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扑承知道，自己可能惹祸了。甚至它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窜出去救了两个人类的小孩，这样行为，在以前看来，它自己都觉得可怜可笑。可那一刻，它真的就什么都没想到，果断地出手了。
当时除了被自己救下来的两个孩子，以及正在车里面看消息的司机以外，身后的其他三个孩子，以及另一个更大的孩子，都看到了自己莫名其妙闪身过去，又莫名其妙又闪回来的样子。
一整天的工作，大扑承都是心绪不宁的，被三同牧看在眼里，顿时就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晚上吃饭的时候，三同牧询问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扑承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三同牧。
它有些担心：“三同牧，你说，我会不会已经被发现了？如果被人类发现我们是宇族的话……还有，我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当时我就不应该……”
三同牧摆了摆手，说道：“少主，你做的是对的。想要融入人类的社会，并不是简单的模仿而已，我们模仿人类的生活，观察人类的行为方式，并不是为了让我假装是人类，而是为了去了解他们为什么会那样做。只有明白了为什么，就算是我们不能够做到真正的人类所做，也可以和人类和平相处，这才是两个种族之间和睦的基础。而当你感觉到人类的想法正确，做法正确的时候，心底里认同了这些做法，你自己也会同样去做，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少主大可不必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迷茫，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心意，不去做坏的事情就好了。”
“可是，今天他们都已经看到了。当时那些孩子还围过来问我是不是修行人，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我就是修行人。然后还有两个大人听到声音赶下来，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大扑承说这有些懊恼。
孩子好糊弄，自己随口那么一说，相当于承认了之前自己所做的。如果没承认的话，还可以用他们看花了眼来搪塞。但是现在，自己都已经承认了，自然不好改口。那两个大人听了之后，必然会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修行者的许多常识已经深入人心，网上到处都能够看到，人们也多少都了解一些。甚至于大扑承和三同牧都在网上自学过，自然知道网上都有些什么，也能想到这些人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如果大扑承真的是修行者，一个能够使用空间之力的修行者，少说也是宗师上下的样子，这样的修行者怎么可能当一个花店的送花员？是个正常人，总能察觉到奇怪，就算现在不算什么，可一旦出现什么事故的话，就是个隐患。
三同牧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安慰说道：“总之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办法改变，更不能去解释。只能希望他们当成是一个误会，很快忘掉吧！不过少主也不用太过担心，总归只是一件小事，我们既然选择了在这里生活，总有迫不得已暴露一些能力的时候，想来少尊也早已经预料到了。”
它都这么说了，大扑承还能说什么，只好是点点头，然后将这件事情藏在了心底里面。第二天，大扑承和三同牧照常上班，还是和往常一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
但是它们却不知道，昨天大扑承救人的那一幕，已经被监控给拍了下来。通过随时关注的监控内容，经过神魂的迅速计算，异族的微型机甲已经将他给锁定了，并且根据他身上花店的标识，找到了它的假身份。
综合大扑承来到了帝都的时间，登记的年纪和所展现出来的空间天赋，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它们就认定了它就是宇族的族民。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一个普通的送花工，登记的年纪只有十七岁，但是却有宗师实力？而且偏偏是空间法则。
这要还不是宇族的族民，怎么可能展现出这样的能力？你以为你是少尊了？话说少尊十七岁的时候，能这么自如使用法则之力吗？好像也没有吧？就算是认错了，那也没有关系，人类自然会帮他们验证。
于是两天之后，搜集好了所有的证据和信息之后，一篇文章就这样发表在了帝都各大修行者和异族兴趣论坛上面。文章的名字叫做《潜藏在帝都的八大皇族子嗣，神秘送花工真正的意图指向何方》，内容详尽，文字极具煽动力。
这当然不是藏在微型机甲里面的那些异族神魂能够驾驭得了的文学水平，不过它们通过起源提供的算法植入，形成了一种文章生成器。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篇文章的文字略显生硬，有些地方有存在不少的瑕疵，甚至是一个稍微有点文学素养的人就不会犯的错误。
但这些并不影响文章的本质，它利用了大量当下最能够牵动人心的谋篇布局方式，以及许多优秀的句式，虽然有些拼凑的嫌疑，可是利用二次修改，将这些痕迹也隐藏了起来，不得不说是一篇还算不错的文章。
尤其是在这样的关头，万族大战已经开始，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人类和异族之间的事情，任何有关异族的话题，都可能被迅速炒作。而帝都当中隐藏着八大皇族成员的消息，顿时就引起了大量的关注。
刚开始的时候，看到这篇文章的人都是不屑一笑，以为照常是什么标题党或者营销号。但是当点开文章的内容稍稍浏览一下，就发现这篇文章居然有整整四五页那样，几乎相当于一篇详尽的纪实报道了。
顿时，很多人都感兴趣起来，很想看看这篇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不看不要紧，一看之后，他们顿时就都被吸引了。报道里面所描述的东西有理有据，虽然都没有涉及到什么具体的详细信息，但是可信度极高的样子。
从宇族的出现和东荒的大战入手，解释了东荒变故和异族那边出现诡异妥协的原因。然后又以一个位置主人公的模式，讲述了在东荒军的帮助下，宇族来到帝都避难的过程，以及宇族现在所进行的工作，所做的事情。
虽然没有说大扑承的伪装身份是什么，但是文章里面列出了一张图，上面是大扑承送花的时间表，什么时间到什么地方送花，过程中到底做过什么事情，然后又回到了什么小区。
这一篇文章，按照道理来说，根本就没有暴露个人信息，包括大扑承伪造身份的性命、年龄、家庭住址，以及它工作的花店所在的位置，花店的名字，只有公众都能够看到的东西，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说明文章的真实。
军委那边顿时也是觉得非常棘手。
“删掉！”一名参谋如此主张说道：“宇族出现在帝都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公众知道！至少不是现在！这对万族大战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这篇文章的作者，一定是做了足够的调查，甚至可能就是反帝国主义者，居心叵测！一定要删了！”
而另一名参谋却说道：“现在删掉这篇文章也已经晚了，文章已经被转载了许多次，甚至都进行了截图转载，所有的信息都遍布了网络。尤其是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具体的信息，并不触犯到帝国的信息管理条例！”
“可是宇族的信息等级是最高的等级，如果动用中央超算的话……”
“在不触犯到帝国信息管理条例的情况下，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动用中央超算进行全网删除，你还不明白吗？对方根本就算好了我们不能出手，中央超算从运行起来的那一刻，就有自己的运行规则，我们只能利用而不能干涉！而且这也是中央超算的立身根本，是我国的法律基础之一！”
听到这话，那名主张删除文章的参谋顿时气结：“难道就这样看着这篇文章在网上到处疯传？你是不是没看过他后面附带的那个社交网络账号？”
“我看过了，主页没有文章，没有个人介绍，更没有具体的网络地址和身份信息，一个虚假账号，怎么了？”有人问。
“怎么了？你或许只看到了这个账号本身的信息，但是你却没看到，这个账号只有一个关注，也只有一个粉丝，而关注和粉丝都是同样的另外一个虚假账号。那个虚假账号里面的私密日志里面，却写了大扑承他们伪装出来的个人信息！”
周围的人都是脸上也变，掏出终端来看了看那个账号，果然发现了一个私密日志，只有关注了它的粉丝才能看到，上面有大量的实际证据。大扑承现在的姓名、家庭住址和工作信息，以及大量的监控照片。
“他从哪来的这些监控照片？一定要查清楚！”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今的关键在于，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一名将官说道：“事情已经不可收拾了，大扑承他们的暴露已经是必然，就算是只在固定的圈子里，我们现在要做的，到底是主动承认还是限制信息的传递？”
如果主动承认，那就相当于将大扑承他们的存在承认了，或许可以让它们重新换一个身份去生活，想来大扑承和三同牧也不会在意。但是这样做的话，帝国的民众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这是一个说不定的结果。
要是这么做能够让公民开始接受异族生活在人群当中的事实，并且成功缓解之互相的矛盾那就算好的。可真到时候幕后的人推波助澜的话，说不定就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但如果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的话，总会有人持有信息威胁论，说帝国掌控网上的言论自由，限制公民的信息自由，这样的影响同样很恶劣。而且同时，大扑承他们也会彻底称为一个灰色的存在，暂时是没有了让帝国公民接受的可能。
到底是低调处理，还是赌一把？这是个问题！
白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还是忘了，对方还攥着一个大杀器没有用。现在不管我们怎么处理，关注这件事情的人必定会发现端倪，就相当于我们承认了事实的存在。而不处理的话，大扑承他们就会被继续曝光，让所有人都知道。紧接着，就是拿东荒的事情做文章的时候了。”
其他人顿时也都是心头一惊，也都是想到了这件事情的可怕。不管他们怎么做，到时候只要将东荒死了多少人爆出来，帝国的人都不可能再接受大扑承他们留在帝都，那可是无数人的生命！
到时候不只是军委、帝国上层和宇族，就连做下决定让大扑承他们来到帝都的安小语都会收到攻讦。毕竟，东荒是安小语的地盘，如果不是她同意，宇族怎么可能从东荒逃出来？
“这件事情已经不得了了，我们现在只能用最严肃的态度来处理！”裴虎下了结论，对孔时说道：“你带一队人，带我们最核心的人，去把大扑承它们带走保护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它们的去向，就在今天晚上开始！”
孔时立正喊了一声“是”，便离开去挑选人手了。百岁作为安小语的朋友和军委最核心的嫡系，当然是最首选的人。随着成长，百岁已经不再是守门的小士兵了，而是在军委内部做了警卫队的一名班长。
实际上，这一次所有行动的人手，几乎都是班长。这些战士，年纪并不大，心思单纯，意志坚定，很容易受到感召和拉拢，也更能接受新的理念，身上没有太多的利益牵扯，战斗经验也相对的更丰富，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此时，刚刚从店里面出来，刚刚坐上单车的大扑承，却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些目光正在盯着自己看。大扑承有些纳闷，也有些警惕，扭头向着目光看过去，却发现是两个十分普通的学生，正在盯着自己看来看去。
见到大扑承扭头，两个学生明显一愣，然后便低下头去，但是在低头的瞬间被，两个人显然互相交换了眼神。大扑承莫名的感觉，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他迟疑了一下，决定先观察观察再说。
在路上的时候，它不由得想到了前两天自己暴露出来的实力，可是想想却没觉得自己会这么快暴露。左思右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扑承决定送完这一单之后，去找三同牧商量商量。
到了地方之后，大扑承摘下了头盔，果然又感受到了一些目光，来自四面八方。它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假装什么都没有，下车拿着花上了楼之后，对照了门牌号之后，摁了门铃。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了一声询问：“谁啊？”
“欣欣花店。”
房门打开来，里面是一位三十岁最后的年轻女性，大扑承露出了职业的笑容，将花篮送到了对方的手里。但是女人却没有接过花篮，只是看着大扑承的脸，表情似乎有些迟疑，还有些恐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接过了花篮。
大扑承有些疑惑，问道：“您认识我？”
女人立刻摇头，显然是欲盖弥彰，大扑承的心顿时就沉了下来，看来自己确实是被人认出来了。可是为什么？它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从女人脸上看到的表情，它能够分析的出来，很可能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甚至都没有按照客户的要求将卡片上的话念出来，而是匆匆下楼，果然就听到有人对它指指点点：“你看，就是它吧？”
“好像是，你看这个花店的标志！还有长相，真的跟照片上一模一样，它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他们没有继续说，但是大扑承已经猜到了。启动了单车，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花店里面，大扑承甚至都没摘下头盔，金额来店里才露出脸来了，刚想要找三同牧询问，却听到来前台小妹说道：“诶！朴承，这不是你吗？”
大扑承拿过了小妹的终端，果然看到了社交账号上面的照片和个人信息，上面的信息和监控画面十分详细，甚至还有自己之前去救那两个孩子的视频，证据确凿，简直无可辩驳。
“这是哪来的？”大扑承几乎有些痴呆地问道。
前台小妹看它的眼神十分古怪，似乎还有些害怕，但是相处这么多天，冷静还是冷静的，于是她将那片文章拿了出来，这份转发已经是不知道转了多少次的了，大扑承稍微看过了一眼，便是浑身冷汗。
它们，暴露了？
前台小妹看着它的样子，小心地问道：“那个……朴承啊，你不会真的是……”
大扑承惨笑了一下，顿时就想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始末，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继续在这儿呆下去了。而且，现在还有隐藏的必要吗？他摇了摇头，就在小妹以为他要否认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啊？”小妹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当时除了被自己救下来的两个孩子，以及正在车里面看消息的司机以外，身后的其他三个孩子，以及另一个更大的孩子，都看到了自己莫名其妙闪身过去，又莫名其妙又闪回来的样子。
一整天的工作，大扑承都是心绪不宁的，被三同牧看在眼里，顿时就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晚上吃饭的时候，三同牧询问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扑承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三同牧。
它有些担心：“三同牧，你说，我会不会已经被发现了？如果被人类发现我们是宇族的话……还有，我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当时我就不应该……”
三同牧摆了摆手，说道：“少主，你做的是对的。想要融入人类的社会，并不是简单的模仿而已，我们模仿人类的生活，观察人类的行为方式，并不是为了让我假装是人类，而是为了去了解他们为什么会那样做。只有明白了为什么，就算是我们不能够做到真正的人类所做，也可以和人类和平相处，这才是两个种族之间和睦的基础。而当你感觉到人类的想法正确，做法正确的时候，心底里认同了这些做法，你自己也会同样去做，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少主大可不必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迷茫，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心意，不去做坏的事情就好了。”
“可是，今天他们都已经看到了。当时那些孩子还围过来问我是不是修行人，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我就是修行人。然后还有两个大人听到声音赶下来，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大扑承说这有些懊恼。
孩子好糊弄，自己随口那么一说，相当于承认了之前自己所做的。如果没承认的话，还可以用他们看花了眼来搪塞。但是现在，自己都已经承认了，自然不好改口。那两个大人听了之后，必然会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修行者的许多常识已经深入人心，网上到处都能够看到，人们也多少都了解一些。甚至于大扑承和三同牧都在网上自学过，自然知道网上都有些什么，也能想到这些人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如果大扑承真的是修行者，一个能够使用空间之力的修行者，少说也是宗师上下的样子，这样的修行者怎么可能当一个花店的送花员？是个正常人，总能察觉到奇怪，就算现在不算什么，可一旦出现什么事故的话，就是个隐患。
三同牧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安慰说道：“总之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办法改变，更不能去解释。只能希望他们当成是一个误会，很快忘掉吧！不过少主也不用太过担心，总归只是一件小事，我们既然选择了在这里生活，总有迫不得已暴露一些能力的时候，想来少尊也早已经预料到了。”
它都这么说了，大扑承还能说什么，只好是点点头，然后将这件事情藏在了心底里面。第二天，大扑承和三同牧照常上班，还是和往常一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
但是它们却不知道，昨天大扑承救人的那一幕，已经被监控给拍了下来。通过随时关注的监控内容，经过神魂的迅速计算，异族的微型机甲已经将他给锁定了，并且根据他身上花店的标识，找到了它的假身份。
综合大扑承来到了帝都的时间，登记的年纪和所展现出来的空间天赋，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它们就认定了它就是宇族的族民。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一个普通的送花工，登记的年纪只有十七岁，但是却有宗师实力？而且偏偏是空间法则。
这要还不是宇族的族民，怎么可能展现出这样的能力？你以为你是少尊了？话说少尊十七岁的时候，能这么自如使用法则之力吗？好像也没有吧？就算是认错了，那也没有关系，人类自然会帮他们验证。
于是两天之后，搜集好了所有的证据和信息之后，一篇文章就这样发表在了帝都各大修行者和异族兴趣论坛上面。文章的名字叫做《潜藏在帝都的八大皇族子嗣，神秘送花工真正的意图指向何方》，内容详尽，文字极具煽动力。
这当然不是藏在微型机甲里面的那些异族神魂能够驾驭得了的文学水平，不过它们通过起源提供的算法植入，形成了一种文章生成器。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篇文章的文字略显生硬，有些地方有存在不少的瑕疵，甚至是一个稍微有点文学素养的人就不会犯的错误。
但这些并不影响文章的本质，它利用了大量当下最能够牵动人心的谋篇布局方式，以及许多优秀的句式，虽然有些拼凑的嫌疑，可是利用二次修改，将这些痕迹也隐藏了起来，不得不说是一篇还算不错的文章。
尤其是在这样的关头，万族大战已经开始，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人类和异族之间的事情，任何有关异族的话题，都可能被迅速炒作。而帝都当中隐藏着八大皇族成员的消息，顿时就引起了大量的关注。
刚开始的时候，看到这篇文章的人都是不屑一笑，以为照常是什么标题党或者营销号。但是当点开文章的内容稍稍浏览一下，就发现这篇文章居然有整整四五页那样，几乎相当于一篇详尽的纪实报道了。
顿时，很多人都感兴趣起来，很想看看这篇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不看不要紧，一看之后，他们顿时就都被吸引了。报道里面所描述的东西有理有据，虽然都没有涉及到什么具体的详细信息，但是可信度极高的样子。
从宇族的出现和东荒的大战入手，解释了东荒变故和异族那边出现诡异妥协的原因。然后又以一个位置主人公的模式，讲述了在东荒军的帮助下，宇族来到帝都避难的过程，以及宇族现在所进行的工作，所做的事情。
虽然没有说大扑承的伪装身份是什么，但是文章里面列出了一张图，上面是大扑承送花的时间表，什么时间到什么地方送花，过程中到底做过什么事情，然后又回到了什么小区。
这一篇文章，按照道理来说，根本就没有暴露个人信息，包括大扑承伪造身份的性命、年龄、家庭住址，以及它工作的花店所在的位置，花店的名字，只有公众都能够看到的东西，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说明文章的真实。
军委那边顿时也是觉得非常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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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那名主张删除文章的参谋顿时气结：“难道就这样看着这篇文章在网上到处疯传？你是不是没看过他后面附带的那个社交网络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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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或许只看到了这个账号本身的信息，但是你却没看到，这个账号只有一个关注，也只有一个粉丝，而关注和粉丝都是同样的另外一个虚假账号。那个虚假账号里面的私密日志里面，却写了大扑承他们伪装出来的个人信息！”
周围的人都是脸上也变，掏出终端来看了看那个账号，果然发现了一个私密日志，只有关注了它的粉丝才能看到，上面有大量的实际证据。大扑承现在的姓名、家庭住址和工作信息，以及大量的监控照片。
“他从哪来的这些监控照片？一定要查清楚！”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今的关键在于，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一名将官说道：“事情已经不可收拾了，大扑承他们的暴露已经是必然，就算是只在固定的圈子里，我们现在要做的，到底是主动承认还是限制信息的传递？”
如果主动承认，那就相当于将大扑承他们的存在承认了，或许可以让它们重新换一个身份去生活，想来大扑承和三同牧也不会在意。但是这样做的话，帝国的民众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这是一个说不定的结果。
要是这么做能够让公民开始接受异族生活在人群当中的事实，并且成功缓解之互相的矛盾那就算好的。可真到时候幕后的人推波助澜的话，说不定就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但如果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的话，总会有人持有信息威胁论，说帝国掌控网上的言论自由，限制公民的信息自由，这样的影响同样很恶劣。而且同时，大扑承他们也会彻底称为一个灰色的存在，暂时是没有了让帝国公民接受的可能。
到底是低调处理，还是赌一把？这是个问题！
白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还是忘了，对方还攥着一个大杀器没有用。现在不管我们怎么处理，关注这件事情的人必定会发现端倪，就相当于我们承认了事实的存在。而不处理的话，大扑承他们就会被继续曝光，让所有人都知道。紧接着，就是拿东荒的事情做文章的时候了。”
其他人顿时也都是心头一惊，也都是想到了这件事情的可怕。不管他们怎么做，到时候只要将东荒死了多少人爆出来，帝国的人都不可能再接受大扑承他们留在帝都，那可是无数人的生命！
到时候不只是军委、帝国上层和宇族，就连做下决定让大扑承他们来到帝都的安小语都会收到攻讦。毕竟，东荒是安小语的地盘，如果不是她同意，宇族怎么可能从东荒逃出来？
“这件事情已经不得了了，我们现在只能用最严肃的态度来处理！”裴虎下了结论，对孔时说道：“你带一队人，带我们最核心的人，去把大扑承它们带走保护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它们的去向，就在今天晚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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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的时候，它不由得想到了前两天自己暴露出来的实力，可是想想却没觉得自己会这么快暴露。左思右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扑承决定送完这一单之后，去找三同牧商量商量。
到了地方之后，大扑承摘下了头盔，果然又感受到了一些目光，来自四面八方。它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假装什么都没有，下车拿着花上了楼之后，对照了门牌号之后，摁了门铃。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了一声询问：“谁啊？”
“欣欣花店。”
房门打开来，里面是一位三十岁最后的年轻女性，大扑承露出了职业的笑容，将花篮送到了对方的手里。但是女人却没有接过花篮，只是看着大扑承的脸，表情似乎有些迟疑，还有些恐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接过了花篮。
大扑承有些疑惑，问道：“您认识我？”
女人立刻摇头，显然是欲盖弥彰，大扑承的心顿时就沉了下来，看来自己确实是被人认出来了。可是为什么？它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从女人脸上看到的表情，它能够分析的出来，很可能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甚至都没有按照客户的要求将卡片上的话念出来，而是匆匆下楼，果然就听到有人对它指指点点：“你看，就是它吧？”
“好像是，你看这个花店的标志！还有长相，真的跟照片上一模一样，它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他们没有继续说，但是大扑承已经猜到了。启动了单车，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花店里面，大扑承甚至都没摘下头盔，金额来店里才露出脸来了，刚想要找三同牧询问，却听到来前台小妹说道：“诶！朴承，这不是你吗？”
大扑承拿过了小妹的终端，果然看到了社交账号上面的照片和个人信息，上面的信息和监控画面十分详细，甚至还有自己之前去救那两个孩子的视频，证据确凿，简直无可辩驳。
“这是哪来的？”大扑承几乎有些痴呆地问道。
前台小妹看它的眼神十分古怪，似乎还有些害怕，但是相处这么多天，冷静还是冷静的，于是她将那片文章拿了出来，这份转发已经是不知道转了多少次的了，大扑承稍微看过了一眼，便是浑身冷汗。
它们，暴露了？
前台小妹看着它的样子，小心地问道：“那个……朴承啊，你不会真的是……”
大扑承惨笑了一下，顿时就想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始末，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继续在这儿呆下去了。而且，现在还有隐藏的必要吗？他摇了摇头，就在小妹以为他要否认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啊？”小妹愣了一下，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