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一愣,然后就扭头问徐进:“你和他是朋友?”
    徐进忙点头,“我们是一起来的。”
    章程起身,一改刚才和徐进聊的热火朝天的热情,淡淡的说:“既然是来找我谈业务的,那我的规矩你们应该也知道吧?”
    规矩?
    什么规矩?
    周简倒是没说这个。
    李阳看向徐进,徐进一拍脑门:“我知道,忘记和你说了。”
    原来章程雕刻技术没得说,但他一直都是接散活。
    因为经他手雕刻的东西,一定要用品质极好的上好材质才行。
    这样的玉石很少有玉器商能长期提供,章程的脾气又比较执拗,品相不好的玉石他根本不会接。
    所以虽然他名气很大,但现在这几年倒没什么作品了。
    知道了这个,李阳放下心来。
    有大才的人一般都有点怪,他倒并不是很在意。
    不过章程的这个要求倒是与自己的设想不谋而合了。
    见他们还站在这里没走,章程开口催了:“怎么还不走?
    你们有这个能力提供最好的玉石吗?”
    看李阳这样就知道他是刚做玉器生意,因为接触过太多做玉器生意的人,章程可以一眼看出这些人的气质。
    “我很乐意提供这样的玉石,而且我也打算只做品质上佳的玉石雕刻。”
    “年轻人说大话,这样的玉石可不是随便能提供出来的。
    就算你财力雄厚,好的玉石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章程只当他是说大话,听完也不理徐进了,直接喊了刚才那只狗过来就要往后走。
    “章老先生请等等。”
    李阳忙唤住他。
    “怎么?
    你还有话说?”
    章程有些不耐烦。
    李阳上前一步,诚恳的说:“如果我能提供这样的玉石呢?
    章老先生可以签个合同只做我一定的生意吗?”
    没想到他还谈起条件来了,章程倒是对李阳有些好奇了,他回转过来沉声问:“你了解玉石吗?
    这可不是路边的石头满山都是。
    上好的玉石更是难得。”
    “我不了解,但我能鉴别好玉,所以原材料方面不必担心。”
    李阳很自信,有透视在,他往后就只挑好玉给章程用就行了,这在别人眼里是大问题,在他这里还真像是山里的石头一样随意挑了。
    徐进知道李阳的本事。
    如果是在以前他也不信会有这样的人,但经过这段时间亲眼所见,他知道李阳有这个实力。
    “李阳的确是在鉴别原石上有特殊的天赋,章老可以信他。”
    章程并不知道李阳的天赋,但对徐进还是挺信的。
    见他们都这么说了,也有些意动。
    他很热爱雕刻,正因为热爱才追求极致。
    因为一般的玉器商不能长期提供上好的玉石,他现在才只接散活,如果李阳真能做到长期提供给他雕刻所需的好玉,那他当然是非常乐意啊。
    不过章程还是有些犹豫,“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做的到?”
    他的话让李阳知道,他这是心动了。
    李阳当即就说:“证据我可以给你,不过我们得找个赌石厂。”
    赌石厂?
    章程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要现场开石来证明了。
    心下有些吃惊,这么自信,难道他真的有这个天赋?
    对于b市章程很熟悉,他常年游走关玉石市场里,对这里的情况非常了解。
    几人开车没用多久就到了一家赌石厂。
    老板见来的是章程,热情的迎了出来,“章老好久没来了,最近怎么样啊?”
    “还好,闲着没事。”
    章程淡淡的应着,然后就看着李阳不说话了。
    老板有些不明白,不过章程一向这样。
    所以他就笑着招呼了几句:“几位随便看看,我这里新进来一批原石,品相都不错。”
    李阳知道这是要他开始证明了。
    当下也不多话,直接在赌石厂里逛起来。
    “这块。”
    很快李阳就指着脚边的一块原石,“开!”
    赌石厂的老板有些惊,这原石很早以前就进来了,一直没什么人看上,所以他就丢在低价区随意放着。
    原本看这人是章程带来的,还以为是个大客户,没想到挑了这么一块便宜货。
    “小哥不再看看?
    这原石品相不好,来了多少人都没看上啊。”
    徐进不说话,他知道李阳的本事,所以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相信李阳。
    章程只对雕刻感兴趣,赌石这些他倒不在意,所以也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僵,李阳直接说:“你要不放心我就先付钱。”
    老板现在又觉得李阳就是个来玩的富二代。
    当下叫了工作人员来付了款,这才喊了师傅来开石。
    每个赌石厂都有专门的开石的师傅,大多是经年的老手。
    这里的师傅也不例外,他来了只看一眼,手一抬就要开。
    李阳却突然叫住了他:“从这里下刀。”
    “这里?”
    师傅有些疑惑,“这里下刀只怕是开不了窗。”
    “听我的就行。”
    师傅甩甩头,反正谁会钱谁就是大爷,当下也不坚持,听了李阳的直接下了刀。
    一刀下去,直接就见原石上透出碧绿的幽光。
    “碧玺!”
    章程惊喜的叫起来,伸手捧起那块原石:“看这样子小不了,可以雕成碧玺莲台。”
    说着他已经开始想要怎么雕刻了。
    赌石厂的老板已经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了,这石头被他丢在脚边大半年了,来的人都不觉得这里面有好货,谁知道这个年轻人一来就看中了。
    看来这是个高人啊。
    “这碧玺并不是最好的,不过对于这个价格来说已经是极难得了。”
    徐进客观的说,然后又问章程:“章老先生,你觉得这证明够吗?”
    原本还兴奋的想着怎么雕的章程一愣回过神来,淡淡的说:“运气罢了,你再找几块出来?”
    要换了旁人只觉得是为难了,但李阳却不以为意。
    他在赌石厂里四下走了一圈,挑了十几块原石,各个价格区的都有。
    一下子都堆到了开石师傅的面前:“把这些都开了,还是先付款,对吗?”
    赌石厂的老板愣愣的点头,没反应过来已经见李阳刷完了卡。
    “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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