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说摘月楼往事,他也不想开口问,本以为大家都不提那些事,就当没发生过,如今他才知道,她承受的过往比想象更可怕。
    窗外夜色如墨,姚远舟面色惨白,她娇弱身子如何撑得过这些黑暗。如果含烟知道真相,她会怎么看他?
    一连两日,姚远舟都没和含烟同用膳,她心想兄长怕不是生病了,便要去看看,小玉不敢阻止,怕漏了馅儿。
    外面刮着阴冷的大风,雪花被风裹挟着从空中飘落。姚远舟正在写东西,见她推门进来,连忙收好,“天这么冷,怎么不在房里待着?”
    含烟含笑道,“在房里闷了”,看他眼下有些乌青,关切问道“兄长病了吗?脸色不太好”
    姚远舟扯了扯嘴角,“没事,看书太累了。”
    两人聊了几句,含烟见他身体无碍,便起身告退,他张口挽留,“含烟…”
    含烟面色平静看着他,见他欲言又止,“兄长有事吗?”
    姚远舟看着那双漂亮的眸子,实在说不出口,他略带苦涩地转化话题,“改天我带你去打猎”
    含烟来了兴趣,“什么时候去?”
    “你喜欢打猎?”
    含烟笑道,“总比闷在房里有趣。”
    关外离京城千里,地广人稀,民风迥然不同,不仅有一眼无垠的草原,还有千山飞雪的广阔山河,林间山野有数不尽的野物飞禽。
    姚远舟便拿着这个话头,跟她说了许多打猎时遇到的趣事,含烟听得聚精会神,不时还发问,不知不觉就到傍晚。姚远舟见她听得入迷,突然来了一句,“以后我们留在关外,好不好?”
    含烟面露不解,“兄长不是说等事情平息就回去吗?”
    她还是想回京,姚远舟扯了扯嘴角,是他在痴心妄想。
    翌日,雪过天霁,千里冰封的北国雪地,四野寂静无声。
    姚远舟特地给她找了一匹温顺的母马,含烟这才反应过来,雪地根本不适合坐马车,她有些后悔说去打猎,又不好临时反悔。
    姚远舟将她扶上马背,她双腿紧紧夹着马腹,勒紧缰绳,那马停在原地不动。她试着喊了几声“驾、驾”,谁料那马像跟她作对,走两步又停下来。
    “兄长,它不走”,含烟向他求救,姚远舟失笑,原来她不会骑马,“来坐我这里”。含烟不肯过去,“你教我就好了”。
    姚远舟微笑,“学骑马至少要十天半月,哪有现学现会?”说着将她抱到自己的马上,虚虚地环着她的腰,双腿轻击马腹,那黑马便迎风奔腾。冷冽的寒风迎面吹来,马背上又颠簸,她不由攥紧姚远舟的手臂。
    前方一棵枯木倒在路中央,马匹速度极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姚远舟低着头在她耳边轻轻说,“抓紧了”,含烟屏住呼吸,往后贴着他胸膛,他勒紧马缰,用力抽了一鞭子,那马纵身一跃,稳稳落地。
    含烟长出一口气,等到猎场,含烟已经出了一身汗。姚远舟将她抱到小母马身上,嘱咐她在原地等着。
    雪停之后,有些兽类出来觅食,雪地上能看到各种足印。不远处一只雪狐正
    更多圕籍綪上Pο-1⑧嚸℃○M在捕食,姚远舟稳坐在马上,搭弓瞄准。那箭头有千钧之力,射中雪狐后肢。它受到惊吓四处乱窜,竟朝着人群的方向逃去。
    一时间,马匹焦躁地跑了起来,Q名可爱如我整理含烟连忙抱着马脖子,防止它将自己甩出去。幸好姚远舟及时赶到,驯服了坐骑,“吓到了?”含烟脸色惨白,勉强微笑,“没事”
    姚远舟无心打猎,便将含烟抱到自己的马背上,往营地飞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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