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是,苏公子。”麦红回答。
    苏思宁便笑笑,转头望了望院子,再抬头看了看天际。
    “苍墨今天也会来吗?”苏思宁问道。
    “回苏公子,我们也不知道。”两个婢女说。
    看来堡主很是宠信这位苏公子,从他进堡至今,最多隔一日便会来看望他。然则,越是得堡主宠爱,面对的危险便也越大越多。
    苏思宁低下头,忽地轻轻地叹了口气。似无奈,似难过。他身後的两位婢女对看一眼,冰冷已久的心居然有了一丝怜惜的感觉。
    “苏公子,堡主是个大忙人,然则即便如此,也几乎每日抽时间来看您,足见他对您的用心。”麦青说。
    苏思宁却回头,看著她,似乎在理解她的话。麦青见了,以为自己说错话,忙低下头认错:“奴婢笨拙,如果说错话,还请苏公子见谅。”
    苏思宁却柔柔笑道:“都说了不用自称奴婢了。
    “是,苏公子。”
    苏思宁便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後觉得冷了,就慢走著进了屋。
    又一日,苏思宁正在屋里看书,就听见两声脆生生的“见过堡主”。
    知是苍墨来了,便起身去打开房门,冷风进来,没有防备好的他立时打了个哆嗦。苍墨见了,立即进了屋带上门。
    “昨天没有来看你,身体感觉可好?”苍墨问,边走到桌边坐下。
    苏思宁也坐下,替他斟茶:“昨天有些咳嗽,今日已经好了。”
    “你在这里也住了些时候,想要出去走走吗?”苍墨又问,“今天天气还不错。”
    苏思宁便笑开了颜:“好。”
    苍墨盯著他:“你既然一心想出去走走,为何不早些说出来?”
    苏思宁轻轻笑答:“我才到这里,不想多打扰人家。你又忙,能抽时间来看我已经足够用心了。况且前几天天气更冷些,我也觉得不适,所以,今天刚好。”
    苍墨便笑,扶起他,为他披上裘毛披风,相携出了门。
    苏思宁第一次走出自己的院落,看著这宽阔的大院子,显得有些无措。一只手又悄悄地捏住了苍墨的袖口。苍墨大笑,索性牵起他的手来,将那凉凉的手指,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掌心。
    他们身後并没有跟著太多人,只管家和麦青。但是阻得了喧嚣,阻不了远处人们若有似无打量的眼光。
    苏思宁没有察觉到那些,只是仍有些拘谨又有些开心地看著周围景色。
    “这里好大。”苏思宁抬头对苍墨说,眼角含笑。
    苍墨勾勾嘴角:“这里是银松堡。”
    苏思宁依旧看著他,没有说话,於是苍墨想了想,继续说下去:“这里也不大,不过可以完全照顾好你的衣食起居。”
    苏思宁便笑笑。
    他的笑容虽然带了一些羞怯,却是完全坦然接受的神情。苍墨便笑著继续牵著他走。
    管家在身後五步距离,微微埋首,恭敬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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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我想看雪。。。。
    弱受 4
    过了两日,苍墨没有来小筑,只管家一人,对苏思宁说:“堡主今日不得空,但是说今日天气尚好,问苏公子是否愿意出去走走?”
    苏思宁点头说好,只是他对这里尚且不熟悉,所以就在屋里看书也是好的。
    管家说:“堡主让我来,自是来陪同您一起的。”
    苏思宁想了想,然後说:“那就烦劳您了。”
    管家淡淡说:“举手之劳,苏公子不用客气。”
    再後来几日,苍墨都不曾再来过小筑,管家隔日会来一次,陪同他出去堡里散步。
    熟悉了以後,苏思宁自己也会出去走走。他最喜欢的地方是一处荷塘,虽然冬季荷叶都凋了,只剩枯枝残杆,意境却是苍凉,也很是清静。荷塘上有搭起一处亭子,苏思宁每回出来,就会去那里坐一坐。
    这日却不同以往的安宁,亭子里早有人在那里。苏思宁见了,并不认识,便对身後的麦红微微颔首,然後转身想要离开。
    却被那边的女子叫住。
    苏思宁犹豫了一下,终是过去了。
    是个及其漂亮的女子。头戴金粉色的步摇,穿著深红色的袍子,彩妆明媚。她对苏思宁笑道:“苏公子,妾身凝玉,久仰了。”
    苏思宁便也笑道:“凝姑娘说笑了。”
    “何须叫得这麽客气,”凝玉拉住苏思宁的手,要他坐下,“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姐姐。”
    凝玉的手劲有些大,即使隔著厚厚的衣服,苏思宁也觉得有些疼。
    “来,叫声姐姐听听。”凝玉笑看著苏思宁,只是那笑并没有到她的眼里。
    苏思宁有些无措,倒是身後的麦红开了口:“凝玉姑娘,苏公子生性腼腆……”
    “你这丫头片子倒是忠心护主呢,”凝玉打断她,仍旧是笑容满面,“你是说我在为难你家公子了?”
    “凝玉姐姐,”苏思宁开了口,带了点羞怯之意,“麦红不是这个意思。”
    “乖。”凝玉便摸了摸他的手,笑道。
    苏思宁仍旧拘谨,只浅浅笑著,不多言语。凝玉便拉著他说:“你进堡也多时了,难得见到身影,是怕生吗?”
    “我身子弱,天气冷,便在屋里呆著。”苏思宁回答。
    “哦,是了,我也听下人这麽说过。”凝玉道,“我有些上好药材,隔日你去我那里看看,看有什麽用得著的。”
    “谢谢姐姐,”苏思宁说,“其实没有看起来那麽严重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是苍墨以为的那麽虚弱。”
    凝玉不说话了,只意味深长地看著他。苏思宁被看得有些茫然,凝玉才又笑道:“敢直呼堡主的名字,你还真是很特别呢。”
    苏思宁才明白过来,微微埋首答道:“是苍墨,让我这麽叫他的。”
    他低了点头,错开了凝玉的视线,所以没有看见她眼里,赤裸裸的妒忌。
    又坐著聊了会儿,苏思宁说有点冷了,就先告辞,凝玉便也起身:“我跟你一起罢。”
    亭子至岸边是一条一长宽的路,凝玉仍旧拉著安宁的手腕,指给他看荷塘里的凄凉景色。苏思宁看了看荷塘里,又看了看茫茫天际,忽听凝玉一声惊呼:“那是什麽?”
    他被小小吓了跳,凝玉已经拉著他向栏杆外探出身子,他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凝玉指著什麽东西,脚下就被绊住了,身子不稳,向前倾倒,他想抓住什麽,但是刚才一直拉著他手腕的手突然松开了,他的指尖只划过女子的衣袖,然後便直生生跌进了水里。
    在暖和的卧室床铺上,少年脸色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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