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安那边,我和郑美容之后去跟你们汇合。”
    白杨又点点头。
    李念拍拍他的手,“你先去,不要怕,什么事情还有我和你金爸爸。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白杨从未见他如此温柔,忍不住怪异地看他。
    李念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还他圌妈看我圌干嘛?赶紧进去,你金爸爸还等着你救呢!”
    白杨回到栖霞别墅,已经凌晨三圌点多。
    给他开门的不是保罗,而是世安。
    白杨见了他,眼泪瞬间淌下来,他们只是三天没见,而他觉得他们差点永远不会再见。他一头扑进世安怀里。
    世安抱住他,“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白杨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世安大约没有休息,脸色有些憔悴,胡子两天没刮,下巴上冒出星星点点的青茬。
    白杨泪汪汪地摸圌他的下巴:“你原来有胡子的。”
    世安无奈地笑,他的杨杨怎么总是找不到重点:“我又不是太监,当然有胡子。”
    白杨出神地看他,突然觉得惭愧,金世安每天早上剃须的时候,他在做什么?他可能还在撅着屁圌股睡觉,又或者已经风风火火赶去了片场。
    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可是很少一起洗漱,都是世安收拾完了,才来叫他起床——或者,世安睡眼惺忪地吩咐保罗,送他出门。
    他们还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白杨心想,以后天天都要和他一起刮胡子。
    世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用带着青须的下巴去摩白杨的脸,“是不是吓着了。”
    白杨像个无尾熊似地抱着他,“金世安,我帮你洗澡吧。”
    “……”世安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又不愿意回绝他,便把他抱起来:“那咱们去浴圌室。”
    他以为白杨是害怕,所以想做些什么事情来忘记恐惧。而白杨似乎并没有往那种事上想。
    白杨真的仔仔细细帮他洗澡,给他洗发,剃须,帮他擦背。
    细长的手指隔着毛巾,带着水温和蒸汽,抚在世安背上,世安真觉得欲情难耐,又觉得说不出地好笑。
    “怎么我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似的,你这是给我洗晦气呢?”
    白杨也被他说得笑起来,热气蒸腾里更显得面红:“我想对你好一点。”他迟疑了一会儿,从背后环住世安的脖子:“等这件事过去,我就去跟我爸说,说我要跟你在一起。”
    “你不怕伯父生气?”
    “不怕,”白杨拥紧他,“你这么好,他一定会明白。”
    第65章 迷局
    李念和郑美容一早赶来栖霞,两个人都戴着口罩墨镜,世安见了不禁要笑:“这有什么用,现在除了你们,也没人来登我圌的圌门。”
    李念抹下墨镜,“幸好你这是豪华别墅区,记者都被堵在外面了,我和郑总就差没翻圌墙进来了。”
    保罗引他们向书房去,书房里窗帘密闭,开着落地灯。
    郑美容疑惑:“怎么大白天拉着窗帘。”
    世安倒没什么反应,白杨在一旁瞬间脸红了——过去他和金世安三天两头在书房里情不自禁,保罗会办事,只要白杨来了就拉上窗帘,方便他们想做就做。
    时间长了,居然成了这个家的惯例。
    世安一本正经道:“现在情况非常,拉上窗帘,是怕记者偷圌拍。”
    言之有理,郑美容不疑有他,几个人分宾主在沙发上各自落座,保罗领着佣人们端上咖啡和茶。郑美容问他:“你见到伯父了?”
    世安面色不豫,缓缓点头。
    他父母早亡,从小跟随金忠明长大,金忠明虽然为人刚愎,但对他尚有儿孙之情。世安看惯了高门大户兄弟阋墙,也见过父子之间反目争执,他原本以为,在这个白杨口中人民当家做主的时代里,人与人之前,应当更有真情。
    可他从金海龙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父子亲情,金海龙瞪着他,像一头警惕的狼。
    他只在心里苦笑,所谓知子莫若父,他原本就不是金海龙的那个儿子,金海龙觉得他陌生,也是情理之中。
    金海龙神情阴鸷,“老爷子还没死呢——我儿子和他爷爷最亲,你胡说八道,你究竟是谁?”
    世安只在心中寻思,他写剧本的事情,虽然没有保密,但知道的人并不多,许多人也根本不信他会写剧本——张惠通的采访更说得含糊,大部分人以为张导所指的是单启慈。
    金海龙为什么非要往不正常的方向去想?
    一旁的民圌警把他劝出去,又让世安坐下,逐条问他问题。这些问题显然有金海龙授意的成分存在,问得十分偏门,问他小时候喜欢吃什么,小学的时候他圌妈妈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带过他的班主任叫什么,
    这些事情,世安再怎么细致,也不可能知道。他只能保持沉默。
    警方采集了他的头发、血样和口腔黏圌膜,他没有拒绝,因为拒绝就意味着可疑。他从采集的房间出来,金海龙站在外面。
    “你是不是失忆了。”金海龙问他。
    世安不置可否,只温和地说:“爸,你消消气。”
    他看到金海龙脸上一闪而过的、诡异的兴奋。
    李念见世安半天不说话,只问郑美容笑:“郑总,他是不是给你掉包了。”
    郑美容对他的嬉皮笑脸冷眼以对:“我没那么无聊。现在能不能不开玩笑?”她来得急,端起咖啡先大饮了一口,皱起眉头:“好烫。”
    世安道:“慢些喝。”
    郑美容放下咖啡杯:“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像伯父平时的为人。”
    “你说对了,”李念接口,“媒体那边的人跟我说,金海龙这次带了个副手来,是个海归,叫苏络风,新闻的事都是他搞出来的。”他看着金世安:“不会又是你的旧情人吧?”
    这个锅扣得太冤,世安瞟了他一眼:“说正经事。”
    李念含圌着烟笑:“我的意思,等公圌安局那边鉴定结果出来,我这边准备记者会——既然金海龙不顾父子情面,闹得这么大,咱们就跟他闹场更大的,看谁脸上难看。”李念说着,又看白杨:“反正金世安到底是真是假,有人亲身体会过,应该最清楚。”
    白杨被他说得局促起来,脸上刚褪圌下去的红潮又泛上来。
    郑美容下意识地点头:“我去找一下律师,准备起诉他诽谤。”
    世安忽然问:“我父母离婚之后,我父亲是不是又娶了一个新夫人。”
    话题难堪,过去金世安最恨他这个小妈,不许旁人提一个字,现下他自己说出来,郑美容只好回答:“是的,离婚之后他就去了上海,跟卢娇雪结婚了。”
    卢娇雪就是那个小二圌奶。
    世安抬眼望着郑美容:“卢娇雪有出无出?”
    郑美容一时没听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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