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那两个弱弱的少年、孩童,心里突然涌上一种怪异,这两人若收入采蜻苑,做自己的男宠还真是适合。特别是那个还会弹古筝的孩子,长得与小蜻儿还真是像。呵呵,不错的替代品……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跪在地上的子迹,夏硚难得温和的问。
    “小人叫子迹。”子迹低头恭敬的回答道,他没有看夏硚,但他察觉到夏硚的目光看得他有些不舒服,甚至觉得天王在对他不怀好意。
    “子迹?西虢国的子迹王子?”夏硚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凄清竟能将西虢国国主最宠爱的儿子邀到夏国来。不过,似乎也不算是意料之外,凄清本就是看似面冷,但他的聪慧,又岂会邀不到呼风唤雨之人,如果有一天,他对自己发出邀请,恐怕自己也绝不会推辞吧。
    只不过刚才想填充采蜻苑的事,似乎不太容易了。想得到这个子迹,还得花点时间了,子迹,长得倒还真是不错。色迷迷的想着,鹰眸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狼意。子迹,他暂时不会出手,因为他知道,西虢国的子庄王对自己的侄儿那是绝对的保护与宠爱。谁若欺负了子迹,子庄王定会倾国之力予以教训。子迹又是西虢国天王唯一的儿子,就算自己再想得到子迹,也需要从长计议,绝不能冒然出手。
    “你起来吧。”突然想到让子庄王的宝贝侄子跪了一柱香时间,不知道子庄王的脸色会变得如何的难看。还是适时的让子迹起来,他真是看不出来,那么一个小小的软糯的小子迹,将来怎么可能当上天王,可惜他不当天王,还会有谁能当上天王?他是西虢国唯一的王子。
    无法想象了,夏硚终止了自己心底的困惑,目光却看到了此时站在子迹身后非常清秀的少年,这少年,倒与下午让人处罚的林贱人有些相似,只是此少年看上去稍显清冷罢了。凄清站在夏硚的不远处,看到夏硚那狩猎一般的目光停留在亦的脸上时,他知道糟糕,这个变态天王,恐怕在打亦的主意。不能,亦的身世已经够可怜了,以前的生活也够凄惨了,不能让他被这个夏硚欺凌。
    “天王,这位是子迹的随从,子迹与子庄王一直将他当成自己人看,上一次我在西虢国时,还深得他的帮助。”凄清打断了夏硚的遐想,他知道,不能让夏硚对亦有任何的遐想。否则亦才出虎窝又入狼嘴。
    “亦,你过来。”子迹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夏硚道:“他叫亦,已经是我的义兄,父亲在我来夏国之前,认的义子。”
    夏硚鹰眸微闪,有这么凑巧吗?抑或是你们看出了我的心事,想在此找理由阻止我?可惜的是,本王做事,从不需要任何理由和借口。正当他想再一次开口,准备先声夺人时,凄清那清脆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亦,此次陪子迹来夏国,天王可有何交待与你重要之事?”凄清表面上冷静的提问,心里却不得不捏把汗,他不知道子迹的话里有多少是真的,万一并没有认亦做义子,到时候亦会死得很惨。夏硚又岂是可以随便唬弄的。
    “天王要我保护好子迹弟弟,还有子庄王也一再的关照亦,子迹是西虢国将来的国君,而我则是西虢国将来国君之兄,一切应以西虢国为重。”亦一字一句的说得煞是清楚。
    夏硚冷冷的盯着亦瞧,随后将目光又落到凄清的脸上,他从未抱希望能在凄清脸上找出任何的破绽,所以这一次他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事实再一次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对的,他依旧没能从凄清的脸上看出任何的破绽。
    子迹那张神情丰富的小脸上,除了傻傻的喜悦还是傻傻的。夏硚不可置否的闭了闭鹰眸,冷冷的转身,重新入座。又冷冷的横扫全场,却发现没一个人,能满足他此时隐藏在心底的暴戾以及淫欲,整个大殿内,没一个人他能看得顺眼。这里虽然都是美人,他竟然都不能出手,出手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最重要的还有一个原因,那个放在心底深处的小人儿,他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用强的,心里还真是有些窝火。
    又想到午膳时,那采蜻苑里的男宠们,对自己的战战兢兢,当然还有一些是想粘上来,恨不得剥光了躺在自己身下,任凭自己的临幸。又想到那个贱人,不知道又是一副怎样的贱样,估计现在应该和死鱼没什么差别了吧。距自己离开采蜻苑,应该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这一次应该真的是坏掉了。坏掉没关系,现在他还不能死,没让赤缜看到被玩坏掉的心爱之人,自己就无法痛快。
    林贱人既然已经在夏国皇宫里,不如请赤缜来夏国,让他亲眼看看他心爱之人,到夏国之后的惨样——万人骑的贱货!对,就这么办。
    不过今天还是要去采蜻苑,找个少年来满足自己,今天才发泄了一回,当然是远远不够。虽然没什么兴致,但不折磨那些男宠,难平自己心里的窝火。想着,夏硚也不再矫情,也不愿再留在清岚殿里,看着那些低头不语的身份不可亵渎的少年们……
    ☆、351 人做事,天在看   (3815字)
    转身又看了眼离,觉得将离强带在身边,其实也毫无意义,虽然不知道清阳侯为何将他带在身边,只不过是救过他一命,不应该给点钱财打发了吗?不过貌似这个人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因为他对男子并无兴趣,想必对清阳侯也无兴趣。
    但另一个少年,他可不愿将他留在凄清身边,他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总觉得这个少年有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但他又不愿承认自己会看走眼,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惧怕,他要克服这一个致命的弱点,所以决定留下少年在自己身边。
    他沉吟着是将离留在清岚殿还是继续带走,最后他还是没有将离留在清岚殿,他还是相信自己心中的怀疑——离留在清阳侯身边的居心。既然已经跟小蜻儿要了这个人,那么就不放他回清岚殿了,以后多加利用吧。
    “本王先回龙御殿了,你们就暂居清岚殿吧。”夏硚轻轻一挥袖,转身往采蜻苑走去,离与夏噬飓相视一眼,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天还未亮,采蜻苑被抬出一具浑身是血的少年。少年此时还有鼻息,但估计活不了多久,眼睛无法睁开,脸上到处都是干涸或还在流淌的血渍,以及已经干固化的白色薄片粘在那青紫的肌肤上,使少年看起来异常的肮脏不堪。内侍将少年抬出了殿门外,待宫外早已等候的人将一片木牌交到内侍手上,内侍仔细检查之后,才将少年交到他手中。
    “天王有令——别让他过得太轻松,但也不能让他死。每天最少得接十个男人,如果他的身子承受不了时,就给他用最好的药,吊着一口气就好。”内侍不冷不热的关照了一句,随后又回头看着蒙着黑布的男子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男人点了点头,将近似于死尸的少年,扔到了残破不堪的拖车上,也不等内侍再发话,便拉起车子往外走去,车子发出了‘咯吱咯吱’,在没有行人的路上,显得有些突兀。
    “他肯定长得很丑,否则脸上又怎么会蒙块布。”一内侍道。
    “哥,我觉得那人有问题。”另一小个子内侍道。
    “怎么说?”身后另一个内侍问。
    “他不说话,跟以前的那个来接人的不一样。”小个子内侍说出了心里的疑惑:“这个看起来,不像是女闾阁里的人,以往不都会开口说话的吗?”
    “不像你个头,那人是哑巴,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才知道。”拿着木牌的内侍突然开口:“别担心有的没的,有交接牌在手,别再疑神疑鬼了。”
    拉着车的男子,看着拖车上的少年,道:“做什么不好,偏生去做男宠,你死了,恐怕连个名字也没有吧,当真是可怜。”叹了一口气,又恨恨道:“我也真是倒霉,想我司寇什么大事未做过,现在竟然还要接手男宠的事,真是倒霉透顶。”
    到了一座偏僻的院落前,司寇轻松的将少年抱了起来,将他放到了床上。粗鲁的将被子盖到少年身上,顺便拿来水帮他的脸洗净,又看了眼少年,嘴里轻佻道:“长得还真不赖,可惜你呀,命不好,怎么就让赤缜送到那个变态手里,要不是清阳侯让我来接你,恐怕你已经被送到女闾阁,任人玩弄。”
    冷哼一声,又叹了一口气道:“你身上的东西,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吧!”厌恶的拎开被子,将裹在少年身上的白布给拉开,看到少年身上无一块好肉,不由得一皱眉。
    “还真是够狠的,到底让多少男人玩过你!”认命一般的帮少年盖上了厚厚的被子,道:“老子去烧水,你乖乖的躺着。”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天大亮时,皇宫里天王下了一道诣旨——召见十国的国君,算是首次十一国聚首。天王的命令一出,所有人都出意外,最出意外的是清岚殿里的凄清。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哪根筋不对,竟然会邀请十国的国君来。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夏硚的陷阱,逼迫自己露出马脚的陷阱,但不管怎样,离他的目的又近了一步。即使是陷阱,他也只有跳了,没有退路,采蜻苑那个院子,压得他透不出气来。
    “小蜻儿,你这里还真是热闹。”夏硚一进清岚殿,就看到这里凄清与几个漂亮的小人儿在一起,弹琴的弹琴,玩耍的玩耍,好一副美景,丝毫没有皇宫里的拘谨。
    “拜见天王。”里面的气氛一下子被夏硚的一句话给破坏了,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跪在地上。夏硚突然感到有些怒意,平时见别人拜自己时,也没有不快,他刚才觉得眼前一幕赏心悦目,然现在赏心悦目的一幕没了……
    脸色有些阴沉,但看到还跪在地上的众人,便又露出一丝‘笑意’道:“大家继续,就如在自己皇宫里一样,放轻松。”
    “小蜻儿,这段时间,可还会有你邀请的人过来?”夏硚不起波澜的问凄清,鹰眸显得有些冷意。
    “禀天王,只请了子迹和俞敖。”凄清认真的回答,随后又补充道:“本来是请了六位,但现在他们都没来,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来了吧。”
    “哦……”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鹰眸一闪再闪,怀疑、确定、抑或……
    凄清猜得出夏硚此时看自己的眼神,他没有与夏硚对视,而是垂头看着脚尖,藏在袖子里的小手,握得很紧。他怕自己不握紧手,身子会发抖,进而会让夏硚看出自己的不安。
    “你们继续吧,摆架回宫。”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也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察觉到危险,却依旧找不到任何的证据,难道自己的判断真的开始有问题了。夏硚坐上龙辇,阴沉的鹰眸收敛起了杀戮,而他身后的离和夏噬飓,察觉到了夏硚心里的寝食难安之势……
    三日后,偏僻的院落里,蒙着黑布的男人,走入屋内,看着已经睁开眼的少年,端来小半碗粥,道:“喝吧。”
    少年挣扎着坐了起来,浑身的酸痛在告诉他,那个噩梦是真的,他真的被几十人玩了几乎是一天一夜,玩得晕了又醒,醒了又晕。以前只觉得床第之事,是何等的欢愉。然现在,他却害怕,那种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残破不堪的身子,再也回不到赤国去了,眼里闪过了绝望。
    “你别想寻死,我警告你,若不是我受人所托,将你接来养伤,你现在早已在女闾阁里接客,而且每天不能少于十人,只要让你吊着一口气就成。”蒙面男冷笑道:“你应该庆幸——你现在在这里。”
    少年一语不发的喝着温温的粥,黑眸深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被人玩过又怎样,以前自己还不是让很多人玩。只不过那时都是一对一的玩,然而这一次,竟然被几十个男人同时玩,而自己竟然没死。
    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并不是觉得痛心,而是觉得自己真的很笨,明知道是来送死的事,还义无反顾的自告奋勇的到夏国来,不正是觉得夏硚会喜欢上自己。然而事实证明了,夏硚只是玩弄自己,缜这一次,算是遇到对手了。然自己现在根本帮不了缜的任何忙,算了,一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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