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芸茜。”周昊天也怒了,冲上去拉开杜芸茜,反手就是一巴掌,杜芸茜被他打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脸,痛哭流涕。“妈,您看哥,他打了,他居然为了一个贱人打我。”
    “混小子,你现在能耐了,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敢打。”周兰撒泼了,抓住周昊天,一阵拳打脚踢,她是长辈,又是亲妈,周昊天只能承受,不敢还手。
    杜芸茜自然不敢像周兰这样对周昊天拳打脚踢,余光看向一旁呆滞的蒋珊珊,哥是为了蒋珊珊才打她,自然要牵怒在蒋珊珊身上,杜芸茜冲向蒋珊珊,啪,连煽了蒋珊珊两巴掌。
    周昊天打杜芸茜控制了力道,杜芸茜打蒋珊珊使足了浑身的力气,原本惨白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蒋珊珊补杜芸茜打得脑海里嗡嗡响,也被杜芸茜打蒙了,周昊天怒吼。“杜芸茜。”
    “你打了我的女儿,还敢吼我的女儿,有本事你连我一起打。”周兰抓住周昊天,不让周昊天去阻止杜芸茜收拾蒋珊珊。
    周昊天被周兰抓住,以他的力气可以挣脱开,可又担心大力之下伤到周兰,她毕竟是他的亲妈。
    有了周兰的支持,杜芸茜更不害怕了,两巴掌还不减她心头之恨,拽着蒋珊珊的头发,又准备煽两巴掌,却没想到蒋珊珊会反抗。
    蒋珊珊猛然推了杜芸茜一把,让杜芸茜猝不及防,跄踉后退两步,最后狠狠的跌坐在地上。
    “芸茜。”周兰担心的人永远是自己的女儿。
    “可乐。”蒋珊珊神智有些疯癫,一手拿着可乐的相片,一手拿着可乐最爱的玩具,朝外面跑去。
    “珊珊。”周昊天心一惊,担心蒋珊珊跑出去出事,立刻追上去,才追了两步,腿却被周兰抱住。“妈。”
    “你给我站住,不许你追她。”周兰抱住周昊天的腿,以命令的口吻吼道。
    周昊天很着急,说道:“妈,珊珊的儿子死了,她这样跑出去很容易出事。”
    周兰一愣,还是不肯放手,恶毒的说道:“跑出去最好被车撞死,她死了,你就不会娶她。”
    “妈。”周昊天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同样是妈,她的儿子就是儿子,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吗?“妈,如果换成是我,我死了,你还是这样无动于衷吗?”
    “呸呸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周兰挑眉,很不高兴儿子这样咒自己。
    周昊天担心蒋珊珊,顾不得那么多了,推开周兰,抽出自己的腿,立刻追去。
    “妈。”杜芸茜上前把周兰扶起。
    周兰很伤心。“他居然推我,他为了那个女人,居然敢推倒我。”
    “妈,别伤心,哥是鬼迷心窍了。”杜芸茜劝说道。
    “为什么死的是她的儿子,不是她呢?”在这一刻,周兰很希望蒋珊珊去死。“芸茜,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哥娶她,快去把你哥追回来。”
    杜芸茜跟周兰立刻追上去,周昊天错过了蒋珊珊坐的电梯,她们以错过了周昊天坐的电梯,等他们一前一后跑出小区,蒋珊珊直接朝马路中间跑去,迎面来了一输大货车,蒋珊珊视而不见,大货车的司机看到了她,可他却踩不下来,货车急刹声和喇叭声刺耳的响起。
    “文静。”周昊天第一反应冲上去将蒋珊珊推开,砰,两声重重的撞击声先后响起,周昊天的身体被货车撞飞好几米,周昊天把蒋珊珊推离了货车,却被货车旁边的小轿车给撞飞了。
    如果周昊天不冲上去推开蒋珊珊,周昊天不会被撞,蒋珊珊只会被货车撞飞,小轿车撞不到人。
    “不。”周兰见状,直接晕倒了,杜芸茜吓得脸色惨白,呆若木鸡。
    货车司机下车,看到这一幕,人都吓蒙了,顾妙蕊还坐在车里瑟瑟发颤,她撞人了,她撞到人了。
    还是后面停下来的司机拨打了120,随后交警上来维护次序,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周昊天的身体颤抖了几下,眼睛、鼻子、嘴巴里都流出了血,涣散而虚弱的目光看向离他不远的蒋珊珊,勾了勾嘴角,最后闭上了眼睛。
    蒋珊珊也看着周昊天,伸出手想要去抓他,可无论她如何使力可总是力不从心,眼前却出现了可乐的身影,蒋珊珊又想去抓可乐,可还是抓不着,浑身都痛,直到痛麻木了,感受不到痛了。
    曹若从救护车上下来,蒋珊珊离她最近,她先跑向蒋珊珊,当看清楚是蒋珊珊时,她愣住了。
    “曹主任。”还是身边的护士推了推发呆的曹若,担忧的问道:“曹主任,你没事吧?”
    “她是可乐的妈妈。”曹若声音有些颤抖,昨天文静还吵着要出院陪蒋珊珊,今天蒋珊珊就出车祸了,文静若是知道了,她都不敢去想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啊!”护士也很惊讶,她不认识蒋珊珊,她对可乐很熟悉。
    曹若立刻采取急救,这一刻她只有一信念想,一定要让蒋珊珊活着。
    蒋珊珊被送上救护车,曹若准备去救周昊天,跟她一起来的医生朝曹若摇头,曹若立刻明白过来,可她还是不死心,却还是没能救活周昊天,在他们赶来之前,周昊天已经死了。
    这场车祸酿成的悲剧,目前是一死一伤。
    在救护车上,曹若对蒋珊珊采取了两次急救,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蒋珊珊被送到医院,直接推进手术室,不是曹若主刀,主刀的人是别的医生。
    手术室外,曹若拿出手机,给聂辰景打电话。
    “聂辰景,你的手机响了。”俞文静坐在病床上,聂辰景在厕所里。
    “你接。”聂辰景的声音从厕所里传出来。
    俞文静拿起手机,见是曹若打来的,没有犹豫,接了,还没开口,曹若急切的声音响起。“辰景,蒋珊珊出车祸了。”
    “什么?”手机从俞文静手中滑落。
    听到俞文静的声音,曹若暗叫不妙,她也没有想到,俞文静会接聂辰景的手机。
    几分钟后,聂辰景扶着俞文静来到手术室,俞文静一见曹若,抓着曹若的手,急切的问道:“曹姐,珊珊呢?”
    “在手术室里抢救。”曹若说道,看了聂辰景一眼,拍着俞文静的肩安抚道:“文静,别激动,不然你肚子里孩子的情况不乐观。”
    “这到底怎么回事?”俞文静问道,发生了这种事情,她能不激动吗?先是可乐,现在是珊珊,她真的害怕珊珊会像可乐一样离开。
    “我也不清楚,我赶到现场时才知道被撞的人是蒋珊珊。”曹若说道,很是懊悔给聂辰景打电话,更后悔在通之前没有确定人到底是不是聂辰景。
    “周昊天呢?”俞文静找寻着周昊天的身影,珊珊出车祸了,周昊天去哪儿了?他不是一直陪着珊珊吗?他陪着珊珊还让珊珊出车祸了,这简直不可原谅。
    她不该相信周昊天,她该陪在珊珊身边,珊珊失去了可乐,她居然没陪伴在珊珊身边,俞文静很自责。
    “周昊天在我们赶到现场时已经死了。”曹若很遗憾的说道。
    “什么?”俞文静双腿一软,如果不是聂辰景扶着她,肯定站不稳。
    她还想着狠狠的指责周昊天,痛骂周昊天一顿,他最好祈求珊珊没事,否则,她要他陪葬,却没有想到,周昊天死了,那场车祸中,周昊天也是受害者。
    周昊天死了,蒋珊珊又在抢救,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经过抢救,蒋珊珊还是死了,俞文静直接晕倒了。
    警察调出那段路的监控,从监控的画面看,的确不关货车司机的事,小轿车更是无辜,货车会撞到的人是蒋珊珊,是周昊天把蒋珊珊推出去,才会被小轿车撞到。
    聂辰景得知撞到蒋珊珊的人是顾妙蕊,从中作梗,顾妙蕊被判十年牢狱。
    先是可乐没了,接踵而来是蒋珊珊的死,双重打击之下,俞文静腹中的孩子还是没保住,欧阳雪跟聂世博没有怪她,只是安抚着她,他们心里很明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有流产的征兆,孩子没有,他们虽然遗憾,可他们很清楚,孩子没了可以再有,儿媳妇却只有一个。
    俞文静很自责,聂辰景也没有怪她,他也有错,是他低估了可乐跟蒋珊珊对俞文静的影响力。
    都说小产如同坐小月子,俞文静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聂辰景就接她回聂家坐小月子,有糖果陪着她,俞文静的心情也逐渐好了。
    蒋珊珊的后事,是聂辰景让曹志峻操办。
    俞文静在家里休息了半个月就回到工作岗位,欧阳雪想让她多休息几天,俞文静拒绝了,欧阳雪的好意,她都知道,可她还是想尽快去上班。
    “俞老师,你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许老师劝说道,俞文静流产的事,他们知道,至于为什么流产,他们就不知道了。
    孩子是俞文静心里的遗憾,忍不住摸了摸平坦的腹部,老天还真会跟她开玩笑,吸了吸鼻,笑着说道:“许老师,谢谢你的关心。”
    “养好身体,相信你们很快还会有孩子。”许老师说道。
    “会的。”俞文静笑着点头。
    孩子真的是可遇不可求,你不想要孩子时,总会有意外怀上,当你想要孩子时,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怀不上。
    两年了,离上次流产已经两年了,在这两年内,他们都很努力,也去医院查检过,两人的身体都没有问题,可就是怀不上。
    聂辰景提前下班,去幼儿园接老婆和女儿,回到家里,欧阳雪立刻端来一碗汤给俞文静。
    “妈,这是什么?”聂辰景挑眉问道。
    “补身体的中药。”欧阳雪笑着说道。
    俞文静接过,准备喝时,却被聂辰景夺走了,还给欧阳雪,很嫌弃的说道:“要喝您喝,我老婆才不喝这种东西。”
    “我又不生孩子,我喝什么?”欧阳雪挑眉。
    “我不反对您们生二胎。”聂辰景说道,拉着俞文静上楼。
    “你……”欧阳雪无奈的摇头,上次文静流产了,都两年了,文静肚子还没传来消息,她不着急,不逼文静一定要生孩子,可文静着急,她看得出来,即使他们放弃了,文静却不愿意放弃,与其如此,她还不如助文静一臂之力。
    有些生孩子的偏方文静不好意思去求,可她好意思,她又是婆婆,想儿媳妇生孩子,理所当然。
    房间里,俞文静坐在床边,说道:“聂辰景,你刚刚的反应太过了。”
    “文静,你有压力吗?”聂辰景问道。
    俞文静先是点头,随即又摇头。
    聂辰景叹口气,坐在她身边,揽过她的肩。“文静,我们有糖果,不生孩子了。”
    “我想生。”俞文静看着聂辰景,心里很感动,她明白他,不是不想要孩子,两年前,她流产了,他表面看起很无所谓,暗地里他却偷偷流泪,他是一个男人,因为失去的那个孩子,他流泪了。
    他什么都为她着想,她也想为他做点什么事情。
    第二天,俞文静趁着午休时间,给曹若打电话,约曹若出来。
    中午的时候俞文静没吃什么,曹若刚从下手术台,两人约在一家火锅店见面,曹若喜欢吃火锅。
    菜很快就上齐,无论色香味都是一等一的,曹若吃得很欢,可对俞文静来说却是食不知味。
    见曹若吃得很欢,几次欲开口,最后还是忍住了,等曹若吃好了,她再问也不迟。
    俞文静咬着筷子,神思游离,更是如坐针毡。
    “怎么了?不合口味吗?”曹若问道,她记得文静很喜欢吃这家的火锅,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来她没有食欲的样子。
    俞文静抬头,勉强扯开嘴角。“我在幼儿园吃了午饭。”
    “文静,你约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曹若问道。
    俞文静深吸一口气,说道:“曹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你说。”曹若点头。
    俞文静顺手拿起一旁的虾,一边剥,一边问道:“两年前我流产,是不是伤了身体?”
    “废话,只要是流产,无论是自然流掉的,还是人工流掉的都会伤身体。”曹若说道。
    俞文静心咯了一下,曹若的回答太公式化了,将剥好的虾放到曹若碗中。“我是不是不能生了?”
    “咳咳咳。”曹若一阵咳嗽,她被俞文静的话给呛着了,吃火锅被呛着,下场可很惨,一阵咳嗽之后,脸都闷红了,俞文静递给她一杯水,曹若喝了后才有些好转。
    曹若顾不得难受,看着俞文静反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两年了,我们那么努力,可就是没怀上。”俞文静说道,不怪她有这种想法,以她对聂辰景的了解,就算她查检出身体有问题,他都会隐瞒她,或者说是他自己身体问题。
    她就是不想让聂辰景多想,才会约曹若出来,不然她直接去医院问曹若了。
    “是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我很确定的告诉你,你的身体没问题。”曹若坚定的说道。
    “真的?”俞文静表示怀疑。
    “你要我发誓吗?”曹若没好气的问道。
    “发誓有什么用?”俞文静小声低估一声,曹若默了,她都说要发誓了,文静却说发誓有什么用,她还能说什么。
    “文静,你真的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辰景爱你,即使你们之间真没有孩子,他也会爱你,他爱的人是你,而不是你们之间的孩子,当然,如果你们之间能有个孩子就更完美了,我也相信,欧阳阿姨不会因你没给辰景生孩子而嫌弃你,就算问题真出在你身上,她也不会逼着你跟辰景离婚。”曹若说道。
    俞文静低下头,愧疚的说道:“果然是我的问题。”
    “我没说是你的问题。”曹若真快被她给气死了,放下筷子,握住俞文静的手,说道:“文静,孩子并不是决定一段婚姻成功与失败的关键,一段婚姻的成功与失败关键在于,你们是否相爱,顾妙蕊给辰景生了个女儿,辰景有因为糖果而跟你离婚吗?对付顾妙蕊时,他可看在糖果的份上而手软?”
    俞文静哑然,在顾妙蕊这件事情上,俞文静也觉得聂辰景有些过分,十年牢狱,无疑不是毁了顾妙蕊。
    俞文静有时候在想,如果顾妙蕊不是撞蒋珊珊的司机,聂辰景就没有机会让顾妙蕊坐十年牢,在这两年的时间内,她又流产了,顾妙蕊又会在她跟聂辰景之间掀起什么风浪?
    下午单训课的小朋友生病了,昨天家长就跟她请了假,俞文静没回幼儿园,给欧阳雪打电话,让她去幼儿园接糖果。
    俞文静去了墓地,蒋珊珊的墓跟可乐的墓挨在一起,周昊天却没有,他甚至没葬在这个墓地。
    “珊珊,可乐,我来看你们了。”俞文静蹲在墓前,抚摸着墓碑上的相片。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当事人都死了,她也看了监控,周兰跟杜芸茜追在他们身后,周兰跟杜芸茜不可能无缘无故会出现在那里,她可以想象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有去质问她们,更没有想要去给珊珊报仇。
    珊珊死了,周昊天也死了,这也算是对她们最好的报复。
    俞文静在墓地待了很久,天色渐渐暗沉,她却没有想要离去的意思,守墓的保安都忍不住上来提醒俞文静。
    入夜后的墓地特别阴森,尤其是一阵冷风拂过,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文静。”聂辰景的声音响起。
    俞文静一愣,转头看着走来的聂辰景,微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在这里。”聂辰景说道,她在这里,他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俞文静抬手,揉了揉眉心,她好像并没有告诉妈,她来墓地了,她只让妈去接糖果,却没有说她要去哪儿。
    “妈给我打电话,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聂辰景脱下外套,披在俞文静身上。
    “你胡说,妈才不会这么问。”俞文静说道。
    聂辰景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很冰冷,聂辰景皱起了眉头。“我们回家。”
    “我站太久了,有些腿软,你背了。”俞文静说道。
    “好。”聂辰景宠溺一笑,蹲下伟岸的身体,等着俞文静爬到自己的背上。
    俞文静爬上他的背,结实的体魄让人很安心,俞文静抱住他的脖颈,将脸贴在他后背,聂辰景看了一眼墓地上的相片,背着俞文静离开。
    “聂辰景,你爱我吗?”俞文静闷闷的问道。
    “爱。”聂辰景斩钉截铁吐出一个字。
    “有多爱?”俞文静继续问道。
    “很爱。”聂辰景回答。
    俞文静笑了,又问道:“假如我比你先离开,你会再娶吗?”
    聂辰景后背一僵,脚下顿了一下。“胡说八道什么?”
    “我只是说假如。”俞文静说道。
    “你哪儿来的自信,你会比我先离开?”聂辰景反问道。
    “直觉。”俞文静回答道。
    “你的直觉不准。”聂辰景说道,接着分析给俞文静听,随后得出一个结论。“正常情况下,女人比男人长寿。”
    “万一我短命呢?”俞文静笑着问道。
    “不会。”聂辰景说道。
    “不会什么?不会再娶,还是我不会短命?”俞文静又问道。
    “都不会。”聂辰景霸道的说道。
    俞文静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没再继续问了,趴在聂辰景背上,睡意击来,俞文静闭上眼睛,聂辰景听到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嘴角勾起一抹宠爱的微笑。
    他们都不会短命,他还要让她陪着,两人一起奔向金婚。
    俞文静到了三十五岁,依旧没能怀孕,年轻时候都怀不上孩子,她也不指望过了三十五岁,她就怀上孩子了,所有人都放弃了,其实,只有俞文静在坚持,他们都不抱任何希望了。
    一心培养糖果,糖果也没让他们失望,学习成绩突出,在说话方面有些不尽人意,没有正常人那般清晰,有些词汇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懂不她在说什么,不过,像她这样的情况,也让人欣慰。
    很多时候,老天就是爱捉弄人,俞文静四十岁那年,她怀孕了,她都放弃了五年,突然就怀上了,所有人都激动,在激动的同时也担忧,毕竟俞文静已经四十岁了,属于高龄产妇。
    为此,聂辰景还纠结了一段时间,在曹若再三保证下,他才放心了。
    随着预产期将近,聂辰景更是担惊受怕,从怀孕开始,俞文静身边就没缺过人,生怕她出什么意外没人在身边。
    怀孕九个月,俞文静剖腹产,一名男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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