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什么都没说!”温言煜利索的站了起来,拒绝跟喜弟谈论别的女人。
    喜弟撇了撇嘴,“不要紧,明个我亲自去瞧瞧,要是确实不错,我帮你将人请进府来。”
    本来已经站起来的温言煜立马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别了,我这辈子都只喜欢你,别的女人好不好的都入不了我的眼。”
    刚说完喜弟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脸。
    “怎么了这是?”温言煜紧张的凑了过来。
    “牙疼!”
    “是不是上火了,我去寻大夫给你瞧瞧。”
    “不必了!”喜弟猛的抬高声音,“我这是被你腻歪的,离我远点就好了。”
    婢女们此刻捂着嘴想,温言煜那么大的人竟然开始装哭。
    真的很难想象,温言煜在战场上是什么样子。
    “行了。”喜弟啪的扔出了一张帖子。
    温言煜狐疑的打开,竟是郡主家送来的,说是孙子满周岁宴请众人。
    郡主家办宴去的肯定是当朝要员,或者是皇亲国戚。
    更有趣的是,郡马是葛的人,若是按照辈分葛家姑娘该是唤一声叔父的,所以,肯定是要去的。
    这次跟上次在余家不一样,葛如是不去可就说不过去了。
    当然,温言煜到底是二品大员,这才在宴请的名单里自是情有可原,若是不被宴请才是不对。
    所以在明面上倒也不存在,故意要看谁的笑话,自然私来可就不好说了。
    温言煜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请了,那也只能去了。”身在京城,这种应酬总是少不了的。
    不过顶着酸痛帮着喜弟揉着肩膀,“只是生意上的事要多分给些下头的人,莫要累坏了。”
    喜弟扑哧笑了一声,“我还用你教?”
    次日喜弟早早的起来梳洗,这算是第一次参加正式的宴会,万不能出岔子。
    昨日下午喜弟还专门请了嬷嬷,教她一些礼数。
    看出喜弟的紧张来,温言煜默默的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咱们的天子鲜少给妇人册封诰命,都是官家女眷,倒也不用对谁可以的避讳!”
    自然这郡主是要除外的,不过再是皇亲也得讲道理不是。
    今日喜弟将宋嫣然也带来了,也算是露个脸,将来也好打交道。
    下马车的时候,温言煜还特意交给了宋嫣然自己的腰牌,万一有什么事也好让宋嫣然去男席那边寻自己。
    不过也不愧是皇亲国戚,这大门修的甚是威严,走到门口都有种后背冒冷汗错觉。
    “姐!”倒是没想到,招弟他们也是这个时候到的。
    余生站在招弟后头,冲着温言煜微微的一笑,只是眼神却别有意味的朝里瞧一眼。
    温言煜不以为意的轻笑一声。
    对于两个那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姊妹俩人都没注意,既然碰到一起便就结伴同行。
    郡主这边已经安顿好了,一有宾客进来婢女便迎了上去。
    “温夫人,余夫人。”
    到底是郡主家的人,就是婢女都是厉害的,这一眼便认出了她们的身份。
    “真是无趣!”没想到进去迎面看见的竟是葛二姑娘。
    葛二姑娘看见喜弟后冷冷的斜了她一眼,也不知是说的这宴会,还是说的喜弟。
    对于这个手下败将,喜弟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拉着招弟进去先寻个地方坐着便是。
    这屋子里头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一个个穿的光鲜亮丽,不过却都是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喜弟。
    喜弟只管与招弟坐着说话,看似京城规矩大,可好奇的心思却是与庄户人一个样。
    “姐,你说二姨娘怎么突然说自己有顽疾,自请去庄子小住?”招弟倒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出来。
    提起这事来她是怎么也琢磨不透,这二姨娘过的可要比自己风光多了,成日养尊处优红光满面的,她是断然不信会得什么顽疾。
    喜弟只是笑笑了不置一词,只能说着二姨娘确实是识时务。
    她这一走内院的事总得换个人掌管,喜弟见过三姨娘那个人,根本撑不起这个家来,若是料想的没错,大夫人总有将权利收回。
    无论怎么说,大夫人掌家也总比听一个妾氏的要体面些。
    “余大姑娘!”两人正说着,却看得左右的夫人都站了起来。
    余汝此刻正挺着大肚子走过来,含笑着跟每一个过来的人打招呼。
    “长姐!”待余汝站定,招弟总要过去见了礼。
    余汝将招弟上下打量一番,最后却是点了点头,“这样也挺好。”
    突兀的来了句,着实让人摸不清头脑。
    “我要去给郡主娘娘请安,你可要与我一起?”
    “不了,长姐先去。”招弟下意识的便摆手。
    刚到京城那一幕她总是记忆犹新,虽说前些日子有大夫人在跟前教她规矩,可还从未见过真正的贵人,她总是有些胆怯。
    余汝转身离开的时候,视线却是落在了喜弟的身上,微微的额首,便是打了招呼。
    等着不见余汝的影子,招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还真是怕余汝执意要带她过去,那可就麻烦了。
    喜弟拍了拍招弟的肩膀,“迟早还有这一日,莫要惧怕。”
    招弟吐了吐舌头,“姐,你不紧张吗?”
    “也是有点!”这话却只是安慰招弟罢了,“不过,我想贵人有海量,定不会计较这些个小事。”
    “这话也不假!”招弟挽着喜弟的胳膊,“不过就算是有什么,姐夫在那兜着,谁人会不给他的面子。”
    这话虽是无意中说出来,却也是正理。
    在这里女人的体面都是男人挣出来的,所有男人的态度却比任何人的都重要。
    温言煜宠妻这是世人皆知,而自己嫁的人,想到着招弟不免有些黯然神伤。
    可也不过是一瞬间罢了,左右今日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坐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听着外头热闹起来,喜弟随着众人起身,在人群中看到一个头戴华冠的妇人被人众星拱月般的走了进来。
    那妇人拉着左边余汝的手,右边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扶着,身后跟了几个一看便是衣着沉稳的妇人,其中一个喜弟是见过的,便是葛夫人。
    “参见郡主娘娘!”待妇人坐定,一众人赶紧见礼。
    “免了,今日是家宴没这么多规矩!”
    话虽这么说,还是有婢女将众位夫人领到该坐的位置上。
    主位自是郡主坐着,可左手位置却让喜弟诧异,竟不是葛氏的位置,瞧着是个面生的妇人,表情严肃看着应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身后有宋嫣然伺候着,她总是在京城待过些日子,要比喜弟熟悉。
    在旁边小声与喜弟提醒一二,在场的人除了郡主便是位夫人最为尊贵,便是那个喜弟听过却一直没见过的提督夫人,圣上鲜少给内眷诰命,而这位夫人却是鲜少人里面的其中一个,得封正二品诰命。
    与她对坐的便是朝中相爷夫人,虽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可她的夫人对比这位提督夫人王氏要差点,到现在还没得封诰命。
    下头便是皇族的人,不过郡主的位置倒不至于说什么王妃来,那些人都是只送贺礼便是,提来虽是皇亲可却也没得什么高位。
    再下面便是亲戚了,比如说葛氏。
    等着再排位置,便就是二品官员了,原本大周是以文为尊的,可现在战事不断,圣上器重这些武将,连带着喜弟出席位置也是在各部尚书夫人之前。
    余汝虽说体面,可在正式场合也不能越了规制跑到官夫人前头,所以便跟招弟坐在后头,有余汝在跟前喜弟也没那么挂念了。
    最后面便是些代嫁的姑娘们,因为都没得什么封号,也就没特意安排位置,几个要好的坐在一起便是,再说坐到最后面没那么多人盯着,倒也自在。
    “昨日赏赐便到了,整好咱们今个能吃顿安生饭。”郡主看着要比大夫人还要年长几岁,一笑的时候慈眉善目的倒是个好相与的。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喜弟可不觉得皇族的人有什么善良的。
    一个个谁的手上不沾几条人命。
    尤其是郡马跟前一直就郡主一个女人,所生之子都是郡主所出,她的日子可要比一般的公主还要体面。
    倒也不是说喜弟怀疑他们的感情,只是在这个世上,鲜少有这般痴情人罢了。
    更何况,听说郡马出生也不错,也是世族子弟。
    有郡主这么一缓和气氛,左右的夫人们也热络起来。
    “哪位是温将军夫人,我瞧瞧?”郡主突然来了句。
    喜弟起身站出一步来,“温常氏见过郡主。”
    “走近了让我瞧瞧。”郡主招了招手,显得对喜弟很感兴趣一般。
    喜弟始终盯着头,小步走了过去。
    主要是教规矩的嬷嬷说过,这但凡有些身份的妇人举手投足都要恰到好处,尤其是走,既要有步步生莲的感觉却也不能轻浮。
    正儿八经规矩的好的,裙角都不会动的。
    喜弟倒是练过几次,可着实走不出感觉来,最后却又作罢,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是将步子放小,摆动的幅度变小,想着多少应该能好点。
    到了跟前郡主夫人含笑着拉着喜弟的手,“我瞧着是个水灵的,也怪不得让温将军惦记着。”
    明明喜弟是温言煜正儿八经的妻,挂念喜弟也顶多算是锦瑟和鸣,可到对方的嘴里,好似喜弟是狐媚的主一般。
    “言煜那孩子实诚对人好,更何况他们共同经历些个磨难,感情深厚倒也正常。”不等喜弟说话,旁边的提督夫人王氏轻飘飘的来了句。
    郡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还是点,“说的正是这个理呢。”抬手让人捧来一个盒子,“咱们初次见面,莫要嫌弃。”
    喜弟赶紧双手接过来,“妾身谢郡主娘娘。”
    喜弟坐回自己的位置,以为这事算是结束了,却不想王氏在那边又送过了一个盒子,“寻常常听得我们老爷念叨温将军有个贤内助,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喜弟硬着头皮将盒子接过来,这郡主跟王氏都准备了东西,难免两个人便有些比较,有了比较便就容易得罪人。
    “快些打开瞧瞧,你可喜欢。”果不其然,王氏在旁边催促了句。
    喜弟开始还以为这个提督夫人是个好的,现在看来她不是与自己有过节,便是跟郡主有过节,总是定会没事找事。
    喜弟大方的应了句好,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朵金莲花的簪子,雕刻的栩栩如生,自是没得挑。
    只不过,鲜少有人戴荷花簪子,尤其是这一层层的繁多,偏生中间的花心比正常的还大,这般瞧着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
    “听言煜说的你像是菩萨一般好的姑娘,这东西正是配你。”
    听王氏这么一提,喜弟才恍然间大悟,怪不得瞧着眼熟原来像是菩萨的座下的莲花。
    “妾身谢夫人,这莲花乃是佛家圣物,又言出淤泥而不染,妾身甚是喜欢,只怕自己配不上这般高洁的东西。”喜弟从容应对。
    菩萨是好,可却不是人,她这是在咒自己早日荣登极乐。
    喜弟这下确定了,王氏这是在针对自己。
    不过这也是奇了,温言煜能有今日都是仰仗提督大人的提携,正常来说他们这是自己人才是。
    王氏的脸色也不好看,喜弟那分明是话里有话,讽刺她德行有亏。
    她便低头让人给自己添了两筷子的菜,“听言煜说你的闺名叫喜弟,可曾想过改名?”
    王氏说完,左右的夫人都笑了起来。
    这名字真的是,一言难尽!
    更京城这些大家闺秀比,着实是难听些。
    喜弟轻轻摇头,“不曾!”
    “这怎么能行,言煜如今已是二品大员前途无量,若是让人知道他的夫人有这般名字,岂不是笑掉大牙了!”
    王氏说的恳切,却是让喜弟嘴角轻轻的冲动,什么叫要是让人知道,如果不是她说出来,在场的人怕是没一个知道的。
    喜弟将筷子放下,还拿起旁边的帕子轻轻的擦拭嘴角,然后双手交叠放好一脸严肃的看着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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