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清找到冯成跟黄九叔,道:“等等你们俩跟随李昆回家住一晚上,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如果有九叔说的邪修,不要第一时间动手,安全最重要,给我打电话,我看看陆局那边怎么说,明白吗?”
    冯成有些不愿意道:“我去干嘛?这种事有老九在不就好了吗?公司里还有好多事呢?”他刚刚当上这个部长,现在正是官瘾高发期。
    “什么,你再说一遍!”西门清才不管他那个,瞪眼道。
    冯成立刻就服软了,“服从组织安排,服从组织安排!”
    “让你去主要是考虑到邪修的问题,你一起去跟安全,再说了二十万白拿的吗,你以为来说两句话就完事了是吧,这是售后服务明白吗?另外也是让你们老哥两多交流交流,取长补短研究一下以后的工作开展方向,要是在公司你们有这种机会吗,哼!”西门清怒其不争道。
    说完也不理他们,径直的回到病房跟李昆爸爸打过招呼后,就带着徐依然、李燕妮、萧强三人离开了。
    李昆一直把他们送到医院门外,西门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快回去接你爸出院吧,我们哥俩等这件事过了再聊!”
    “行!”
    众人一起上车,往公司走。
    “小强,我给你安排你一个采购的位置,外加我的保镖怎么样?”西门清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
    副驾驶上的萧强想都没有,憨厚笑道:“嘿嘿!好的,老大!”
    “哥,我们去吃个午饭吧,饿死了!”徐依然坐在后面上嚷道。
    “又吃牛排呀,你们不怕丢人吗?”西门清无奈的问道。
    “不怕!”徐依然哈哈大笑,给李燕妮讲起了第一次见西门清的时候的场景,“妮子,我给你说,那天哥道我们公司应聘…..”
    两人在后面笑得前俯后仰的,西门清苦笑着摇头,开车来到了星光广场的一家高级西餐厅。
    在医院的时候,西门清将自己的那辆牧马人车钥匙,随手扔给冯成,让他们占时先用着,此时开的也不是徐依然那辆卡宴,而是徐依然几人在来的时候开的不知道公司里面谁的一辆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车,以西门清在4s店上过班的经历,愣没认出那个标记是什么。
    西门清在车内摸着方向盘,才确定是一个最近几年才出的小公司生产的有“小钢炮”之称的小轿车,新车顶配大概6万块钱,“小钢炮”到不是说他结实耐用,一鸣惊人什么,只因这车再开起来的时候,排气管时不时的发出犹如炮鸣一样的响声,才得了这么一个称呼。
    西门清倒不是很在意,他能用一块五的白瓷杯喝水,当然也能开这豪华顶配的车。
    在星光广场的停车场停车的时候,一辆阿斯顿?马丁豪华车跟西门清抢道,被心情郁闷的西门清一脑袋别得差点撞在一辆蓝博基尼上,妈的日本车也敢跟老子抢道,老子的“小钢炮”就算撞得剩个方向盘半小时之内就能配齐了,可是把你前灯蹭破你就哭去吧!
    车童见一辆听声音像是大炮一样的小轿车车愣头愣脑地撞进来,指挥另一个车童去引领拿个骂骂咧咧的本田车主去停车,自己忍着笑走过来对西门清说:“先生,对不起,我们这不是停车场。”
    西门清最看不起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以前还好说他就是穷逼,谁也惹不起,现在大大小小还算是个有钱人了,身边一班异能者小弟,当然就不会忍受这莫名的白眼了,这倒不是他得势就要欺人,而是该拿回一些以前丢失的尊严了。
    这个社会有钱就有底气,有底气说话自然就硬气了不少,西门清指着周围一个比一个威名赫赫的标志说:“那这些都是什么,牲口吗?”车童把报话机按得嗤嗤响,看样子是想叫保安了。
    李燕妮从车上下来,忍住笑意,趾高气扬的说道:“我们是来消费的……”
    车童一见车上下来两个美艳绝伦又气质无双的大美女,有些傻了,这一幕他不是没有见过,有的是富二代带着他们的女伴,以这样的方式出场的,但这车的等级差别也太大了吧,难道是搞行为艺术,体验生活的,他有些吃不准,一时间有些不敢放肆了。
    西门清把还挂着指甲刀挖耳勺的车钥匙扔给已经看傻了的车童,穿着一身地摊货迎着“衣衫不整谢绝入内”的牌子大步流星走了进去,以前听一个家里据说开饭馆的哥们儿讲过,关于这一块东西,据他说只要你不穿拖鞋,门迎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当时他还怀疑过这话的真假,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好像还真是,他一身加起来都没超过三百块钱,这不还是进来了吗。
    只是西门清不知道是两个身高都一米八以上的门童之所以大眼瞪小眼地看他们鱼贯而入,完全跟那个车童一样被徐依然和李燕妮的气势唬住了。
    在门童的引领下,几人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徐依然保持着微笑拿着菜单,对西门清他们说道:“要不要来点开胃酒?”
    西门清打着哈哈,他实在不习惯这西餐店里面,哪怕进来的是个流氓都要捏着嗓子装绅士的那一套,拍着萧强的肩膀说道:“不需要开,现在的胃是一马平川沃野千里,整扛饿的,是吧小强!”
    话虽这么说,西门清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丢人还是拉着一个垫背的。
    果然,萧强没有让他失望,仍是那副憨厚的表情笑道:“是的!老大!”
    徐依然捂着嘴笑着,冲那位始终挂着职业微笑的金发碧眼的法国姑娘,道:“十份牛排,八份十分熟,两份七分熟,然后再上点饮料就行了!”
    “what?”那位服务员好像被惊到了,直接脱口而出了一句英语,随之马上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用她那半生不熟的中文,道:“不好意思,几位客人,能重复一下你们的需求吗?”
    徐依然神色不悦的看着她,隐隐有爆发的趋势,并没有重复,道:“这就是你们店服务人员的素质,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服务员小姐,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然后转身跑向不远处的经理,嘀嘀咕咕的说明着情况。
    不一会儿,经理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训练有素的经理带笑给我们来了一个半躬,道:“几位不好意思,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
    “你们这餐厅还有让客人重新报菜的规矩吗?还是说我说话声音太小了,你们听不清楚!”徐依然不善道。
    经理笑眯眯道:“对不起,这位女士,请问你们有预定吗?”
    这时西门清听明白了,这位经理以为他们几位是来闹事的,这就想赶人了,预定什么的都是措辞而已。
    徐依然和李燕妮当然也听明白了,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就要掀桌子了。
    西门清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突然一个气冲冲的年青人闯进店里,大声嚷道:“人呢?”
    后面一个门童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西门清的方向,年青人随即冲西门清这边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经理马上舍弃了这边,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谄媚道:“金少,怎么了这是?”
    “刚才有个傻逼,开一辆破车居然刚撇我的车头!”那位年青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西门清面前,怒气冲冲道:“就是你这龟儿子吗?”
    西门清知道是刚才的人找上门来了,也不在意,他可不是怕事的人,背靠椅背,不咸不淡道:“就是我,怎么了?”
    “好,好!”那年青人似乎被气着了,他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怒气冲冲的看着西门清,语无伦次道:“你,你…你给老子…”
    说着说着,他突然愣住了,看着西门清神色奇怪道:“西门大官人?”
    西门清也傻了,这人怎么知道他的外号,有些疑惑问道:“你认识我?”
    “我靠,真是你呀!”年青人一改怒容,满脸的笑意,看着还不明所以的西门清,有些激动的指了指自己,“我呀!金少炎,你小子不会把我搞忘了吧!”
    “金少炎?”西门清想了想,逐渐将眼前这人和记忆中的人对上了号,猛的挑起身,一把抓住他,嚷道:“金子,是你小子呀,我靠都多少年没见了,怎么在这儿碰见你了!”
    两人拥抱了一下,金少炎道:“我就说嘛,这锦城除了你西门大官人能不把我当个人,谁还敢这么嚣张,哈哈!”
    西门清也哈哈大笑起来,道:“少扯犊子,我说你小子现在都开上豪车了,以前读大学的时候还一天到晚跟我这儿蹭吃蹭喝的,现在是不是把当初的饭钱给我结一下,安!”
    金少炎有些不好意思道:“当初不是穷嘛,说实话要是没有你,我大学肯定得饿死,现在哥们儿经济解放了,当初你管整整一年的食宿,哥们儿其他不敢说,锦城随你挑,管你一辈子都行,别在这儿坐着了,走上我包厢我们慢慢聊。”
    西门清眼睛一转,道:“我们没预定,不能在这儿吃,准备走了!”
    金少炎一听,顿时急了,冲旁边已经大汗淋漓的经理道:“这是怎么回事,老子的兄弟到你这儿吃饭是给你脸了,还要预定?”
    这恶人还需恶人磨,那经理一脸快哭的表情,陪着小心道:“这不不知道是金少您的朋友吗?”
    金少炎一脸怒容,挥了挥手像敢苍蝇一样,道:“你别说了,收拾东西滚蛋!”
    经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西门清有些于心不忍,道:“算了,金子,他也就是有点瞧不上人,也没什么大错,罚他点工资就算了,我们弟兄刚见面,别搞得这么仗势欺人好不好!”
    金少炎点了点头,有些余怒未消道:“听见没有,还不谢谢我兄弟。”
    峰回路转,经理满脸泪痕,激动道:“谢谢,谢谢!”
    “快去给我们开包房,准备吃的!”金少炎不耐烦道。
    经理麻利的起身,按照吩咐转身跑去准备了。
    包间内。
    西门清为迷惑不解的三人解释道:“这人叫金少炎,是我读大学的时候的兄弟,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别看这小子现在嚣张的样子,其实人挺不错的。”
    金少炎站起身,道:“你们是大官人的朋友,就是我金少炎的朋友,以后在锦城有事招呼一声就行!”
    这小子这么多年脾气一点没变,还是那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只不过当初是穷拽,现在是富拽,西门清有些无奈,为他介绍道:“这两位都是我妹妹,她叫徐依然,他叫李燕妮,这个也是我兄弟,叫萧强。”
    徐依然笑眯眯的问道:“我哥让我叫你金子,那我可叫了哈!”
    “这要是换了别人我肯定得冒火,但是这是西门大官人说的,我什么都得接着,所以金子就金子吧,虽然难听了点,但是谁叫我怕你们哥呢,哈哈!”按理说金少炎的性格,说着怕这种丢脸的话,应该很恼火才对,但是此时却说得很理所当然。
    “为什么呢?”徐依然疑惑道。
    金少炎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还是西门清解释道:“当初这小子跟我住一层楼,经常见面但是没说过话,当时他在我们学校,也是这副拽的不行的样子,当然就有很多人看不惯他了,前前后后被打了好多次,我有一次无意中走路路过,看见那么多人欺负一个人就帮了他一次。”
    李燕妮也在旁边听着,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继续问道:“那他也不应该怕你呀?”
    西门清和金少炎,对望一眼,西门清道:“你说还是我说?”
    “我来吧!”金少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他们回忆道:“你哥救了我后,我也没有感激他,还骂他多管闲事,然后你哥就把我给揍了,直到我求饶了,他才放过了我,你哥当初不高也不壮,但是打架那没得说,猛得一塌糊涂,两三个人都不一定干得过他,而我呢,继续惹事,但是至此那次过后,也就那么巧,你哥几乎每次都能碰见我被人揍,然后救了我,再把我给揍一顿。”
    “从那时候开始,我虽然嘴上不服,但是从心里是真的怕他了,没办法骂又骂不赢,打又打不过,咱就只能认怂了,但是就这样我们还是没有多少交集,直到有一次,我悄悄把一个打我的人的手给打断了,把一脸的生活费全部赔给他了。”
    “每天都在宿舍饿着肚子,那时候我也是死要面子,不知道向家里面求救,就那么硬挺着,同学那么多也没有一个人过问我,后来不知道你哥从哪里听到消息,就跑到我们宿舍冲我说了一句,走跟我吃饭去,我当时已经饿得不行了,但是还是脖子一梗道,不要你管我,然后你哥就走到我床边,直接把我拧了下来,到学校的后门吃了一顿饱饭,后来从那开始,整整一个学年,我就跟着你哥吃,他吃什么我吃什么,每天准时准点的叫我吃饭,那家伙真是没话说,那时也没吃什么好东西,但是我就觉得比我以前吃的大鱼大肉要香太多了。”
    “后来要我经济解放了,想要报答他,结果才知道你们哥已经出去实习了,居然说都没有跟我说一声,就走了,手机号码什么的都换了,我想了很多办法怎么也联系不到他,你们说没这样的人,见过做好事没留名的,没见过这么轻描淡写的。”
    金少炎说着说着就扯远了,同时也忽略了西门清就在旁边的事实,说道最后居然有些眼泪汪汪了。
    徐依然和李燕妮听完有些感慨,想找一个词来形容西门清,但是却发现自己此时词穷了,想来想去可能就两字“好心”能勉强概括吧,一般这样的男人都值得依附,就算他没钱没房没车,什么都没有。
    西门清一巴掌拍在金少炎的脑袋上,“你小子,跑着这儿来煽情来了嘛,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金少炎这才想起西门清在旁边,有些生气道:“你说你这些年跑哪儿去了,直接玩消失,电话什么的全部都换了,害怕我再跟着你吃咋地。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跑到你们班跟你那些同学都混熟了,现在每年的同学会,都是我去代替你去参加的。”
    西门清有些被气笑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你小子,不是当初你给我说的,一年后就好了吗,我还得管你一辈子呀,我当初也不是心比天高吗,想着混出个人样来,再衣锦还乡的,谁知道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发展,当然不好意思回去了!”
    “我靠,就这点小事,你跟我说呀,至于玩消失吗?”金少炎道。
    “我不要面子的,再说了跟你说有个毛用呀,读书的时候就跟我这儿蹭吃蹭喝的,我还能指望你杂滴。”
    西门清有西门清的骄傲,他可以为了钱做很多事,但是不包括放下自己的尊严,更不允许自己向自己的同年人求救之类的,与其这样他连愿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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