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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铮倒是也想休息,但双手疼得厉害,睡也睡不着,就把原本取消的管理会改成了视频会议。会议中他把未来2周的事情交给了江卿,还特地强调了身体原因需要静养,言下之意没事不要打扰,然后把江卿单独留下来给陈乃清请假。
    “你们… …”江卿欲言又止。自从上次谈得不愉快,她就没再提起过这事。
    “他在我这儿,你让ay给他算全勤。”
    “… …你们同居了?”江卿十分惊讶,她一直以为两人只能算多夜情,没想到还住到一起,难道是真恋爱?
    对面的人举起双手:“他来照顾我。”
    燕铮表情没有受伤的不悦,不知怎么的还有点得意,江卿眼疾手快地截了个图。
    “哦,那全勤算什么,至少得算他双倍工资吧。”
    燕铮想了想说:“嗯,那你跟ay说吧。”
    “… …”
    燕铮在公司管理上从来都是公私分明,完全按照规定来,别说随便改工资,平常连迟到1分钟都别想通融。
    江卿真是大开眼界,故意露出浮夸的表情说:“天啊,乃清是不是给你下蛊了!”她把截图发过去,“瞧瞧你自己的脸。”
    燕铮看了一眼截图,也觉得陌生但感觉不坏,又说:“记得把会议记录整理好发给我。”
    “这不是乃清的活儿嘛,他人呢?”
    “他在睡觉。”
    “!!!”
    “这段时间你有什么事就直接来家里找我吧,我手不方便,电话打到陈乃清那里就行。”
    “那我怎么办?我一人做三人的活儿!我是女孩子!我要三倍工资!”
    不过屏幕已经黑了,她的哀嚎一点都传不到剥削她的人那里,只好愤愤地诅咒了一番敲骨吸髓的资本家,任劳任怨地加班去了。
    会议开了3小时,陈乃清还没有动静,燕铮起身去客房。他还在想要怎么拿伤残的手敲门,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很显然是为了他方便。陈乃清的温柔总是这般不动声色、自然熨帖,稍不留神就错过了。
    陈乃清睡眠浅,很快就被燕铮叫醒了,脸色好看了一些,随着隐匿剂的代谢,烧也退得差不多。
    两人当务之急是解决温饱问题。
    其实对陈乃清来说这里并不陌生,他们的第二个发情期就是在这儿度过的,厨房的柜子里还有那次剩下的半包挂面——已经过期了。
    … …多余的就一点儿都没有了。偌大的冰箱里只有几个鸡蛋、几片土司、半盒牛奶、矿泉水、酒。
    “要不… …叫外卖吧。”燕铮难得尴尬道,他基本没在家吃过三餐,其实连外卖都不知道点什么。
    饥肠辘辘又虚弱的身体实在太需要补充能量了,最后两人还是折腾着开车出去吃了顿好的。
    回来时间已晚,实在没什么可以拖延的了,陈乃清只好主动提出帮燕铮洗漱,然而一说出口他自己耳朵先红了。
    照顾人对他来说是驾轻就熟的,因为顾晓菁多年来身体不好,在没进疗养院之前都是他在照顾,后来宋温暖又是个稀里糊涂的,事事需要他。不过面对燕铮,又是洗澡这种事,他不可避免地就想起来很多不该想的。
    “好啊。”看着陈乃清红红的耳垂,燕铮心情舒畅,积极地配合着到了浴室。
    “我先帮你…脱衣服…”浴室空间封闭,两人的信息素浓度高了很多,更添暧昧气息,也让陈乃清更热了。
    虽然以前什么都做过了,但帮对方脱衣服还是第一次,陈乃清想低头掩饰一下,偏偏燕铮长得太高,解他胸前扣子还得微微抬头,等眼前只剩肌肉饱满匀称的胸膛,他已经热出一身汗,好像脱下来的那件衣服是穿到了他身上似的。可惜,接下去还有更为挑战的脱裤子。
    燕铮看着窘迫的陈乃清,无声地笑了。他有点疑惑,陈乃清在他面前总是紧张,好像从来没有自在过,自己有那么可怕吗?不过横竖没什么事,看他故意拖拖拉拉不敢下手的样子也很有乐趣。
    艰难地脱完内裤,陈乃清眼见着是要头顶冒烟了,一眼都没敢看,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快速出了浴室,简直是落荒而逃,他隐约好像听到了背后有笑声,想到自己的失态,简直要崩溃。
    就不能大大方方地纯洁无暇地帮助一个病患吗?!陈乃清内心唾弃自己,脸上热度却降不下来。
    不一会儿,浴室就传来叫他的声音,他只好赴死一般回去了,手里拿了几个大号保鲜袋。
    “这个是做什么的?”燕铮问。
    “包你的手,不然容易淋湿感染。”陈乃清低着头不看他,把他两只手压下来,各套了两层保鲜袋,又找了两块毛巾扎在袋子口,“这样水就进不去了,不过待会儿你还是别乱动。”
    “你好聪明。我还以为只能用袋子随便套一套。”燕铮由衷地说。他看了看双手,毛巾是覆盖住封口扎的,和一般的扎法也有不同,确保毛巾能完全吸收不小心进入的水分,而不会顺着皮肤或袋子口渗进入。
    “只是生活经验。”
    双手不能用的燕铮像个巨婴,有时候还跟故意似的不太配合,让洗澡过程又是一番难熬滋味,不过好歹是完成了,陈乃清满身大汗,把自己洗了一遍,才舒了口气,这一个小时比加班到半夜都累。
    忙完夜也深了,陈乃清去燕铮的房间拿完要穿的衣服,就往客房走去。
    “乃清。”燕铮叫住他。
    “怎么了?”
    “就睡这儿吧。”燕铮起身说,“我手还有点疼,陪我聊聊吧。”
    “好…”
    然而两人从来没有闲聊的经验,也不知从何聊起,只能各自干巴巴地仰躺着,一个问“好点了吗?”一个就答“好多了。”过一会儿,一个再问“要喝水吗?”另一个再答“不用。”
    就这么在漆黑的夜里躺了半个多小时,两人都毫无睡意。燕铮突然说:“乃清,我这个人…是不是很无趣?”
    “怎么会呢?你是全公司的奋斗目标啊。”
    “是吗?大家都是怎么说我的?”
    “呃…就是年轻有为、成熟稳重…”
    “果然听上去就很无聊。”
    “还有外表出众…”
    “哦。”燕铮反应平淡,好像还不满意。
    “风趣…幽默?”
    “……”
    “平易…近人?”
    “你能不能编得像点?”
    陈乃清放松地笑起来,“我已经尽力了,我就会这几个成语。”
    “我平常很严肃吗?”燕铮追问道。
    “有一点…”
    “我骂过你?”
    “呃…有…不过那是我做错事,你和江卿姐姐都对我很好。”
    “难怪你要怕我,以后不骂你了。”
    “我没有怕你……”我是喜欢你啊,所以一见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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