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开口了,我能不帮你吗?”
    “……”南音眼睛一闪,他刚才故意不回答,吊了她那么久,她以为没那么容易说动他,都打好了再三请求的腹稿,没想到他一口应下。
    他这么爽快,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我开口,三少能替你做主,不用去找杨烔,那就是个还没断奶的玩意儿,配跟你家三少比吗?”
    顾久一向看不上杨烔。
    南音过了一会儿,才道:“三少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应该怎么谢你?”
    顾久笑了,反问她:“你能怎么谢我?”
    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像是刚从工作的场合离开,但他身上一向没有那种所谓的精英气质,四面镜子照出他修长的身材,眼角眉梢皆是風流,这就是个如假包换的纨绔公子哥。
    怎么写……    南音一下就想到了一些很成人的方面。
    不禁朝四下看了看,然后就:“……”    难怪他要在家里弄这么个房间,不是为了跳舞,而是为了“玩”。
    在贴满镜子的房间里“玩”,无论将头转向哪个方向,都能清楚地看到厮混的画面,视觉的冲击会加大感觉,顾三少还真挺……变態。
    南音来之前不是没想过他们会做这种事,只是没想到他要这么玩。
    她背脊紧了紧,还是没办法接受这样疯狂,正想要怎么拒绝,顾久后退了几步弯腰坐在地上:“唱出戏给我听吧,很久没听你唱戏了。”
    ……啊?
    南音一顿:“唱戏?”
    “不是要谢我吗?
    唱个戏都不行?”
    “……”    原来只是唱戏。
    南音眼神飘走,不能怪她把他想成色清狂,谁让他们每次凑在一起,除了床还是床。
    偏生顾久这时候还玩味地道:“嗯?
    你在想什么?
    把自己的脸都想红了?”
    南音闻言,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然后才想起起来,她化了妆,就算真的脸红也看不出来,被他一骗就上当,反而是坐实自己在想什么。
    果不其然,顾久低头笑了起来,笑得既嚣张又愉悦。
    南音也不落下风,就以不变应万变,定了定神,将包放在地上,准备开唱:“三少想听什么?”
    顾久将手抵在唇下:“唔,你现在能唱什么戏?”
    南音想了想:“我给三少唱一出《贵妃醉酒》。”
    顾久笑:“行。”
    没有行头,也没有伴奏和群演,就只能素着唱了。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呀,见玉兔又早东升……”南音唱腔雍容婉转,在空间里回荡。
    说起来,《贵妃醉酒》是她正式登台唱的第一出戏,她从小练,十分熟悉,演到贵妃嗅花时,她一个卧鱼的动作,更是让顾久挑起了眉。
    这姿势不好形容,神似鱼儿在水中翻身的姿态,因而有了卧鱼这个名字,虽是旦角的基本功,但很考验旦角的身体柔韧度,并不是所有旦角都练得会,梨苑有一个和南音定位相同的花旦,她就学不会卧鱼。
    而南音最不缺的就是柔韧。
    这一点,顾久最清楚不过。
    她仰面盘在地上,灯光打在她的侧脸,鼻梁上细小的绒毛若隐若现,她神情痴痴,仿佛入了戏,成了戏中人,也醉了。
    这个时节已经入秋,她今天有准备和顾久发生什么,所以只穿着吊带连衣裙,带子从肩头滑落,堪堪搭在手臂的位置。
    一抹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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