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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9982016/04/28
    这天考试终于来临。
    第一场靠的是语文,监考是这个班班主任朱清河与廖瑜。
    廖瑜一身黑色ol套裙,肉色的裤袜,黑色高跟鞋,戴着一副黑边眼镜,捧着一整叠卷子站在教室门口,周身散发着干练端庄的气质。
    考试开始,当廖瑜发下试卷后,另外一个监考老师坐在讲台上,廖瑜却是踱步下来只在秦安身边走来走去。
    几个来回,秦安便有些无语,暗忖这是怎么了?自从那天吃完饭,这两天廖瑜就不对劲。
    忍了一会,听着她那踢踢踏踏的高跟鞋声,缭绕进呼吸间的撩人体香,秦安表示实在没有办法安心答卷。只能无奈小声道,「廖老师,您能不能换个地方,在这转悠我没法好好答卷。」他们姐弟的身份没公开。
    秦安的声音不大,但在肃静的考场却清晰可闻。朱清河却也听得清楚,心想秦安这不是找死吗?哪里有考生敢支配监考老师的?
    再说,监考老师在哪里站着也不影响你答题啊,除非是想作弊,朱清河对于秦安近期考试的超强表现抱着怀疑,或者说压根不信那是他考出来的成绩,说不定是早偷了试卷。
    至于平常的小考,都是和同桌坐一起考试,朱清河看秦安和班长的关系不错,说不定秦安都是抄的。
    「好好答卷,我就站这儿。」廖瑜貌似温和一笑,心里头却有些不满,瞧着秦安无语的模样,想他以前调侃而戏谑的眼神,总用那种成年人欣赏女人的目光打量自己,怎么自己现在就站在他面前,倒是看也不看了?
    「之前不是用色色的眼神一直看自己吗,也受不了成熟女子的撩拨而猥亵过自己两次,现在怎么像个太监似得本分?」明明秦安的做法是正确的,廖瑜也知道,却还是不满。
    说白了就是贱的,当初姐弟的关系还是她提议,受不了的也是她。秦安要知道她的想法,估计肏死她的心都有了。
    廖瑜想着愈发愤懑,她愈发大幅度的扭动着腰臀,高跟鞋发出此起彼伏的踢踏声更加轻快优雅。
    廖瑜扭得这么起劲,讲台上朱清河已经看傻了,后排的几个不答卷的男学生也是惊呆了。荒唐的是,其中一个最猥琐的男学生,居然把手插到裤兜里,开始偷偷擦枪……【真人真事,当然,不是作者。】
    秦安也不知道自个今天是怎么了,闻着廖瑜身上那股扑鼻而来的浓郁成熟少妇的体香,就被撩拨的心烦意乱,身体里一阵燥热,冬天里成长着的少年人荷尔蒙分泌量持续增多,肾上激素和内分泌更能对少年人的身体产生影响,秦安压了压心思,想要仔细看课桌上试卷的试题,廖瑜走过来,高挑的身段让她浑圆的臀线高出课桌,黑色套裙堪堪包裹住肥美翘挺的一对诱人圆臀,隐隐透着一股挑拨人心的肉香味,绷得紧紧的腿部裙摆下有黑色绒袜包裹着的修长玉腿,这样一幕足以让少年人旺盛的血气翻滚,更何况秦安这种完全了解男女间那回事有着什么样滋味的家伙。
    这会儿秦安再不知道啥情况,就是傻子了。他现在很明确的知道廖瑜是在勾引自己!
    什么情况……
    秦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草草完成了部分填空题,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反而是心烦意乱时最不容易做错的题目。他看了看时间,如果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检查,这种心思毛躁的情况下答题肯定无法发挥他的最佳水准,秦安想了想,拿了一张纸写了一句话。
    「廖老师,你是在诱惑你的学生吗,还是说,身为姐姐却不知羞耻的用身体勾引自己的弟弟?」
    廖瑜一直在注意秦安,看他写字,就站住了脚步,娇俏的鹅蛋脸上拂过一抹晕红,轻啐一声,她才察觉到如果自己是这副模样儿在一个成年男子面前走来走去,诱惑的味道不言而喻……自己这是怎么了?
    还有,什么不知羞耻的用身体勾引什么的……
    廖瑜脸颊酡红佯怒,心里却感觉兴奋,还有点雀跃。
    「你在我家里里唱桃花菲雨似人面,青丝秀挽伊人艳,暖风如熏何处是花颜……的时候,难道就不是在挑逗你的老师?」
    朱清河这会儿坐到了教室后,看到廖瑜似乎要弯腰写字,顿时眼神一亮。像廖瑜这种身高还穿着高跟鞋,她要是弯下腰,必然会压着小巧的腰肢,圆浑饱满的臀部完全翘起,连接着双腿展现出一种唯独有熟透了的女子身体才会拥有的魅惑风情。
    可惜的是,廖瑜是半蹲着身子,她那环绕着纤美如水般柔嫩的光滑颈部肌肤和锁骨妩媚的陷入,那修长的脖子下一道深深的让人把持不住的乳白色沟壑,这一份风景无意间暴露出来时,却只有在秦安的眼前昙花一现。
    感觉到秦安的目光,廖瑜却遮也不遮,任凭秦安看个精光。反正他连人家的胸部都蹂躏过,看看有什么?
    写完这句话时,脸颊才火辣辣地烫,感觉「挑逗」这个词实在用得不堪入目,扯过来将纸条撕得粉碎,看秦安那似笑非笑的脸才想起,自己现在毁灭证据只是自欺欺人,刚才写下的东西已经被他看到了。
    小村唱桃花开时曲子歌词里边有张泌引陶渊明意境的曲子《桃花溪》,未必就是要去挑逗桃源县桃花溪的那些女子,但秦安在廖瑜面前唱,在一个和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不能为外人道的亲密接触的女子面前唱,在一个恰巧就是桃花溪畔长大的女子面前唱,却恰巧被误会。
    秦安又在新纸上写:那是成为姐弟之前。
    这一下把廖瑜臊的够呛,双手抱着胸,咬着嘴唇,脸颊上的红晕被垂下来的发丝遮掩着,她娇媚地瞪了秦安眼,不依不饶地站在秦安身边,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让秦安好好考试。
    秦安没有欲擒故纵,但是效果却是欲擒故纵完美达成的效果。
    女人的矛盾心理往往会让她们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超出理智可以控制范围的事情,廖瑜也是如此,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被某种偏执的心思控制着,现在她做的事情也非常不合适,但她更相信自己现在不能离开。
    廖瑜神情居然有些情动的模样,内心疯狂的想着:来吧,继续挑逗我,展现出你下流的本性!
    与其让自己这么纠结,不如让秦安显露出本性。秦安的本性就是一个下流的,想要占有自己的流氓,不然他怎么会在之前不顾自己反对,威胁猥亵自己,把那恶心的东西塞进自己袜子里,又强迫自己给他口交?!
    秦安是真没办法了,拿出最后一张作文试卷,作文题目是《我的一个梦》。
    秦安认认真真地抄了作文题目,然后认认真真地看着廖瑜。认认真真地压低声音告诉她:「姐,你再不走,我就要写作文了。」
    廖瑜情动的呼吸急促,选择不理他,她总站在这里没有问题,但总站在这里和考生说话,落在别人眼里就不合适了。
    她还是很克制的,散落的发丝遮着表情,所以没人能看到她发情的表情。
    秦安觉得,要因为近在眼前的廖瑜身体散发出来的那种诱惑的肉香味不再使得自己的脑子里满是不健康的画面,把那完美无瑕,充满着成熟少妇魅惑风韵,如同水蜜桃一般的性元素部位的构图,让那如玉般晶莹。如凝脂般光滑的胴体带给自己的燥乱冲动感觉发泄出来,就这么一个办法了。
    秦安写着写着,不自觉地发出一种不怀好意的嘿嘿笑声,时不时地瞅一眼廖瑜,似乎找到了灵感,又挥笔洋洋洒洒一片。
    廖瑜是语文老师,更好奇秦安这样的学生会写出什么样的作文,她忍着没有刻意去关注秦安答题,无意间低头看到了秦安写的一行文字,顿时脸红心跳,如遭雷击!
    下体居然感觉到一阵潮意。
    他居然敢写这样色情的东西……廖瑜手忙脚乱地抽走秦安的作文试卷,揉成一团,撕成粉碎,犹自不放心地跑到走廊上,把碎纸丢到洗手槽里冲走。
    廖瑜回到教室里,一屋子的学生和监考老师都奇怪地盯着她,廖瑜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自然地把罪名栽给了秦安:「他的作文写的太差了,专走标新立异的方式,必须重写,免得他又走偏锋遇上对路的老师给他打个满分,这对其他学生不公平。」
    朱清河无所谓地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报纸,秦安摸底考试写诗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不是语文老师,也不觉得这种事情算什么标新立异,他倒是清楚廖瑜因为另一个语文老师给秦安满分,而经常表示不满,现在廖瑜做出这种事情,他也没有觉得太出乎意料。
    秦安看着廖瑜从讲台上又拿了一张作文试卷交给他,不由得为廖瑜的急智表演感觉到瞠目结舌般的佩服,还好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廖瑜终于稳稳当当地坐在讲台后,把她的整个身体都藏了起来似的。
    廖瑜的目的也达到了,所以她勇气尽失,只剩娇羞以及羞耻。
    秦安终于可以好好答题了,他不免有些腹诽自己的作文被毁掉,为什么不能写?哪个少年没有过恼人的春梦,让人心慌心喜。饱尝犯罪感却又有些向往的那种梦?否则《生理卫生》书上也不会告诉孩子们有个词叫梦遗。
    秦安更是不理解廖瑜的行径,他刚才写的作文,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淫秽的词,没任何暴露的描写,没有任何对于女性身子部位感触的描写,更没有一丁点的可以称之为色情的意味。
    正因为如此,廖瑜又能够一眼看出来他写的是春梦,秦安才觉得自己的笔力很强,可是秦安不明白的是,廖瑜这般冲动害羞的模样,难道她就不自觉地把自己代入了秦安的梦中,难道她就认为秦安的春梦必然是她为主角?
    真是一个闷骚的女人……
    秦安摇了摇头,继续写他的梦里桃花溪畔桃花开,桃花菲雨似人面,青丝秀挽伊人艳,暖风如熏何处是花颜,桃子夭夭灼期间,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矾西畔问渔船,桃花尽日一切随流水。
    就这样,期中考试很快结束,成绩下放,秦安不出意外全校第一,最最夸张的是全满分!
    ……
    命运就像无数看不见的线,看似杂乱,却早已将人的一生安排好。而有缘的人们,命运的线相互纠缠着,剪不断,理还乱,冥冥中将彼此牢牢的捆住,就在生命中的无数个时间点相遇相知,有缘分的人则将命运编织成一股花绳,相互不分彼此,在人生的道路上彼此依靠,帮助,让彼此的人生更为精彩,精致,留下一段段美好的回忆。
    寒假,秦安以为自己再不会碰到廖瑜,起码开学前可以好好冷却一下这段孽情,廖瑜也是如此认为。
    但他们却是命运纠缠在一起的人,早在秦安重生回来的那一刻,他们就注定会无数次相遇,直到再也不见或再不分离。
    血红色的酒液在满是菱花砖小方块的酒杯里折射着昏暗的灯光。似浓似凝的香味让人有些头昏脑涨,廖瑜唱完一首歌单里并没有的曲子后,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个抱着吉他,坐在办公桌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唱歌的男孩,那个在考场写春梦的男孩。
    魂牵梦绕,那个似乎用邪恶魔法迷住自己的人。
    与秦安的色情下流让她欢喜相比,廖瑜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却满是厌恶,两相比较起来,小流氓那种她是怎么都喜欢,各种恶作剧式样撩拨自己的眼神、使坏,让廖瑜这时候居然有些暖暖的怀念感。
    他会说些让人恼羞的话,也不怕长针眼地偷看自己,动手动脚却让自己舒服到骨子里……还动过嘴吧?
    还有那根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夸张命根子……
    想着,廖瑜喝了点酒有些泛红的脸颊儿,更是红霞扑面。
    眼前这两个男人呢?一个是自己的丈夫,想要出卖自己的身体,一个是自己的领导,想要得到自己的身体。
    小流氓比起来眼前两个恶心的男人,比他们可爱一万倍,让人欢喜一万倍。
    「丁主任。罗波夫的事情就拜托了……我再敬你一杯。」廖瑜强忍着要把酒泼到丁亚彪这个教委副主任脸上的冲动,罗波夫和她说过,只要来陪着丁亚彪喝几杯酒,唱几首歌,丁亚彪就能把他的高级职称问题解决,他就考虑和她离婚的事情,廖瑜也没有办法,罗波夫要是主动离婚,她就免得和他对簿公堂,她不是丰裕县本地人,打起官司来也没有门路可以走。
    「好说,好说。」大腹便便的丁亚彪笑起来,抖动着脸上的肥肉,眯着陷入了肥肉的眼睛,看着娇俏美艳的廖瑜不禁小腹下一阵燥热,几杯酒下去,他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
    「廖老师也是个很不错,很优秀的老师啊,要不一并解决了?」丁亚彪摆出领导关爱的架子,伸手去拍廖瑜按在沙发上白净圆润的手。
    廖瑜不动声色地避开,身子往沙发另一侧躲了过去。
    丁亚彪皱了皱眉头,朝着罗波夫说道:「小廖似乎不怎么领情,这酒喝的也没有味道了啊。」
    罗波夫弯着身子绕了半个圈子,去拉廖瑜,廖瑜避开他的手,跟着他走到包厢门口,丁亚彪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喝着没有味道的酒。
    「不说好了吗?你这样,人家怎么给我办事……不就摸摸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罗波夫压低声音,有些恼火地道。
    廖瑜怒极反笑,「罗波夫,你还是个男人吗?我现在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
    「又不是真的占了多大便宜。」罗波夫讪笑道:「他不是说可以帮你一并解决吗?咱俩都是高级职称了,再找找关系,到市里去上班都没有问题,工资可高一大截,你也不想窝在穷沟沟里吧?」
    「再找找关系?评个高级职称你就让我给人陪酒唱歌,要是走关系去市里上班,你是不是干脆把我直接送人了?」廖瑜冷笑道,回头厌恶地看了一眼丁亚彪,「我不干了!」
    「别……别……就喝最后一杯酒。」罗波夫挡在门口,恳求道:「最后一杯。」
    廖瑜想了想,觉得自己还能喝:「好,就最后一杯,喝完我就走。明天直接去民政局离婚。」
    罗波夫陪着笑脸,「这才对嘛,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帮我最后一次。」
    廖瑜忍着吐他口水的冲动,厌恶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个窝囊废!」
    罗波夫还是无耻的陪着笑,跟在廖瑜身后回到包厢。拿出一个小塑料瓶子,隐蔽的给丁亚彪比划了一下,丁亚彪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笑着道:「小罗真是个明白人,好,好得很,这事一定给你办。」
    丁亚彪搓着手,看着廖瑜几乎流下了口水,都是男人,哪能不明白罗波夫给他看那小瓶子的意思?
    罗波夫倒了一杯酒,递给廖瑜,两个男人眼巴巴地看着她。
    廖瑜有些莫名其妙,但哪里想到自己丈夫真会做出那么无情的事情?一口把啤酒喝完,冷冷地道:「我走了。」
    「我送你回去。」罗波夫殷勤地打开包厢门,眼睛深处却透着狠毒,他对廖瑜的无情怨恨已久,这次也是带有报复的意味。心里有种即将戴绿帽子的憋屈感,但既然廖瑜不念夫妻恩情,执意要离婚,那就……只能牺牲你一下下咯。
    屈辱感十足,但罗波夫虚伪恶心的笑容却更甚,其「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过好」的险恶的心理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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