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鸢瞬间一脸黑线。紧接着她甩开他的手,瞪着他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那些?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打出去!”
    “难道你想出尔反尔?”御孤壑突然绷紧了脸。
    “我……”夜千鸢差点气乐。
    她遇上的都是些什么奇葩?!
    她现在考虑的是他的生死存亡,他却在这里想不可描述的事!
    御孤壑转身走向那华丽的大床,坐在床边斜着眼角冷飕飕的把她睇着。
    那模样就像在威胁她,若她不给他一个说法,他就不依!
    “噗!”夜千鸢是真被他给逗笑了。
    敢情在他眼中,天大地大都没洞房大?
    被他幽怨的眼神一直盯着,她耳根也莫名的发烫,轻咳一声后,她忍住笑,故意虎着脸道:“先把眼下的事处理好了再说!又没说不让你碰,天天都任由你占尽了便宜,还想怎样嘛?”
    御孤壑紧绷的俊脸顷刻间柔和了起来,突然对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夜千鸢嘴角狠狠一抽。
    当她傻啊,过去羊入虎口?
    “哼!”她故意扬高下巴,然后去了矮几那边。
    御孤壑凤目沉下,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紧接着起身跟了过去,在矮几边挨着她盘腿坐下。
    夜千鸢倒了一杯水,先递给他。
    御孤壑一手搂着她腰肢,一手接过杯子,不过他没喝,而是递到她嘴边。
    夜千鸢撇嘴笑了笑,就着他喂水的姿势喝了一口。
    待她喝过后,御孤壑才将杯子送到自己嘴边,就着她刚喝过的地方抿了抿。
    瞧着他的动作,夜千鸢额头就止不住的掉黑线。
    就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他也能计较成这样,真是不服都不行。
    “你说接下来谁会先对付我们?我看你这么无所谓,要不要我们来堵一场?”
    “有彩头么?”御孤壑掀了掀眼皮,凤目中有一丝灼亮快速闪过。
    “打个赌而已,要什么彩头?”夜千鸢真是让他无所谓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我说你能不能上点心,没看到我都急死了吗?”
    “没彩头,不赌。”
    夜千鸢嘴角抽搐,‘呵呵’干笑着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彩头?”
    御孤壑搂着她腰肢的手猛然一紧,俯首贴到她耳边:“今晚从了我……”
    “三王爷,大王爷来了。”
    煞风景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夜千鸢差点喷笑。
    就他们现在的处境,就是说几句悄悄话都不得清净,还想洞房?
    御孤壑咬了咬牙,扭头朝门外溢道:“请大王爷稍等片刻。”
    看着怀里女人闷笑的样子,他突然扣住她后脑勺,低下头将她含笑的红唇封住——
    。。。。。
    御孤壑突然得到御严坤重用,一夜之间把文武百官都从睡梦中惊醒了。
    御皓风伤重是不假,加上又是隐疾,短时间自然不能替御严坤分担朝政上的事。可是朝堂中还有御云挚,完全可以暂替御皓风的职务,但偏偏御孤壑横插一脚,大有取而代之的势头,这让那些平日里早选好了队伍的大臣们全都慌了阵脚。
    今日早朝可以预见有多热闹。
    临到中午御孤壑都没回重缘宫,夜千鸢撑着脑袋都快趴桌上睡着了。
    昨天御云挚来找他们,就提到了这事,说今日朝堂必定会有一番争执。其实对他们来说,这都不是大问题,哪怕就是文武百官罢朝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毕竟是御严坤这个皇帝老子决定的事,他们夫妻俩巴不得那些大臣可劲儿的反对呢!
    不过从侧面她也了解到,御严坤这位皇帝平日里独断专横,可不是那些大臣仗着人多就能左右的。
    “三王妃,将军府的言夫人和相府的鲁夫人在外求见。”一名宫女突然跑来禀报。
    “嗯?”夜千鸢偏着头,将军府和丞相府?
    脑子过了一遍她才反应过来。
    言红淑是将军言镖庶出的女儿,鲁莺是丞相鲁甘辉的侄女。
    “请她们进来,但别带我跟前来,等王爷回来让王爷去见她们。”她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不用问都知道这两家为什么找她。
    昨晚御孤壑派人强行把言红淑送回了三王府。祁皇后毫不避讳的把言红淑弄到她面前来膈应她,御孤壑直接把人送走,也算正面与祁皇后杠上了。
    皇上答应要帮御孤壑散去三王府里的女人,想必这消息也已经传开了,所以将军府和相府来人,她一点都不意外。
    宫女并没退下,而是抬头看了一眼懒洋洋的夜千鸢,道:“三王妃,她们道明了要见您。”
    夜千鸢掀起眼皮,眸底溢出一丝冷气:“见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娶的人。告诉她们,谁做的媒找谁去,与我无关,我从来没管过三王府的人,做不了主。”
    没见她已经够烦了吗?
    太后和二王爷那边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动作呢,却要她去面对那些无关紧要的女人,这日子还是人过的?
    别说她没同情心,每个进三王府的女人都各怀鬼胎,不是这个授意就是那个指使,包括她自己也是侯府派去的奸细,在进三王府之前就应该有自知之明,早晚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要知道,如果不是御孤壑对她死缠烂打,她早都跑外面逍遥快活去了,才不会留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等着被羞辱!
    宫女从她冷漠的言语中听出了不悦,也没再多说什么,随即退了出去。
    夜千鸢瞧了一旁面带微笑的谭嬷嬷。
    别看这老人家长得慈眉善目,人可鬼着呢!
    昨天她来叫御孤壑去御书房,就足以说明她不是个普通的老人。
    这她都认了,毕竟吃皇帝的饭帮皇帝做事也是理所应当,可是她就搞不明白了,她几次三番有意无意的打扰他们夫妻亲热算怎么回事?
    “谭嬷嬷,你在宫里多少年了?”她笑着问道,像无聊人士找人聊天一样。
    “回三王妃,奴婢十二岁进宫,如今整四十年了。”谭嬷嬷和蔼又不失恭敬的回道。
    “都四十年了?那你应该是宫中资格最老、人生阅历最丰富的人了吧?”
    “不敢当。”
    “谭嬷嬷,你知道年轻人最喜欢什么吗?”夜千鸢笑得越来越纯真善良。她内心是个标准的成年人,可如今的模样就十六七岁,再加上五官精致俏丽,她要‘纯真善良’起来,都不需要多费力,稍微露点小表情就足以把人糊弄过去。
    “奴婢不懂三王妃的意思,还请三王妃明示。”奴婢也是真的老人精,如何听不懂她话中有话?
    “我说谭嬷嬷啊,这年轻人最喜欢的当然是浪漫了,花前月下与自己心爱的人相依相偎,说不尽的甜言蜜语,调不完的绵绵春情,你说是不是很浪漫啊?可是呢,我和王爷就特别可怜,别说花前月下情意绵绵了,就是合着被子睡个觉都得让某些东西打扰。就拿昨夜来说吧,也不知道哪来的野猫,总在附近弄出些声响,弄得我和王爷一整夜都没睡踏实。我琢磨着,再这样下去哪行啊,干脆我和王爷搬回三王府算了。”
    夜千鸢一边说一边忧愁的叹气,好似真的很为睡眠质量感到苦恼。
    如今御孤壑的五感能力超乎寻常,只要他稍稍用点灵力,就能察觉到方圆几里内的动静。
    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把他们夫妻当做笼子里的动物监视着,那也别怪她说话弯损了。
    “回王妃,宫里没人养猫,您怕是出现了幻听吧?”谭嬷嬷还是一脸的慈和微笑。
    “不是猫?难不成这重缘宫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哎呀呀,这更不行了,我胆子小,绝对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夜千鸢夸张的叫了起来,还作势起身要去收拾东西。
    说实话,她哪来东西收拾啊,空着手进宫的,其他的全是御严坤叫人给她准备的。
    不过谭嬷嬷见她如此模样,慈和的笑容总算绷不住了,借着上前安抚她的举动不着痕迹的拦住她的去路,一双老眼突然认真的盯着她,问道:“三王妃可是身怀异能?”
    夜千鸢也盯着她,眼睫毛眨啊眨,似是没听懂她的话。
    谭嬷嬷又微微一笑:“昨日宫中那一幕奴婢也看到了,三王妃不必谦虚,奴婢只是好奇,不知三王妃如此奇特的本领是从何处学来的?”
    夜千鸢倏然怔愣。
    昨日她在天上‘飞’过之后,皇上就将她召来宫中……
    莫非,皇上是冲她‘特异功能’来的?
    眼下谭嬷嬷向她打听,难不成皇上也想要这种‘异能’?
    这种猜测生出后她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
    夜长东在寻找古域大陆的秘密,这已经是他们认定的事实了,难道皇上也……
    可他都是一国之君了,整个蜀河国都是他的,他再想拥有异能又起什么作用?又不会长生不老!
    等等!
    她脑海中瞬间闪过某个片段……
    她记得给外公敬茶的时候说了一句祝外公长命百岁的话,当时外公很不满,说她在诅咒他短命……
    长命百岁……
    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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