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音扭头朝后看了看,然后脚步快了起来,甚至撇开主街道,净往小胡同钻。
    这落在后头跟着的人眼里便是慌不择路了,眼中闪过喜色,也不由跟着加快了脚步。
    金九音终于拐进了一个死胡同,想要退出来,已经晚了。
    “姑娘这是往哪走啊?”胡同口被四个猥琐男堵得死死的。
    金九音和桃花两个人慢慢往后退,四个,还真是看得起她。猥琐男坏笑着慢慢逼近,像逗老鼠一样。
    终于退无可退,猥琐男们得意极了,“小美人怎么不退了?哈哈哈!”这样的美人别说上手了,就是见也不是他们能见到的。现在多好,不仅任他们施为,还有银子拿,简直都天掉的美事。
    “按我之前说的行事。”金九音低声对桃花说了一句,然后佯装慌乱想逃,手里的油纸伞却朝右边第二个猥琐男的眼睛戳去。
    猥琐男根本就没把两个弱女子放在眼里,伸手去抓油纸伞,却抓了个空,伞头尖端稳稳戳在他眼上,他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一声惨叫捂着眼蹲在了地上。
    紧接着又一声闷哼,最右边的猥琐男啪唧撞墙上了。
    在金九音动手的同时桃花也动手了,手忙脚乱没戳中猥琐男的要害,反倒被他拽住了油纸伞,“臭婊子,老子弄死你。”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起来,伸手就要去拽桃花的头发。
    桃花吓得闭上了眼睛,可是并没等来想象中的疼痛。她悄悄睁开眼睛,就见她家姑娘一手揪着一个人的后领往墙上撞。还一边威胁,“不许叫,听到了没有,谁叫出声老子立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桃花眼睛睁得老大,双眼放光,姑娘威武,姑娘太彪悍了!
    “姑娘,奴婢来帮您。”捡起地上的油纸伞就朝猥琐男打去
    四个猥琐男全都倒地起不来了,整个过程连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因为之前韩靖越可能残了的消息,金九音心里正堵得慌呢,抬起脚就开始踹,“我让你跟踪我,我让你长这么丑还出来吓人。”
    桃花见状觉得好玩,也学着她的样子上脚踢,踢一下骂一句,直到地上的猥琐男彻底不动了。
    金九音发泄了一番,心口才不那么堵了。两人整了整衣裳打着油纸伞施施然而去。
    她心里还惦记着韩靖越残了的事,恨不得现在就去打听,可两人穿的都是女装,容貌又打眼,所以只能先回去了。
    回到家之后金九音就喊钱小康,“韩靖越,禁骑司的指挥使,韩国公府的大公子,我在外头听说他伤重致残了,你去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
    钱小康是在林家庄才知道姑娘认识这么位大人物的,知道他帮过姑娘的忙。就算钱小康心底有个大掌柜的梦想,但并不妨碍他钦佩韩靖越这样的英武将军青年权贵。一听说她伤重致残,立刻就忍不住地担心上了,“姑娘,您等着,我这就去打听。”
    金九音点点头,进去换衣裳去了,她想着这个时候祖母该歇午觉了,就等等再过去吧。没想到钱小康才走,葛氏就自个过来了。
    “九音啊,怎么样?还顺利吧?都见着谁了?”
    “唉,别提了,糟心。”金九音上前要扶葛氏,葛氏把手一摆,“祖母还没老得不能动。”特利落地坐下了,“咋了,她们真欺负你了?”
    金九音没打算瞒着,她得让祖母深刻认识到侯府诸人的阴险嘴脸,“她们是想欺负我来着,但没欺负成。”把在大皇子府发生的事情说了,后面被人跟踪的事情却隐下了,“祖母,二婶根本就不是诚心带我出门作客的,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就不去了,走了一路,我的脚都磨出泡了。”她挨着葛氏撒娇。
    “什么,她们自个回去了把你一个人扔大皇子府了?大皇子府连辆马车也不给你用?”葛氏立刻就炸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不行,我去侯府找她们去,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祖——”金九音一个没拽住,葛氏就到外面了,她赶紧追呗,“祖母,祖母,您听我说——”
    别看葛氏上了年纪,小老太婆跑得可快了,金九音愣是没追上,眼睁睁的瞧着她一路冲进厨房,揣了把菜刀在怀里要去找人拼命。
    金九音真是又好笑又感动,“祖母,人家敢这么做肯定都是想好对策的,您去找也没用,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说咱们不知好歹不懂感恩呢?咱们自个知道她们不是好的,以后少来往便是了。”
    好说歹说才堪堪把葛氏劝住。
    钱小康是晚饭前回来的,“姑娘,都打听清楚了。”
    “韩大人是在北地查案中的暗算,听说人事不省被送回京城的,受的伤太重,人倒是救回来了,就是腿伤着了,站不起来了,宫里多少太医都没有办法呢。”
    钱小康情绪低落,为官者岂能身有残疾?韩大人不能领兵上战场就罢了,怕是连禁骑司指挥使都要丢了。
    从天堂一下子跌到地狱,将心比心,钱小康觉得若他是韩大人,肯定得崩溃。
    “哦,还有,我还打听到,贾府,就是韩大人的未婚妻家里今天登门退婚了。”
    退婚的事金九音在酒楼外也听说了,“贾小姐的父亲不是翰林吗?不是说文人最信守承诺,最要脸面的吗?”
    “何况只是站不起来,又不是人没了。谁又能断定他的腿就一辈子治不好了?就算一辈子治不好,贾小姐嫁过来也是未来的韩国公夫人呀!怎么就这么草率地退婚了?”
    “那谁知道呢?”钱小康摇头,大人物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谁能猜透?
    金九音也猜不透,不过她心里特别唏嘘,你说说这,你说说这,她才抱上根粗大腿,这根粗大腿就先倒了,她怎么这么命苦呢!
    韩国公府里。
    严黑气得脸都黑了,“主子,没有这么埋汰人的。”巴巴的攀上主子,这还没受了点伤,连圣上都没免了主子的差事,贾家倒是巴巴地又来退婚了。
    “不行,我找姓贾的小翰林理论去。”严黑越想越气。
    “回来!”韩靖越淡淡地道。
    严黑顿住脚步,不情愿的转身,“我咽不下这口气!”他主子何等惊才绝艳,一个小小的翰林之女都敢嫌弃了。
    “我早就知道文臣靠不住,沽名钓誉,道貌岸然,笑里藏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严黑一边转圈,一边咒骂,心底却十分气愤!
    都说墙倒众人推,他主子这面墙还没倒下来呢,就有一大群人等着落井下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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