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林永一脸平静,淡淡道:“好!今天我们不提科举舞弊,我听说了柳首辅在朝堂上慷慨陈词,替边境之民说话的事,感到热血沸腾!我大夏子民,就该享受这等待遇!犯大夏之民者,虽远必诛!”
    “他们不是大夏子民!”刘青钱粗暴打断,步步紧逼道。
    “他们当然是!”冯林永针锋相对道:“他们只是去草原突厥国逃难!不是放弃大夏子民身份!”
    刘青钱与冯林永激烈辩论,引起了一阵阵轰动。
    国子监学生们仰慕无比地看着冯林永,听着他旁征博引,一次次辩驳地刘青钱哑口无言。
    “好厉害!”
    “好记性!好口才!好逻辑!”
    “这样的人才,居然名落孙山?”
    “可见科场舞弊,确实存在!孙德全暗中对冯林永下黑手,是肯定的。”
    “嘘,小心点。孙德全是礼部尚书,国子监都归他管!”
    “精彩!精彩!”
    学子们一个个热血沸腾,不时为冯林永的精彩观点、应用圣人之言的经典而起立鼓掌。
    就连十几个媒体报纸和书社的编辑记者,都匆匆忙忙,奋笔疾书,记录下冯林永的一言一行,还有刘青钱的狼狈。
    刘青钱此时狼狈不堪啊。
    他身为骂神,曾经在朝廷中与十几个大臣一起对骂。以一敌多,却丝毫不落下风。
    但今日,面对学识渊博、气势如渊的冯林永,他居然节节败退?
    “这个乳口小儿,居然这么厉害?”刘青钱冷汗直流,有一次哑口无言。
    他脸上火辣辣的,心中充满了怒气。
    老牌骂神之名,今日要砸了?
    他终于忍不住了,发挥出骂神的真本事,指着冯林永骂道:“你个南方小赤佬!小瘪三!你再能舌灿莲花,引用圣人之言,却怎么考不中一个进士?可见你此人有才无德!根本一无所取,才会名落孙山!这名次本身就是对你最大的否定!”
    众人一片哗然。
    要说辩论,就好好辩论,大家论点论据论证,唇枪舌战,条理分明,怎么说着说着,变成了骂人?
    这骂人,太低俗了吧?
    听到刘青钱,又低俗恶毒骂到了科举上,揭破他的伤口,冯林永脸色苍白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正气凛然道:“飞来山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我冯林永宁愿就算一辈子都考不中进士,也不愿昧着良心,卑躬屈膝,向权贵低头!倒是刘青钱您身为有名御史,却处处维护权贵,空有一身好口才,统统浪费了。真是可惜可叹!”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这首诗,《登飞来峰》,气势磅礴,大气如此,国子监的师生们顿时纷纷起立,热情给冯林永鼓掌。
    “说得好!”
    “正气浩然长存!”
    “宁可一辈子考不中,也不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好!”
    “刘青钱,真是跌份!身为老御史,却说不过后辈,反而只能低俗人身攻击!”
    “马上把社论和消息都发出去!”报社编辑和记者们,纷纷赶稿子。
    刘青钱看着眼前情况不妙,知道自己说不过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冯林永,只好扔下一句狠话就准备狼狈而逃。
    “哼!冯林永!就算你嘴巴厉害,你这一辈子也别想有什么出息了!我跟你打赌!你一辈子都考不中状元!”
    他一句话,判了冯林永一辈子考不中的死刑。
    全城,都惊呆了。
    冯林永身躯一晃,腿脚有些发软,对于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十年寒窗苦的学子,这个死刑比杀了他还难受。
    “凭什么?”一个声音慢悠悠对刘青钱道。
    “嘿嘿。”刘青钱此时怒火中烧,也顾不上什么保密,先嘴巴痛快了再说,傲然道:“就凭孙德全孙尚书,此时是礼部尚书!你冯林永就更别想有什么出头之日!”
    这骂神赤果果的威胁,几乎要扼杀冯林永一切希望。
    冯林永一个踉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愤,一丝绝望。
    是啊。
    得罪了孙德全,就得罪了长公主一党。
    以后还有什么希望?
    “谁说的?”那个慢悠悠的声音继续道。
    “我刘青钱说的!”刘青钱此时血气上涌,不管不顾骂道。
    “哦,原来如此啊。”那个声音笑嘻嘻道:“好一个刘青钱。说话真霸气!比孙德全还霸气啊。”
    “谁?是谁这么嚣张?”刘青钱终于体会到不对,厉声道。
    周围的学子轰然散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个人。
    一个一脸风轻云淡的人。
    柳川。
    谁都没想到,柳川柳首辅,居然与普通学子在一起,听着这一场辩论!
    冯林永一脸诧异,但他看到了自己的同窗好友,此时贵为工业基地副主事的钟太河,正一脸恭敬坐在柳川的后面,还朝他挤了挤眼,意思是你小子走运了。
    刘青钱差点从台子上栽下来。
    “柳川?你!你!”
    刘青钱结结巴巴。
    柳川悠然站了起来,对媒体记者和编辑们说道:“刚才刘青钱大人说了那么多霸气侧漏的话,你们都记下来了?”
    十几家记者此时更加兴奋!
    这些记者们可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媒体最怕的是没有新闻,没有冲突,最高兴的是有人搞事情!
    想不到,这一次刘青钱在临雍,被南方会元冯林永怼地无路可走,就已经够大新闻了,但更想不到这次又冒出一个微服私访的柳川!
    他们立即纷纷回道:“都记下来了!”
    “骂神刘青钱的话,这么霸气,我们怎么敢漏掉?”
    “一个字不拉,都记住了,放心吧柳首辅,我们都发出去!”
    “对,一个字不拉,都要发出去。”柳川笑得很亲切:“不然骂神这一下午,不就白忙了么?对了,你们写的标题,就叫【名御史刘青钱踢爆科举黑幕】!我们刚直不阿的刘御史,解开了冯林永名落孙山的秘密。”
    “柳川!”刘青钱跳着脚,惊恐地睁大眼睛:“你,你别给我使坏啊。你们谁也不许发!这是造谣中伤。”
    “造谣?”柳川一脸无辜,环视国子监学生,问道:“刘青钱的话,你们都听到了?都能作证么?”
    “能!”国子监学生们异口同声道,乐呵呵看着气急败坏、脸色铁青的刘青钱。
    刘青钱差点气晕了。
    他只是一时血气上涌,心直口快,说出了很多不该说的事,没想到这柳川也在,还让媒体们统统发出去。本来就算刘青钱说了一些孙德全的秘密,但以孙德全主管礼部、掌管媒体的权力,要盖住这件事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眼下,有了内阁首辅柳川这句话,这件事就盖不住了!
    媒体,会铺天盖地报道此事!
    刘青钱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我这张破嘴啊!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啊。
    柳川怼完了刘青钱,又看向冯林永,笑眯眯道:“你就是南方会元冯林永?”
    “落榜考生,不敢提会元。”冯林永汗颜道:“我给南方考生丢脸了。”
    “你的同窗钟太河”柳川对钟太河微微一笑:“很推崇你。说你的学问和本领,比他还大。这次落榜,应该别有隐情。我听说你在国子监游学,就带着钟太河,一起来找你想聊聊。想不到却听到了如此精彩的一次辩论。很好!很好!”
    听钟太河说了冯林永因得罪了孙德全而落榜的事,柳川很感兴趣,就专程而来,就为了收下这个冯林永。
    孙德全?终生不得考中进士?
    柳川呵呵了。
    首辅说话,这个潜规则还能浮云遮眼?
    柳川凝视了冯林永一番,却没有任何网罗冯林永,收服冯林永,让他感恩戴德的话语,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赞许鼓励道:“你刚才引用的那首诗,非常好!我就以这首诗,再送给你!”
    柳川悠然道:“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你要相信,我大夏,永远阳光普照!什么权贵,什么潜规则,都是浮云!有本首辅在,都会烟消云散!你只管认真读书,好生做学问,国家栋梁,岂容小人作践?本首辅相信,你下一科必然能一飞冲天,大展宏图!”
    柳川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钟太河喜不自胜,走到冯林永面前,挤眉弄眼道:“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你小子时来运转了!有柳首辅在最高处罩着你,你还畏惧什么孙德全小人?哈哈哈!我等你三年高中状元的捷报!”
    他也急忙追着柳川走了。
    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冯林永,还有议论纷纷的国子监学子。
    瞬间,国子监炸锅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刘青钱身上。
    “哈哈哈!论打脸,我就服柳首辅!”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谁是乌云?谁是高层?哈哈哈!”
    “凡是被柳首辅看重的,统统都飞升了!”
    “冯林永,以后飞黄腾达,高中状元,可期!”
    “唉,我怎么没有这运气?”
    “你丫的有钟太河、冯林永的本事?你只要有他一半的本领,能怼刘青钱,估计你也能被柳首辅看上!”
    第二天,各大报纸、媒体上铺天盖地,都是这条新闻头条!
    “名御史刘青钱踢爆!科举惊天大秘闻!”
    “出离愤怒!南方会元因不肯让位某领导之子,名落孙山?”
    “刘青钱:本次科举,有尚书级高官操纵!”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专访刘青钱!”
    “清官刘青钱:得罪了高官!让你一辈子考不中!”
    最让人哭笑不得多的是这些媒体,统统以“刘青钱”的名义,踢爆了此事。这貌似还是柳川下令的。
    刘青钱,极其愤怒啊。
    “啪!”刘青钱将一份报纸扔在地上,恨不得将它吃下去。
    “胡编乱造!怎么是我说的?”刘青钱欲哭无泪。
    他可是投靠了长公主党,如今柳川这个坏蛋却让媒体报道他揭露孙德全科场舞弊的事,这不是打长公主党的脸么?
    偏偏这些话,貌似还真是他说得,嗯,盛怒之下说的。
    他不敢想象,孙德全看到了这些报纸之后的脸色。
    怕什么来什么。
    刘青钱的门房通报:“孙尚书派人请老爷过去一叙。”
    “完了!”刘青钱倒下。
    孙德全此时正双手颤抖,拿着一份大夏发行量最大的【大夏日报】,看着上面的大标题:“刘青钱踢爆真相,丙辰科科举舞弊案露出冰山一角?真相令人发指!”
    这上面一字不漏描述了刘青钱在国子监的话,用了极其隐晦的词汇,却每一句都在影射自己这个礼部尚书,滥用职权,徇私舞弊,将这一科本该取中的南方会元黜落下去。
    同时,这份报纸还非常清楚地调查了他孙德全的儿子孙胜,在南方被孙德全托人照顾的一些资料,还有在这一科考中了二甲第22名的事情。
    孙德全气得手脚一起颤抖。
    尼玛这是要气炸自己的节奏么?
    这件事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发展成自己的灭顶之灾!
    孙德全正在生气,他的儿子孙胜摇头晃脑进来了。
    “爹!您找我?”
    孙德全一看孙胜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就一阵无明业火升起。
    他一共三个儿子,都很不争气。
    孙德全将报纸扔给儿子,厉声道:“这报纸,你怎么说?”
    孙胜盯着报纸看了两眼:“贸易仪式在即?这个好!到时候父亲大人也能在里面掺一手!”
    孙德全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这逆子,别人看报纸看的头版头条。。
    “滚!我让你看的是头版头条!”
    孙德全发火了。
    孙胜这才尴尬一笑,翻到头条,看了一眼大惊失色。
    “爹!这报纸怎么知道您黑冯林永那傻小子的事?”
    “呸!”孙德全气不打一处来:“你个纨绔,气死我了!”
    此时,刘青钱进来了。
    孙德全瞟了一眼刘青钱,不阴不阳笑道:“原来是刘御史,快快请坐。不知我最近如何得罪了刘御史,弄得您大发雷霆,在国子监演说时,公然黑我?”
    刘青钱苦笑看着那份报纸,一摊手道:“我想说这都是误会,你信不信?”
    孙胜恶狠狠啐了一口道:“刘青钱!你当我们父子都是傻子?这些报纸不敢捏造谎言。你肯定说过这些话!”
    刘青钱苦涩道:“孙尚书,我是被人设下圈套,无意中泄露了此事啊。要说此事罪魁祸首,对了还是柳川!”
    孙德全眼前一黑。
    果然还是柳川搞的鬼。
    孙胜却不管不顾,痛骂起刘青钱来。
    孙德全性格深沉,谋定后动,但他的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傻,一个比一个纨绔,只懂得走马章台,寻花问柳,还有仗势欺人,侵吞邻里财产,其他一概不会。
    孙胜骂刘青钱无比难听:“我擦你%@!¥%!q!”
    我丫的是投靠长公主党,但不是你孙德全孙某人的走狗,更不是你家公子能骂的一条狗!
    刘青钱心中充满了怨气。
    孙德全却沉浸在思考之中,一时半刻没有察觉到儿子羞辱刘青钱。
    孙胜继续臭骂,越来越难听。
    刘青钱终于按捺不住,拂袖而起,冷冷道:“此事,是我说的。那又如何?我身为御史,踢爆真相那是分内之事,孙尚书!告辞!”
    他一气之下,居然走了。
    孙德全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急忙上去要拉住刘青钱。
    谁知纨绔傻儿子孙胜,却一把拉住老头,冷笑道:“刘青钱,不过是长公主的一条狗!他敢怼父亲,就是对我家不敬!这次本公子就要给他点脸色看看!”
    孙德全一巴掌就扇了上去:“我x你¥¥@%%!”
    孙胜捂着脸委屈道:“爹你干嘛打我?”
    孙德全追了出去,却发现刘青钱早已不见了,气得直跳脚。
    “我孙家迟早要毁在几个逆子手中!”
    刘青钱气冲冲离开孙德全府邸,走到了半路,开始发愁了。
    他当然知道,孙德全实力庞大,官居礼部尚书,,背后就是长公主做后盾。
    得罪了孙德全,就算他刘青钱是个骂神,也有些吃罪不起啊。
    刘青钱有点后悔,但他毕竟成名多年,此时回去给孙德全磕头认错,他实在拉不下脸。
    但怎么办呢?
    刘青钱一抬头,猛然看到了前面,居然是柳川府邸。
    这可是缘分啊。
    刘青钱一狠心……
    刘青钱心中愤然:“孙德全不要咱,咱就去拜访柳首辅!”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刘青钱敲响了柳府的大门。
    没一会,柳川亲自迎接了出来。
    刘青钱受宠若惊,毕竟柳川是内阁首辅,且刚刚立下大功,与女帝的关系,可谓天下皆知。
    “柳首辅,折煞青钱了。”刘青钱很客气。
    柳川更加笑容可掬,将刘青钱迎接了进去。
    这一切都被严密监视柳川府邸的长公主党探子,看在眼中。
    片刻之后,长公主收到了线报。
    “什么?刘青钱去找了柳川?两人还密会?”长公主一脸惊异不定。这刘青钱可是她在御史中的一员大将,怎么会投入柳川的怀抱?
    此时,孙德全呼哧呼哧赶了过来,向长公主告知了白天的事情。
    “我只是气不过刘青钱踢爆我的黑料,想给他个下马威,谁想到这家伙气性颇大,居然投向了柳川?”孙德全灰头土脸,最近他给长公主捅娄子太多。
    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埋怨孙德全道:“你自己说,自从你投靠本宫,本宫对你是百般提携,但你呢?那天不给本宫惹麻烦?”
    孙德全脸色更黑。
    “这里面,一定有肮脏的交易!”孙德全笃定道。
    长公主党正在惶惶不可终日,柳川府邸。
    柳川和刘青钱,正在闲谈甚欢。
    虽然柳川早就听说了刘青钱被孙德全叫去,被孙德全之子孙胜辱骂的事,也猜到了刘青钱到自己府邸的原因,却故意不说破,只是谈些朝廷趣事。
    刘青钱忍不住了。尼玛他进入柳川府邸,可是捅了马蜂窝。要是柳川不肯收留他,他可就要臭大街了。
    “柳首辅,我回去仔细想过了。觉得在国子监的发言,真是太浅薄了。”刘青钱倒是脸皮厚,见风使舵快:“首辅对我的棒喝,真是太对了。”
    柳川微微一笑。
    对刘青钱这种人,他并不感冒,这样的人只是政治投机者,墙头草顺风倒。只是骂人厉害,这一项特技而已。
    但在特定的时间点,刘青钱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发挥一下他的战斗力。
    特别是刘青钱原本就是孙德全阵营中的急先锋。这样的人,临阵倒戈,怒怼旧主,对孙德全长公主阵营的士气打击极大。
    用得好,过去的敌人也可变成最锋利的匕首。
    柳川笑笑:“刘青钱,你也是朝中老人了。你我同朝为官什么话都不用说。你有事,我自然要讲话的。”
    刘青钱感动地稀里哗啦的啊。
    柳首辅,好人啊。
    柳川淡淡道:“不过,孙德全儿子的事,被你踢爆,估计是不会放过你的。”
    刘青钱依旧叹口气,一脸正气道:“我知道。孙德全刚才找我去,让我收回此事,被我严词拒绝,我刘青钱岂是首鼠两端怕事小人?”
    柳川:“→_→”
    刘青钱看柳川不为所动,只好苦笑道:“不过,孙德全确实不会放过我。还请柳首辅多多庇护啊。”
    柳川没想到血坑刘青钱,却把他坑到了自己身边,心中一笑道:“这个自然。不过,我的阵营中,也破有人对你不以为然啊。你要拿出点投名状来,才能接纳。”
    刘青钱苦涩,果然还是要投名状。
    但此时他得罪了孙德全,回不去了,只能投靠柳川,一咬牙道:“什么投名状?”
    柳川淡淡道:“刘青钱,你知道本首辅最近要鼓动朝廷,出兵救助那些边境百姓。不过孙德全说什么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本首辅颇不以为然。你是赫赫有名的御史,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吧?”
    ············
    听到了柳川的话,刘青钱立即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两眼放光。
    你让他干别的不行,但说到骂人,他很在行啊!
    “首辅你说?具体怎么骂孙尚书,呸,是怼孙德全小人?”刘青钱充满了战斗力。
    “就从孙德全在朝议上说,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开始吧。”柳川淡淡道:“刘青钱,你知道他的黑历史多。不用我教你,也知道怎么做吧?”
    柳川对孙德全“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的说法,深恶痛绝,决定拿这个开刀。
    作为一个老司机,在骂人这件事上,刘青钱当然不用任何人教!
    他立即明白了柳川的意思,哈哈大笑道:“好!柳首辅果然无愧天下第一聪明人之名!我回去就上本,弹劾孙德全这句话,再顺道踢爆他两个黑历史!最好把孙德全赶回老家!”
    刘青钱很清楚孙德全的为人,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刘青钱决定撕破脸,狠狠撕下孙德全的伪善面具,让大家看清楚这个礼部尚书的真面目。
    看着兴冲冲而去的刘青钱,柳川笑而不语。
    孙德全,这可是你自己得罪了人,人家决定怼你,跟本首辅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呵呵。
    话说孙德全给柳川找了不少麻烦,柳川早就看他不顺眼,想要把他弄下来,撵回家,或者干脆诏狱伺候!
    长公主就一个,轻易不能动,但你孙德全么,呵呵了。
    这次孙德全儿子坑爹,骂的刘青钱以为长公主党要报复他,吓得主动投奔柳川,可是一个意外之喜。柳川本来安排了另一个人,准备收拾孙德全,但有了战斗力爆表的老牌御史刘青钱,效果更好!
    这下,有热闹看了。
    柳川端起茶杯,气定神闲抿了一口。
    ……
    第二天,朝廷果然出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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