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只剩下两个人。
    天海吐了一长串烟雾,将自己的烟又递给了杵在原地,一脸羞愧万分的天赐,示意他也来一口。
    天赐犹豫了一下,接过来,狠狠地抽了一口,一脸感激地又递了回去,咬牙切齿地说道:“哥,我错了!这次让我戴罪立功吧!我一定要弄死那个出尔反尔的老东西!”
    天海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你真是太小瞧我的两个兄弟了,你根本不懂,也不了解他们,他们最大的本事,就是做什么成什么,坚韧不拔,而且做什么事情都是滴水不漏,不留把柄的,你呢,以后听令行事就好,别再枉费我对你的信任了,我给你,给这个院子里的守卫,最后一次机会,我真就纳闷呢,我难道对你不好吗?你非要帮着我爹瞒着我搞这些事情。”
    天赐立刻绷直了身体,回应道:“哥!我被老爷子捡回来养了四十年,吃了四十年的天家饭,穿了四十年的天家衣,从名字到如今的地位身份都是天家恩赐!我天赐死也是天家人!老爷子既然都那样表态了,那我发誓以后保证只会听你一人的话!我要是再有隐瞒,你尽管发落!这颗人头随时可以落地!但是我死前一定得先收拾了严家,要是你现在还不解气,你再抽我一顿吧!”
    天赐明显一脸的不甘心和怒色,恨不得现在就冲去严家,大不了冒着被革职查办的风险,揪住严秋风那个老小子一顿揍。
    天海摆摆手:“行了,事情过去了,就翻篇了,我没必要再跟你扯旧账,打你我都累的够呛,不知道你嫂子现在吃人吗!以后切记,听命行事!行了,严家没必要去了,没证据去了也是死无对证,唇枪舌辩,讨一肚子窝囊气!我现在得回去睡觉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事情都不少,安排老爷子去澳洲,还有护送陆曼回龙城的事情,都交给你处理了,你完成后,再回部队吧。”
    天赐也是被天海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说服了,再不甘心,也得服从命令,正色立正答了一声:“是!”,然后又一脸嬉皮笑脸的说:“哥,我这有大补丸,你要不要...”
    两个人开始没皮没脸的悄悄说起了私房话,一阵窃笑。
    余雉还没有睡觉,披着外套,一脸的愁容,一直在看一本有注释的《道德经》,时不时唉声叹气,还是难以排解胸中的苦闷。
    在看见进屋的天海后,她连忙放下手里的书,紧张地迎了上来,一边帮忙脱衣换鞋伺候着,一边问道。
    “天海,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没事吧?”
    天海摇摇头回道:“我没有去严家,唉,现在算是半喜半忧吧,我得再给浪子打个电话。”
    荣家的酒庄别墅内。
    在得知陆曼安好消息,又听完金环汇报的内容,以及荣浪说的天海跟他一条心的情况后,雷战也没有再消沉下去,站起身,作为他的马前卒参谋,积极跟他探讨进攻海城的复仇计划。
    金环则一直在一边的茶桌,泡茶端茶,无声伺候着。
    突然荣浪的手机响了,他发现是天海的电话后,立刻皱起了眉头,心生不安,难道出什么乱子了?
    他连忙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人不要说话,然后接了起来。
    听了许久后,荣浪的眉头渐渐舒展,然后轻轻道了一声:“有心了,兄弟。”
    “嗨,攘外必先安内,不解决内部问题,怎么一致抗外呢,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是天家,只是不问而已,现在好了,你可以排除了,我也落下这块担子了,说点高兴的事情吧,我那侄子名字起好没?我这有一个好…”
    荣浪直接把电话挂了,将天海刚才说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看来上面的大人物们都默许了,他们明争暗斗的同时,想看我们这些,被他们视为蝼蚁的互相残杀。”雷战抽了一口烟,一语道破。
    荣浪吐了一口烟后,铿锵有力地说道:“那就让他们见识下蝼蚁是怎么毁千里之提的,现在无非就是看谁能豁的出去,法治社会,谁也不敢明着干,这个北洋带的人明显也是见不得光,也不敢动火力,所以我们也必须要规避很多,不到万不得已,依旧要遵守社会规矩,一定要想办法在成本最低,保全自身的情况下,攻克严家,打下海城,这最后一场仗最后鹿死谁手,我不敢放言,但是那个北洋的脑袋,我保证一定会割下来的!”
    金环听到这里,啪叽一声,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荣浪见状叹了口气,冲着金环说道:“你们蛇组人现在都什么情况,需不需要休息几天?”
    金环调整了一下情绪回应:“荣爷,我们人多轮班倒就是了,等鹰组回来就轻松了,玉环带着一半负责荣家安保,黑曼带着一半人已经去西林雪山买醉了,您就不用担心我们了,我们这帮老人完了都是大醉一场,天亮后就很快调整好状态的,反倒是虎组人那边,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了。”
    荣浪揉了揉眼睛,想到虎组人也是一阵头疼道:“他们现在归高命全权负责,随他们折腾去吧,顾不上操心他们了。”
    正如荣浪担忧的,高命也很担忧。
    在看着张素上了大象车后,他便匆忙赶回荣誉的包厢复命,看见荣誉一个人正唱着歌,喝着闷酒。
    高命便抱着她,两个人耳边斯磨了片刻后,他又说得回到虎组的包厢,想看一眼他们的情况,要是没事了就回来继续对她耍无赖。
    也许是酒精加上现在糟糕的心情,荣誉红着脸,破天荒的第一次说了好,没并有反对。
    包厢里的虎组大汉们一个个的,早已经都是喝的五迷三道的。
    毕方还在大声唱着歌。
    商尧和陈川流不服输的拼着酒,赌着谁先倒下算谁输,让四福当见证人。
    四福正腼腆地,跟陪他喝酒的营销经理,坐在远处一个角落的沙发区,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喝着酒,全然不知道包间里少了很多人。
    高命也是笑了笑,想不到四福竟然也会开情窍,一直以为他只喜欢酒肉,可注意到少了人,他连忙急问毕方:“大壮,朱顺,勾陈,穷奇怎么不见了,他们四个人呢!?”
    毕方呼噜了一下脑袋,笑呵呵的说:“都打乒乓球去了。”
    当时,大壮,朱顺,勾陈,三个打光棍的,喝多了,酒精上头,忍不住都各自拉着一个女人出去,都带到没人的包间。
    穷奇将之前约好的那个健身房美女,喊到包厢后,两个人碰杯聊了没多久,相视一笑,默契地拥吻起来,随后进了包厢内的卫生间。
    “这么晚打什么乒乓球啊,你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那去哪打了啊?可得注意安全啊!”高命无奈了。
    正在划拳喝酒的商尧和陈川流,听到后,都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商尧挤眉弄眼地鼓起了掌,回了一嘴:“组长,他们是啪啪啪去了,你果然是个雏啊!”
    陈川流直接告诉了高命,他们四个人的动向,坏笑着说:“他们很安全,请组长放心!”
    高命恍然大悟,老脸一红,这才注意到卫生间,正接连不断地,传出压抑的喘息声和不由明说的声音。
    “那你们几个怎么不去啊,我答应过你们,今夜随便你们玩都行,怎么放纵都行,只要是自愿的就行,但是我只要求一点,希望你们能记住在太平间向我保证的事情,这一夜随便你们怎么折腾,但是天亮以后,都必须回家睡觉,准备重振旗鼓!”
    毕方自嘲地笑了笑,举起了酒瓶,喝了一口说道:“我心里有人,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
    商尧掏着耳朵,不耐烦地打断了毕方:“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方子啊,你能不能老实唱你的单身情歌,别念经了啊。”
    陈川流一脸苦恼的说道:“比起在这喝闷酒,我还更羡慕他们这群光棍,巴不得也能放纵一把呢。”
    “是啊,可是不敢啊,黄脸婆们要来了。”商尧一脸愁容道。
    高命正好奇要问什么意思的时候,两个都扎着马尾辫,面容姣好的女人,拉着手亲如闺蜜似的,一前一后推门而入。
    陈川流和商尧瞬间噤了声,两个人都是堆着满脸的笑容迎了上去,邀请这两个姑娘入了座。
    “川子,腰子,这都谁啊?又是小神仙安排的?”高命好奇的问道。
    “废话,如假包换,你要注意点!”陈川流打着眼色慌忙说道。
    “咳咳,就是!”商尧也跟着示意道。
    两个女人立刻分别揪住他们的耳朵,异口同声地质问道:“怎么着,之前还来过别的女人?都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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