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与生俱来恨你的人。而唐北,你有辱使命,罪不容赦,该死。放火。”
    徒澜璟立在人群之中看着有人点火,握紧拳头暗道:冤孽啊!
    “这贤亲王私逃被处死,若给君上知道,也不知岛主会被如何处置?”
    “是啊!好歹他只有五年之刑,如今,也快满了。唉!”
    “谁让他们自己不安分,好好的不在这待着,偏要私逃。自作孽啊!可惜了。”
    …
    “白十九,立刻放人。”一道圣命及时传来,那骑在马匹之上的陈鸣大声喝道。“君上有令,立即召贤亲王回帝都。”
    白十九起身看去,挥袖而去,所有的火几刻熄灭掉。
    被呛得云长青在那咳嗽不止,他都在想自己肯定不会被烧死而是被呛死的,陈鸣的话传来时,他听得迷迷糊糊。
    陈鸣上了台,道“白十九,君上有令,立即召回贤亲王及唐北。”
    白十九上前接过圣卷,道“都在那。”
    陈鸣寻着看去,顿时大惊“贤亲王你也敢动,活的不耐烦了。”
    “我只是在执行命令而已。”
    “你…真是胆大妄为!来人,快将贤亲王解下,立刻带回。”
    第74章 恨之入骨
    经过一月多的长路,在七月时,云长青也算重回唐国帝都,他今日回程还不能回府,得先去宫中与云长凌相见,只是,摸着脸上的伤疤,一时之间竟有些可笑的念头。
    只见他伸手解下长发,将脸上伤疤遮住,如此算是遮丑,只是能遮多久?
    云长凌在珑一台等候许久,听闻撵车入宫,高兴的脸色都泛着些血色,只是想起他的决心又暗淡了下去。
    “贤亲王回程了,可,朕却无法笑脸相迎。”
    旁侧的唐林说道“贤亲王一切安好便是君上心中最喜了。”
    云长凌摇头,又有人来说到了珑一台外,云长凌起身看去。
    云长青与唐北两人并肩前来,步履稳重。
    “臣,见过君上。”二人齐声道。
    看着云长青近在眼前,云长凌按捺住雀跃的心说道“贤亲王,唐北,起身吧!一路幸苦。”
    “贤亲王,你为何散着头发?”
    云长青摇头“只是受了点伤,留下刀疤,丑的很,不敢让君上看见。”
    云长凌皱眉,上前直接撩起他的头发,脸上那道伤疤骇人的很,顿时看向唐北道“你是如何守护贤亲王的?谁这么大胆在他脸上留下的刀疤?”
    “君上,此事与唐北没有关系。”云长青澄清道。
    云长凌道“是谁做的?”
    “白十九。”
    “是她,她这个疯女人,见不得别人好看。”云长凌怒道。“唐林,传令下去,立即将白十九处死,胆敢对贤亲王动手。”
    “是。”
    云长青道“君上,白十九这人做事虽诡异让人捉摸不透,手段又凶狠无情,可她是个可用之才。我们何不将她召回任已重用。”
    至少在白十九下令前的云长青是十分嫉恨她的,但听闻她那一句“这个世上没有绝无二心对你好的人,也没有与生俱来恨你的人”后,领悟到所经历的一切。沈英的好带着不为人知的目的,云长凌的恨带着他不得不恨的隐忍,这两句话足以总结半生。
    白十九这个人,邪魅,诡异,冷漠,高艳…从容、大胆、她这个人胜过谢酒多少倍。
    “那就听你的。”
    酒桌上。
    “君上,五年未满,为何忽然招我回程?”
    云长凌道“要听真话?”
    “嗯。”
    “沈英用十座城池换你出难民岛。”
    “什么?”云长青大惊“十座城池?只为还我出难民岛?!”
    云长凌叹气,自听沈英说用城池换时,自觉自己羞愧,他们同为君王,当爱人遭难时,他只能默默容忍、期待,而沈英却如此大胆拿出十座城池。“是啊!他如今是武国主君了,十座城池于他而言,只是十尺之地。”
    “他,”成了主君,再也不是当年的沈将军了。
    “如今的朝堂半分是越王的天下,你要小心。朕,不能再偏袒你。”
    “嗯。”
    /
    重回贤亲王府,云长青只认识锦瑟和金猴,问起其他人时,金猴尽数说了,而那或娘也未撑过多久,在去年寒冬病死。花宇凰如今被敷荣亲王府,难得自由,唯有他们二人还在。
    云长青听后,当夜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到天明。
    “云长青,好久不见啊!”柳子佛一早就过来了,手里提着的是一壶醋。
    云长青嗅到醋味十分不解,这哪有看人是送醋的。“你,许石飞落马了?”
    “不,”柳子佛大大咧咧的坐下,伸手取过茶杯倒醋“许石飞好着呢?你一走几年,帝都发生了诸多事情,你肯定还不知道,今个儿,我跟你唠唠,顺便叙叙旧。不过,喝杯醋。”
    云长青一向不喜欢这东西,哪里肯喝,直接用另一只茶杯盖着“说吧!我今日在府中歇着。”
    柳子佛揭开它的杯子,道“你走后,栎丞相卧病,朝中势力转向荣亲王手中,也在今年三月,栎丞相随先帝去了,走时,还念叨着说,杀了你。你说这老头,你什么恶事都没做,在他眼里心里却恨的紧。也是啊!一生尔虞我诈的,走时,走的委屈不甘。”
    “他应是一直信了华贵妃的天机,要诛杀我。”云长青道,如今他已然死了,在多说无意。
    柳子佛喝了一口醋,咋咋舌“个老头固执得很,他一倒,大理寺卿东方南以及李翰廉都倒了,唯有那孟宪还在朝中,看他的动作许是会拜公孙大人为师,求得明哲保身。真是山水轮流转啊!唉!就景璃公主也嫁人了,嫁给了城里的司命大夫,彻底成了庶人。”
    云长青轻笑。
    “另外,叶小真出家了。”
    “嗯?”
    “千回本想做媒来着,哪知千老爷死活不同意,差点没逼死叶小真和千回他哥,气愤之下,千大少爷离家出走毫无消息,叶小真也随之出家。第二年,君上赐婚与陈鸣,将景确公主嫁于了他,新婚上,千回不顾后果杀了景确公主,随后自刎于陈鸣怀中,牵连千家。如今这千家啊!只有千怀还活着,千府也成废土。”
    “陈鸣从未对我提及过,千回,他…他怎那么鲁莽?”陈鸣前后来难民岛寻他,他也问过千回,可他只说他很好,未有多说,那…千回那孩子,做事从不计后果的,害了自己也害了无辜的人。
    柳子佛道“我曾经对千回说过,笑到最后才是赢,但他没有。这孩子当时忍着点,为陈鸣想着点,也许,就不会死那么多的人了。”
    云长青端起醋一口喝了下去,才明白柳子佛为何送醋而不送酒,原来很多人都走了…就在这短短几年里。
    “我和许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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