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次轮到戴化林尴尬了,谈话形式,口说无凭,书面形式呢,就留下来证据,聂风云随时可以倒打一耙,如果递交道司法机关的话,戴化林他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看来戴老板做不了主。”聂风云眯着眼睛问道,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戴华林只是一个中介人罢了,幕后应该还有老板。
    “聂经理,我身后已经没有人了。”戴化林微微一怔后,信誓旦旦说道。
    他越是信誓旦旦,聂风云约认为肯定还有幕后人。
    “聂经理,我插一句话吧,商业内部进行的某些交易都是不能有书面形式的,贵在坦诚,贵在相互信任……”这个时候范菡替戴化林圆场了。
    “那好吧,容我再考虑一下。”聂风云也不再逼。
    因为他只是想看看这个戴华林背后有没有其他幕后人,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幕后人是谁,聂风云自有他的渠道。
    当天晚上回家的时候,他就收到了一条信息:想对顾氏集团下手的是江湖豪门世家博家,博蒋义。
    聂风云淡淡一笑,马上回了一条信息:随时注意博蒋义的动向。
    第二天,聂风云又不接范菡的电话,与之见面的时候,又能闪开就闪开。
    范菡也是挺有耐心的,每个一个小时就打一次电话,从早上一直拨打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
    聂风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当他再一次看见范菡来电时,他嘴角泛起一抹狡猾的笑容。
    “喂。”聂风云冷淡地说道。
    “聂经理,你今天怎么又不接我的电话呢,很多事情我们可以继续商量的。”范菡颇为郁闷的说道,在她的眼中,聂风云应该嫌2%的股份太少。
    “范总想多了,我只是今天忙了点,才没顾上。”聂风云微笑道。
    “那聂经理现在有时间吗?”
    “范总什么事吗?”
    “一起吃个晚餐如何,就我们两个人。”
    “既然范总开口了,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聂风云挂了电话后,就送顾语嫣回去,然后就往范菡说的酒店去了。
    范菡订的地方是市中心一家步行街的酒店,环境清雅,消费昂贵,普通的市民和小资应该不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吃饭。
    范菡年纪虽然不大,才三十多一点,但是脸部的线条也硬了点,可能是因为工作压力磨砺出来的。
    “范总。”聂风云走进包厢后,朝范菡招了招手,“真是一个清雅的酒店,来这儿的都是小情侣吧?”
    范菡听聂风云这般戏谑,脸上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聂经理见笑了,这地方我熟,所以就来了。”
    “这就酒店也不会也是戴老板开的吧?”聂风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聂经理好聪明。”范菡也不隐瞒,“这座酒店的确也是戴老板在管理,我呢,占了一点点股份而已。”
    “啧啧……”聂风云坐定后,摇头晃脑,“范总身为顾氏集团的副总,竟然在外面搞副业,不怕顾总知道后,找你麻烦。”
    “只要聂经理不说,我相信顾总是不会知道的。”范菡笑了笑,试探性说道。
    “放心,我也没有这闲工夫去说这个事情。”聂风云点了一根烟,慢悠悠说道,“范总这次找我,难道还有什么关照的?”
    “聂经理是不是对上次的股份不太满意呢?”范菡看见聂风云说话挺直接的,她也直接问道。其实她做事一直最喜欢直接,不然也不会给聂风云来一个最直接的诱惑。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的确想卖个更好的价钱。”聂风云深吸了一口烟,猥琐一笑,尽是小人之相。
    “那我们把戴老板他们约过来,顺便继续探讨一番。”范菡含笑道。
    “他们?”聂风云微微一愕。
    “除了戴老板,宋贾青副总,刘永祥副总其实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所以说,融资已经是大势所趋,只是顾总为了自己个人的利益紧紧握住不放而已。”范菡笑道,然后打了三个电话。
    “宋贾青副总本来也要过来的,但是临时被一点事情耽误了,来不了。”范菡充满歉意地笑了笑。
    “哦。”聂风云微微点了点头,看来宋贾青还是旁观的态度而已。
    两分钟后,戴化林和刘永祥推门进来,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聂经理啊,终于再一次把你盼来了!”戴化林客气地和聂风云握了握手。
    “聂经理,以前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刘永祥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戴老板客气了!”聂风云也满脸堆笑道,一副老狐狸的样子。
    “刘总说什么,我都忘记了。”然后聂风云又对刘永祥一笑,大有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聂经理,此次只有我们四个人在,并且都是自己人,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戴化林坐定后,也直接说道。
    “好吧,戴老板既然如此爽快,我也直来直去了。”聂风云做足了功夫,才慢悠悠说道,“我希望能拿到3%的股份。”
    聂风云为什么上次没有直接答应,而过又拖上一天呢,其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形成一种假象,一种他矛盾过,挣扎过,最后呢,在贪婪人性的促动下,终于答应下来的假象。
    只有这样才更真实,让戴化林他们没有一种入毂的感觉。
    很多的情况下就是如此,你在钓我的时候,我也是也在钓你,每一个智者想充当的都是钓翁,而不是鱼。
    戴化林略微思考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聂经理,明天不是有个高层会议吗,我建议你先试试,探探顾总的口风。”范菡跟聂风云干了一杯后,缓缓说道。
    “好啊。”聂风云大大咧咧答应了。
    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酒足饭后他们就相继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高层会议如期举行,聂风云也列席其中。
    各个部门的总监都战战兢兢先发言了,并且最后都提到了资金的问题。
    的的确确,吞并孙氏集团是一回事,但是将之化为自己身上的血肉,必须要有资金。
    因为顾语嫣向来霸道,每次所谓的高层会议,顾语嫣就是家长一样,各部门的总监就如学生一样。
    “还有没有其他议题,没有的话就散了吧。”顾语嫣听完后,莫衷一是,淡漠道。
    范菡忙不迭给了聂风云一个眼神,聂风云泯了一口茶水,缓缓道:“顾总,其实我想说一个议题。”
    “说。”顾语嫣表情不变道。。
    “各个部门似乎都缺资金啊,你怎么听而任之,就不探讨一个方案出来。”聂风云一字一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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