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道:“身体瘦弱才好钻呢。”
    叶永卿又擦了擦汗,这次是虚汗,他苦笑道:“不碍事不碍事,钻一钻也没什么。柳大人自然有他的用意。”
    柳时锦见叶永卿真得俯下身子去朝那狗洞钻去,嘴角扬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这呆子啊!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他开个玩笑,还当真了。
    叶永卿身体本来就精瘦,钻硕大的狗洞毫不费力,一下子便爬到了墙外。墙外是一片草地,人烟稀少,叶永卿站起来,拍了拍官服上的污垢,低头时看到了草地上的血渍。
    这一惊喜发现让他欣喜,立即朝墙那头喊道:“这边有血渍,我们沿着血渍一路往前走,或许能找到凶手逃去的方向!”
    护卫协同差役都惊呼起来,柳时锦纵身一跃,从墙那面跳过去。叶永卿在墙这边抬头等着他,一双眼里如明星似得发着光。柳时锦恍惚了一下,随后才指着草地上的血渍道:“这是凶手衣服上的血渍,他是匍匐爬出来的时候沾上去的。到了前面就没有了,追不过去的。”
    差役一个个都已经从狗洞里钻出来了,听到这话,全傻眼了。叶永卿最懵:“那你让我们爬狗洞出来做什么?”
    柳时锦坏笑道:“我也没让你非爬不可,呆子就是呆子!”
    叶永卿气急败坏地跺脚,完全忘了柳时锦可是比他高好几品的大人,指着他半天说不出来:“你、你你……”
    叶永卿越气,柳时锦反而心里越畅快。他双目含笑道:“大人莫气,大人莫气。钻狗洞也不是完全没好处,至少能快些赶到陶然居。”
    都是为朝廷办事,叶永卿心里有苦不能说,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陶然居。
    陶然居的主人陶然居士原是朝廷命官,因打仗的时候身体落下了顽疾,遂解甲归田,过起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自在生活。
    听到敲门声,陶然居士慢悠悠地出来开门,见到是官府的人,皱起眉来:“几位官爷何事前来?”
    护卫率先走上前,蛮横道:“官府办案,还请居士开门让我们大人进去。”
    陶然居士曾几何时风光一片,连丞相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如今被这粗鲁的武士这番态度相对,哪里肯依,摆手关上门:“吾等良民,和你们官府没有瓜葛,纵有天大的命案,也和我孑然一身,陶然居士无关。”
    护卫急了,猛地敲起门来:“你这是公然与朝廷作对!”
    柳时锦在一侧冷着脸,一言不语。叶永卿看情况不对,忙把护卫拉开,问柳时锦:“这可怎么办?”
    柳时锦两手交叉胸前道:“你这护卫太过蛮横,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叶永卿深知柳时锦还气之前才花满楼护卫对柳时锦的不敬,垂头道:“他是不好,我替他向你赔罪。”
    护卫又一次心不甘情不愿地向柳时锦道歉。柳时锦佯装承受不起道:“你可别向我道歉,你现在得向里面的陶然居士道歉。”
    护卫又连忙朝里面道歉,陶然居内一片寂静,陶然居士全无回应。
    叶永卿急了:“这下岂不是没法查下去了。”柳时锦偏偏这时候不做表态,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叶永卿一急就去拉柳时锦的衣服,“柳大人,你是京城名捕,你只要和陶然居士说一声,他一定就会让我们进去的。”
    柳时锦道:“是你们惹下的祸,如今却让我来背,我可不依。”说着把叶永卿拉他衣服的手给拽开。
    叶永卿哪里肯松手,又拉上柳时锦手腕的衣角,恳求道:“柳大人如何才肯?”
    柳时锦用余光瞄了叶永卿一眼:“其实这事要搞定很简单,不过我需要大人答应我一件事,大人可知柳某最喜欢什么?”
    叶永卿见柳时锦松了口,把手放开,道:“什么?”
    “男色。”
    这两个字柳时锦是偷偷凑到叶永卿耳根子边上讲的,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叶永卿听的满脸通红,耳朵上痒痒的,仿佛刚才柳时锦讲完后又调皮地吹的一口气还在,象羽毛一样似有若无地挠着。
    叶永卿羞地脸要渗出血,这柳捕快分明是诚心要让出糗。
    叶永卿小声嘀咕道:“下官、我没有断袖之癖……”
    柳时锦又凑过去,轻声道:“别的不多要求,只要大人晚上能给柳某亲上一口,里面的陶然居士马上搞定。”
    叶永卿心里打鼓似得敲起来,天了,他还要亲一口,都说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讲柳捕快,长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这么下流……
    柳时锦时不时低声道:“大人考虑的如何?”
    叶永卿想到上一起的案件还迫在眉睫,今日又连死两人,如果不能给百姓一个交代,实在有辱‘父母官’这个称呼以及百姓对他的期望。再悄悄打量柳时锦,一表人才,亲一口就亲一口吧,只要别让其他人知道就好了……
    叶永卿极小声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尽快破案,不能再辱我了。”
    柳时锦又想到刚才让他钻狗洞一事,这事好像让叶永卿心里有了阴影呢。他恢复了笑容:“你们在此等候,陶然居士一会儿就会亲自出来开门。”
    所有人皆是一脸茫然,柳时锦的身影已经不见。叶永卿不知怎的,两腿止不住的发软,柳时锦都还没亲他呢,他就已经开始紧张了。
    过了一会儿,柳时锦从院内飞出来,果然,大门再次被打开了。
    陶然居士满脸含笑恭迎大家:“诸位都进来吧,方才多有得罪。”
    待所有人进去了,叶永卿走在最后拉住柳时锦问:“你到底和他说什么?怎么突然就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柳时锦轻笑道:“等你让我亲了我再告诉你。”
    叶永卿觉得完全没法和此人交流,气急败坏,早知道就不问了。
    陶然居士领柳时锦和叶永卿到他的那些宝贝面前一一热情地介绍。柳时锦拒绝了,只问那盆贡菊在哪。陶然居士指着一个巨大的花坛道:“这便是前阵子运来不久的那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江南贡菊。”
    叶永卿不知道柳时锦又有了什么惊奇的发现,一言不闻,脸色凝重。
    他本想上前去拍他的肩膀来询问,却见他猛地站了起来,高声对众人喊道:“忙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现在,打道回府!”
    三
    叶永卿在门口拉住要往外走的柳时锦,生气道:“事情都还没调查清楚呢,天也没黑,怎么能现在打道回府!”
    柳时锦顺势将他拉到自己的一侧,道:“饿了想先吃饭,没力气怎么办案。”
    叶永卿急道:“吃饭哪能比办案急。”
    柳时锦把双手撑在后脑勺,懒懒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还不快让你的差役快些跑回去让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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