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此车的余伯书还在震惊中,几个月前他突发奇想,想要设计一种没有马儿拉也能行走的两轮车,后来整整练习了一月才勉强掌握平衡进行骑乘,本以为能凭此难住吴安,不曾想吴安上手就会,还没有动用任何玄技玄功。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余伯书终究问了一句。
    “这不难,只要掌握平衡就行了。”吴安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自行车设计得有些缺点,前轮应该连接方向装置,就可以自由转向,甚至辅助平衡!”
    嗯,这个古代版的自行车不怎么好骑,主要是方向钉死的,想要拐弯只能停下来转车。
    听到吴安这么一说,余伯书仿佛醍醐灌顶,哈哈一笑:“多谢吴先生赐教。”
    余伯书扛着自行车就走了,留下其余帝师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吴老魔当真是不可战胜的不成?
    吴安已完成三个考验,径直走入学宫,无人敢拦。
    话说惠帝那小屁孩,正在学宫花园玩耍,他拿着一根铁线鞭追打着宫女太监取乐,小孩子手脚没轻没重,那些宫女太监脸上都被打出了血痕,但对方是神隐帝君,侍从们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嘻嘻哈哈的陪着惠帝继续玩耍。
    吴安在书房里没找着惠帝,听闻后院打闹声,这才找到了惠帝。
    有个小宫女跑着跑着绊了一跤,惠帝哈哈一笑:“给我按住她!”其余侍从便将小宫女按住,惠帝则拿着铁线鞭抽打着小宫女,听着宫女呼痛求饶,惠帝大呼爽快:“好玩好玩!”
    吴安本来只觉得这小屁孩有些顽劣,但不曾想品性如此败坏,当即呵斥道:“住手!”
    惠帝玩得正高兴,被人制止面露不悦,转过头来一看,发觉是吴安,越发的不高兴了,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你妈让我来的。”吴安冷声回答。
    惠帝已然猜到那群老家伙没能拦住吴安,心头有火,一鞭子向地上的宫女脸上抽去,以作发泄。吴安一个缩地成寸上前,将惠帝手中的鞭子抽走,小屁孩没有站稳,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哇哇大哭:“来人,给我杀了他!”
    吴安是帝师,又是天境高手,那些宫女太监哪敢动手的,只是哄着惠帝息怒,但这话把吴安激怒了,将惠帝提到手里,脱了裤子就开打,揍得啪啪作响。
    宫女太监们呆若木鸡,这个新来的帝师好生猖狂,连惠帝都敢打。
    “你竟敢打我?信不信我诛你满门!”惠帝哭嚎连天,也不忘放着狠话。
    吴安没有回应什么,只是下手却越发重了,惠帝那白嫩的小屁股肿起老高。
    惠帝从来没碰到过吴安这么凶的人,不敢再骂他什么,只是对旁边的侍从喊道:“还愣着干嘛,快来救我!”
    有个太监壮着胆子呵斥了一句:“快放开陛下!”
    “滚!”吴安一声低吼,吓得那太监屁滚尿流跑了,“陛下你坚持住,小的这就去找太后。”
    惠帝开始是还坚持得住,后来也不得不服了软:“我错了,呜呜,求你别打我了……”
    吴安暂且收了手:“你哪儿错了?”
    惠帝说着好话:“我不该冲撞吴先生。”
    吴安可不吃这一套,脸色铁青道:“你不该打人。”
    “那你就能打我了吗?”惠帝弱弱杠了一句,被吴安眼睛一瞪,又连忙改口道,“他们那是愿意被我打,我越打他们,他们就高兴,你们说是不是?”
    宫女太监们哪敢说不是,连连点头。
    吴安呵斥道:“执迷不悟。”又啪啪抽打着惠帝的屁股。
    惠帝哀嚎声声:“我再也不打人啦!”
    吴安又打了好几巴掌才收手,教训道:“你打别人的时候,别人就和你现在一样的痛苦,以后再被我见到你无端打人,我就像今天一样打你!”
    就在此时,太后慕容晴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有些错愕,而刚刚还口口声声认错的惠帝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哭得那是涕泗横流:“母后啊,呜呜昂,您再晚来一步就见不到儿臣了啊,这麒麟蟋蟀狗胆包天,竟然敢打儿臣的屁股,呜呜昂……”
    慕容晴看得出来是有些心疼的,但她却没有去安慰惠帝,只是狠着心说道:“先生打你,必是你做了错事在先,应当成心悔过,避免再犯!”
    慕容晴又面向吴安,施施然一礼:“多谢先生。”
    慕容晴是个明事理的太后,其他的帝师不敢管教惠帝,放任惠帝胡作非为,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敢打惠帝的人,慕容晴反而有些感激。
    吴安还了一礼,对这慕容晴也是佩服的,都说熊孩子必然有一对熊父母,但慕容晴却很通情达理,看来惠帝的顽劣,都是被宫里侍从宠出来的。
    慕容晴就这般走了,惠帝抹了抹眼泪想要去追,吴安一把将其拎了回来:“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惠帝被吴安打怕了,太后又不管,不得不屈服于吴安的淫威,弱弱说道:“做完了。”
    “拿来给我检查。”吴安吩咐了一声,当即有侍从将惠帝的字帖抄书什么的取来。
    吴安浏览片刻,呵斥道:“是你写的字吗?”
    惠帝不敢答话,吴安吩咐道:“来人,去把其他先生叫来。”
    老先生们本来已被吴安折服,又听说吴安打了惠帝反被太后嘉奖了,更是不敢有丁点违抗,规规矩矩的赶了过来:“吴先生有何指教?”
    “从今天开始,若是谁敢再徇私舞弊,包庇惠帝学习,一旦被本座发现,犹如此柱!”吴安一掌拍在屋内的一根柱子上,留下一个掌印,吴安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等吴安走远了,有人嘴硬道:“哼,也没多厉害嘛。”
    “再者说,我们都是教导惠帝的老师,凭什么要听你指手画脚!”
    几人越说越激动,就在此时,屋梁上喀喇一声,屋顶塌了下来,砸得老先生们哀嚎不已。
    惠帝那小屁孩看到这一幕,再看吴安,莫名打了个寒颤:“来人,快把朕的书本拿来,突然好想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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