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来势凶猛的人都夹着尾巴走了,现场的人,都高声喊好。
    曹云飞回到了酒屋,准备营业。
    当他回来时,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曹云飞忙将那人请到了屋内。
    “来了一会儿!”
    曹云飞停住进吧台的身子,看过来。
    “黄书记是你请来的?”
    黄书记因为长期工作的习惯,变得很冷漠,很少听说他为别人出头。
    曹云飞明白了,黄书记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去得罪高官,来为自己出面?
    结合在这里看到表弟,曹云飞猜到是他请黄书记出面的。
    至于他与黄书记什么关系,那就不是曹云飞考虑的了。
    “是王杰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救你的。我也不好出面,所以便将情况告诉了黄伯伯,请他出面。”表弟说。
    这个王杰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曹云飞没有看到王杰,知道这是王杰留下自己两人说话的空间。
    “我请你唱酒!”曹云飞将表弟请到了一张台子上坐下。
    “好!早就听说,你这酒是仙酒。今天终于能尝到了。”
    曹云飞翻眼:“这话不真。你有心想喝酒,早就来了。何至于我出事了,你才来喝酒。说吧,这次还是你姐让你来的?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宇文飞,比我姐小一岁半,比你小两岁。”
    曹云飞回到了吧台,开始调酒。
    “你还真的门清,知道我比你姐大半岁。”
    “当然!我们可有你的资料……不对,是知道你的情况。”宇文飞解释道。
    曹云飞摇摇手:“我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我知道自己属于那里。所以!请你们放心。”
    宇文飞心里骂道:“我能放心吗?我家的姐姐可是一根筋。”
    这时,曹云飞调好了一杯酒,送到了宇文飞的桌前。
    看着杯中那红翠的酒色,闻着那飘出的酒香,宇文飞想控制那急盼的心情,结果还是控制不住,情不自禁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酒下去后,宇文飞的人僵住了。
    突然,他的眼睛湿了,接着泪水流了下来。
    “阿飞,我害怕你会离开我。”
    “阿丽,我永远爱你!我保证。”
    这两句话又飞上了他的脑中,嗡嗡作响。
    “你的婚事,不能由你作主。死了这个心吧!”
    “大家族子女,是要强强结合的。我们不允许你去找那个女孩。”
    好象自己被压断了骨梁,同意了不再去寻找阿丽。
    不知道寻找自己无果的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想到这,宇文飞拨出了一个电话。
    “你是谁?”电话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阿姨!我是阿飞,我想听阿丽的声音。”
    “阿丽病了,在医院里。”
    宇文的心一下子抽搐了:“什么病?”
    “阿丽从小有心脏病,这回受刺激了,心脏痛发,刚抢救过来。”
    那边的一声叹息,传了过来。
    对方没有骂自己,也没有责怪自己。
    但是那一声叹息,让宇文飞的心象刀割了一下。
    “阿姨,阿丽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对方犹豫了几分钟。
    “黄州第一医院住院楼五楼16号。你想来就来吧,也许这是你们最后的一面。”
    关了电话,宇文飞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这酒真神,能勾起人的心灵深处。”
    曹云飞看着宇文飞:“快喝完这酒去看看吧。”
    宇文惊讶地问:“你偷听。”
    “你那电话的声音调这大,我不想听,它却往我的耳朵灌。”
    “表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宇文飞问。
    曹云飞递过一支烟:“你现在还爱着她!”
    “我喝了酒后,想到的就是她。”
    “她也爱着你?”
    “当然,你看我,人才那么出众。”
    “我只能说一句话:你所做的一切,只要你将来不感到后悔就行。”
    曹云飞回到了吧台,静静地看着宇文飞。
    不幸的人,都有不同的不幸之事。
    宇文飞的这个事,曹云飞不好直说。
    能暗示,就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他还不知道,宇文老头,会不会因他的暗示而杀上门来。
    看着宇文飞在那一口一口地喝酒,曹云飞知道,这孩子该打针了。
    终于,宇文飞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我去找她,什么不允许,老子先上车后买票,看能将我怎么样。”
    “你这是没坐位的票,站票。”
    曹云飞对着门外喊道。
    这个晚上,曹云飞很高兴。
    那笑哈哈的样子,让每一个顾客感到渗人。
    这货不会是从马栏栅出来的吧。
    下午的冲突,给人报道上网了。
    仙凡酒屋的名声又大了些,曹云飞三个小时内,接待了二百多人。
    今天一天,卖出了三百多杯酒。
    等到曹颖下班回家后,曹云飞关上了店门。
    累了,该去休息了。
    “叮!”曹云飞的脑中一声响声。
    那是进门时,触动了门禁的声音。
    这声音是灵界大厅有人入来的提示。
    曹云飞看向灵界大厅,果然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昨天来过的人,用画换了一杯酒。
    另一个是一个四十岁的人,不认识。
    “老板!我又来了。”
    来过一次的人熟悉地坐在了吧台前的高椅上。
    “欢迎欢迎!”曹云飞热情地打招呼。
    这可是财神爷,他昨天换酒的那幅画,价值五百万。
    “还不知道先生的姓名。”曹云飞问。
    “我叫张小千。”
    曹云飞一下子给楞住了。
    “你是张小千,昨天的那幅画,是你画的?”
    曹云飞不是很清楚其他人,但是他知道张小千啊。
    经过了今天的“强捐”风波,他已经知道了张小千与钱挂钩的。
    “是啊!我身上没有灵币,所以只好由你选一件我的画作。不好意思,那画不值钱。”张小千不好意思的说。
    自从飞升到灵界,张小千变成了一个穷困潦倒的人。
    卖画?在凡间是有人买他的画。
    但是,在灵界,没有人看中他的画,不能增功,又不能吃,要画干嘛。
    所以,没有金钱支持,他飞升了三十多年,才是练气一层。
    要不是曹云飞帮了他一把,还不知什么时候升二层呢。
    “你既然能画,为什么没灵币?”曹云飞不解。
    张小千将情况说了出来,曹云飞才知道是什么回事。
    从凡界飞升的许多的名人,到了灵界,便成了冥仁。
    在灵界,没有谁在呼你,大家都是一个念头:修练。早点修成正果,飞升仙界。
    除了一些家族子弟,和灵界大中城市有些娱乐。
    但是,画画不是娱乐,是工匠。最底层的工作。
    “这是溥大儒。我的朋友。”
    听了张小千的介绐,曹云飞记不起来溥大儒是谁。
    张小千认为曹云飞是灵界的人,不认识溥大儒是正常的。
    “我们是好朋友,都是从水蓝星球飞升的。他比我早上来几天。”
    曹云飞一听,马上让阿灵查查,溥大儒是什么东东。
    因为是张小千的朋友,那么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
    很快,阿灵将查的东西输进了曹云飞的脑中。
    溥心畲原名爱觉罗·溥大儒,初字仲衡,改字心畲,自号羲皇上人﹑西山逸士。京城人,满族,为清恭亲王奕訢之孙。曾留学德国,笃嗜诗文、书画,皆有成就。画工山水、兼擅人物、花卉及书法,与张小千有“南张北溥”之誉,又与吴湖帆并称“南吴北溥”。
    溥大儒的画,卖到了十六万一平尺。
    “看来这也是一个前期知名画家。”曹云飞想道。
    不知他今天来仙凡酒屋,是否与张小千的目的相同。
    如果他提出用画来换酒,我是同意呢,还是同意?
    溥大儒不是比张小千早上来几天,而是二十年。
    从他那练气二层,就看出来,他的资历。
    “昨天,小千跑到我家里显摆,说他喝了一杯酒,便升了一级,所以我过来,看看是什么灵酒。”溥大儒看着物价牌道。
    他在练气二层有三十年了,一直没有进步。
    病急乱投医,听到有门路,便跑了过来。
    “你拿什么来换酒。”曹云飞直接了当地说。
    溥大儒手一动,拿出了一个小玉瓶:“这里是我自己炼制的丹药,洗髓丹。”
    小瓶中,一共有十粒黄豆似大的丹药。
    洗髓丹,曹云飞知道,因为在地球中国的网文中,经常见到过。
    “这是对凡人洗髓有效果的洗髓丹?”曹云飞的声音有些抖。
    溥大儒与张小千没有感觉到曹云飞的异常。
    在他们的想法中,曹云飞既然在灵界开着酒屋,说明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最起码比他们要强百倍。
    那么对于曹云飞来说,见的太多了。
    凡人的用品,曹云飞肯定不屑一顾。
    张小千的画,虽说是凡人欣赏之物,但是那毕竟是一种文化。
    对于文化的收藏,曹云飞可能收藏。
    但是自己的这个洗髓丹,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这也不是文化,不能收藏。
    洗髓丹只供凡人的子弟使用,象曹云飞这些高阶修士应该看不上。
    之所以张小千与溥大儒认为曹云飞是高阶修士,那是因为系统进行了掩饰,每个进酒屋的修士,都看不出来,曹云飞的功力深浅。
    这也是他们的想法所在。
    但是,曹云飞的心中,却有着波澜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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