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现在修为境界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正好是灵境一层的实力,因为已经不是修炼的年纪,所以境界突破不算快,但是体内因为经常蕴养内力的原因倒是比同境界内力浑厚的多。
    “于犰你当心点,记得抓紧我的皮毛,千万不要掉下去。”常伯有些心急道。
    此时他正风驰电掣般的向远处飞奔,尽管瘸了一条腿但是速度仍然非常的快。
    “常伯,莫非你敌不过那女鬼不成?”于犰没有内力,根本就没看清女鬼的样子,但是他仍然十分相信自家常伯的实力。
    “这是有些难办!”常伯显得有些担心。
    晚上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而那女鬼刚刚吸收了一个人的阳气,此时功力大增。
    原先是因为看常伯气血旺盛不愿与之争斗而退走,现在的女鬼正是全盛的时候,自然不会怕他分毫。
    “我没有对付鬼物的办法,这方面我是真的不在行!”常伯显得有点无奈。
    “先前那鬼物可能略有不敌我,但是现在它绝对胜我一筹,再加上现在是夜间正是阴气最重的时候,我此时又看不清方向……”
    “胜负只能五五开!”
    常伯化作的巨猫更是加快了速度,快得只能看见一道残影。
    “常伯,要是那女鬼追了上来该怎么办?”于犰紧紧抓住巨猫的皮毛不放,咬紧牙关,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他不愿意脱后腿。
    “我怎么感觉身后阴气越来越重了!”于犰慌乱道。
    “可能是那鬼吸了阳气吸上了瘾,追着我们不放呢!”
    “你可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撒开手,我现在要开始提速了!”常伯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只见巨猫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朝前面冲了七八米的距离,没到一分钟的功夫就已经远离了刚看到那女鬼时的地方。
    “我怎么也感觉阴气重了?”常伯也有些疑惑。
    照道理来说按照常伯现在的速度,那鬼就是拼了命也追不上他们两人,毕竟常伯自己体内浑厚的内力摆在那里。
    “糟糕,是鬼打墙!”常伯突然领悟了过来,只见巨猫猛地停了脚步,硕大的爪子和地面不断摩擦,产生了巨大的火花。
    “鬼打墙?!”于犰有些惊愕。
    平生喜欢读书的他自然知道鬼打墙是什么意思,从小他就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有时在村子里听村口的那几位老寡妇们闲聊自然也提到过鬼打墙。
    听过无数遍鬼打墙的于犰没有想到他真的遇到鬼打墙了!
    “常伯,现在该怎么办?”于犰惊慌道。
    于犰曾听村口的几个老寡妇们说过,以前村子里有个混子姓田,平常无所事事就喜欢抽烟喝酒,村子里的人都称他田癞痢。
    有天晚上田癞痢去上厕所,好久没回来,隔天发现他蹲在自家门口,像条狗一样蹲着,见人就说有个将军带他去了戏台看戏。
    知道田癞痢性子的人都当他是在疯言疯语,没成想田癞痢后来没过多久就死了,死的时候脸色铁青,死状极惨!
    去过田癞痢说道的戏台的人都说过那戏台其实就是一个乱葬岗,早些年的时候有外来人打到这儿,自然有死了的外来人遗骨无法安置,这些无法安置的遗骨大部分都被放到了乱葬岗。
    根据田癞痢自己讲,经过是这样的。
    他当时尿急,怎么走都找不到厕所,后来在路上靠树撒了泡尿,撒尿时候有个长的五大三粗的大汉突然拍了拍肩,说是要领他去新搭的戏台子看戏。
    大汉一看便知是将军装扮,装束自然极为不凡,见他身穿朝服,项戴朝珠,帽后拖上一束花翎,是上好的孔雀翎羽。
    模样是要多英俊有多英俊。
    田癞痢向来是无所事事的性子,自然答应了。
    据田癞痢讲,他看的戏和平常去玄奇镇上看到的不一样,就算是一样的剧目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他说那那戏台子上的人个个模样俊的就好像是天上神仙下凡一般,唱的是便是脍炙人口的《斩黄袍》!
    村里人在田癞痢死后都说他是被戏精勾去了魂,魂魄是跟着那唱戏的将军一起去了戏台子。
    要说那田癞痢也只能说是混吃等死的家伙,自己功夫没炼到家,丢了三魂七魄倒也怨不得什么人。
    于犰现在是说不出的害怕,他还记得当时听村口的寡妇说着故事时年纪还小,那时被吓的半死,从那以后很少晚上出村。
    村里有几个胆大不怕死的学长总是怂恿他晚上一起捉萤火虫,他不愿,便被骂胆小鬼,弄的他好不自在!
    于犰现在是做梦都没想到他也会碰上这种事情,现在他就如同一个废人,体内没有内力,帮不上什么忙,就算此时的他着急也是干着急,对这些事情没有个办法。
    “常伯,你现在有办法吗?”无助的于犰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常伯身上了。
    “让我想想……”常伯也知道此时是危急时刻,虽然他自己不是捉鬼的道士,没有像道士一样降妖捉鬼的功法,但是也是知道一些自救的手段。
    “办法是有……”常伯皱起来了眉头,说道。
    “什么方法?”于犰有些焦急。
    “你还有尿吗?”巨猫转头看向于犰,眼底分明藏着焦急之色。
    于犰知道,童子尿对鬼物是有克制作用的,只是不知道奈何不奈何得了眼前这个功力大增了的女鬼。
    “有,有,有!”于犰慌忙答道。
    不等常伯说明白,于犰就撩起来了兽袍,拿出来常伯先前给他的罐子,把药抓在兜里,其它一切都捣腾在了地上,一个哆嗦。
    “好了吗?”常伯感觉流水声渐渐消失,便出言问道。
    “差不多了!”于犰赶忙回应道。
    “给。”于犰把罐子放在了巨猫头顶,向巨猫打了个招呼。
    “你自己留一半。”常伯出言吩咐了一声,用内力裹了一半尿水在他身前。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不是幻象……”常伯显得有些犹豫,巨大的瞳子左右四顾,想要查出端倪。
    “你把那罐子拿好了,注意千万不要洒!”常伯出言提醒了一声。
    “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闭上眼睛!”
    “然后……”
    “呲啦……”
    “戾!!”只听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从常伯不远处穿了过来。
    “再来!”
    说时迟那是快,常伯把用内力包裹的尿聚成一股,向尖叫声发出的地方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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