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大火让少倧和赵二完全懵在了原地,一时间竟不知何去何从。
    随着火势的疯涨,少倧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如果再任由这火势继续下去,那么授教房危在旦夕,于是少倧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正义,便拉着赵二朝着授教房后面跑去,想要一睹火势的源头,顺便查清因何起火。
    “少白头,咱……咱两个也救不了这么大的火啊?还是先去告诉其他人吧!让大家一起来救火!”赵二边跑边出声道。
    少倧着急的回声道:“来不及了,咱俩先去看看因何起火再说!”
    话音落,少倧便顶着层层袭来的热浪,朝着授教房的后面跑去。奇怪的是,少倧跑着的同时,并未看到任何人影,而且四下里静悄悄的,其他什么动静都没有,有的只是呼啸的火焰肆虐声。
    终于来到了授教房的后面,由于火势太大,少倧和赵二无法近距离的靠近,可远远的看到,那些燃烧的东西却有些诡异。
    等少倧和赵二定睛一看,这才确定下来,那熊熊火焰之下的火源,竟然是堆叠如山的长衣,对,没错,正是九极门所有修真弟子日常所穿的白色长衣,此时却正被快速的焚烧,一瞬之间便会有多件长衣化为灰烬。
    少倧愣了,赵二也愣了。
    “他娘的,谁在这烧衣裳?”少倧疑惑道。
    赵二楞道:“是不是门派里破旧的衣裳在这里焚烧呢?”
    少倧忍不住朝着赵二脑袋上敲了一下,继而臭骂道:“你他娘的傻啊!就算是扔掉的破衣裳,也用不着烧掉啊?再说了,这他娘的深更半夜,还在这里烧?万一烧到了授教房,怎么办?”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赵二不解道。
    少倧沉思了一番,继而出声道:“肯定是有人在捣鬼!”
    “捣鬼?不可能吧?那这代价也太大了吧?搞不好烧坏了授教房可怎么办?不会不会,没人敢这么捣鬼的!”赵二否决道。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在少倧的脑海升起,接着少倧定睛看了一下手中那个暖暖的黑乎乎的东西,接着大叫道:“不好!他娘的!我们中计了!”
    “什么?我们……”
    “是谁胆大包天,敢在这里纵火!给我抓住他们!”
    赵二的惊吓声被打断,一声厉喝从不远处传来。少倧听到这声厉喝,神情顿时萎靡了下来。
    “完了完了,他娘的,这下跑也来不及了!”少倧着急的出声道。
    赵二完全已经呆滞在了原地,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仿佛还未来得及做出怎样的反应。
    紧接着,授教房的外围突然就出现了一大批修真弟子,他们个个趾高气扬,面目狰狞,对于抓住少倧和赵二,显得很是有激情,无论怎么看,少倧都以为那些人像是早已准备许久了的样子,只等着自己鲁莽的冲撞到这里,进入他们事先设下的陷阱里。
    然而最让少倧感到可笑的是,此时正踱步围上来的那些修真弟子,竟然没有一个人是穿着完整的长衣,反而是仅仅一件贴身的白色内衣裹身,看起来甚是滑稽。
    见状,少倧不禁苦笑着摇头道:“呵呵,为了陷害老子,你们还真是下了血本哈!自己的衣裳都烧光了,真可以!高啊,这招高啊!没了衣裳,自然就择了干净了。”
    一旁的赵二似乎还处在迷茫中,便惊慌的出声道:“少白头,你是说……他们所有人都在陷害我们吗?”
    少倧冷声道:“怎么会呢?这九极门又不是他仇宫冽自己的!”
    “啊?这……这和仇宫冽有什么关系?”赵二楞道:“难不成是那天你打了他弟子,让他难堪?他还在耿耿于怀?”
    “不。”少倧坚定道:“二儿,这事跟你没关系,一会儿他们来了,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什……什么意思啊?少白头!”
    “你他娘的别问了,听我的就是了!”
    正在少倧和赵二争论不休的时候,外围那些身穿单薄内衣的修真弟子便已经围了上来,领头的几人少倧并不认识,不过令少倧感到此陷害计更为高深的是,少倧在人群中并没有寻见仇宫冽的影子。
    紧接着,围上来的那些人并没有围观大火是因何而起,便着急的命令一些人去搬水救火,剩余的几十个修真者便朝着少倧和赵二靠近而来了。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纵火!”首当其冲的两个修真者,边怒斥着,边将少倧和赵二拉到了远离火源的一处空地上。
    少倧和赵二顿时被孤立了起来。
    刚刚拉扯少倧和赵二的那两个修真者,一个面目清秀,一个满脸的络腮胡须,但两人有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当下异常的气愤。
    “我们还在说衣物都哪里去了!哼!原来是被你们这两个臭小子给偷去焚烧了!快点老实交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面目清秀的修真者责备道。
    然而没等少倧回话,络腮胡须的修真者跟着愤怒的附声道:“臭小子!知不知道在这里纵火的危险?竟然还偷去衣物焚烧!哼!若是不严惩你们,九极门还如何立足修真界?”
    两个人一唱一和,顿时把少倧和赵二说成了整个修真界里的罪人,赵二很惶恐,少倧却很想苦笑。
    等那两个修真者又怒斥了几句之后,少倧这才冷冷的回声道:“各位,你们怎么就确定是我们放的火呢?证据呢?”
    “证据?你小子还想抵赖不成?”络腮胡须的修真者立即伸手指了指少倧手中那黑乎乎的东西,接着出声道:“哼!火种都还在你手里,不是你还会是谁?”
    “火种?什么火种?”少倧看着手里那暖暖的,黑乎乎的东西,顿时愣在了原地。
    但仅仅一瞬之后,少倧便恍然大悟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根本没有什么药绿花深夜相见,更没有什么信物之说,有的只是为了将自己骗到他们事先设好的陷阱中,而这黑乎乎的叫火种的东西,就是强加自己身上罪恶的证据。
    “别装傻了!我们九极门里不允许私自生火,你手里的那个火种,是九极门里唯一的火种,哼,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那面目清秀的修真者怒斥道。
    听到对方的话,少倧果然苦笑出声了,一种从心底生出的无力感占据了全身,少倧知道,就眼下而言,无论自己再怎么去澄清,都是没有什么可能的了,对方且不说是事先布好的局,就算是旁观者,也会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就是纵火的凶手,毕竟人证物证俱在,无可奈何。
    可少倧苦笑,赵二却不是这般,只见此时的赵二慌乱的对着那两个领头的修真者出声道:“师兄,真的不是我们!我们没有纵火!我们也不敢纵火啊!再说了,我们没事干嘛要偷取衣物来焚烧呢?”
    听到赵二这么说,那面目清秀的修真者回声道:“你说不是你们,可是刚刚大火升起的时候,这里只有你们两个,而且他手里还拿着九极门里唯一的火种,这该当如何解释啊?”
    赵二思索了一瞬,继而拼命解释道:“不不不,师兄,你听我说,我和少白头一直在屋里喝酒,三更半夜的时候,有两个同门师兄弟送来了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噢,我们事先不知道这是火种,然后那两个师兄弟就说药师叔传唤少白头前来授教房,说是有事商谈,我们这才来此,可是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大火就突然起来了!”
    赵二的话音刚落,络腮胡须的修真者却突然大声怒斥道:“放肆!大胆!你们身为九极门的修真弟子,竟还躲在屋里偷偷喝酒到深更半夜,还有没有修真之心了?还有,药师叔深居简出,她一个女……女人家,怎会深更半夜传唤弟子呢?简直是胡说八道,哼!你们两个臭小子,不敢承认纵火,竟然还敢污蔑药师叔!”
    “我……我们没有啊!师兄,你们听我说啊……”
    “二儿,别说了。”少倧一把拉回了赵二,继而将赵二推到了自己的身后,同时出声道:“二儿,别解释了,他们不会信的,你说的再多也没有用。”
    “可是,少白头,我们不能被冤枉啊!”赵二急切道。
    “恩,我知道。”少倧显得格外冷静,想来是事先洞察了一切布局之后,才方可镇定,继而回声道:“二儿,你别管了,交给我。”
    “可是少白头……”
    “嘘……”
    赵二不再出声了,少倧便对着赵二坚定的点了点头,接着转身看向了那面目清秀和络腮胡须的两个修真者,继而出声道:“我要见我师尊。”
    “什么?”两个修真者愣了一下,继而怒斥道:“小子,你想搞什么花样?犯下了如此重罪,还有脸见你师尊?我呸!”
    少倧深呼吸了一口,继而冷笑道:“呵呵,你们这帮狗杂种诬陷老子,老子怎么可能会任由你们摆布?”
    “你……大胆!放肆!”
    “知错不改!竟还口出狂言!对师兄不敬!”
    少倧的谩骂顿时让两个修真者愤怒不已。
    少倧却是铁了心的要反抗,回想来到九极门的一路上,次次都是在忍耐,这一次少倧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了,这其中原因不仅仅是对方这次做的太过分,更重要的是,少倧不想牵连赵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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