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里了。”
    半小时后,敖烈在一栋小洋楼前停车。
    根据时分秒一路断断续续的呢喃,位置应该差不多。
    “董事长就是董事长,这住所真高级,就门口这对一人多高的汉白玉石狮,没个十几万就下不来。”
    敖烈也不生疏,抱着时分秒进门,至于门锁直接让他无视,硬生生捏断。
    “奶奶的,幸亏瘦下来,要还是以前那个球,老子才抱不动。”
    敖烈一边嘟囔,一边将时分秒扔在沙发。
    “老子才是老子,你不是……”
    时分秒躺在沙发上反驳,双手胡乱摆动。
    发烧已让她神智恍惚。
    “老子要去卧室,不在沙发上~~”
    “奶奶的,我可是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去西天取经时,你还没出生呢,现在竟对我吆五喝六。”
    敖烈无奈,抱时分秒上楼。
    时分秒的卧室,倒不如说是书房,并排的书架将屋内塞满,书桌上堆满各式各样的文案,重点的地方用红笔标注。
    “真是个工作狂。”
    敖烈感慨。
    每个人成功都不是偶然。
    “上楼时我看到旁边有药房,等我一会,我熬碗药祛风寒。”
    敖烈将时分秒放在床上,离开,等回来时,手中已多一碗汁水暗黄的汤药。
    不可否认,神州国的中医文化越发黯淡,但心底深处,敖烈还是推崇中医。
    “喝了这碗药,你的病就差不多了。”
    敖烈坐在床头,将药碗递过去。
    “老子自己来。”
    时分秒要强,即使已经发烧迷糊,仍不让别人喂药。
    “能行吗?”
    敖烈疑惑,时分秒全身松软,肯定端不起药碗。
    敖烈皱了皱眉头,忽地豁然,放下药碗,“你等一下!”
    快步下楼,敖烈来到花园,折一根笔杆长度的柳枝,手指灵活一转,便将里面木棍拧去,留下一断清新树筒。
    人造吸管。
    本是农村小孩童年的玩具,没想到还有这用处。
    回到房间,敖烈笑道,“我不碰你,你用这个喝……”
    敖烈将柳笛放了进去,又道,“有了树枝的香味,药也不那么苦了……”
    看着碗中的柳笛,时分秒一瞬间痴迷,暖流在心田流淌。
    不过她已神智恍惚,懒得说话,冰凉的嫩唇凑过来,轻轻吮吸。
    “没想到这丫头挺会享受,竟珍藏了一瓶罗曼尼·康帝,如果不是找药材,还真不能发现。”
    敖烈熟练打开瓶塞,倒酒,“救你性命,喝你一瓶酒也无可厚非。”
    哪怕这一瓶就二十万美元!
    品尝一口,浑厚的酒香让敖烈很满足。
    时分秒很快吸完半碗药汁,最后习惯性一用力,柳笛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霎时可爱。
    担心时分秒将药碗打破,敖烈不舍放下酒杯,移开瓷碗,可再回来,杯内红酒竟全无。
    只有时分秒傻乎乎的红着脸。
    “被她偷喝了。”
    时分秒不胜酒力,上次酒店一杯就倒,现在眼皮马上沉重,趴在床头柜睡着。
    敖烈轻笑,“天天以老子自居,刚强霸道,却如此不胜酒力。”
    敖烈摸了摸时分秒可爱的耳垂,后者没反应,看来是真晕了。
    “醉了也好,折腾那么久,你也该休息。”
    敖烈脱下时分秒鞋子,盖上薄被,最后还忍不住在时分秒性感的红唇上吻一下。
    有点龌龊。
    “凉凉的,软软的,还有红酒的香味。”
    敖烈咋舌,煞是满意,准备下楼,突然感觉身后有动静,转身,猛的愣住。
    时分秒正直愣愣站在原地,睁大眼睛看敖烈,脸庞挂着说不出的神色。
    “糟糕,莫非刚才是她装醉?”
    敖烈心里嘀咕,有些尴尬,摸摸鼻梁,干咳两声道。
    “时小姐,你别误会,我只是通过嘴唇来判断你体温,看是否褪烧。”
    谁知时分秒完全忽视敖烈的措辞,道,“你想偷偷走,不要我了……”
    “嗯~~”
    敖烈直接愣住,嘴角轻微抽搐。
    这还是那个霸道总裁吗?
    而且时分秒用的是我,不是老子!
    “莫非她是在……发酒疯?”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敖烈脑海浮现,低头。
    平时威严十足的时分秒,现在竟光一只脚站地上。
    另一只脚上的鞋子也反了。
    “你醉了。”
    敖烈道。
    “人家没有。”
    时分秒撒娇,突然的改变让敖烈很不习惯。
    “喝醉的人都不承认自己喝醉。”
    敖烈嘟囔一声。
    别人撒酒疯要么乱骂,要么乱吐,还有嚎啕大哭,时分秒竟是女性化。
    不对,她本来就是女人呀。
    或许霸道的外表只是时分秒的牵强无奈,本性并非如此。
    但生活,必须让她那样。
    时分秒刚站一会,身体就开始晃荡,脚步不稳,跌在床上。
    旁边熊猫玩偶被弹飞而起,幸好被敖烈及时搂住。
    谁知时分秒竟再次起身,伸手拽扯敖烈怀中玩偶,“我不允许你搂他。”
    “好,你的私人用品我不碰。”
    敖烈以为时分秒有洁癖,松手。
    谁知时分秒不停打玩偶屁股,重复嘟囔,“他是我的,以后你再搂他,我就打烂你屁股。”
    原来时分秒不让玩偶搂敖烈。
    她,吃醋了。
    “再打熊猫就哭了,我以后只搂你。”
    敖烈道。
    “好。”
    时分秒点头,这才住手。
    “快听话,赶紧睡觉,一觉醒来,你就不发烧了。”
    敖烈哄时分秒歇息。
    酒后吐真言,虽然敖烈想趁机问时分秒一些隐私,例如,经期时间……
    但又感觉不好,还是努力压住猎奇心。
    不料,下一刻时分秒趁敖烈不注意,搂住后者脖颈,一起躺在床上,又顺势打滚,压在敖烈身上。
    在震惊的目光下,时分秒竟撕开胸膛衣衫,通红的脸蛋贴在上面。
    肌肤接触的酥爽使敖烈舒服呻吟一声,又想起“器女”的身份,顿时口干舌燥,恨不能马上翻身,策马驰骋。
    那可是专为敖烈准备的器官!!
    但时分秒又是生病,又是喝醉,敖烈实在不忍,前者上次在楼道的哭声,时刻鞭策敖烈的灵魂。
    龙性本淫,但并不变态。
    “你干什么?”
    敖烈问。
    “感觉温度呀。”
    时分秒道,“这样你就能时刻察觉我身上温度,不用亲嘴。”
    “……”
    敖烈苦笑。
    醉酒后,时分秒完全没有平常拘谨,惹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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