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城终于可以脱身了,赶紧拔下枪,沿着展昭刚才系的绳子爬了上去,安全回到了窗外。
    展昭牵着一根系在白玉堂做的机关上的绒线也爬了上来,一会儿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只要点燃这根绒线,绒线燃烧到尽头那个机关就会掉下来,铜灯便会弹回去,重新启动冲霄楼的机关,不但箭雨会继续射,底下的暗坑也会重新开启。等到箭雨射光了,铜网便会撤开,任那具尸体落入暗坑中,被利刃戳得死无全尸面目全非。
    智化也刻好了萝卜,沾了印泥往那张被白玉堂掌风烘干的纸上印好了三个印记,再让白玉堂烘干一下就照着盟书的原样放进了盒子里。
    展昭再次爬上横梁把盒子系回金链上,等他撤出来的时候,其余三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白锦城又换回了夜行衣。
    “玉堂,下面没情况吧?”向白玉堂确认过襄阳王府的人依然没动静之后,展昭拿个火折子点燃了那根绒线,看着绒线烧到尽头,白玉堂做的那个机关发出一声轻响就散开了,铜灯一下子弹了回去,箭雨又开始从周围的墙面上射出来。
    “撤吧!”白锦城满意地点点头,四个人照原路撤了出去,又在襄阳王府后园围墙外等了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乱了起来。
    过了没多久,沈仲元背着个小包袱溜出来跟他们汇合了,“哦!你们出来啦?还挺快啊,我还担心你们没能及时撤出来呢,他们已经发现了,快走快走。”
    回到太守府,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信鸽将盟书送出城去,等在城外驿站的丁月华只要一收到盟书,马上就会派人火速将盟书送回开封。
    等到丁月华“成功送出盟书”的回信到了,众人终于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
    “非常值得庆祝一下!”丁兆蕙一边嚷嚷着一边提出几坛酒,“快快快,去厨房把菜都端出来,今天可是颜大嫂亲自下的厨。”
    颜查散立刻很自觉地冒出来炫耀媳妇儿:“我夫人厨艺很不错的,专门给你们几位功臣准备的!”他夫人就是当初他被冤枉入狱时离家出走去开封为他伸冤的那位柳小姐。
    白锦城数了数酒的数量,“才这么点酒怎么够,小丁再去多拿几坛来!”他也实在很久没有跟好基友们畅快地一醉方休过了啊!
    小丁很给力地又弄来了十几坛酒,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就在太守府的园子里拼起酒来。
    最先倒下的必须是手无缚鸡之力还十分呆萌的颜大人,损友们一边鄙视他“百无一用是书生”,一边把他还给了颜夫人。颜大人被扶走的时候还在很不服气地喊:“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欺负我不会武功……夫人他们欺负我……武功好了不起吗!凭什么武功好酒量就高!我不服!夫人呜呜呜……”
    颜夫人笑得都快扶不住他了。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一半醉的时候,小丁突然问了展昭一个问题:“展大哥,你怎么会看上玉堂呢?他这臭脾气多招人嫌弃啊!”
    五爷冷冷地哼了一声。
    展昭笑得一脸傻气:“哪里招人嫌弃了,我觉得玉堂挺好的。”
    五爷立刻给了他一个笑容。
    小丁突然哀怨地叹了口气:“连玉堂这个讨嫌的家伙都有人要了,我还打着光棍,下次回家得让我娘帮我相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好姑娘才行。”
    黑狐狸大大眯了眯眼睛,慢条斯理地说:“你急什么,含章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光棍呢,你还年轻。”
    白锦城不高兴了,“什么叫一把年纪了,我才二十多!再说了军师你比我还大啊!而且我早就不是光棍了,我们家祯祯可温柔可贤惠!”
    展昭倒吸了一口气,杀鸡抹脖子地给他使眼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白玉堂和智化全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白锦城,丁兆蕙本来还在状况外,不过想了一想,也想起来了——白大哥是不是经常管官家叫“祯祯”来着?
    “白白白白大哥你!”小丁的三观再次被震碎了——之前被展昭和白玉堂震碎之后才刚粘回来不久——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白大哥你没在开玩笑吧?”
    军师大人一脸呆滞:“谁敢拿官家来开这种玩笑?”
    白锦城一看瞒不住了,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小声说:“你们知道就行了,是兄弟的就别说出去啊!”也怪他刚才太放松了,加上跟好基友们一起喝酒实在很开心,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白玉堂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你们俩一开始就不太像正常朋友啊。”
    丁兆蕙呆呆地坐了回去,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顿时一脸崇拜看白锦城:“白大哥你太牛了!那可是官家啊!你还能说他温柔贤惠!”
    智化终于消化了这件事,闻言郑重点头:“了不起。”
    白锦城笑了:“也就是说,你们都不反对是吧?”
    五爷朝天翻了个白眼:“反对什么?我们不就应该一直站在你这边吗?”
    “就是就是,别说娶个官家了,就算白大哥你要娶玉皇大帝,我也支持你呀!”小丁拍着胸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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