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头,你这是干啥?”村长吓得倒退了数步,两手一抱护住了胸。
    阮绵绵一头黑线,她又不是山大王强抢民女,村长抱啥胸?
    阮绵绵随手把手中的门栓子往边上一扔,还用力踢去好几米远,讨好的笑:“村长,您怎么来了呢?快,快请进来坐吧。”
    “不了,你那跟人拼命的架势怪吓人的,我老头子可禁受不起你这种热情。”村长没好气道。
    “……”阮绵绵笑容一僵,委屈道:“瞧村长说的,这不是听说神医会武功,我就跟神医学武功么?学的不好村长也不能这么打击我吧?”
    “啥?你说神医教你武功?”村长先是一喜,随后捶胸顿足,露出一付生无可恋的模样:“你说你这个傻丫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长得丑也就算了,你连脑子也是灌得水么?神医好不容易能住在你家,这是你的造化,你不跟着神医学医术将来嫁个好人家,你学什么武术?难道你一个女娃子还想学得满身肌肉耍大枪去?你是傻了呢还是傻了呢?哎呦,真是被你气死了!幸亏你不是我亲孙女,否则我一定被你妥妥的气死!”
    阮绵绵翻了个白眼,就这学武术都是她编的,还学医术?
    再说了她一个现代医学界药理学,医学双料博士还能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古代毒医?她还用跟司马雪学医术?
    脸上却露出懊恼之色:“哎呀,还是村长说的对,我一会就跟神医说跟他学医术,不学武术了。”
    村长一听又急了:“别介啊!神医好心好意教你武术,你还挑肥捡瘦?你这不是招神医生气么?你武术也学医术也学知道么?”
    阮绵绵眨了眨眼:……
    感情这位是个贪心的,一下就想学两门啊?
    这时村长又感慨道:“神医果然是仁心仁术啊,不但给你免费送药,居然还教你武术与医术,简直就是菩萨下凡,真是好人啊!”
    阮绵绵扯了扯唇,敷衍道:“是啊,真是个好人。”
    有机会一定教他好好做人!
    阮绵绵心里默默地说了句。
    “村长,你到底来干啥来了?”
    “噢,对了,瞧我这记性,我这不是给你送药来着么?这是神医之前扔给我的美人玉肌膏,我寻思着你脸上的伤……咦……四丫头,你脸上的伤呢?咋好了呢?”
    村长愣愣地看着阮绵绵光滑的皮肤,用力闭了闭眼,又用力睁了睁,等确信阮绵绵的脸上伤确实没有了,手指着阮绵绵的脸,嘴张着不会动了。
    糟糕,忘了伪装了!
    阮绵绵一阵的懊恼。
    因为家里的三个人都知道她是装受伤的,所以她在空间里洗过澡后竟然忘了化妆了。
    “呃……”阮绵绵摸了摸脸,眼珠一转,露出神秘兮兮的样子,压低声音:“村长啊,这事我只跟你一人说啊,你千万不能传出去啊?否则神医一定会生气的噢。”
    村长一听神医会生气,顿时打了个激灵,连连保证:“四丫头,你放心,我一定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阮绵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村长啊,您知道么,这神医手里居然还藏着绝世好药呢!他说啊,吃了我做的饭无以为报,就拿他压箱底的好药给我治脸了,您瞧,这脸一下子就好了!简直太神奇了!不过神医说了,这药就是蝎子耙耙独一份,连公主要他都没给,所以不让传出去,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天啊,公主要都没给却给了你?这神医该多缺心……呃……多视金钱如粪土啊?真是个高洁的人!不过四丫啊,你确信神医是真心真意给你用的么?会不会是一时冲动,过后找你算账呢?毕竟你论权势比不上公主,论长相跟公主更是云泥之别,论身材你更是被公主甩出十万八千里去,论钱?呵呵,你有钱么?你说神医凭啥把这么好的药用在你这四无产品上而不给公主呢?”
    阮绵绵:……
    村长你不埋汰我会死么?
    村长又愁眉苦脸道:“哎,四丫头,你看看,这瓶半月才能治好的美人玉肌膏都得要一万两黄金,你这瞬间就治好的药得多少钱啊?你说神医凭啥舍得用在你身上啊?你到底有啥值得神医下这么大的血本呢?”
    阮绵绵抿了抿唇:“凭我做的菜好吃呗!”
    “得了吧,你做的那猪食狗都嫌弃,神医给你面子你还当真了?”
    阮绵绵:……
    好想把村长赶走肿么办?
    阮绵绵闷闷道:“行了,村长,你也瞎操心了。神医他救人无数,有的是钱,对于咱们来说天文数字的金钱,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神医觉得咱们村子好,人朴实,空气新鲜,住的开心,千金还难买心头好呢,何况他是神医,救死扶伤不是积功德的事么?村长您说呢?”
    村长一听高兴了:“这话没错,咱们村就是风水好,风景美,神医这是看上咱们村的好风水了。神医还真是神医,施恩不图报,是个好人哪!”
    “谁说不图报的?”阮绵绵一个气结反驳道。
    村长脸一板,斥道:“能图你啥?图你这黄僵僵的咸菜脸么?”
    阮绵绵:……
    能不能不说她丑了?她丑碍着谁了?吃你家米了?
    不对!
    她才不丑!
    都被村长带沟里去了。
    阮绵绵郁闷坏了,哀怨地看着村长。
    村长懒得理她,把手中的一块肥肉塞在了阮绵绵的手中:“给,这块肥肉给你,吃啥补啥好好补补吧,要是能把这肥油都补到你身上去了,你就偷着乐吧!”
    阮绵绵看了眼手中油腻腻的一坨肥肉,额头一阵黑线,要是这坨肉补在她身上,她不是偷着乐了,她一定是偷着哭了!
    乡下肥肉最值钱了,村长的好意阮绵绵不能推辞,脸上还堆着笑感谢:“真是谢谢村长了。”
    “谢啥,也叫我一声爷的,地里都忙着呢,不跟你多说了,我这就走了。”
    “那村长走好啊,有空再来。”
    村长挥了挥手,背着手转身就走。
    才走几步,看到自己手中的瓷瓶,不禁往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下:“瞧我这记性,来送药的,结果说了几句话,把药又忘了。”
    村长转过去拍起了门:“四丫头,快开门,我把美人玉肌膏给你啊。”
    “不用了,我都好了,用不着了,村长您自己用吧。”阮绵绵才不会用司马雪的药,隔着门就拒绝了。
    “我能用个啥?我这老脸再擦还能擦出花去?你快开门,我把药给你,这可值一万两金子呢!”
    “都说用不着了,你给我也浪费,村长您自己留着,说不定有用呢,要是没用,以后送人也能有个人情。”
    见阮绵绵死活不要,村长摇了摇头走了。嘴里直骂阮绵绵是败家丫头,刚过上好日子就得瑟,连一万两黄金的好东西都不入在眼里了。
    等村长走了后,阮绵绵也准备出门了。
    既然决定要做日化品,她就得找个理由了。
    总得先就地取材做出点让人信服的东西来让阮蔓青接受了,才能慢慢的实施方案吧?
    她记得在山里看到过一大片的迷迭香,心中念头一动。
    迷迭香是唇形科灌木,原产欧洲地区和非洲北部地中海沿岸,远在曹魏时期就曾引进中国。
    这大秦朝是架空的朝代,阮绵绵倒没想到居然也有迷迭香的存在。
    阮绵绵拿起了镰刀与背篓,正准备出门,远远就看到司马雪衣袂飘飘的仙姿丽影。
    不得不说,这黑心芝麻汤圆虽然黑心黑肺,但长相还真是养眼,便是这么远远看上一眼,都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就他骚包,天天跟个吊丧似的穿了白衣!”阮绵绵嘟囔了句。
    她不想理司马雪,有意从另一条小道走。
    只是她想绕开司马雪,也得司马雪给她机会溜走啊。
    司马雪老远看到阮绵绵就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一张绝世的美人皮对着他招手。
    他眼睛一亮,足尖一点,踏着金风稻浪,如仙般飞临到了阮绵绵的面前。
    一张俊美绝伦的脸突兀地凑到了阮绵绵的面前,笑得风骚入骨。
    “干嘛?笑得这么淫荡?”阮绵绵皱着眉退后数步,与他保持距离。
    司马雪如影相随,又嬉皮笑脸的凑了上来:“阮姑娘,你好好看着本座如玉般的肌肤,仔细看看……”
    “你有病吧?”
    司马雪笑容一僵,随后又笑得春花烂漫:“说实话,你看到本座的脸后是不是有冲动的感觉?”
    “有!”阮绵绵面无表情道。
    司马雪先是一愣,随后欣喜若狂,阮绵绵终于被他美色所迷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又可以收藏一张绝色的美人皮了。
    “什么冲动?”司马雪连声音都紧张的颤抖了。
    “有打你的冲动!”阮绵绵一拳击向了司马雪,咬牙切齿道:“顶着一张比老子还美的脸,不藏着掖着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在老子面前晃悠?不打你这种没眼力价的打谁?”
    司马雪:……
    原来此冲动非彼冲动啊?
    白高兴了一回。
    司马雪桃花眼一挑,挑出万般风情,千般妖媚,笑得治艳:“阮姑娘,想不想拥有一张比我还美的脸?想不想拥有一身比我还细腻的皮肤?想不想拥有一具比我还妖娆的身材?只要你一个点头,一切都可以拥有!一个点头买不了吃亏,一个点头买不了上当,一个点头甚至买不了一个包子,却能让你拥有从未拥有过的自信。还犹豫什么?点头吧……呃……你怎么拿牛粪扔我呢……”
    “滚远点!死变态,再胡说八道老子把你扔粪桶里!看你还发不发骚!”
    阮绵绵哼了一声,擦着司马雪而过。
    司马雪负手而立,看着阮绵绵远去的背影,唇间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小毒女真是越来越对本座胃口了,真想立刻剥了她怎么办……”
    随即又皱了皱眉:“不行,死丫头明明一副好颜色,偏偏长期营养不良给埋没了,还有她的皮肤也太皱,剥下来估计就成沙皮纸了,头发太干燥,离开身体就成茅草房了,对了,她的肉也太少了,会让皮肤没有弹性油脂,大大的影响效果!不行,本座这就去找些珍贵的材料给她好好补补!”
    司马雪化成一道烟腾空而去。
    阮绵绵与司马雪背道而驰,很快来到了之前种满迷迭香的地方。
    现在正是迷迭香盛开的时节,漫山遍野淡蓝的花朵,十分的壮观,更是漂亮的让人心旷神怡。阮绵绵长吸一口香气,那种香味瞬间沁入心肺,在身体里流转开来,仿佛连血液都浸润了迷迭香的味道,身心舒畅不已。
    阮绵绵享受了一会,遂拿起了镰刀割了起来,也不用割太多,割上一背篓,够用就行了。
    现在正好是秋天,山里还有一些野生的桔子,这些桔子能把人酸死,所以长在那里没有人会采了吃。
    阮绵绵不是用来吃的,而是需要果皮当原料用的,所以酸不酸的她不在意。
    采了几个桔子放在背篓里就往回走了。
    一路上阮绵绵做了几个陷阱,等明天说不定能抓到些猎物。
    回到家时,阮蔓青已经醒了,看到阮绵绵忙前忙后的一定要帮忙。
    阮绵绵知道阮蔓青闲不住,就算是劝也没用,加上让阮蔓青参与进来,也更有让阮蔓青有信心。
    正好村长拿来的猪油派上了用处了。
    阮绵绵遂让阮蔓青熬板油。只一会熬得满屋子都是猪油的香味,香得让人流口水。
    看着锅里油旺旺的猪油,阮蔓青心疼不已:“真是作孽啊,以前在奶的手下,想吃一口猪油都是做梦,现在倒好,拿猪油做什么香胰子,太浪费了。”
    阮绵绵从灶膛里挖出草木灰,往一大盆猪油里扔,然后用铲子开始用力的搅拌起来,笑道:“大姐别心疼这猪油了,等这些猪油做出香胰子来,一块就能买上这些猪油了,何况这些猪油至少能做出五十块香胰子来,你倒是算算哪个合算?”
    阮蔓青看了眼全是黑草木灰的猪油,心疼的别过了脸:“听你这么说自然是卖香胰子合算,不过二妹啊,这方法你不是从来没实施过么?要是不成的话,这猪油还能吃么?”
    阮绵绵翻了个白眼:“姐啊,你咋就不念点我好呢?就想着不成了?这猪油放了草木灰就肯定不能吃了,所以你就死心踏地的做香胰子吧!”
    “死丫头!”阮蔓青笑骂道:“我咋就不念着你好了?我这不是穷惯了心疼么?得,你说行就行,我不说了还不成么?否则不知道被你说成啥样了。”
    “嘻嘻,姐,你帮我把那些洗干净的迷迭草都放在臼里臼成汁,一会我有用。”
    “行。”阮蔓青点了点头,
    不一会,阮蔓青就把迷迭草的汁盛在大盆里拿了过来。
    阮绵绵取出一半草木灰与猪油的搅拌物倒入了汁中,让阮蔓青帮着继续搅拌,自己则把采的野桔子皮碎末都扔进了混合物里搅拌。
    阮蔓青一面搅拌一面好奇道:“二妹,为舍我这盆里放的是这种香香的花,你的放桔子皮呢?桔子皮也能洗身子?”
    “是啊,桔子皮有温和的漂白效果,能祛除多余的皮脂,用于油性皮肤的美白是最好的。你手中香香的草叫迷迭香那是有收敛,调理油腻的作用的,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刺激毛发的再生,则且迷迭香的香味浓郁,用这花泡澡不但会让身体留下香味,还能加强记忆。”
    阮蔓青惊讶道:“这东西这么好,那咱们得快点把这迷迭草都采回来,免得被人采走了。”
    “大姐放心吧,迷迭草除了我知道用处外,村里人是不会知道的。司马雪倒是会知道,不过这种小钱他也不会放在眼里的。还有……”
    阮绵绵迟疑道:“大姐,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啊。”
    “什么事?”
    “我想着等这香胰子的路子铺开了,以后就让村里人都帮着种这些花,种的花我都收,这样也能让村里一起富起来。”
    阮蔓青沉吟了下,点头道:“二妹你的想法很对。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平日里没少被村里的人照顾,如果能让大家都过好了,自然是该带上村里人的。”
    虽然阮蔓青跟阮绵绵的顾虑不一样,但两人倒是能统一的意见。阮绵绵遂也不跟阮蔓青说什么独富的危险性了,免得阮蔓青担忧。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把肥皂搅拌好了。
    村里别的没有,天然的竹子多,劈开了竹子扎紧了,往里这么一灌,一个个椭圆形的香皂就做成了,只等定了型,把竹筒子一掰开,就能得到完整的香皂了。
    阮蔓青洗了洗手,笑道:“别说,这香味还真留下来了,我这手都洗了好几遍的还香着呢。”
    “以后用来洗衣服的话,衣服上也会有香味,这富贵人家都稀罕着呢。”
    “那是不是什么花都能用呢?毕竟每个人的喜好是不一样的。”阮蔓青沉思了会道。
    阮绵绵赞道:“行啊,姐,没想到你还是个女强人,居然知道举一反三了。”
    阮蔓青脸微红了红,啐道:“啥女强人?咱女人还能强过男人去?”
    阮绵绵正要说话,门口传来小包子兴奋的声音:“大姐,二姐,我回来了。”
    “沉央回来了。”阮蔓青转身看向了门口。
    小包子拎着大袋子连蹦带跳的跑了过来,小脸蛋热得通红,眼底一片喜色:“看,我带了啥回来!”
    阮蔓青没看他袋里的东西,而是拿起了袖子就往小包子额头擦去,心疼道:“瞧瞧你,这满头的汗!这都秋天了,你倒是跑了多少路啊?跑出这么多汗!累不累啊?”
    “不累!”小包子等阮蔓青帮他擦完汗后,打开口袋道:“你们看,我摘了这么多的蝉蜕,问村长爷爷借秤秤过了有十斤呢。”
    “天啊,十斤?你这是把全村的知了壳都摘回来了?”阮蔓青惊喜不已地看向了阮绵绵:“二妹,这能卖多少钱啊?”
    阮绵绵并不知道古代蝉蜕卖多少钱一斤。她只能按着现代的物价进行转换。
    现代一公斤的蝉蜕价格是280元的样子,一个鸡蛋五毛钱,十斤的蝉蜕就能卖1400元人民币,换成鸡蛋就是买2800个。
    古代一个鸡蛋是一文钱,那么这十斤的蝉蜕就能卖2800文,一千文是一两,2800文就是二两八钱银子。
    古代生态环境好,这种蝉蜕不象现代少,所以阮绵绵保守一些,免得姐弟两失望,遂道:“怎么着也得卖一两银子吧?”
    “啥?一两银子?”阮蔓青一下叫了起来。
    阮绵绵劝道:“大姐,这东西也是白来的,一两银子也不少了。”
    “啥叫不少了?简直太多了!”阮蔓青一拍大腿,喜笑颜开:“没想到平日里根本不在乎的东西居然还值这么多钱!真是太好了!明儿咱们就去卖了,然后买些生活用品回来。对了,沉央,你咋一下摘了这么多呢?”
    “噢,我让狗蛋他们一起帮着摘的,阮五哥也帮着摘了。我跟他们说了一斤给他们十文钱。二姐,明天卖了钱别忘了把钱给我,我自己就摘了四斤,其余的都是他们摘的。”
    “行,没问题!”阮绵绵笑眯眯地看着小包子:“不愧是我弟弟,这脑子就是灵活。”
    怕放在口袋里把蝉蜕给压坏了不值钱,姐弟三决定把蝉蜕放在篓子里。
    等三人倒腾完后,肥皂也做好了。
    “大姐,咱们就用这香胰子给沉央把头洗了吧。”
    “啥香胰子?”小包子好奇地问。
    “你二姐鼓捣出来的,说是能更容易把头发与身上洗干净,还能留下香味。正好井观里的水还热着,我帮你把头发洗了。”
    “能变香香的?”小包子到底小,听到能得香香的,眼睛都亮晶晶了,兴奋地直嚷:“我要试,我要试!”
    “行,行,行,小祖宗,别急,马上给你试。”阮蔓青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了。
    被这种欢乐合谐的气氛所感染,阮绵绵也变得迫切起来,拔脚跑向了厨房:“等着,我去端热水。”
    乡下人洗头发没那么讲究,就在井台边搭两张长凳,然后大木盆放在长凳上,小包子跨坐在长凳一边,低着头,把脑袋浸在盆里等着两个姐姐帮着洗就是了。
    阮蔓青头上有伤,阮绵绵不让她动手,自己亲自帮小包子洗。
    迷迭香的香胰子打在小包子的湿发上,顿时打出些许的泡沫来,泡沫还泛着微微的黑。
    看着这神奇的一幕,阮蔓青眼睛都瞪直了:“哎呦,真是好使,把泥都带出来了,啧啧,瞧这水,全都黑了!”
    低着头的小包子脸羞得通红,但头皮上舒服清爽的感觉上他舍不得离开。
    因为小包子好久不洗头,头发上全是泥垢,阮绵绵连打了三遍香皂才把小包子的头发洗干净,又清了五遍才把头发终于洗干净了。
    拿了块别墅里的浴巾,阮绵绵把小包子的头发包起来,轻轻的揉搓着……
    对于阮绵绵时不时的拿出些好用的东西来,阮蔓青已经不会再问了。因为问了阮绵绵也会告诉她是山里捡的。
    好在阮绵绵心里有数,也不会拿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出来。
    等小包子的头发擦干后,看到梳子从头顶直接顺着头发往下掉,那顺滑的感觉让阮蔓青都惊愕的合不拢嘴了。
    “天啊,这就是香胰子的功效?简直太神奇了!”阮蔓青用手捂着嘴,泪流了出来,只喃喃道:“我这是在做梦么?”
    小包子也摸着头一脸的傻笑。
    阮绵绵抿着唇笑道:“这还没用上护发素呢,要是用上护发素,更滑溜呢。”
    “啥是护发素?”
    “就是能保护头发的一层油膜,哪天有空咱们再研究。”
    “好!”
    小包子急道:“大姐,二姐,我要洗澡,试试那个桔子味的香胰子。”
    “行,我去给你拿水。”
    乡下人家男娃子洗澡一般都是在河边,井边洗的,夏天就直接拿水往身上淋,现在秋天了,直接淋肯定不行了,所以阮绵绵就端了热水出来,兑成刚才的温度。
    小包子只穿了条亵裤就站在井边往身上泼水,等打湿了身体,再把香胰子往身上抹。
    “姐,这香胰子真滑,我都快抓不住了呢!”小包子开心的咧开了嘴,还把香胰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桔子味真香,都想吃一口了。”
    阮绵绵“噗”地笑了起来:“你倒跟大姐一样,馋得连香胰子都想吃上一口呢。”
    阮蔓青脸微红,羞涩地解释:“我哪是馋了?我这不是心疼那猪油么?”
    “那姐现在还心疼么?”阮绵绵调皮的挤了挤眉。
    “不心疼了,这么好的东西比猪油可值钱多了。对了,二妹,这一块得卖多少钱啊?”
    “这物以稀为贵,何况这么好用,这种香胰子怎么也得卖上一两银子吧。”
    “啥?一两银子?谁会买啊?”阮蔓青吓傻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香胰子。
    小包子也尴尬地看着手中的香胰子,不知道是用好还是不用好。
    用吧,那可是值一两银子的,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不用吧,这香胰子用得真舒服,他舍不得不用。
    阮绵绵也不解释,笑眯眯地问小包子:“沉央,你觉得这香胰子好用么?”
    “好用。”
    “那你要有万贯家财,你舍得花一两银子买么?”
    “我要有一千两银子的话,我就舍得花一两银子买。”小包子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你还真是个会败家玩意。”阮蔓青回手给了小包子脑袋上一巴掌,啐道:“有一千两银子也不能花一两银子买这么个不值钱的玩意啊。”
    “姐,要人人都象你这样,我这香胰子还能卖得出去么?”阮绵绵哀怨地看着阮蔓青。
    阮蔓青的手僵在空中,尴尬的看着阮绵绵:“二妹,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噗”阮绵绵笑了起来:“逗你呢,姐!”
    “死丫头!”阮蔓青也笑了起来,眉眼里透着亲昵。
    阮绵绵笑道:“姐,你看沉央这么小的人都知道这香胰子是好东西,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愿意购买,你说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能舍不得买么?一两银子对于咱们来说很多了,对于她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就咱们县里那些口脂,她们买上一小盒都得花上好几两银子呢,所以花一两银子买香胰子对她们来说根本不是事。”
    阮蔓青看了眼随便堆在屋角的几十个装满香胰子的竹筒,突然如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
    “姐,你干啥?”阮绵绵一把拽住了她。
    “二妹,这一个就是一两银子,这几十个就是几十两银子啊,咱们把这几十两银子堆在外面,我担心,我得把它们都搬回屋里去,晚上守着它们,别让人把它们偷了!”阮蔓青压低声音,还左顾右盼的生怕被人发现。
    阮绵绵哭笑不得:“姐啊,这整个村里哪个不知道咱家穷?谁会不开眼上咱家来偷啊?再说了,这香胰子你知道值钱,别人怎么会知道?别说放在家里了,就算是扔在路边,估计也没有人会捡的!”
    “谁说的?”阮蔓青虎着脸道:“就算不知道是用来洗的,这可都是猪油做的,捡到了肯定会拿回去吃的。”
    阮绵绵吓了一跳,连忙道:“姐啊,这香胰子虽然是猪油做的,但里面加过草木灰的,就不能吃了啊,这吃下去你可得拉死。”
    “知道,知道!”阮蔓青白了她一眼:“我是那种贪吃的人么?这洗头洗澡就跟皂角一样的效果,甚至比皂角更好,我就算再傻也知道是不能吃的。我这不是说别人会把它当成吃的么?”
    “呵呵。”阮绵绵连忙讨好的将的揽在阮蔓青肩上:“我这不是关心则乱么?姐,别生我气啊!”
    “去去去……”阮蔓青笑着瞪了她一眼:“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跟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置气不成?对了,咱们这香胰子以后就是咱家的立身之本了,将来沉央读书娶媳妇,你办嫁妆嫁人可都靠它了,你们记着,这制作的方法可千万不能告诉旁人,知道么?”
    叮嘱过后,又怕小包子年纪小口风不严又紧着交待:“沉央,尤其是你,更不能让人一套就把话套出去了,知道么?”
    小包子摸了摸头道:“大姐,你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说,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啊。”
    阮蔓青这才放心了,突然又想起什么,对着小包子道:“沉央,这法子是你二姐想出来,虽然自古家里的财产都是男丁继承,可是这法子却是你二姐的,将来这法子就得当你二姐的嫁妆陪嫁出门的,这点我得跟你先打个招呼。”
    小包子笑了起来:“大姐你不用跟我说,我也是这么准备的。我一个男子汉还能觑觎姐姐的东西么?还有将来我可是要走仕途的,咱们朝廷有规定为官者不得经商,我怎么可能贪了二姐的生财方子呢?”
    阮蔓青听了又愁了:“啥?要是为官者不能经商,那些当官的怎么就富得流油了?都是贪污的?沉央,你可不能当贪官啊。”
    阮沉央:……
    “噗!”阮绵绵喷笑:“姐啊,这沉央连童生都没考呢,你倒担心他当贪官了,你想的太远了吧?再说了,他不能经商,咱们能经商啊,咱们把家业做大点,还怕不能支持他么?到时他有钱了还用得着去贪么?姐,你放心吧,咱沉央将来指定是个有钱又清明的青天大老爷。”
    阮蔓青笑了:“这话我爱听。”
    “那行,咱们吃晚饭吧,我都饿坏了,今儿个早点睡,明天我和沉央去县里把蝉蜕卖了,顺便看看有什么能用的花籽,再给香胰子找个买家。”
    “那我去热下饭。你今儿个累了,好好休息。”阮蔓青不等阮绵绵说话,就往厨房里去了。
    阮绵绵也不跟她争,知道阮蔓青闲不住了。
    她之所以说要去县里买花籽,不过是给自己空间里花籽的来源找个出处,免得被有心人发现了端倪。
    “二姐,咱们卖了蝉蜕得买些被子什么回来,你这么总是上山捡东西也不一定总捡到是吧?”
    阮绵绵瞳仁突得一缩,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包子。
    小包子也不怵,微笑着与阮绵绵对视,似有所指:“二姐,我知道你有秘密,可是连我都能发现,以后未必没有旁人发现,我不想以后少了一个姐姐。”
    “不会的,以后二姐会小心的。”阮绵绵摸了摸小包子的头,坚定道。
    看来她还是太不小心了,以后得注意一点了。
    小包子扬起了天真的笑容:“那以后二姐教我认花吧,我可以去山里帮着二姐采。”
    “好!”
    姐弟三把中午剩的饭和鸡汤热了热,又用油渣子炒了个白菜,三人吃得心满意足。
    忙了一天也累了,阮绵绵听着阮蔓青与小包子睡熟的呼吸声,又跑空间里洗了个澡,然后浏览了会新闻,也就回到屋里睡觉了。
    睡到半夜,阮绵绵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她,让她处得不得安宁。
    她睁开了如星般璀璨的眼,月光如水,银泄一地的清冷,残风吹拂,秋叶斑驳千姿碎影。
    月下美人广袖飞舞,衣袂翻飞,白衣倾城飘然而至。
    那水汪汪的桃花眼,泛着多情的柔光,正如痴如醉地盯着阮绵绵。
    看着司马雪眼中自己的倒影,分明还是枯黄干瘦的丑小鸭,真不知道司马雪哪来的执念。
    对上阮绵绵的目光,司马雪微微一笑,抬指间丝丝缕缕香气弥漫,似乎整个空间都充斥了他的气息。
    阮绵绵微皱了皱眉。
    “见到本座是不是很开心啊?”司马雪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完全忽略了阮绵绵真实的想法,他眸光流转,如琉璃碎玉,泛着点点的波光,笑得柔情似水:“本座就知道你想我了。”
    他伸出手欲摸向阮绵绵的脸,阮绵绵快速避开。
    手摸了个空,司马雪笑容未变,反而笑得更加冶艳妖异,轻舔了舔鲜红的唇,声音暧昧道:“你越拒绝本座,本座就对你越感兴趣。要不你从本座一回?”
    阮绵绵冷笑,慢慢地坐直了身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吧,你今天出去是不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司马雪唇角微翘,笑得妖娆邪魅:“知本座者绵绵也。”
    阮绵绵脸一黑:“别叫我绵绵,我跟你不熟。”
    “没事,多接触了就熟了。要不咱们现在就来个近距离接触吧!”
    司马雪说完就扑向了阮绵绵。
    阮绵绵早有防备,一个翻滚躲避了司马雪的袭击。
    司马雪扑了个空,也不生气,竟然就势躺在了阮绵绵的床上,手撑着头,人慵懒的斜卧,对着阮绵绵抛了个媚眼:“绵绵想本座睡你……的床,早说嘛,本座向来有成人之美。”
    看着他骚包的样子,阮绵绵头疼的抚了抚额:“司马公子,你半夜不睡觉,闹鬼来了么?”
    “就算是闹鬼也是艳鬼。”司马雪妖媚有舔了舔唇,目光落在阮绵绵额头上的湿发上,夸张地叫道:“哎呦,你怎么湿了呢?看到本座这么兴奋么?”
    阮绵绵的眼角跳了跳,没想到自己懒得擦干头,倒让这变态开起了车来了。
    “司马雪,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你说出来,我改行不?”阮绵绵拧了拧眉,这变态太闹腾,她真没那么多时间应付他。
    再说了,就算她是天师,不怕鬼,不怕司马雪每夜穿着白衣跟幽灵一样在宅子里晃悠,但小包子与阮蔓青怕啊。
    要是把他们吓着了怎么办?
    “你答应把你的皮给本座,本座就不缠着你。”司马雪笑得清贵高雅,任谁看他的笑容怎么也想不到他是这么个变态。
    “我皮肤不好,看着象树皮,摸着会拉手,不适合剥皮。”阮绵绵面无表情道。
    “没关系,我会帮你保养。”
    “我头发近看似茅草,远看如鸟窝,剥了我的皮影响你的声誉。”
    “没关系,我会帮你保养。”
    “我的身材干瘪,前面平,后面扁,就是一块搓衣板,剥下来后不利于保存。”
    “没关系,我会帮你保养。”
    “很好,那等我老死后我把皮给你,现在你可以滚了。离开时把门关上,谢谢。”
    司马雪:……
    第二天,阮绵绵与小包子吃过早饭就准备出门,打开门一个人顺着门滚了进来。
    “娘?你怎么来了?”小包子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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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首订我哭屎在厕所里。我现在手速慢,还得不断修改,一万字至少写五六个小时,五六小时的付出就十几元的收入,如果是你们,你们会坚持下去么?我不会煽情,也不会哭穷,我只想说作者是靠写文作为生活来源的,如果大家都看盗版,那么作者会越写越没激情,到时就算是想看盗版也没有了。如果想看更精彩的文请亲们支持正版吧。另外感谢所有正版的读者,我爱你们,我会努力写出更精彩的文来感谢你们的支持。
    发个小剧场,自娱自乐一翻。
    女主:亲爱的,你应该有点冒险精神。
    男主:我还没冒险精神么?我不是娶了你了么?
    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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