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女人是水做的,明月肯定是露水做的。
    又透又澈,滚珠似的在叶片上,总让人想去尝尝味。
    她似娇非嗔地在他身上颠,这车的底盘悬挂系统性能优异,市区起步从不见摇晃,可明月这会儿骑他身上,细腰一挺一挺地把他的肉棒插进穴里,他感觉晃得快要颠倒过来。
    水声快没过车窗外的杂音,她想呻吟又不敢大声,只能细碎地哼出几腔,婉转得跟黄莺似的。
    哪有功夫继续在这路上排队,明明都快到位置,周子濯硬是打个方向盘,并入别的车道。
    明月还没停,她沉醉在下身的连接中,甚至都没发现车速变快,咿咿呀呀地让肉棒在穴里乱戳,每个地方都要捅一下似的,爱液把他裤子都打湿。
    她脑子里装不进其他事,他耳朵里哪还有别的声音。
    越是抽插得迅速,周子濯越是猛踩油门。大白天,周末的市区,他硬是把最高时速开上八十迈,连红绿灯都不顾了,避开那些骑自行车的行人,没车的十字路口眼瞅着是红灯也往前冲,要说想去哪,他却也想不出来。
    明月没停,一刻也没停。
    她压根就不去管车窗外是什么景色,裙子挡着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从她每次坐下的那一声响动中,就能让人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那红艳艳的花穴把又粗又硬的肉棒吞进去的场面。她的奶子在颠簸中一个劲往他身上撞,周子濯干脆单手开车,左手伸进衣服里狠狠把玩。
    “嗯啊……”她嗔得畅快,要把声声嗲意都传递给周子濯。
    这场景是谁弄出来的?就是他自己,是他胯间那根粗物,让她不管不顾地摇晃屁股吞吐。想到这些,周子濯哪还把持得住。
    他拐进无人的巷子里,猛踩刹车,停稳以后不忘拿副驾驶的靠枕垫到明月身后,以防方向盘顶疼她的背。他掀开她的毛衣,刚才在掌心不停摩擦的奶头就在眼下,映着春光勾引他。
    周子濯再也等不及,用牙去刮那东西。
    明月没力气主动了,瘫软地靠着,任他把裙子也撩到腰际,亲眼看见他的粗物就插在她的穴里,两人联接的地方靡乱得不成样子,到处流的都是她的水。
    “你动一动……”她还在催。
    都这副模样了,还在催他!
    那张嘴里吐出的娇吟本就令他沉沦,现在又说出这种话,周子濯最后的理智也被攻破,狠狠地撞入其中,今天定要榨干她的整个身体。
    明明说好的看樱花,一大清早就从明月家出发,现在太阳都挂在头顶正上方,他们才从车上下来。
    樱花还是要看的,他们在车里折腾完,周子濯又往回开。要说来的路上被她勾得丢了魂是真的,但他仍记得到什么位置车子不那么密集,就附近找了处能停车的地方,两人慢慢走过去,总比再堵着强。
    明月更是这么想。
    一番缠绵后,明月的脸蛋都蕴着两抹粉色,衬着那樱花无比娇艳。
    周子濯带了相机,趁她伸手去牵树枝,按下快门。
    人美就是好拍,都不用找什么角度,她懒洋洋往树上一靠是个景,走两步回眼瞧他是又个景,捧起碎花吹到镜头前还是个景。只要他选对构图,怎么拍都像写真。
    明月走累了,趁前面有一对休息的情侣走开,赶紧跑上去占据长椅,顺便也审查一下周子濯的拍摄成果。
    她拿过相机自己往后翻,随机点评,“我喜欢这张,这张也不错。”
    她看着看着,调整到拍摄模式,举起相机,对准周子濯。
    咔嚓——
    他还没准备好,这诧异的表情就被保存。时时刻刻见他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样,这张照片倒变得稀奇。
    “就留着吧。”她还给周子濯。
    “你们俩也在这呀。”由远及近一个女声,两人都望过去,款款走来的女人,竟是周子沉。
    明月和她并不熟识,只是打了个招呼,往旁边挪点位置,让她有地方坐下。
    周子濯问:“你怎么也过来了,一个人?”
    “我一个人就不能赏花了?”
    “那倒不是。”
    周子沉身子往前稍倾,隔着周子濯看看后方的明月,瞧见她手腕上的佛珠,“我刚刚从西门进来,在湖的那边逛了一圈,人可多了,遇到你们才找到地儿休息。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没多久,本来以为来得够早了,结果那么多车,堵了半天才停上。”他还抱怨。
    “得亏我有远见,坐地铁过来的。”周子沉笑得开心,“走那么久都渴死我了,你快去给我们买瓶水。”
    从小就是被使唤的命,周子濯习以为常,“你们想喝什么。”
    “矿泉水就行,要冰镇的。”
    明月想想,“我也是。”
    待他走到人满为患的饮料摊前排队,周子沉才笑着对明月说:“今天和他出来玩儿,开心吗?”
    “还可以,樱花挺好看的。”明月答得乖巧,像是以前对长辈惯有的态度,“以前,倒经常在徐同尘的公司附近见过您,不知道您注意过我没有。”
    “我弟弟惦记那么多年的小姑娘,我可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你了,那时候你都还不知道他呢。”周子沉倒是直接,“你也别跟我用‘您’了,多生分,就跟濯哥儿一样叫姐姐就行。”
    她这么要求,明月就改了口,“其实我以前挺向往你的。”
    这倒让她提起兴趣,“现在就不向往了?”
    “现在也向往……”明月瞧她那存心逗弄自己的眼神,和周子濯一模一样,不亏是姐弟。
    要说追求者,周子沉身边并不乏,可现在有个半大的小姑娘对自己诉说仰慕,“你向往我什么?”
    “那个时候见你,总是意气风发。打扮精致,香水好闻,穿着高跟鞋特别有气质,事业也很成功。”明月用自己那贫瘠朴实的语言认认真真地夸她,反而更让周子沉听出其中真心,“徐同尘还跟我说,你已经结婚了,生活方面也能兼顾,是我心里最想成为的那种完美女人。”
    “可你听说了吗,我离婚了。”
    明月点头,“听边景说过。”
    “那你还向往?”
    “我不知道。”明月老实说,“可能这个问题有点冒昧,但你们为什么会离婚呢?”
    为什么啊……那时候离婚,父母和周子濯都说,她已经这么大了,做下决定不后悔就好,没问过她原因。这还是她第一回吐露给别人,“喜欢的时候觉得全世界都挡不住,婚礼也不想办,觉得有彼此就好,拿了户口本就去登记。可结婚以后才发现,我们谁也放不下现在的事业,总是聚少离多。他一出差几个月,我一加班到凌晨,冰箱里的剩菜放到发霉也没人发现。这婚结得跟没结一样,那就散了吧。”
    “不会觉得惋惜吗?”
    “惋惜多少会有,毕竟我们谁也没有背叛对方。只是在婚姻之前,我们都选了更重要的东西。”周子沉两手撑在腿边,“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不去平衡工作和家庭。”
    “我应该这么问吗?”
    “大部分人会这么问,而且只问女人。”周子沉勾唇,正红色丝绒唇膏随之延展,“可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自己要什么。”
    明月若有所思,“这样啊……”
    “倒是你。”她把话题转过来,“你也应该自己到底要什么。”
    明月不明白,疑惑地看她。
    周子沉的目光落在佛珠上,“我弟弟和边景,他们和你在二区那些人可不一样。他们只是爱慕着你的普通人,你不可能哪个都要的,他们的长辈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总有一天,虽然可能不是现在,但你得做出选择。”
    买了水的周子濯已经折身向她们走过来,周子沉的眼神从佛珠上挪开,冲他挥手。
    “我知道了。”明月低声说,她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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