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前72小时。
    “很高兴见到你,狱长小姐。”双手被铐在扶手上,靠在椅背上的男人依然摆了摆手指以示打招呼,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微笑。
    “还有三天,”你没接他的话,向他宣布,“三天后,你将被执行死刑。”
    “啊……”John   Dilinger若有所思地挑眉,屈起食指叩了叩扶手,引起锁链哗哗响动,“这将是我人生从未有过的体验,会很痛吗?”
    说这话时男人身体微微前倾,深黑的瞳仁微微扩张一点,诚挚而好奇地向你发问。
    你注意到他的着装一丝不苟,哪怕袖扣都整整齐齐。
    “不会,我们采用注射毒液,第一针会让你失去知觉,然后再进行接下来的毒液注射。”你回答他的问题。
    “太棒了,我很怕痛的。”他赞叹,眼神四处飘荡着,最后落在空荡荡桌面上的台灯,“我还以为像我这样罪大恶极的人,会拉去给菜鸟警察们当靶子练手呢。”
    你轻笑:“我认为想拿你练手的应该都是老警察才对。”
    最臭名昭著的抢劫犯笑着耸肩,动作进行到一半就被镣铐止住了,他只好又沉下肩来。
    沉默了一会儿,John   Dilinger开口:“我听说死刑犯在刑前72小时可以和家人朋友见面?”
    你迟疑了一会儿,回答他道:“是可以的,可是你……”
    “怕我逃走?”他笑着接过你的话,看样子还颇为自豪,“看来我确实给你们造成了很大困扰呢。”
    “没关系,很快就不困扰了。”你说。
    男人怔了一下,苦笑:“居然被这样说自己的死刑……我得说这真的伤到我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向他道歉。
    “不用道歉,”他翘起半边唇角,过于深邃的眼眸专注于你的时候让人有种深情的错觉,“在我这漂亮女士永远没有错。”
    “我会怀念你的,Dilinger先生。”你说。
    “怀念多久?”John追问,你还没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别这么生疏,你可以叫我John。”
    你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他也不为难你,唇角的笑意愈发灿烂:“我不是个贪婪的人,一天给我一分钟好吗?”
    你只能点头。
    ——
    刑前48小时。
    “嗨,监狱长小姐。”John动了动,给自己在椅子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有个疑问。”
    你抬眼,示意他接着说。
    “监狱长的工作很清闲吗?”罪犯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你,似笑非笑,“还是……你只是单纯地想见我?”
    你平静地回答:“我只是来确认你一切都好,避免行刑出现意外。”
    他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垂眸玩着手边的铁链。
    “每个死刑犯我都会隔24小时确认一遍。”你补充了一句。
    John终于抬起头,紧压着眼睛的眉扬起一点:“还要每隔半个小时路过一遍每个死刑犯的牢房?”
    你每次路过的时候,他基本都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啊,是怎么知道的?
    你惊诧地看他。
    他指尖敲着金属扶手,发出哒哒的声响,笑道:“你以为我是靠运气从那群蠢货手里逃脱这么多次的?”
    你瞬间就明白了,是脚步声。
    这房间可是不隔音的,靴根叩击地板的声音十分清晰,但要从这脚步的节奏声中分析出谁是谁,还是很厉害的。
    “现在,告诉我吧,监狱长小姐。”John往后一靠,懒洋洋地瞥向你,嘴角笑容志得意满,“监狱长的工作很清闲吗?”
    你心念一转,干脆承认了:“是我想见你。”
    他笑容的弧度越发大了,垂下的眼睫毛投下一小片精致的阴影,再抬起时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诱惑的光流转不停:“那么要和我浪迹天涯吗?解开这个该死的东西,我会带你去看你没看过的风景,我会让你你疑惑自己以前为什么能忍受那种枯燥乏味的人生……”
    “不。”你等他说完,干脆利落拒绝了他,“我可是监狱长。”
    John看起来也并没有多失望,只撇嘴感叹:“女人,多么复杂的生物。”
    “你明天的晚餐想吃什么?只要条件允许,我们会尽力满足你。”你没理会他的感慨,询问道。
    John想了想,忽地笑了:“什么都可以?”
    你点点头:“只要我们做的到。”
    “当然,这对你们来说再简单不过了,”他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得很好,愉悦地弯起眉眼,“可以给我纸和笔吗?我怕你们会忘记。”
    “你直接告诉我吧,我不会忘的。”你说。
    他摇头,坚持说道:“我不会搞什么小花样的,相信我好吗?”
    你犹疑地看着他,抢劫犯真挚地回应你的注视,继续说:“你该知道的,我从不对女士撒谎,更何况美丽如你。”
    你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纸和笔,放到他面前。
    John一笔一划地写字,姿势扭曲极了。
    半晌,他还仔仔细细地把纸叠成方块,再放回桌上,愉快地微笑:“请回办公室再看,好吗?”
    ——
    办公室里。
    你打开纸条,皱眉,随即不由得笑了。
    白纸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你的名字。
    ——
    刑前18小时。
    你敲了敲栏杆,躺在床上的死刑犯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看到是你,愣了一愣,笑了。
    “我以为我最后的晚餐被取消了呢。”他慢吞吞地说。
    “是取消了,”你眨眨眼,轻手轻脚地打开牢门,“现在改成夜宵了。”
    “动作快点,你只有两个小时。”
    “不怕我逃走了?”John明知故问。
    你笑了笑,回答他:“你以为能收下John   Dilinger的监狱是那么好逃走的吗?”
    “哇哦,我真想试试。”他满不在乎地耸肩,从里面走出来,看你把牢门再锁上。
    ——
    “这是你的办公室?”John随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不感兴趣地放了回去。
    “我建议你抓紧时间。”你向前一步拽住他的领口,拉低了和他对视。
    “你很着急吗?”他任由你把他拉低,伸手虚虚抚摸你的下巴,隔了一点距离,缥缈的热意传递过来。
    “如果你只需要两分钟,那我就不着急。”你回答。
    男人被哽得没说出话,放弃似的叹了口气,伸手把桌上的文件噼里啪啦扫落一地,清出一片空位,拉着你的腰示意你坐上去。
    你皱眉:“你把我的东西都弄乱了。”
    “嗯,我道歉,”他点头表示赞同,嘴角一扬,泛出个邪气的笑来:“可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监狱长在办公桌上被死囚干,光是想想我都要硬得爆炸。”他拉过你的手按在自己下体,性器果然是斗志昂扬。
    你隔着西装裤上下抚摸着性器,勾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唇,极缠绵悱恻地纠缠。
    监狱里不准吸烟,他的舌尖依然有很浅淡的烟叶气息。
    稍稍退开点后,你紧贴着他的唇,用气音说道:“那监狱长在办公室勾引死囚呢,这个不让你兴奋吗?”
    男人的眼睛里瞬间烧起火苗,强硬地挤进你两腿之间,灵巧手指飞舞,迅速地解开衣扣,舔了舔唇,手指在你腰侧打转:“你没穿内衣。”
    “节省时间。”你毫不在意地回答,半开的制服挂在臂弯里,慢慢去解他的皮带。
    握枪的手环住乳肉,不客气地揉成各种形状,早就因为摩擦硬起来的乳尖蹭着他的掌心,带来阵阵酥麻快感。
    性器热度惊人,你掌心成碗状,按在龟头上转了一圈,他喉咙里溢出一声舒爽的低吟,拇指食指掐住乳尖,回应似的扭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来含住一边,手向下探,伸进你的裤子里。
    你抬起臀部,方便他脱下剩余的衣物,他只是褪下一边,任由剩余半边裤子挂在你另一只腿的膝窝处。
    “节省时间。”他咧嘴笑,两根手指分开花瓣,指腹压上花蒂,凌虐似的揉了一把,你只觉得大脑像触电似的发麻了一瞬间,他的中指已顺势深深地没入了花径。
    “你看起来准备很充分了。”黏稠的水声随着他或搅拌,或抠挖的动作在办公室里啧啧回响,内壁抽搐着,咬紧他的手指。
    手指抽出来,来不及感到空虚,下一秒性器已经带着庞大的压力迫使腔道为它打开。
    John毫不掩饰地仰头叹了声,喉结上下滑动,你心念一动,凑过去含住他的喉结舔吻。
    细嫩的层层褶皱几乎要被阴茎抹平,不断分泌的淫液浸泡着侵犯者,他挺腰的频率不高,却每一下都结实有力,掐着你的腰不断迎向自己。
    每一次都几乎完全退出,只有龟头还卡在穴口,迫使这张嘴不停歇地张着,欲液很快沾湿了大腿内侧,蜿蜿蜒蜒淌下来,打湿了木质的办公桌。
    “再流多点水,”他俯身用牙齿碾磨乳尖,拉扯着红蕊向上,尖锐的疼痛一下子让快感提升了又一个档次,你尖叫了一声,引得他身下的动作越发凶猛,“把木头都泡胀,这样以后你每次工作,都会闻到我们交合的味道,想起我曾在这操过你。”
    明知道他说的话绝无可能,内壁还是无可救药地兴奋地吮紧了性器,为这每一下撞击震颤不已。
    他含了口唾液,浇在乳尖,又含了上去,刚刚被虐待过的敏感部位忽地被温润所包围,又是不一样的刺激。
    粗长的阴茎贯穿腔道,青筋龟棱完美地刮擦过褶皱上所有敏感点,然后捅到最深处,停留片刻,被拉长的撑满快感由一根紧绷的线逐渐扩张成一个平面,极亮极白的平面,像是要反射出所有的光。
    他像野兽一样喘息,晶亮的双眼里情欲的火光永不停止,他凑到你耳边低语,湿热的呼吸钻进耳道:“我要你永远忘不了我。”
    太高了,灵魂几乎要脱离身体,被他拉到世界的顶端,还在继续往上升。
    湿软的腔道一阵阵抽搐,高潮到最后几乎成了折磨,像是被拔到过高的顶端再抛下,成了一场永不停止的坠落。
    他在带你坠入地狱。
    恍惚间你有了这样的错觉,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不灭的地狱烈焰的火舌舔到脚后跟。
    他顶到最深处射精时你终究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泪水才滑过脸颊就被他吻去。
    “答应我最后一件事,不要看。”他抚摸你的脸,然后说道。
    不可一世的抢劫犯眼里是深深的恳求。
    ——
    时针与分针重合,指甲卡进肉里。
    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起,你抬手拿起话筒,声音传来:“John   Dilinger死刑执行完毕,法医已确认死亡,请问监狱长是否需要检查?”
    “不必了,直接运往殡仪馆吧。”你听到自己的声音毫无波澜,如电话那头般平静,机械。
    你放下话筒。
    你慢慢松开手,掌心是一张被汗洇湿的纸条。
    上面工工整整写着你的名字,墨水因为湿气,有点晕开了。
    你想起他扣紧的袖扣,他有枪茧的手指,他的微笑。
    他在你耳边的低喘。
    最后他说:“我要你永远忘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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