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杭州之行,可以说,让我吃了颗定心丸。
    毫不客气讲,以潘甜的人脉,这笔单子价值,无可估量。
    一句话,潘甜啥人?她手里的客户资源,非富即贵。
    拿我的产品来馈赠客户,那必然是无形中给香菲左岸打了个大大的广告。
    更何况,现如今市场上一般类似这种礼盒包装,价格绝逼便宜不了。
    说到底,这年头大家都图个包装上档次,只要款式精美,至于价格倒是其次。
    3000份,按照行业最低利润200%估计,随便算算,得有20万进账。
    所以呢,这次真得好好谢谢潘甜。
    讲真,生意场上,见识了太多权谋算计,勾心斗角。像潘甜这样的,少之又少。
    这边,我自然要千恩万谢。
    哪曾想,更大的惊喜,还在后头。
    用潘甜话说。
    “臭小子,你跟我客气啥?说真的,当初要不是你跟小a,我早就死在天桥底下了。这叫什么,这就叫做好人应该有好报。再说了,这点小忙算什么?不值一提!对了,我刚想到件事,或许能给你指条路子。陆朋,你听说过lp铺子这名字吗?”
    我一听,顿时愣住了。
    不得不说,就刚才潘甜提到的lp铺子,我实在太熟悉了。
    印象中,这家来自湖北武汉的公司,早在06年那会儿就有了,不过这些年,发展得极快。
    准确来说,这是一家集休闲食品研发、加工分装、零售服务的连锁品牌,前段时间,甚至还上过新闻联播,可以说是目前电商行业的佼佼者。
    潘甜突然说起这家店,肯定有她的用意。
    于是乎,我赶紧问个究竟。
    那边,潘甜笑笑,“陆朋,算你运气好。前段时间,我刚跟他们浙江的老总认识,怎么样,要不给你们搭个桥,有没信心做进去?”
    卧槽,我一听,兴奋不已。
    要知道,lp这家公司,目前规模上千家门店。光浙江这块,怎么着也得有几百家!
    多少家食品厂想进去,苦于没渠道。谁曾想,潘甜居然还有这层关系,不由得让我欣喜若狂。
    此刻,感谢已经不足以形容我心情。一定要说,这位潘总,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嘛。
    潘甜听了,莞尔一笑。
    “停!你小子先别忙着戴高帽,我只不过引荐引荐,具体生意能不能谈成,还得看你本事喽!”
    这道理,她不说,我也清楚。
    但是呢,必须感谢。
    还是那句话,许多厂家想进去连门边也摸不着,可潘甜一出马,我至少有跟对方面对面商谈的机会,就这种机会,多少人求之不得!
    潘甜雷厉风行,立马当我面跟对方通了电话。
    末了挂了电话,她告诉我,就那位老总,最近没在杭州。
    但能感觉到,对方很给潘甜面子,一听说这事儿,人家二话不说,直接预约了时间,让我下个月初过去详谈。
    我一听,心里欢喜。
    当天中午,免不了要请潘甜一顿,一来感谢,二来也是告别。
    对于我的盛情邀约,潘甜倒是婉言谢绝。
    “陆朋,用不着,真用不着。你呐,现在不容易,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如果真想谢我,那就好好干,争取把lp的单子拿下!”
    朋友是什么?
    我一直认为有几种。
    一种,像老朱这样的,志同道合意气相投;一种,像柳云桥那样的,看似无情却很有理智。而潘甜呢,属于第三种,既感情用事,又兼有柳总的深谋远虑。
    她之所以将lp的业务介绍过来,从内心里讲是盼着我好,另一方面,也是给香菲左岸打基础。
    毕竟,如果这事儿能成,哪怕其他业务全都歇菜,香菲左岸也能坐享其成!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告别的日子,近在眼前。
    在杭州呆了两天,潘甜领着我逛遍了大半个城市,好吃好喝招待着,末了我实在扛不住。
    原因嘛,就一个。
    徐乃文那边情况,我必须得过问。
    谁都知道,现在业务有了,剩下的,就是复工的事儿。
    不客气讲,如果这件事脱节,再多业务,都一场空。
    潘甜了解完这个情况后,自然不敢多留我。
    于是傍晚,她亲自开车送我去到了火车站。
    “陆朋,一路顺风,回去赶紧把这事儿给办妥了,我的订单不着急,主要lp单子最关键。到时候对方肯定会找你要许可证,这玩意儿要没有,我就是想帮你说好话,也无济于事。”
    车窗外,风景如画。绵延的山,粼粼的湖面,残阳当照,落日余晖,远去的稻田,乡村,篝火,浓烟,像极了一幅水墨丹青。
    回到香菲左岸,薛冰见着我第一句话便是,进展如何?
    我笑笑,随即把情况说了说。
    “哥,厉害了!我说吧,天无绝人之路,你看这运气,说来就来,挡都挡不住。”
    那边,薛冰有点得意忘形,可我没他那么心宽体胖。
    必须得说,徐乃文的事儿,一直压我心里。只要这事儿一天不解决,我没法安心。
    事实上,在杭州的三天四夜里,我跟徐乃文打过电话。
    而对方的回答,不好不坏。
    “陆总,那事儿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能办,具体情况,等你回来再说吧。”
    还是麒麟阁,还是老位置,还是徐乃文跟我。
    两人刚见着面,我已经迫不及待。
    “徐局,究竟怎么回事儿?您倒是说个明白呀,电话里含含糊糊,我是越想越担心。”
    徐乃文呢,目无表情。
    “陆总,实话跟你说了吧,你那复工的事儿,难!不过你也不要着急,我想还是有回旋的余地。”
    如果听徐乃文前半句,我基本要崩溃。
    好在后半句,这事儿又似乎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什么意思?徐局,麻烦您能说明白点,我怎么越听越不踏实呢!”
    生活,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越担心,越容易出事儿。
    此时,我只能寄希望于徐乃文。
    究竟什么叫难,什么又叫做回旋的余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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