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众人不断地深入,遍地的白骨开始渐渐减少,及至山谷的最深处,升腾而起的紫气让朱瀚文心里说不出的腻歪,这外域邪神哪来那么多的马仔?这神使是杀不干净还是怎么着?现在一看见这种色号的紫色,他就感觉十分恶心,想吐,再联想到那些恶心的触手,妈的!
    “呕……”朱瀚文心里直喊晦气,坐直升飞机都没吐,在这吐出来了。看来这家伙就是上天派来恶心我的!!擦了擦嘴角,并示意梵真祭出羊脂玉净瓶。氤氲的紫气,一碰到净瓶的宝光,立刻一分为二,看来嘲风之所以探查不到这里,就是因为这让人隔应的紫气。也不知天赐异宝到底神奇在哪里,任何能量都对之无可奈何的紫气,唯独惧怕这些宝物。看来这次天门重开,异宝降世,怕不是就在针对这个异神的神使们。
    朱瀚文一路胡思乱想着穿过了长达百米的紫气屏障,一踏出来便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身处于一处洞穴之中,不同于以往,这处洞穴少有的宽敞,明亮,整洁,一眼便能看清楚里面的场景。
    就见四个巨大的紫晶玉柱,分立在洞穴四角,每一个玉柱上面都立着一只硕大的黄褐色眼球,四个眼球的瞳孔当中,都在释放着紫色的闪电状能量,而这四道成人腰围粗细的紫色闪电,就都集中在洞穴正中的一个人影身上。这人看不出年龄,似乎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身穿一身赭黄袍,雪白的长发披在身后,身前横着一根双截棍,与他古朴,雍容的气质格格不入。
    “请问,这里是祖龙居吗?”
    那人没有任何反应,倒是那双截棍闪了一下。
    朱瀚文又问了一句,“我们受朱古所托,前来查探祖龙的情况。嘲讽说这里被诡异的能量封锁,外界无法查探,也很担心祖龙的安危。”
    听他提到了嘲风,那双截棍再次闪了一下,飘飞到半空,开始比划起来。几人看着双截棍在半空中上下翻飞,但是完全领会不了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双截棍比划了半天,看几人一脸懵逼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的“手语”对方理解不了,便落在地面上,写写画画,向一众人用文字沟通。
    几人看着地面,写满的规整篆书,都是一阵发懵,这玩意,零星几个字或许连蒙带猜能认出几个,这长篇大论的,上哪认识去!
    双截棍见这样也没有办法沟通,只好悻悻地又飘回到了那人的双膝之上,这时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传来出来,“哎……这就是不学无术的后果,什么事都得我老人家亲自出马,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侯烈把手里的棒子一举,对着半空中说道,“少废话!我心情不好!”
    赵半子干笑了两声,在半空中显出了身形,说道,“它说,那家伙就是祖龙,他本来在祖龙居沉睡,不想护脉大阵被人渗透,趁他沉睡的时候突袭了他,那四个该死的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任何攻击都无法将其解决,眼睛射出的闪电却有让人异化的能力,它为了防止龙脉被其异化,神州气运动荡,只好,自封了全身修为,减缓异化的速度,然后将元神附着在自己的两只龙角所幻化的兵器之上。本想出去求援,却被外面的紫色能量所阻,只好在此等候有人前来探查。”
    朱瀚文一听便知道祖龙是安逸的时间太久了才着了神使的道,心念一动便想掏出上宝沁金耙,结果一不留神没拿住耙子直接砸到了脚面上,疼得他抱着脚,原地转了三圈。杨远坏笑着说道,“咱们算无遗策的朱师兄,也有走的时候啊!”
    朱瀚文一边蹦着,一边笑骂道,“去你大爷的!老子还不是让这异神恶心的,忘了这里的引力诡异了吗!”耙子拿不起来,想装回到储物空间可麻烦了。朱瀚文只好躺到耙子上面,用自己后腰的命门穴对准耙柄,心念一动,再次将耙子收了起来。
    几人看着他这副样子,都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只有那双截棍,特别人性化地做出了一个叹气的样子,似乎对这几人不抱任何希望了。
    朱瀚文站起身,招呼了侯烈一声,侯烈当即心领神会抡起铁棒便向其中一根玉柱砸去,玉柱应声而断,上面的大眼睛掉落到地面,弹了两下,瞳孔继续释放着紫色闪电。
    大眼睛坚守岗位的“敬业精神”彻底激发了侯烈的凶性,就见整个洞穴内棒影纷飞,一会儿的功夫,四根玉柱全都变成了满地的残渣,四个大眼睛也全都被砸了个粉碎,黄绿色的液体流了满地,那紫色的闪电也终于消失。
    双截棍一见束缚自己的怪物已被摧毁,原地蹦了一圈便立在了那人的头顶,两节棍子上精光流转,显然是想将元神渡回到本尊的肉身之中。
    可是随着金光的注入,本尊的肉体上却开始发生了十分诡异的变化。就见那张原本英俊异常的脸,有一半开始长出脓包,接着,半边身子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触手。
    赵半子厉声喝道,“快打断他,不然龙脉有失!”话音刚落,一道棒影凌空飞来,直接双截棍抽飞,钉在了墙壁之上。
    此时,半空之中出现了一个传送门,一个身穿黑袍的胖大身影迈步走了出来,“区区鬼仙,胆敢坏我大事!”说着,一抬手,赵半子如受重击,拋飞出去,打在墙上,碎了一地。
    “赵半子……!”朱瀚文目眦俱裂,赤手空拳便向神使冲去,那神使好像驱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这次是已经跃到他身后准备偷袭的侯烈,同样的一击抛飞,侯烈一口鲜血喷出,如意金箍棒滑落到了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梵真手结法印,背后观音法相刚刚显化而出还没进行攻击,就见那神使屈指一弹,法相飘散,梵真重伤跌落。
    杨远见状,知道自己无法催动兵刃,双手结印,无数真气在其眉心凝聚,朱瀚文见状,大吼一声:“射墙!”
    杨远来不及多想猛得一扭头,天眼之上一道神光射出,在墙壁之上打出了一个食指粗细的孔洞,神使一看,登时便暴怒起来。
    “尔敢坏我大事!”神使一声暴喝,身影连闪,一瞬间便来到杨远身侧,一脚将杨远踹飞,众人耳畔能清晰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也不见神使是如何移动的,便已经出现在了朱瀚文面前,单手平伸一把便掐住了他的脖子。黑布包裹之下,唯一露出来两只黄褐色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朱瀚文的脸。
    “原来是你,东北,齐鲁的事便是你小子从中作梗,坏了吾神的大事!吾神有旨,只要见到你不问缘由格杀勿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天就是你小子的死期!”说着神使手上力量加大,朱瀚文就感觉自己的喉结好像要被捏碎了一般,窒息的感觉瞬间模糊了他的双眼。众人见状想要上前营救,但是伤势都实在太重连站起身子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一声琴音从洞外传入,虽只一声却隐隐有金铁肃杀之感。接着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按长剑,抚瑶琴。空山独吟,翎羽绕缤纷。清水白石何离离?剑点沟壑,独弈求知音。奏考槃,诉蒹葭。伊硕白衣,痴向曲中音。古刹钟声撼山应,昆仑情断,何足道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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