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出现在他的下榻。
    χyцsんцщц8.cǒм站在总统套房门外,她的情绪难以平静。
    生平第一次做出这种荒唐的行为,只因为对他的思念太浓。
    明知他已有未婚妻,她仍然不愿错过能重温旧梦的机会,哪怕从此跌入万丈深渊,遭受骂名她也在所不惜。不论他是出于报复或是羞辱的心态,她都甘愿领受。
    一夜情,她认了。
    按了几次电铃,数分钟后房里头终于有了动静。
    随着脚步声接近,她的寒毛一根根竖起,克制住落慌而逃的冲动,不断按耐着情绪,力持镇定。
    房门「喀喳!」地开启。
    方墨白下半身裹着浴巾,半裸地露出长期锻鍊下结实的胸膛,发梢还着滴水珠,研判应该是刚从浴室出来。
    两人的眼波在空中交流了数秒。
    方墨白神色复杂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前一刻,他还在纷乱地猜测沈薇到底会不会来。
    若是来了,他该高兴还是气怒?
    高兴她自投罗网,愿意自取其辱?还是气怒她为了钱可以拿身体交换,再次印证
    他当年所付出的爱以及这些年的等待,全是无谓的荒谬与可笑!
    她要是敢来赴约,他会啃得她尸骨无存。
    呵,眼前这女人果然向钱看齐,一点利益就能引她乖乖就范。以前是这样,现在仍然没变,唯一长进的是她的打扮。
    她从前总是一件牛仔裤搭着平底布鞋,身体裹得密实。而今,她懂得以自身的优越条件,将自己装扮得可口诱人。
    有别于那日宴会上绾起发髻,展现都会女子的美丽。今晚,她微曲的卷发如浪般轻盈地落在肩上,有种娇柔的妩媚。紧身的针织上衣搭上薄纱短裙,让她美好的身段暴露无遗。
    「进来。」醇厚的嗓音如低音大提琴送出。
    沈微一脚刚踩入房内,方墨白倏地将她压向门板。
    四目相望,双双跌入欲望的深渊,饱含深情的一眼,ㄧ别竟是六年。
    温热的唇烙下,方墨白霸道地掠夺她唇齿间的甘甜,六年来的思念与怨怼全融在这个吻中,炽烈激狂。
    她忘情地回应。梦里纠缠了千百次的吻,没有一次像此刻如此真实。
    能再次感受他身上的热度,闻到他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觉竟令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舌尖尝到咸咸的泪液,方墨白抬起幽深的黑眸冷冷地讽问:「很委屈?」
    沈薇摇头。
    「妳最好清楚今晚的任务。」
    「我知道。」
    他横抱起她丢入大床,扯下自己的浴袍,伟岸的躯体顺势压上。
    修长的手探入衣衫,如电流般袭上她的胸前,恣意捏搓。
    褪去她上半身的累赘,犹带湿气的头部埋入她双峰之间,唤醒她沈睡多年的情潮。从前,他总是喜欢那样依恋地蹭着她,赖皮地戏耍她。而今同样的行为,却不带一丝感情,只为了泄欲。
    只是简单的几个挑情动作,便已让她软成了一滩泥,呼吸急促,无力招架。
    「看来,妳的男人没能满足妳。」方墨白耻笑她敏感的反应。
    大掌探入底裤,深入幽径,尽其所能的挑动女人体内的欲望。
    「嗯啊」她忘情地呻吟,感觉腿根处有热流涌出,下意识地夹紧双腿。
    方墨白撤出湿淋淋的手指,抬起头见她迷离微张的杏眼,彷彿对他做出邀请,他俯身将唇舌重新覆上她粉嫩的樱唇,霸道地搅弄。
    解开她的纱裙,隔着薄薄的棉裤将高涨的欲望抵着她的柔壑,磨擦抵撞。
    她难耐地一再发出呜咽,下身已春水荡漾。
    勾下她的底裤托起臀瓣,头部埋入她的腿根处,灵舌撑开湿润的花径。
    「啊难受墨白我难受」她挣扎在欲望的深渊无法自拔。
    女人的娇吟让方墨白情欲涨至高点,冲动地想在她体内狠狠地宣泄。
    他将她拉起跪在床上令道。
    「摸我。」
    沈薇的双睫眨了眨,盯着他高高耸立的紫龙,如同不曾餍足般地盘着鼓起的青筋。
    害羞、迟疑,无从下手。
    方墨白抓过她的小掌覆在自己热烫的欲望上,手把手教她如何取悦自己。
    沈薇努力地学习着,生嫩而毫无章法的技巧逼得方墨白几近疯狂。
    他一手扣紧她不盈ㄧ握的纤腰,一手掐着她丰腴的胸部,热烫的唇齿啃啮她的唇瓣、颈窝,胸前
    唇齿吮过之处,星星点点的红痕,全都是他掠夺的证据。
    沈薇眼神迷离,体内无法满足的空虚只能靠着往他身上推挤的动作,稍稍得到缓解。
    方墨白抱起她,将她双腿环住自己的腰际,完全不做防护,直接提枪上场。在她被吻得意乱情迷的同时,挺腰往她体内猛地顶入。
    「啊!」双手攀着他宽阔结实肩膀的,指尖不自觉地陷入其中。
    他撤出,再使劲地往甬道深处撞击数次,看似恶意,实则已失控。
    身下的女人娇喘连连,表情痛苦又欢愉。
    「妳后悔过吗?」巨擎往她幽径深深一顶,问出他多年来萦绕心头的问题。
    沈薇瞥过头,不愿回想当初。
    「看着我,回答我。」掰过她的脸,身下猛烈抽撤。
    「啊!痛轻一点求你」狂乱的欢爱,让娇弱的身躯承受不住地痉挛了数次,激出眼泪。
    「妳也知道痛?回答我!」执意要讨答案。
    「我不后悔。」即便已意乱情迷,不自觉地娇喊,对于这件事她仍然坚持到底   。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恨她,却又无法否认自己是如此地眷恋她,心中无限矛盾。
    但,不论是恨或是眷恋,她都是那个始作俑者。
    今夜,他会让她付出代价。
    方墨白将她翻身背向他跪趴着,由后方插入,快速律动,双手捏着她垂落的丰胸,疯狂玩弄。在她数度高潮后,继续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姿势一次次进入,玩到她晕死过去尚不罢休,唤醒她后继续折磨。
    不知玩了几回合,方墨白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竟能一边在她身上骋驰,一边接听电话。
    「喂。」
    「墨白,今晚…」
    「今晚我不回去,不必等我。」
    「喔。明天是周末,爸要我们回家吃饭。」
    「知道了,我会安排。」
    挂了电话,方墨白顺便关机,将手机随意一丢,回头正好对上沈薇若有深意的眼神。听他的对话,她大概猜出来电者,不免一阵心虚。
    「很抱歉,我的配偶栏已经有人了。情妇的位置虚席以待,我不介意妳争取看看。」他冷笑。
    沈薇捏着床缘的手心收紧,忍不
    χyцsんцщц8.cǒм住眼眶泛起泪雾。他不遗余力地糟蹋她,无非是想让她明白,自己只是个一夜情的对象。
    没有温柔的对待,只剩下粗暴的肉欲需索,她再也不是他疼宠的女人了。
    更讶异的是,方墨白怎能毫无愧疚地在与女人欢爱时接听老婆的电话?六年的断层,造成陌生的距离,眼前这个男人无情得令她害怕。
    这晚,他彻夜未眠地玩到她死去活来,在迎来清晨的第一道曙光前,才疲惫地睡去。
    半梦半醒间他痛苦的呓语全落入她的耳里,犹如一个喝醉酒的人无意识地呢喃着:「宝贝为什么这么痛」
    他的心痛,沈薇岂会不知?不舍地轻轻吻上他纠结的眉心。
    那样一个有洁癖又骄傲的男人,在误认她有男友的情况下,为了报复竟敢出轨,还甘愿与别人共享一个女人,她到底伤了他多深,让他失去了原有的坚持?
    回不去了。今天过后,一切都结束了,他的温柔只会永远留在她的回忆中。
    一颗颗晶莹的眼泪顺着颊边滑下,伴着她苦涩入梦。
    昨夜体力透支,沈薇不知不觉睡到近中午才醒来,起床时方墨白早已不知去向。
    桌上留了字条:已订好餐点,起床时按内线送餐,吃过后可离开。
    他的贴心令沈薇莫名地鼻酸,苦笑地想着:这是给一夜情人的特别服务吗?
    昨晚一进门就被他押上床,没机会参观所谓的总统套房,既然来了就顺便长长见识。
    走进每一个区块巡视一回,总统套房果然豪华,独立的房间、餐厅、客厅、吧台一应俱全,还有个书房。走进客制化的更衣间,发现这里放置了许多方墨白的衣服,沈薇心中浮现了一个疑问。
    为了解开疑问,她快速进入书房瞧个仔细,里面果然摆了一些他简单的私人物品,虽非贵重却足以证明这不是一间临时住宿的客房。
    难道他是这间套房的常客?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为什么堂而皇之住在外面,伍婷娜不管他吗?
    虽然她很想窥探,但是昨晚偷情的行为已经严重违背了道德良心,她绝对不可以再介入别人的家庭。
    沈薇回去后免不了被钱嘉嘉一番逼供。一夜情已经败坏风俗,她不敢告诉钱嘉嘉前男友已有家室,否则会让自己更显不堪。
    星期一上班,公司果然接到签约通知,约定星期五下午四点半见面。
    签约时间距离下班只有短短一个钟头,感觉有点匆促。
    但对方秘书解释,方墨白行程满档,专程将四点半过后空下,亲自接见。这也算大老板的高规格对待了。
    于是,许森带着沈薇战战兢兢地提早来到寰宇总公司。
    这一次,方墨白准时出现,并未刁难,签约进行得出奇顺利。等到事情办妥后,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方董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庆祝我们合作愉快?」临走前许森随意一问。
    原以为只是客套话,方墨白没那个闲工夫应付他们,没想到方墨白的冷眸扫了沈薇一眼,竟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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