦,”蒋悦自然没有多少意见,只是十分的好奇,“这样也好,由着他自己选择,日后,过的好,过的怀,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只是”
    蒋悦颇为好奇,“我记得凤凰曾经缕缕的针对你,为何你对她这样的好说话。而阿莲也是一样,你却并不能原谅?”
    薛翎说道,“长姐和二姐不一样,性子不同,结果自然也是不一样,长姐那个性子,或许言语不不好听,但是从不会往心里去,无非就是口头上占些便宜罢了,而二姐不一样,看似手足情深,却总是口蜜腹剑,暗地里使计,我自然不会等同。”
    蒋悦也是十分赞同,“凤凰那孩子是真的被吓坏了,这些天,我就看着她再也没有笑过。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说起这一句,蒋悦想起来薛翎,整个薛家,若是说想换了一个人,薛翎才算是脱胎换骨一般,
    成长的代价总是充满了伤痛,这是一种必然,谁也逃不掉,只是分早晚的事。
    当然每个人的程度也是不一样。
    “谁说不是,”薛翎笑了起来,“也算是长姐的幸运吧,咱们家里就四个女孩子,如今我做了家主,也算是有了做主的权利,便由着她选择一次,至少,薛家的姑娘要有一个过的幸福。”
    “阿翎,那位曾公子,我瞧着极好。”
    蒋悦和女儿之间从没有什么芥蒂,想到什么就说起什么。
    薛翎笑道,“还有两年,变数太大,不过如果阿娘喜欢,我会考虑一下。”
    这样说了一会儿。、
    丝雨再一次走进来,“姑娘,三老爷,三太太已经到了,问您什么时候过去,”
    薛翎说道,“那就摆饭吧。让他们等一会就是。”一面问道,“燕儿呢,她睡眠极浅,今日怎么还没起来,往日这个时候已经过来了。”
    蒋悦沉顿了些许,说道,“燕儿这几日犯的厉害,昨儿闹了大半夜,到天亮的时候,才勉勉强强的睡着,等她醒来,我再让人准备些吃的,你既有事,便先吃就是。”
    薛翎腾的起身,“阿娘,怎么没跟我说。我去看看。”
    蒋悦忙抓住薛翎的手,“她睡眠极浅,你这会子过去,她必然是要醒来的,反而闹的她不安生,你只管吃完去办事,办完之后,再来瞧她也是一样。左右这些年了,又不是第一次这般,每年初夏之际,便是如此。”
    薛翎的情绪低落了些许,一年比一年严重。
    到得后来,也就是药石无医。
    蒋悦已经唤了丫头摆饭。
    这一顿饭吃了没多久,丫头催了两三遍。
    “阿娘,我要去了,三叔已经催了好一会了,几位族老也到了,等忙完,再过来看燕儿。”
    蒋悦点头,“去吧,正事要紧。”
    薛翎点头,抬脚王书房这边走去,
    从回廊里走过去,只听到书房里面的声音。
    薛寄蔓夫妇在书房面面相觑,邱氏只觉得头昏脑涨,靠坐在椅子上,看着薛寄蔓在厅房里走来走去。
    三位长老刚刚到了没有多久,落了座,看着薛寄蔓,“今日急急地催我们前来,到底是何事?”
    薛承敬先问道。
    薛寄蔓支支吾吾准备说话。
    薛承敬板起了脸,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为了阿昊的事情,这事的确是阿昊做错在先,而且阿翎一早就跟我说了规矩,怨不得她这样评判,整个比试都是我一手盯着的,你若是还要说不公,便不是针对阿翎,而是针对我了。你若是当真心疼阿昊,只管好好的教,等他改了之后,我再到阿翎面前替他说几句话就是,这个时候,就不必这般添乱了。”
    说道最后,已经带了几分肃穆。
    薛寄蔓勉强说道,“这事已经有了公断,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今日惊动三位长辈跑这一趟,定然是为了紧要之事。”
    薛寄蔓干笑着说道,“如何敢针对二叔,阿昊的确是有错在先,这银子本就是要补上的,昨日邱氏前来寻阿翎,打算补上银子,阿翎说这事归二叔管,这才寻了几位,正好还有一点其他的事情。”
    薛承孝有些不耐,“到底何事?”
    薛寄蔓寻思着,不如现在趁着薛翎还没有来,犹豫着说道,“我早些年,犯下一点错处,如今阿翎揪着不放,不仅针对我一双儿女,更是以此为要挟,拿着整个薛家做筹码,去以卵击石。”
    他刚刚说完,薛承孝就骂道,“放屁,你那一双儿女有错在先,怎么能怨阿翎,我看就是你心里不服,你才是故意针对阿翎。”
    薛承孝一向偏疼薛翎。即刻就骂了出来。
    薛承敬理智许多,“你说,你有错在先,是何错?阿翎要挟你什么,何为以卵击石。”
    薛承孝说道,“我才不信,阿翎一向是谨慎,你少在这里污蔑,有什么事情,等阿翎来了我自问她,”
    薛寄蔓有些急了,“她要对付江陵王,这不是拿薛家玩笑是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她可有透露过半句,侄儿年轻之际,的确是做错了,这些年也是十分后悔,若是因为愧悔,由着阿翎胡来,日后,去地底下,无颜面对兄长。”
    “你说什么?”薛承敬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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