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推开办公室门,只有凌若寒一人坐在办公桌后,被动静吓一跳,抬起头看到是越阳,笑了,嗔道:“老公,怎么还是风风火火的样子,吓到我了。”
    越阳却愣在当场!
    此时此刻,凌若寒额头黑气异常浓郁,即使是普通人也能看出气色黯淡,在相师眼中,这都意味着落叶枯萎,生命凋零!
    看到越阳的表现,小张也吓得脸色苍白,小声嘟囔着自己闯祸了,连忙给二人将门关上。
    “老公,怎么了?”凌若寒不解,缓缓站起身。
    几个箭步过去,越阳拉起凌若寒的手腕,脉息杂乱无章!
    “老公……”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非得跟陌生人接触,你是不爱惜自己,还是将我的努力看作是笑话!”越阳当场崩溃,用力摇晃着凌若寒的肩头。
    凌若寒又惊又恼,使劲挣扎,大声质问,“到底怎么了,你发什么神经。”
    “说!谁来了,到底是谁来了?我要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不,那还不够,我还要让他下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此刻的越阳,双目赤红,极度的绝望和愤怒,让他面容看起来颇有几分狰狞。
    不需要凑近听,门外的小张吓得瑟瑟发抖,没想到一向包容开朗的越阳这次彻底被激怒了。
    “完了,完了,我惹祸了。”小张倚靠在墙上,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不知所措。
    凌若寒联想到小张刚才的表现,皱眉问:“是不是小张跟你背后说了些什么?”
    “他到底是谁?”越阳逼问。
    “你让开!”凌若寒生气了,推了越阳一把,解释这个人叫郎军,是她的同学,凌若寒不隐瞒说,这人曾追求过自己。
    这次来,郎军又提到了以前,还很煽情,凌若寒不想让别人听到产生误会,所以关上了屋门。
    郎军现在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负责人,想要跟凌氏谈合作,仅此而已。
    说完,凌若寒气哼哼坐下,不悦道:“我都说了,你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有!老同学见面,肯定有礼物吧?”
    “你?!”凌若寒涨红了脸,还是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只是个小玩意儿,怎么,你还想没收?”
    指尖陀螺!
    做工极为精致,一看便是出自于实验室的特殊物件,一体打造,市场上是绝对买不到的。轻轻旋转,便似乎可以在指尖上永远旋转下去,即便是凑到耳边,以越阳的听力都听不到任何声音。
    有着铂金质感手感,质量却是同体积的三分之一左右,不知道什么材质。
    随着旋转速度的加快,上面隐藏的气息却散发的更加强烈,这一定是具有催熟蛊虫的效果!
    “这破玩意你玩了多久?”越阳转过脸质问道。
    “只是用来解压而已!”凌若寒大声辩解。
    “我问你到底用了多久,回答我!”
    凌若寒一怔,不想最疼爱自己的老公用这种口吻说话,哇的哭出来,趴在桌子上肩膀抽泣,非常伤心。
    这个问题不问,越阳心里也明白,若非是喜欢,凌若寒的气色怎么会那么差!
    一怒之下,越阳用力将指尖陀螺摔在地上,陀螺弹起足有三米高,几乎要触碰天花板,然而却是完好无损!
    “老子不信弄不死你!”
    越阳抽出封血剑,一通砍剁,陀螺最终化为碎屑,再也不能害人。
    这些还不够,越阳又高声喊,“小张,你进来!”
    哦!
    小张战战兢兢推门进来,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只听越阳吩咐道:“把这些垃圾都清理干净,然后冲到马桶里,多冲几遍。”
    哦!
    小张忙不迭去清理,凌若寒抬起泪眼,一肚子委屈,莫名其妙骂了自己一顿,又指使自己的秘书,让她很没有面子。
    “为了一个玩具至于这样吗?大男人一点心胸都没有!”
    “这种心胸,我从来都没有,而且,以后也不会有!”越阳的眼睛依然通红如血。
    小张已经清理完毕,经过越阳身边时,还是苦着脸小声道:“越阳哥哥,求你了,说句好听点儿的吧。”
    说完,小张一溜烟跑开,凌若寒却爆发了,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到了地上,哭着大声呵斥道:“你出门总是带着车娜,现在更是不打招呼说走就走,我连人影都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越阳的怒气开始消退,却依然阴沉着脸不说话。
    “你觉得来到凌家受了委屈,可是我又从你和你的家族得到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们的甜蜜都是假象,我们不过是名义夫妻!”
    “不!我们是真正的夫妻!”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越阳内心最柔软的神经,也开始懊恼自己没控制住情绪,将怒气撒到最爱的人身上,连忙伸开双臂走过去。
    “不要碰我!”桌上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扔,凌若寒想要搬起办公椅,她哪里有那么大力气,整个人已经被越阳搂住。
    “小寒,都是我的错,我实在是太着急了。江湖险恶,你根本不知道他们都是别有用心的人!”越阳解释道。
    “只许你有兄长和姐姐,难道我就不能有朋友和同学吗?你怎么那么自私?”
    “因为,我爱你!我不能让自己的爱功亏于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
    越阳说不下去了,此刻已经是双目泪湿,多年来的目标已经实现,可事到临头,凌若寒还是被人设下圈套,越阳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坚强,来掩饰此刻近乎崩塌的心态。
    抱紧凌若寒,不管她如何挣扎捶打,越阳就是不肯松手,大滴的眼泪落下,落进凌若寒的脖颈,让两人都渐渐冷静下来。
    “老公,为什么你有时候那么脆弱?”凌若寒幽幽问。
    “因为,我娶了一个瓷娃娃。”越阳黯然道。
    “你后悔过吗?”
    “没有,从不。”
    “以后,我不跟异性接触了。”凌若寒叹口气,妥协一步,越阳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并非是自私到限制妻子的人身自由,而是那伙人可恶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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