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姚继海穿着睡衣被带到了警局。
    审问她的就是高秀娟。
    “我告诉你们,我也懂法,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告你们,你们这是侵犯我的人权!我要找我的律师!”
    “姚先生,你可以找你的律师,但你现在所说的话,都会成为未来的呈堂证供!”
    警察天天被威胁,就没怕过什么。
    “你的律师应该马上就到,不过,你要想好,我们警察可不会无故抓人的!”
    听到这个女警的话,姚继海后背开始冒冷汗,他自己做过什么,他当然记得。
    但回想起来,他自认为都做的非常干净,怎么可能会露马脚。
    “吓唬谁呐,你也记住你说的话,我叫高秀娟是吧!还警司呢!”
    姚继海一边瞅着高秀娟的胸牌一边嚷嚷道。
    “你现在威胁我,一会我的律师来了,我会让他把你一起告!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说曹操,曹操就到,姚继海的律师这时正从门外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姚总,你的案子刚才我大概看了,不妙啊!”
    “什么不妙,平时养你干什么吃的,现在不妙跟我说,我和谁说!”
    姚继海把矛头转向了律师。
    “不是,您听我说,什么都要讲证据,现在警方人证物证都有,对我们实在不利啊!”
    从头到尾,姚继海都没明白哪里不利。
    但当他低头开始细察看律师手里的案宗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进了死胡同。
    一个发胀的尸体早已认不清身份,但旁边的dna取证确定了此人的身份:周婕!
    这个名字或许别人很陌生,但姚继海熟悉啊,这可是他亲手扔进大海的那位。
    而照片的旁边还有一堆目击者的证词,以及自己西服上的钮扣,怪不得他后来在家里怎么找都找不到呢,原来被这个周婕给拽掉了。
    “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现在可以不说,或者等着去和法官说吧!”
    这种人高秀娟见得多了,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为所欲为,根本就是视人命为草芥。
    不过,还有一件事,她还没有想明白。
    “我没什么想说的......”
    刚才的气焰消失了,姚继海低声说话的同时,眼睛看着同样无语的律师,似乎是在求助。
    “我就一个问题,很简单,你回答完了,就可以被带走了!你为什么杀死你的秘书!”
    高秀娟终于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杀人动机。
    “我说了就可以不死吗?”
    这就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姚继海想拼命地去抓住。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最后审判你的是人民的法律!”
    其实,杀人动机,高秀娟自己已经猜测过太多,但都没有被证实过。
    凭着她敏锐地观察,和根据线索的总结,她觉得情杀这种可能最大。
    尽管姚继海没有结婚,并且对外宣称单身,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搜集的情报里显示的,他的女人缘实在太好。
    多金,年轻,帅气,哪一个条件不是女人梦寐以求的。
    “说吧,如果你有同伙可以一起说出来,这样你的刑法应当会减轻一点!”
    “真的么?”
    “嗯,只要你不是主谋!”
    主谋这个词仿佛蚂蚁一样钻进了姚继海的耳朵。
    是啊,他根本不是主谋,他只不过是个狗腿子。
    但他也怕啊,害怕那庞大的势力不会放过他,因为他曾亲眼见过叛徒的下场。
    “我可以想想么?”
    给自己一个晚上,姚继海准备好好想一想。
    “好吧,需要什么尽管提,我们警察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问也问完了,两边的刑警马上把犯人带了下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律师傻傻地坐在那里。
    “希望你能抓住这次机会!”
    高秀娟自言自语道。
    幽暗的拘留室里,关着的都是临时的犯人,一般都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就会被带走。
    姚继海低着头靠在角落里,似乎是对这拘留室里的其他三个人有所顾忌。
    “小子,你这么年轻,怎么进来的。”
    一个大汉身上布满了纹身。
    “关你什么事?”
    “草,真是不识抬举,你敢和老子这么说话,是不是活够了!”
    “我就是活够了,怎么样,来干死我啊!”
    姚继海一直在思考着要不要说出秘密,哪有什么闲心和这个混混瞎扯。
    “别管他,反正明天咱们就出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话的是个中年人,好像是三人的头头。
    没了说话声,房间再次陷入安静。
    “我问你们几个一个问题!”
    姚继海突然搭话道。
    “你是想死吗?我现在就成全你,还敢问我们问题,我看你活腻了!”
    又是那个大汉听到他的问话,卷起袖子又要靠过去,心里早就不爽了。
    “你想问什么?”
    中年人的话打断了大汉的进一步动作。
    “如果有一天,无论怎么做都是死,你们会怎么选择!”
    “这是什么问题?草,你tm玩我们呢!”
    大汉实在有点忍不住了,上去就给了姚继海一个大巴掌。
    挨了一下的姚继海反而觉得头脑更清醒了,只见他忽然抬起头,盯着那个大汉,双目中的寒光刺的他不敢再前。
    “来啊,杀了我啊,杀了我吧!”
    声嘶力竭的的面孔,让此时的姚继海看上去十分狰狞,吓的大汉又本能地退后了两步。
    “如果怎么选择都是死的话,还不如留下点什么,要不然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说,是吧,我的朋友!”
    中年人的话犹如一个有力的钟声,敲碎了姚继海那原本的懦弱。
    “对!你说的很对!”
    话音刚落,拘留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接着,两个警察将一个醉汉也扔了进来。
    “快进去!都喝成这样了还调戏女人,而且还是个大妈,真丢人!等明天酒醒了看你怎么和你家里人交代!”
    一个警察似乎很看不起这个酒鬼。
    “是呗!真丢人!哎,老李,话说,今晚人挺多啊,一晚上进来五个,是不是破这个月记录了!”
    “别乱嚼舌头,当心让新来的局长听到,快走!”
    一边聊着,两人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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