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纪年琴那一关,陆禾不知为什么,总算有一种大局已定的松快感觉。
    纪得不一样。
    她惶恐极了。
    两家正是见面前,纪得觉得还是该亲自登门拜访才算得体。
    可是……
    纪家这么为难他,陆家怎么看,都是放在手心里宝贝着长大的,被千百般刁难,怎么会乐意。
    想到陆伯母,说不忐忑,是骗人的。
    她的一点小情绪,陆禾都看在眼里。
    定了去陆家拜访的日子,纪得因为送什么礼物而犯难。
    “伯母喜欢什么。”纪得在首饰和补品之间踌躇不定。
    “喜欢你。”
    纪得捶他,“正经问你话呢。”
    陆禾顺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说真的啊。我喜欢的他们都喜欢,你说,我喜欢什么。”
    他最近越来越油腔滑调了,甜言蜜语一套套的,让人措手不及。
    纪得红了脸,又不知怎么反驳。
    “那我总不能空手去吧。”
    “我来准备。”
    陆禾不喜欢她愁眉不展,这世上还没什么事值得她伤脑筋的,若是有,也该怪他不够周全。
    又是一个周末。
    纪得被陆禾牵着手登门陆家。
    其实就是隔壁邻居。
    他们同住一个别墅区,说到底就是串个门的距离,只是为着两人间的大事,这才多了几分严肃认真。
    家里早就打点好了,陆父难得没有出差,陆母张罗了一桌好菜,一切准备就绪。
    要说心甘情愿吗,好像也不全是。
    和纪家联姻这事,陆家并非上赶着巴结。
    当年拆散他们的顾虑,并未全数消除。
    那为什么呢。
    还是陆禾啊。
    纪得远走岭南的这一年,陆禾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
    就是将长辈们都不愿意见到的模样都活了个遍,喝酒,抽烟,夜不归宿,不知节制。
    谁劝都不听。
    后来是陆析一句话才将他骂醒:“纪得不会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陆禾的自制力有目共睹。
    戒酒戒烟,也就是他想不想的事。
    慢慢的,他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长辈眼里不出差错的那个人,别人家的孩子。
    陆母也动过心思,拐着弯给他介绍门当户对的女孩子。
    陆禾没有理会,是真的不闻不问近乎冷酷的那种不理会。
    自从纪得走后,他连陆家都回的少。
    去T市都比回陆家勤快。
    他在怨什么,陆家父母都知道。
    久而久之,也明白了,纪得对于他,不是一时贪念,是躲不过的宿命。
    陆母说到底还是妇道人家,一生操劳也不过是为丈夫儿子考虑。
    他喜欢,就随他吧。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纪得一只手被男人握着,另一只手上提着礼物。
    是他准备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包装精致,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客厅里,陆父正在看报纸,陆母喝茶陪着,方才管家通报,说少爷和纪小姐到了。
    想着当初如何拆散的他们,陆母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如何是好的,还有另一个人。
    决定拜访前,纪得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慌乱是有的,陆伯母的话,她只做到了一半。
    可一想到他,又觉得甘愿受这份不自信。
    况且,就如他所言,有他在呢,又有什么好慌的。
    “爸妈。”知道她紧张,陆禾率先开口,
    纪得识大体,连忙叫人:“陆伯父,陆伯母,冒昧打扰了,这是一点心意。”
    管家适时前来取,陆母摆了摆手叫退了管家,亲自接的。
    “来家里吃饭,何必破费呢。”
    长辈惯用的措辞,纪得知道,可对象是陆母,她就不敢答了。
    陆父放下报纸,点头示意:“来得正好,开饭了。”
    很简单寥寥几句,每个人心里头都有些不安定。
    纪得看看陆禾,她没了主意的时候,就习惯去寻找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让人安心,眼里全是答案。
    陆禾微微一笑。
    这一场见面,在陆禾的笑容里,纪得渐渐找回了自信。
    她本就是恬静温婉的性格,这脾性,放在任何一个长辈眼里都是喜爱有加的。
    陆家夫妇对这个儿媳妇是满意的,不算她的身体素质,不算她身后的纪氏。
    怎么可能不算呢。
    看着儿子一晚上高兴得找不着北的模样,陆母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选好了,认定了,谁都拦不住。
    陆禾心里的算盘可不只是这一顿饭。
    离开前,他向父母转告了纪年琴的邀约,筹谋着两家长辈见面的饭局。
    陆父听闻,没说什么,只道了一句:“这事该由我们亲自拜访,你去安排,寻个时间,我与你一同去一趟T市。”
    陆禾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感动。
    他费尽心机的追着人家小姑娘跑,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父亲愿意亲自登门,这其中分量,自不必说。
    “知道了,爸。”他低头笑着,此刻流露出几分孩子气。
    陆父没什么可嘱咐他的,自小到大,他都是严于律己,稳重可托付的。
    看着纪家女儿乖巧依偎着他,确实赏心悦目。
    “行了,不早了,送纪得回去吧。”挥挥手就让他们走了。
    回公寓的车上。
    纪得还有些不敢相信,这算是见家长了?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想到去之前隔着设想,只觉得自己实在傻瓜。
    “什么事这么开心。”
    陆禾看她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叹气,情绪千变万化。
    “陆禾,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得到长辈认可的在一起。
    “嗯,你以后都休想逃。”
    她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地看他,心猿意马,陆禾方向盘一转,将车停在路边。
    纪得觉得停车也好,她这会儿很想吻他,想留住这份真实感。
    她想,也这么做了。
    解了安全带,女孩俯身过去,搂着男人的颈项,吻得很认真。
    陆禾笑着收下她的情不自禁,舌尖卷走所有的犹豫,她的唇一如既往的甜美,叫他忘了身在何处。
    男人的手抚着女孩纤细的背脊。
    来回抚摸几下,身体的某处就起了反应,动作变得野蛮急切。
    大手从上衣下摆探进去,找到了内衣暗扣,解开,绕道胸前,捧着一对软绵酥胸揉捏不休。
    纪得回过神来,上衣被卷在胸上,男人的手放肆极了。
    怎么接个吻,他又失控了。
    小手推他,慌张的眸子环顾四周,漆黑一片,看不出是哪里,可到底不安心。
    这里不比家里,毕竟是室外,还是公共场所。
    “陆禾…别在这……”她羞极了,夹紧双腿,将男人作乱的手挡在外头。
    陆禾不想忍,也觉得不必忍了。
    得到了长辈的认可,对他来说,仿佛打开了名正言顺的大门。
    他慢条斯理地捏着红艳的乳尖,变得如小石子一般坚硬。
    “不怕,没人的。”他信口雌黄地哄骗着。
    不怕才有鬼咧。
    纪得不肯,扭着身子逃,嘴里娇气地喊着“不要”。
    男人不停,论力气,她哪里是对手啊。
    被掰开的双腿大咧咧的敞开着,小内裤不知何时被褪到脚踝处,娇嫩的花瓣一片湿润,泛着盈盈水光。
    陆禾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总是湿得很快,仿佛做好了一切准备等他进来。
    娇俏地女孩含泪盯着他,像是求,求他狠狠欺负她。
    陆禾受不了她这么可怜的小模样。
    “宝宝,想要了?”手指探进嫩穴里,插得很深,勾起,来回碾着弹性十足的肉壁。
    “不要不要……”纪得边哭边摇头,她不要啊,不要在这里。
    男人抽出两根手指,微微黏腻的液体在两指间粘连成线。
    他举到她面前,证据充沛:“骗人,都湿成这样了。”
    纪得撇过头,不肯看。
    陆禾也不急,又插进去,如法炮制地搅和,尤嫌不够,俯下身子,唇舌舔着花核,时而轻啃,将她玩得失了智,连呻吟都不受控制。
    没一会儿,身下的女孩颤抖着下体,紧致的嫩穴不受控地急剧收缩,他知道,她到了。
    “舒服了?”
    陆禾使坏,高潮的余韵最难忍,偏这时候抽插得毫不留情。
    纪得红着眼睛,还不忘求:“嗯啊…回家好不好。”
    她太可怜了,陆禾心疼了,他勉强让步,咬着女孩的唇瓣,提着无理的要求:“你让哥哥射一次,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纪得一定是神志不清了。
    不然以她如此守旧的性子,怎么会点头。
    是的,她点头了。
    陆禾得逞,抽出了手指。
    他下车,绕到副驾驶,将她抱到后座。
    纪得怕死了,整个身子缩在男人怀里瑟瑟发抖。
    背脊触碰到冰凉的真皮座椅,她敏感地一颤,双腿被男人缠在腰上,她想并拢,反而缠得更紧。
    他进入的那一刻,纪得控制不住地颤抖。
    “陆禾…呃…你轻点……啊啊——”
    许是室外的缘故,也不过是寻常的体位,车子里空间狭小,不便于他出力,可偏偏,纪得觉得异常刺激。
    小穴突突地往外吐着水,那大肉棒狠狠撞进去,捣出水渍声。
    真皮沙发被两人的体液弄湿,来回摩擦时格外滑溜。
    他操的更得心应手了。
    “宝宝的小穴太紧了,咬得哥哥那儿都疼了。”
    纪得慌了:“疼吗。”
    陆禾痞痞的笑了:“不止疼,还很爽。”
    纪得白担心了,她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她偶尔的小性子,陆禾很受用,“你爽吗,哥哥插得宝宝舒服吗。”
    纪得不回答,可小脸却红得不可思议。
    何止是脸,她整个身子像是煮熟的小虾米,粉嫩地让人爱不释手。
    陆禾不逼她,抵着花芯,猛地一阵狂怼。
    女孩的娇吟声被撞得断断续续,咿咿呀呀地不知为何。
    胸前的白乳被男人吃了又吃,红肿不堪,他的招数太多,纪得输得彻底。
    陆禾确实说话算数。
    车后座射的那一次,烫得失神地女孩本能地往后缩。
    小穴酥麻一片,像是没有直觉一般,许久缓不过来。
    她累得瘫软在后座,双腿还被男人掰开敞着,刚射进去的白浊混着她的淫水从逼口溢出来。
    他射得太满了,她的小嫩穴都藏不住了。
    纪得没办法,别说反抗,连双眸都是失焦的。
    这一场性爱,实在疲累不堪。
    陆禾还留有几分清明,可看到她这副样子,才压下去的欲望又不听话了。
    心无旁骛地为她简单清理了一番,转到驾驶座,驱车赶往公寓。
    到了家,他也没有轻言放过。
    那一晚,纪得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器大活好”,顺便重温了“人面兽心”,“道貌岸然”,“表里不一”这类活久见的词汇。
    纪得哭哭啼啼了一晚上,陆禾都没打算消停。
    第二天起来,喉咙哑的不像话。
    薄荷味的漱口水灌进去,火辣辣地疼。
    看着卧室里精神奕奕的男人,纪得心里的怨念又重了几分。
    现在悔婚,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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