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日子也能过得去。国库空虚就有些麻烦了,就说国家为了控制人口,不修水利不赈灾,官员的官饷也不能少,而国家要的收入大多来自于赋税,可在当时那个情况下,再征税,就有些苛刻了,不能征普通百姓的,那就只有征商人的,征了人家那么多税,自然要多给些便利,于是虽然才两年,大珠朝的商贸,特别是南方这边竟然差不多快要恢复到战前的水平了,照此下去,大珠朝不说多么富裕,再均出一些银子搞教育却是没问题的。
    “大哥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
    刘文诚恳的看着他:“陛下,此事利国利民……”
    他还要再说什么,郑定辉的眼睛却突然的红了,然后,一滴泪水,就从他的脸上划过。
    番外二 桂花香 (三)
    发红的眼睛,透明的泪水,而在第一颗泪水滑进领口后,更多的泪水跟着流了出来,郑定辉一句话没说就站了起来,进了旁边的书房,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低哑的,如同受伤野兽的低呜声,原本还在想着怎么将郑定辉忽悠走的刘文僵在了那儿,而且,不可避免的有了点内疚。
    他好像,有点太不近情理了?
    好像,有点太拒人千里之外了?
    好像,有点太冷酷了?
    好像……
    滚他娘的!他为什么就一定要接受他?为什么就一定不能冷酷?如果这小子是在渴慕兄弟情,那是他过分了,可这小子想的是怎么把他拐上床,怎么,他还要跟着配合?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想到郑定辉刚才那发红的眼,听着他的呜咽声,心中不免,还是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这小子就是个爱哭包,上次,也是这么流马尿的!”
    想到郑定辉那次的一滴泪,他的左手不由得抚上了右手,每次想起,那里,好像还是如同灼烧。
    “这小子、这小子……”
    他一时也不知给郑定辉下什么结论了,而在这个时候郑定辉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已经没了泪水,神情也恢复了正常,只有眼睛还有点发红:“大哥晚上想吃什么?”
    声音还有点沙哑。
    刘文看着他,心中暗叹了口气:“这元州虽也是你的老家,不过这些年你都在上京,这晚上,就由我来安排吧。”
    “大哥安排中午的好了,刚才我突然想到,我那边还有点事,恐怕呆不了太长时间,弄不好明天就要回去,这晚上,就由我来安排吧。”他说着,笑了一下,“大哥也可以看看,我这两年的厨艺,有没有进步。”
    “……好啊。”
    这样答应着,刘文心中则有点忐忑,就这么算了?这家伙就这么被他说动了?也是,他在那边坚持了两年,虽说有为安平帝守孝这样的大招牌,可他的身份毕竟在这里放着,就算做样子,也要纳几个妃,收几个宫女,否则……
    虽然人不在,但刘文知道,其实上京已经有关于郑定辉“不行”的传闻了。这种不行,对一般的男人都很是压力,更何况是对一个帝王,这不仅涉及到面子,而且涉及到威严,也是郑定辉当初是踏着尸体上来了,这两年也雷厉风行,否则,帝位都有可能不稳。
    他在上京努力了两年,坚持了两年,而在这里,自己还要再给他打击,还要再拖延……
    他看了郑定辉一眼,此时郑定辉已没了先前的狼狈,甚至连眼圈也恢复了正常的白色,此时正盯着桌上的杏脯,有些发呆的就那么看着,发觉到他的注视,他对他笑笑,目光还是友好的,不带半点威压的,但已没了先前的谄媚讨好。
    “为帝者,最忌徘徊不定,善改决策。”
    他过去,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而这两年,哪怕是在最初,朝中暗流涌动的时候,郑定辉也没有犹豫不决,近半年来,他帝位日固,权威日重,更是真正的一言九鼎。
    “喜欢什么,就去向那个方向努力,不努力,永远也得不到。”
    这话,是他曾对萧二说的,好像,也对郑定辉说过,而他们当时的回答是什么呢?
    “努力就能得到?”
    “努力不一定能得到,但不努力就一定得不到。”
    “那万一努力了也得不到呢?”
    ……
    是了,这两个混蛋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竟然说的都是一样的话,在他第一次听萧二说的时候,直接一巴掌拍到了他脑后,第二次听郑定辉的时候,也条件反射的这么做了,而再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打的不是一个人。
    “还没有做,就先说这种丧气话,还是不是男人了?”
    “那大哥,我想长生不老。”
    “那大哥,这成神要怎么努力啊……”
    虽然不是同样的字眼,但意思却还是一样的,因此他也基本上采取了同样的办法,体罚。萧二当时好像是将家中的地板抹了三十遍,而郑定辉,则是一连十天,每天打扫三遍鸡舍,将一堆母鸡、公鸡惊的上蹿下跳,鸣叫不止,过后还有几只母鸡,死活下不出蛋了,当然,这个损失又被他加到了郑定辉身上,那几天,都没有让他碰荤菜。
    想到这些,他的嘴边不仅露出笑意,同时,他也想到了之后,他对两个人的敲打:“若真的尽了最大的努力还不成,那就放弃吧,有的事情的确不是人力可为的,就算富可敌国,权势滔天,也有不顺心的事。”
    现在,郑定辉就是放弃了吧……
    “既如此,那中午就由我安排了,陛下不要嫌粗鄙才好。”
    “大哥说的是哪里话?”
    这一句,客套、有礼,却生疏,刘文的嘴角勾起,心中却有些茫然。
    此时要吃中午饭还早,刘文也不想让郑定辉出去,气氛有些沉闷,不过两人都是能找话题的,所以再尴尬了片刻之后,也就找到了能交谈的,比如说说英儿,再比如说说茶花。
    刘武的那件事,对英儿很是伤害,她没有想到最后竟会发展成那样,因此一直很是自责,这两年也比早先沉默了很多,没事的时候,更愿意把精力投入到诗词歌赋,文章典籍上,至于管家,则基本交给了刘茶花和七娘。
    “我听说了,二郎最近,相当不错呢,已经回吉安关了,也升了小队长了,听旁边的人说,也不再说观音教的事了,想是真正的迷过来了,大哥得空给英儿说了吧,想来她若知道了,也会很高兴。”
    “是不是真迷过来,那还要再看看,不过英儿那里……现在的学识说不定比咱们都高了。”
    英儿在诗词歌赋上本来就有些天分,先前当做好玩,就有点成绩,现在基本全身心投入,进步更是惊人,刘文有时候看她作的词也是要惊讶一下的,也就是因此,对于英儿把精力投入到这里他才没有太过干涉,李清照的确是只有那一位,但千古留名的女词人,也还是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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