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仅仅只有一班的刘勋和薛甜,八班的姜昱、徐泽凯、杜鹃,六班的魏成祥。其他人都没选上,林雪娇原本的成绩还可以,开学来的小测表现不好,被老马刷下来了。
    一中到底是百年老校,有着浓浓的文化气息,校园到处可见参天大树,七八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干,阳光从树冠洒下,落下斑驳的光影。
    考前,所有的学生都要等在教学楼对面的草坪上,等待铃声响起,一般都是提前半小时进考场,寻找考场。
    薛甜穿着一身雪青色的套头毛衫,牛仔裤,手里只提了个透明的文件袋,里面放着一套尺子,一个圆规,两只中性笔,两只2b铅笔,橡皮,裤子口袋则是自行车钥匙,连手机都没带。
    很多学生都背着书包,手里还拿着卷子在看,而薛甜这样简单的装备,在众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马看见了却觉得这样就挺好的,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临上考场了,还看什么书啊,会影响考试心情。
    老马这边刚想着和薛甜说点什么,因为他发现,薛甜似乎和大家伙都不太熟,每一个人和她说话。
    结果就听到旁边穿着一中校服的几个学生正在聊天,扎马尾长痘痘的女生笑着道:“你们说,这才咱们学校能有几个第一名啊?”
    短发的女生笑着道:“去年四十三个,今年估计也差不多。”
    第三个女生是个卷发的,嗯了一声道:“你们说咱们学校今年能有几个进cmo集训营的?”
    短发的道:“去年二试,全国有九十个第一名,咱们学校九个,后来陆续刷下来八个,就一个人留到最后,参加了国际cmo,但是只拿到了银牌,不过这也很光荣了啊,这可是全球赛事啊。”
    长马尾笑嘻嘻的指着一旁穿着校服的实验中学的学生小声道:“那边实验中学的,你看他们校服还挺好看的,你看到那个男生没,还是大品牌的手表呢,可惜穿的再好也没用,他们实验多少年了,二试第一名的都很少,我听说去年二试第一名一个都没有?”
    短发的道:“是啊,去年剃光头了,前年就一个。”
    老马老脸都红了,感觉那巴掌啪啪啪打在自己脸上,哎呀,真疼啊。
    于是老马忍不住和薛甜道:“薛甜啊,你努力下,给老师争口气,一定要进入集训队,到时候,老师给你包个大红包!”
    红包?薛甜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老马顿觉失言,这样说话,会给学生太大压力了,老马这边还没解释呢,就听三个女生其中一个长马尾的噗嗤一声就笑了:“哎哎,我说你们实验中学的也太搞笑了吧,还进入集训队,你们以为是买菜呢,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入集训队?”
    老马老脸通红,他一个老师,也不愿意和这些学生较真,转过身去不说话,薛甜倒是很认真的道:“很难吗?”
    那长马尾仰着头骄傲的道:“当然难了!”长马尾说完还要说什么,薛甜却先一步开口了:“我倒觉得不难!”然后也转过身去了。
    那长马尾噎了下,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见老马和薛甜都转过身去了,好半天才对着她的小伙伴叽叽喳喳的又开始议论了,时不时的还看看薛甜,像是要把这女生给记住了。
    八点半进考场,九点开考。
    一个班里二十个考生,两个监考老师,薛甜办理却三个,两个三四十岁的,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卷子发下来,但是时间还没到,大家只能看这个卷子。
    薛甜看了下前面的选择题,一道道的心算,十来分钟后开考。
    薛甜拿起笔就把前十道题给勾选了,然后开始做后面的题目,薛甜这样一气儿的勾选,让在前面的那个年龄大的老师一眼就看到了,不由瞪圆了眼睛。
    于是那老爷子慢吞吞的就走了过去,站在了薛甜的背后。
    周围好几个学生瞬间紧张了起来。
    选择题一共三十道,前面十道题是心算出来的,等可以答卷了,就直接勾选出来了,后面的题,扫一眼做一道,速度非常快,没多久就开始写计算题。
    计算题需要步骤的,但是中间一些运算都是需要现在草稿纸上写好的,可是薛甜下笔就和提前运算好了似的,严格按照考试要求,三步,然后结果。
    就这样,两分钟一道题,两分钟一道题的速度,半个小时的样子,就开始做最后四道大题了。
    前三道题有大量的运算,薛甜为了卷面整齐,直接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
    老爷子站的腰疼,有两个老师赶紧给搬来一个高脚的方凳,扶着老爷子坐了上去。
    薛甜坐着卷子,对于发出的声音丝毫没反应。
    那老爷子就眼睁睁的看着薛甜把正确的答案写在了草稿纸上,然后就和写书法的,整整齐齐的抄在了卷面上,书写流畅,看着就和印刷体一样。
    那老爷子看的直点头。
    接下来两道题都很顺利,只是到了最后一道题的时候,薛甜停了下来。
    那老爷子见状不由笑了,心里有着小小的得意,他就说嘛,他出的卷子,怎么会那么简单,这才一个小时吧,这小丫头还有一道大题就做完了啊,最后一道压轴大题是去年cmo集训最后一场选拔赛的大题,改了下数字。
    就在老爷子得意没多久,薛甜开始动笔了,其实并不是她不会做,是她已经涉猎大学数学了,而这道题要求用最少用两种方法解题,而薛甜可以用至少四种方法解题。
    可是最后一道题的卷面最多可以写下两个题目。
    而薛甜则在哪里规划剩下的卷面到底怎么利用才能写四道题。
    于是薛甜拿着尺子开始在最后一面的卷面上规划,用他们高中知识做题需要论证的点太多了,面积需要最大,竞赛知识做题,稍微少一点,而用大学数学做题,占用位置最少,而她还有一个侧推的论证方式,是他们上辈子已经存在的论证了。
    她需要先把这一条论证阐述下,才能做题,这样占地也是最少的。
    接下来,薛甜在最大的位置上的顶端写了三个字“第一种”
    然后开始书写解题步骤。
    老爷子扶着眼睛仔细看了下去,四个板块,第一个板块写了第一种,那么剩下的三个板块呢?难道有四种解题方式?
    老爷子摇头了,不可能,他试过的,最多三种,这还牵扯道大学数学的一些知识点,大多数孩子都没接触到,只怕最多能写出来两种的列子最多。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老爷子眼睁睁的看着薛甜写了四种方法。
    第四种的方法前面有一段推论,然后才是解题方法。
    老爷子硬生生忍着心里的好奇,等薛甜写完卷子,又慢吞吞的图完答题卡,这才一把抢过卷子翻到最后一页,仔细看了起来。
    薛甜看了眼这奇怪的老头,也没说话,则开始对着演算纸回忆卷子上所有的试题。
    那老爷子看完最后一道题,就和哑巴了一样,发不出来声音,可是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是来巡考的,怎么就坐在一个班将近两个小时。
    于是匆忙看了眼薛甜的名字和学校班级,就赶紧出去了。
    等那个怪老头走了之后,薛甜检查了一遍卷子,提前二十分钟交了卷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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