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小日常：你只要做你自己
这一晚，拉面店。
热气腾腾的两碗拉面端上来，李悦薇满足地深嗅了一口浓浓的香气。
忙把配料都拉过来，葱花，香菜，酸菜，还有辣油，盐，糖，芝麻酱。
“哇呜，你们北方吃东西，好爱加芝麻花生酱呀！前儿我和湘儿她们去吃小火锅，好多人都上芝麻酱碟，我们家那边都是麻油香蒜碟……”
屠勋看着小姑娘往碗里勺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香菜，堆得面碗高高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吃得很是高兴的样子，味口也好了不少。
“勋哥，你不吃香菜吗？”
“吃。”
其实，他并没有这么大的口腹之欲，向来吃得很简单，清淡。
“那我给你推荐哦！”
她兴冲冲地建议，拿起小勺子，就往他碗里勺，嘴里还数着一二三。红扑扑的小脸，衬着大大的眼，让人都觉得格外有精神，一天的工作疲劳感都消失了。
“好啦，赶紧绊。这个香菜只要稍稍一烫，就超级香。吃的就是这种层次感……可惜好多人都不吃香菜，真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儿，咱们那儿的川菜世界闻名，其实我觉得胜在口味丰富，层次多样化，富于变化，除了咸，就是辣，麻，酸，香，甜，一道菜里，能吃出这么多味道，谁会不喜欢呀！”
看着小姑娘一边吃着津津有味儿，一边大啖美食经，他觉得这大概就是爷爷和奶奶在一起时最幸福的感觉。
就像莲华大师所说的，他需要一些烟火气。
这个世界虽然有很多危险需要人去解决，但是，人生更多的是像这样一碗面似的平淡小日常，人的精神和灵魂更多时候是在这种平淡里得到滋养，他这种特殊的体质，尤其需要这种平静安详。
“勋哥，你怎么不吃肉啊？”
“你吃吗？”
李悦薇不自觉地皱了下鼻子，眼睛里透露出极大的食欲，“勋哥，吃这种小吃本来肉肉就少，你要再不吃就划不来了。”
“我中午肉吃多了，有点腻。”
“哦，你中午吃什么了啊？”
“牛排。”
“哇呜，中午我就在外面的小食店吃了个盖饭。”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想真成功了，再跟你说的。”
她不好意思地嘀咕一声，把他挑过来的牛内塞进嘴里，吃得美滋滋的。
他轻轻一笑，又数了好几颗肉粒给她。
散步的时候，她突然攥住他。
“勋哥，等等，别过马路。”
“怎么？”
她眼神微闪，“那个，再过去就离公司更近了。”
“哦？”
她转得更开，“感觉公司里的强人好多，加班的……肯定不少。”
他宛尔，顺着她的脚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有一个大广场，不少人饭后在那里散步跳舞，滑冰溜狗。
她看着刚才拉住，就没有被他放开的手，心情慢慢变得有些微妙。
此时身边有行人穿行，车来车往。
他拉着她走，就像其他普通情侣一样，周围灯光晕黄，让走过的每个人都变得寻常了些。此时此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只是陪伴在她身边的……重要的人。
他们只是一起走着，或一起坐着休息一下，给对方买一杯水，相视而笑。
这样简单又平淡的相处，都让人觉得心里满满的。
她看着他喝完自己买的奶茶，突然问，“勋哥，你的大姨妈她很关心你吧？”
屠勋转头，看着女孩温和的眸色，没有那种畏缩和自卑，似乎是寻常的一问。
“我母亲在我十岁时过逝，之后一直是大姨妈常带着我和小丰。”
“哦，我听丰哥说，你还有个姑姑？”
“嗯，我姑姑她结婚早，带了表哥，还有一个小表妹。”
很显然，姨妈比姑姑亲。这种情况也不奇怪，也许姑姑嫁的远了点，不常回家。女人有了自己的家，大多都围着夫家转。
“那，大姨和你妈妈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屠勋的目光眺远，“嗯，我妈是军医，我姨妈在部队是女军官。我们小时候就在部队里摸爬滚打着长大的。姨妈有时候对我们要求有点严格，但是她人很好。”
他说的很简单质朴，李悦薇知道这其中的一点一滴必然不同寻常。就她那么小的一个普通家庭，为了争夺资源都有人耍尽心机，到屠家这么大个家族，那其中的盘根错结、利害关系，跟她家比，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没得比了。
“丰哥说，大姨妈好像误会我是男孩子了。”
他看着她，“嗯，以后他们会知道的。”
她眨眨眼，抬手抠了下脑袋，“勋哥，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现在这个发型啊？”
要不是因为剪了个小男生头，还被人叫“薇哥”，也不会闹这么多乌龙来。
他眼底散出一丝笑意，“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
彼时，路灯明亮。
灯下，女孩轻轻靠在了男子身侧。
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直到融为一体。
……
隔日，李悦薇起了个大早，穿好了一身正装，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
正在这时，李乐跑来抱住姐姐大腿，仰着小脑袋，表情萌极了。
“乐儿，抱歉啊，姐姐开始实习了，只有周末陪你。你跟着方婶儿，要乖乖听话哦！”
“姐。”李乐一副小大人样儿，“我都是男子汉了，不用随时跟着家长。我有自己的理想要去做。”
李悦薇一听，露出个诧异的表情，这小家伙才多点儿大啊，居然都在谈理想了。顿时觉得她这个年代的人有种提前衰老被淘汰的感觉。
李乐被姐姐揉了小脸，抗议，“我也和同学约好了，做机器人训练。以后，我们要去打团赛。”
李悦薇拧拧他的小脸，“小家伙儿，饭要一口一口吃，快快长大长壮。心理成长和身体成长，要协调。”
李乐皱起小眉头，对姐姐的提醒表示不高兴。不过出门时，他也背上了一颗球。
姐弟两分道扬飙，各自奔向自己的世界。
李悦薇小跑到地铁站，转了一次车便到了t集团。
她来得算挺早的，便在一边小花园里寻了个角落，一边做拉伸，一边听英语资料。
没一会儿，就有穿着制服的员工进来，坐在一边的长椅上吃早点聊天。
其中便有实习生。
李悦薇看时间将近时，整理好衣衫，又看了看妆容，便准备上楼。
走出小花园时，她感觉似乎有人看自己，转头看过去时，就见一个男生刚好别开了眼，大步朝电梯方向走去。
她愣了下，觉得那人似乎有几分眼熟，也跟着去了电梯间。两人上了同一个电梯，还被旁人挤了挤，那男生为她支了个手，腾出了一点空间。
她便看到男生胸口别的也是实习生的名牌，便对对方说了声“谢谢”。
男生还是个冰山脸，只口气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客气”。
李悦薇到招聘部报到之后，便由人事专员带着直接去了要实习的客服部。
“昨天所有实习生已经进行了公司规章制度的培训，你晚来了一日，这部分内容就只有自己看章程学习了。学完之后，下周要做一个简单的开卷笔试。”
李悦薇将领到的一个公司制度小本本揣进了包包里，心想，大集团还真不一样。像普通的小公司，一般都没有这个程序的。至少，她以前打过工的公司，包括夏家那样的大公司，也是没有这个培训流程的。
李悦薇被分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主管手里，主管是位看起来很和善的女性。看过她的覆历之后，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惊讶。给她安排了一个座位之后，只是让她熟悉环境，也没有安排任何任务给她。
她便坐在位置上，先学起了公司的规章制度。
没一会儿，三五个人过来，散坐在了她的周围，一个女孩左右探望一眼，就把滑椅滑到了她身边。
“哎，大神，我们又见面了。”正是头日电梯里搭过话的那个圆脸女孩。
李悦薇一笑，互道一声好。
那圆脸女孩就蹭在她身边，开始交换起了信息，一副很能自来熟的样子，而且非常健谈，还给李悦薇上了一个小课，讲了讲头日培训时，老师重点提醒的一些制度。
“你见过集团大boss吗？听说很神秘哦。”
嗯，感觉好像什么事儿又要上演一遍了。
随即就有好几颗脑袋都凑了上来，开始八卦。
“何止神秘，那简直就是超级大神啊！跟台面上一直宣传的总经理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个男神。”
“可惜，昨天培训的时候，行政专员说了，像我们这些实习生，哦，就连他们行政主管，一年都见不到男神三次。”
李悦薇很清楚，屠勋是董事长级别的ceo，常在幕后做大决策的。不像几年之后那些为了创业而不得不给自己帖上一个网红标签的ceo，两者性质完全不同。因为在她记忆里，貌似从来没听说过他。加上他还有蝙蝠侠似的另一重身份，对隐私的保护就更严密了。
“哎，我进t集团的一大目标，就是为了见一眼真正的男神啊！能看一眼，握个手，签个名，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切，你丫这理想也太没出息了吧！”
一片哄笑响起。
李悦薇内心默默地叹息，嗯，果然是到了公司实习，所有人都在谈论……她的准未婚夫啊！
这时候，女主管走了过来，众人立即做鸟兽散。
女主管脸色有些严肃，“分派给你们的任务，如果都完成了的话，可以去食堂吃饭。不要聚集在办公室里闲聊，这里是办公的地方，要保持严谨。”
“是。”
众人低头应是。
女主管看了眼李悦薇，似乎是想了什么，才道，“李悦薇，看完了公司的规章，下午来我办公室一下。”
李悦薇心头一跳，这就要给她布置任务了吗？
“是，杨主管。”
她乖乖应下，杨主管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卡座。
圆脸姑娘立即凑上来，“大神，你果然不一般。这才来，就被杨主管单独招见。我们都只是随后散了一堆资料，让我们背背。唉，感觉好无聊哦！”
李悦薇看到圆脸姑娘手上的资料，拿了一份过来，发现是几个电子产品的介绍，貌似都是目前公司代理销售的产品，有些感兴趣地看了起来。她估计，回头她们大概就要为这些产品做一些售前和售后的服务。
公司食堂
和学校食堂一样，进公司就有一张员工卡，实习生包伙食，但是也有数额限制。不一样的是，比学校的大锅饭和大锅菜，这里更像是那种自助的家常菜快餐店，一份份小菜看起来很可口。
实习生们一边打饭，一边暗暗赞叹。
“哇呜，还有烤猪脚。今年冬天的街头名小吃哦！”
“难怪呢，我们学长都说t集团的食堂是所有名牌公司里的no1。”
“我留学的姐姐在谷歌实习过，说虽然那里的食堂也很棒，不过中国美食做得还是没国内地道啊！”
众人兴奋地聊着，排着队，一边走，一边挑食。
这时候，罗子燕带着几个人直接就插了进来。
“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一个食堂菜而矣，就兴奋成这样儿。”
“眼皮子就这么浅也是没办法的，真正的大餐是30楼的高管小厨房，连这都不知道。”
“子燕，咱们这儿的人，只有你在小厨房吃过呢！听说，那里的大厨师还是从米其林餐厅请来的五星大厨师，是不是真的呀？”
罗子燕惯爱被人吹捧，表面上故做矜持，其实心里早爽上天了。
她瞥了眼李悦薇，不经意似地说，“还行吧！我也是蹭我姐夫的便利，平常我也不能上去的。毕竟，都是实习生，哪能搞这种特殊。”
“这哪是搞特殊，不过是见个世面啊！”
“就是就是。咱们来这里实习，不就是为了见识下国际化大公司的真面貌嘛！”
“燕子，真羡慕你，上头有人就是好。”
李悦薇端着饭盘，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心头觉得挺好笑的，她不明白为什么罗子燕老爱跟她别苗头。
坐下后，她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上方，心想，什么时候也走个后门儿，去感受一下勋哥的那个小厨房的口味。
他们约定好了，不说顿顿一起用餐，至少两天也要有那么一次。
吃完饭后，罗子燕就带着她的跟班儿们施施离开了。
圆脸女孩跟李悦薇哼哼道，“他们被分在销售拓展部，整天都拽兮兮的。上面有人又如何？难道客户还成了她家亲戚，还不是要凭本事去争取呀！”
李悦薇一笑，“她们是销售拓展部的？嗯，你说的对。工作还是要人认真去做，才能获得真正的认可。”
热气腾腾的两碗拉面端上来，李悦薇满足地深嗅了一口浓浓的香气。
忙把配料都拉过来，葱花，香菜，酸菜，还有辣油，盐，糖，芝麻酱。
“哇呜，你们北方吃东西，好爱加芝麻花生酱呀！前儿我和湘儿她们去吃小火锅，好多人都上芝麻酱碟，我们家那边都是麻油香蒜碟……”
屠勋看着小姑娘往碗里勺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香菜，堆得面碗高高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吃得很是高兴的样子，味口也好了不少。
“勋哥，你不吃香菜吗？”
“吃。”
其实，他并没有这么大的口腹之欲，向来吃得很简单，清淡。
“那我给你推荐哦！”
她兴冲冲地建议，拿起小勺子，就往他碗里勺，嘴里还数着一二三。红扑扑的小脸，衬着大大的眼，让人都觉得格外有精神，一天的工作疲劳感都消失了。
“好啦，赶紧绊。这个香菜只要稍稍一烫，就超级香。吃的就是这种层次感……可惜好多人都不吃香菜，真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儿，咱们那儿的川菜世界闻名，其实我觉得胜在口味丰富，层次多样化，富于变化，除了咸，就是辣，麻，酸，香，甜，一道菜里，能吃出这么多味道，谁会不喜欢呀！”
看着小姑娘一边吃着津津有味儿，一边大啖美食经，他觉得这大概就是爷爷和奶奶在一起时最幸福的感觉。
就像莲华大师所说的，他需要一些烟火气。
这个世界虽然有很多危险需要人去解决，但是，人生更多的是像这样一碗面似的平淡小日常，人的精神和灵魂更多时候是在这种平淡里得到滋养，他这种特殊的体质，尤其需要这种平静安详。
“勋哥，你怎么不吃肉啊？”
“你吃吗？”
李悦薇不自觉地皱了下鼻子，眼睛里透露出极大的食欲，“勋哥，吃这种小吃本来肉肉就少，你要再不吃就划不来了。”
“我中午肉吃多了，有点腻。”
“哦，你中午吃什么了啊？”
“牛排。”
“哇呜，中午我就在外面的小食店吃了个盖饭。”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想真成功了，再跟你说的。”
她不好意思地嘀咕一声，把他挑过来的牛内塞进嘴里，吃得美滋滋的。
他轻轻一笑，又数了好几颗肉粒给她。
散步的时候，她突然攥住他。
“勋哥，等等，别过马路。”
“怎么？”
她眼神微闪，“那个，再过去就离公司更近了。”
“哦？”
她转得更开，“感觉公司里的强人好多，加班的……肯定不少。”
他宛尔，顺着她的脚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有一个大广场，不少人饭后在那里散步跳舞，滑冰溜狗。
她看着刚才拉住，就没有被他放开的手，心情慢慢变得有些微妙。
此时身边有行人穿行，车来车往。
他拉着她走，就像其他普通情侣一样，周围灯光晕黄，让走过的每个人都变得寻常了些。此时此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只是陪伴在她身边的……重要的人。
他们只是一起走着，或一起坐着休息一下，给对方买一杯水，相视而笑。
这样简单又平淡的相处，都让人觉得心里满满的。
她看着他喝完自己买的奶茶，突然问，“勋哥，你的大姨妈她很关心你吧？”
屠勋转头，看着女孩温和的眸色，没有那种畏缩和自卑，似乎是寻常的一问。
“我母亲在我十岁时过逝，之后一直是大姨妈常带着我和小丰。”
“哦，我听丰哥说，你还有个姑姑？”
“嗯，我姑姑她结婚早，带了表哥，还有一个小表妹。”
很显然，姨妈比姑姑亲。这种情况也不奇怪，也许姑姑嫁的远了点，不常回家。女人有了自己的家，大多都围着夫家转。
“那，大姨和你妈妈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屠勋的目光眺远，“嗯，我妈是军医，我姨妈在部队是女军官。我们小时候就在部队里摸爬滚打着长大的。姨妈有时候对我们要求有点严格，但是她人很好。”
他说的很简单质朴，李悦薇知道这其中的一点一滴必然不同寻常。就她那么小的一个普通家庭，为了争夺资源都有人耍尽心机，到屠家这么大个家族，那其中的盘根错结、利害关系，跟她家比，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没得比了。
“丰哥说，大姨妈好像误会我是男孩子了。”
他看着她，“嗯，以后他们会知道的。”
她眨眨眼，抬手抠了下脑袋，“勋哥，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现在这个发型啊？”
要不是因为剪了个小男生头，还被人叫“薇哥”，也不会闹这么多乌龙来。
他眼底散出一丝笑意，“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
彼时，路灯明亮。
灯下，女孩轻轻靠在了男子身侧。
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直到融为一体。
……
隔日，李悦薇起了个大早，穿好了一身正装，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
正在这时，李乐跑来抱住姐姐大腿，仰着小脑袋，表情萌极了。
“乐儿，抱歉啊，姐姐开始实习了，只有周末陪你。你跟着方婶儿，要乖乖听话哦！”
“姐。”李乐一副小大人样儿，“我都是男子汉了，不用随时跟着家长。我有自己的理想要去做。”
李悦薇一听，露出个诧异的表情，这小家伙才多点儿大啊，居然都在谈理想了。顿时觉得她这个年代的人有种提前衰老被淘汰的感觉。
李乐被姐姐揉了小脸，抗议，“我也和同学约好了，做机器人训练。以后，我们要去打团赛。”
李悦薇拧拧他的小脸，“小家伙儿，饭要一口一口吃，快快长大长壮。心理成长和身体成长，要协调。”
李乐皱起小眉头，对姐姐的提醒表示不高兴。不过出门时，他也背上了一颗球。
姐弟两分道扬飙，各自奔向自己的世界。
李悦薇小跑到地铁站，转了一次车便到了t集团。
她来得算挺早的，便在一边小花园里寻了个角落，一边做拉伸，一边听英语资料。
没一会儿，就有穿着制服的员工进来，坐在一边的长椅上吃早点聊天。
其中便有实习生。
李悦薇看时间将近时，整理好衣衫，又看了看妆容，便准备上楼。
走出小花园时，她感觉似乎有人看自己，转头看过去时，就见一个男生刚好别开了眼，大步朝电梯方向走去。
她愣了下，觉得那人似乎有几分眼熟，也跟着去了电梯间。两人上了同一个电梯，还被旁人挤了挤，那男生为她支了个手，腾出了一点空间。
她便看到男生胸口别的也是实习生的名牌，便对对方说了声“谢谢”。
男生还是个冰山脸，只口气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客气”。
李悦薇到招聘部报到之后，便由人事专员带着直接去了要实习的客服部。
“昨天所有实习生已经进行了公司规章制度的培训，你晚来了一日，这部分内容就只有自己看章程学习了。学完之后，下周要做一个简单的开卷笔试。”
李悦薇将领到的一个公司制度小本本揣进了包包里，心想，大集团还真不一样。像普通的小公司，一般都没有这个程序的。至少，她以前打过工的公司，包括夏家那样的大公司，也是没有这个培训流程的。
李悦薇被分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主管手里，主管是位看起来很和善的女性。看过她的覆历之后，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惊讶。给她安排了一个座位之后，只是让她熟悉环境，也没有安排任何任务给她。
她便坐在位置上，先学起了公司的规章制度。
没一会儿，三五个人过来，散坐在了她的周围，一个女孩左右探望一眼，就把滑椅滑到了她身边。
“哎，大神，我们又见面了。”正是头日电梯里搭过话的那个圆脸女孩。
李悦薇一笑，互道一声好。
那圆脸女孩就蹭在她身边，开始交换起了信息，一副很能自来熟的样子，而且非常健谈，还给李悦薇上了一个小课，讲了讲头日培训时，老师重点提醒的一些制度。
“你见过集团大boss吗？听说很神秘哦。”
嗯，感觉好像什么事儿又要上演一遍了。
随即就有好几颗脑袋都凑了上来，开始八卦。
“何止神秘，那简直就是超级大神啊！跟台面上一直宣传的总经理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个男神。”
“可惜，昨天培训的时候，行政专员说了，像我们这些实习生，哦，就连他们行政主管，一年都见不到男神三次。”
李悦薇很清楚，屠勋是董事长级别的ceo，常在幕后做大决策的。不像几年之后那些为了创业而不得不给自己帖上一个网红标签的ceo，两者性质完全不同。因为在她记忆里，貌似从来没听说过他。加上他还有蝙蝠侠似的另一重身份，对隐私的保护就更严密了。
“哎，我进t集团的一大目标，就是为了见一眼真正的男神啊！能看一眼，握个手，签个名，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切，你丫这理想也太没出息了吧！”
一片哄笑响起。
李悦薇内心默默地叹息，嗯，果然是到了公司实习，所有人都在谈论……她的准未婚夫啊！
这时候，女主管走了过来，众人立即做鸟兽散。
女主管脸色有些严肃，“分派给你们的任务，如果都完成了的话，可以去食堂吃饭。不要聚集在办公室里闲聊，这里是办公的地方，要保持严谨。”
“是。”
众人低头应是。
女主管看了眼李悦薇，似乎是想了什么，才道，“李悦薇，看完了公司的规章，下午来我办公室一下。”
李悦薇心头一跳，这就要给她布置任务了吗？
“是，杨主管。”
她乖乖应下，杨主管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卡座。
圆脸姑娘立即凑上来，“大神，你果然不一般。这才来，就被杨主管单独招见。我们都只是随后散了一堆资料，让我们背背。唉，感觉好无聊哦！”
李悦薇看到圆脸姑娘手上的资料，拿了一份过来，发现是几个电子产品的介绍，貌似都是目前公司代理销售的产品，有些感兴趣地看了起来。她估计，回头她们大概就要为这些产品做一些售前和售后的服务。
公司食堂
和学校食堂一样，进公司就有一张员工卡，实习生包伙食，但是也有数额限制。不一样的是，比学校的大锅饭和大锅菜，这里更像是那种自助的家常菜快餐店，一份份小菜看起来很可口。
实习生们一边打饭，一边暗暗赞叹。
“哇呜，还有烤猪脚。今年冬天的街头名小吃哦！”
“难怪呢，我们学长都说t集团的食堂是所有名牌公司里的no1。”
“我留学的姐姐在谷歌实习过，说虽然那里的食堂也很棒，不过中国美食做得还是没国内地道啊！”
众人兴奋地聊着，排着队，一边走，一边挑食。
这时候，罗子燕带着几个人直接就插了进来。
“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一个食堂菜而矣，就兴奋成这样儿。”
“眼皮子就这么浅也是没办法的，真正的大餐是30楼的高管小厨房，连这都不知道。”
“子燕，咱们这儿的人，只有你在小厨房吃过呢！听说，那里的大厨师还是从米其林餐厅请来的五星大厨师，是不是真的呀？”
罗子燕惯爱被人吹捧，表面上故做矜持，其实心里早爽上天了。
她瞥了眼李悦薇，不经意似地说，“还行吧！我也是蹭我姐夫的便利，平常我也不能上去的。毕竟，都是实习生，哪能搞这种特殊。”
“这哪是搞特殊，不过是见个世面啊！”
“就是就是。咱们来这里实习，不就是为了见识下国际化大公司的真面貌嘛！”
“燕子，真羡慕你，上头有人就是好。”
李悦薇端着饭盘，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心头觉得挺好笑的，她不明白为什么罗子燕老爱跟她别苗头。
坐下后，她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上方，心想，什么时候也走个后门儿，去感受一下勋哥的那个小厨房的口味。
他们约定好了，不说顿顿一起用餐，至少两天也要有那么一次。
吃完饭后，罗子燕就带着她的跟班儿们施施离开了。
圆脸女孩跟李悦薇哼哼道，“他们被分在销售拓展部，整天都拽兮兮的。上面有人又如何？难道客户还成了她家亲戚，还不是要凭本事去争取呀！”
李悦薇一笑，“她们是销售拓展部的？嗯，你说的对。工作还是要人认真去做，才能获得真正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