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喂喂~!」再精妙的文筆也難以形容此時此刻櫻木臉上變化萬千的精彩表情……蜜色的臉孔由紅,轉白,再轉紅。
    然後~下身一涼……脹紅的臉孔應和地變為鐵青。
    「死狐狸!你以為你在幹嘛~?!喂!住手~幹嘛脫我褲子……混帳!解、開、我!」震驚大大削弱了他的反射—直到赤裸的雙腳被分開,足踝分別被綁上兩側的床柱,他才驚覺不妙地激烈掙扎。
    「我警告你~你……」他氣到眼前金星亂舞,欲出口的威脅卻被忽然放大至眼前的俊臉給中斷—
    那向來欠缺喜怒哀樂的無波黑眸如今卻淡淡流轉著惡作劇得逞的笑意,連帶地~眉梢呀眼角彷彿都柔絡了起來……櫻木有那麼一剎那地呆楞……隨即,微涼的唇混著淡淡的肥皂香氣籠上他……
    「這樣……你就不會動到手腕……」低沈的嗓音一如純黑的天鵝絨,甜蜜又禁忌地誘哄著對手。「不是嗎……?」
    眼前是深邃得足以將他吸入的黑眸,耳畔是難得溫柔的嗓音,鼻間唇畔盡是流川的氣味……櫻木頓時覺得彷彿回到失血過多的前幾個月—意識混沌,頭重腳輕了起來……
    他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等~一~下!不對!
    他抓回最後一絲清明,自流川綿密布下的天羅地網中艱難地殺出一條血路—γùωǎηɡSんé。ME
    「是、是你個頭啦!解開我!你這該死的~!」他又羞又怒—氣自己的意志不堅,也氣對方有心的設計。
    他反骨地轉動手腕,卻因頭頂上傳來的,一聲清脆的『鏗鏘』聲而頓住動作~
    金眸緩緩上抬……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差點吐血—
    死~狐~狸~不但把他的雙手用繃帶纏起高高吊在床旁的點滴架上,更、更他媽惡劣的是……還把繃帶的結綁在點滴的玻璃瓶旁、邊~
    我咧操……
    「小心點,」漫不經心的警告順著又吸又舔的唇舌一路下滑,所經的蜜色肌膚皆泛起一陣戰慄。「動作太大會砸破點滴瓶。」
    這個混……櫻木氣到上下兩排牙齒頻頻打磨。
    「你、這、死、狐……呃……喂!不要……不……啊!」原本該是氣勢磅礡的叫罵一轉而為倉皇的驚叫……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裸露大張的雙腿間,櫻木痛恨自己的身體事與願違地期待著侵略者的碰觸~
    濕熱的舌惡意地探出,在敏感的蜜色大腿根部蜿蜒下一道濕痕—流川滿意地發現掌下的身軀開始遏止不住地輕顫~
    劍眉揚了揚,他抬眼,對上了那雙飽含著怒氣與輕霧的金色眼眸—這高傲的眼神,向來最能夠挑起他的征服慾~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好眼神。」半調笑的言詞終結於覆上那緊閉花穴的紅唇—舌尖一頂,輕而易舉地便突破了緻密的縐摺,直接嚐到封存其中的蜜液……大掌亦片刻不願閒地輕輕攬上已半昂立的男根,上上下下地擼動揉弄著……
    櫻木弓起柔韌的腰身……流川凶猛的攻勢讓他只來得及仰起頭,發出一聲無聲的嘶喊。
    他下意識地想推開對方放肆的唇舌,然而頭頂上點滴瓶不間斷的鏗鏘作響聲卻讓他不敢妄動……他亦想過合攏雙腿,無奈雙足都被繃帶纏至床柱,掙動不得……
    「哈啊……啊……不要~嗚……」他喘了好幾口氣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殊不知他帶啞的哀鳴聽來更煽惑人心~
    滑溜的舌彷彿不知饜足為何物般直往花穴的深處頂撞,舌面的突起刮過細緻的黏膜,帶來似麻非麻,似癢非癢的感受……前方的慾望亦被流川用著不疾不徐的速度玩弄著……被以羞恥的姿勢綁縛著的四肢更替櫻木帶來宛如俎上肉般的挫敗和無助感……
    流川的舌進出得更為劇烈,不停被翻攪的媚肉早主人一步先向侵略者投誠—不斷楚楚可憐地蠕動著,泌著甜美的汁液……流川則彷彿化身為在沙漠中劇渴了好幾個晝夜的旅人般,貪婪地吸吮、舔噬著~淫靡的水聲隨著不停上下滑動的喉結響起,迴盪在偌大的病房內……
    「啊……嗚……好、棒……哈……嗯……再…深……一點……嗚……」
    眼前一片名為慾望的紅霧,櫻木完全不知自己在吶喊些什麼,也完全沒察覺他開始放浪地扭著腰,不停歇地將一張一闔的穴口迎向男人的唇舌……他唯一所知所感的,只有體內那幾乎要將他焚燒殆盡的火與熱……而~只有埋首在他股間的男人,能帶領他遠離這難耐的折磨……
    「嗚……」
    殷紅的舌毫不理會媚肉挽留般的纏絞—流川決絕地撤出舌,與之呼應的是櫻木自喉頭發出的一聲苦悶嗚咽……兩人頭頂上的點滴瓶亦隨著他不由自主的一個震動發出清脆的叮鈴聲。
    「別……走……繼續……啊……求你……」櫻唇吐息艱難,沙啞的嗓子因受不住慾望的折磨已略帶哭音。
    黑色的眼瞬也不瞬地望著眼前惑人的景象……
    纏綁住四肢的雪白色繃帶,深深牢牢地嵌入蜜色的肌膚,宛如縛住野獸的繩,帶來一種異色的視覺刺激……鍛鍊良好的肌理鍍上了一層銀色的薄汗以及大片大片的青紫嫣紅……金色沁霧的眼、滑下鼻梁的汗與淚、上下滾動的喉結……無一處不勾挑他……
    長指抵上泛著蜜汁的嫩紅穴口,『滋』地一聲,整根中指盡入……同時,森森的犬齒上移,宛如狩獵中的掠食者般,狠狠地咬住獵物的喉頭~
    「哈啊!啊……呃……」
    痛楚與快感同時襲向他—櫻木一面彈跳著腰身,一面想躲開利齒的撕咬……劍眉蹙著,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難受還是歡愉……
    「喜歡嗎?」在流川毫不口軟的啃咬下,蜜色的頸脖處很快便出現點點瘀痕—他卻仍不饜足地在流線的鎖骨凹陷處烙下一塊塊印記。「手指~」
    中指一個大幅度撤出再重新插入,黏膩的『咕啾』聲伴隨著櫻木尖銳的抽氣聲響起。
    「喜……歡……嗯……啊……那裡、那裡……嗚……」眼淚止不住地落下,即使張大了嘴呼吸,胸膛仍是缺氧地瀕臨爆炸。
    「這裡……是嗎?」長指不留情地按上稚弱內壁上的某一點,同時,手腕惡意地左右轉動—
    「不行!不行……」線條完美的蜜色身軀弓起,點滴瓶搖晃得更為劇烈,只是他們兩人都已無暇注意。
    紅唇揚起,他輕輕笑了—躊躇滿志地。
    「真棒的身體……花道……」撕咬獵物的嘴轉移陣地,沿著抖顫高溫的軀體一路下滑……他伸舌,輕佻地舔了舔已高高昂揚的男根,並滿意地發現男性頂端因他的刺激而緩緩滴落汁液。
    靈舌在男根頭部輕點、畫圈、舔吻,就是不願乾脆地含吮……櫻木難耐地聳著腰,覺得整個人都快要被慾望焚燒得一絲不剩……輕滑的、誘哄的嗓音偏又在此時於他的股間響起—
    「答應我……花道……」大掌攀上挺立的陽物,取代了惡意的唇舌……收攏的手掌以著不快不慢的節奏套弄著,恰好與仍在蜜穴中的搗弄的指頭互相呼應~
    「說你不會再傷害自己……」抓握的力道不自覺地加強,嗓音亦一轉而為強勢。「快答應我……」
    朦朧的金眸掠過一絲驚訝—櫻木一面與慾望奮戰,一面努力地半抬起頸脖,看向在他下身的男人。
    「快答應我!……你想射……對吧……」
    伴隨著一聲聲催促的,是益發激狂的動作~與帶著催眠意味的哄騙—櫻木尖銳地倒抽一口氣。
    這傢伙……到底是成熟還是幼稚啊……用這種霸道又任性的手段……讓他……很想笑又~好想哭……
    金眸重重地闔上,再睜開時,已是一片澄亮。
    「我答應你……」他死命吞回一聲示弱的呻吟,用盡他生平最大的忍耐力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說:「我絕不會跟你以外的男人上床~」
    下體的所有進犯突然全數打住,深幽的黑眸的眼眸對上他……然後,下一秒—
    他被揪住髮,重重吻住。
    「大白痴、你這個……大、白、痴……」把話說得咬牙切齒又憤怒的男人,偏偏有著最繾綣勾人的吻技……金色的眼眸重又毫無抵抗能力地閉上,頭昏眼花與缺氧再度襲向他。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流川同樣喘得厲害,但卻仍能在吻與吻之間清晰地說話:
    「不會有人敢動你了……我保證……」火熱中帶著陰狠的宣言讓櫻木下意識地啟唇欲詢問……卻因流川猝不及防,用力的一個挺腰只來得及吐出一聲驚喘。
    充分被軟化的花穴歡悅地收縮著,完全吞納並絞緊了陡然進入的龐然大物……櫻木只覺得有道電流自脊椎一路上傳~整個腦門都劈啪作響……當然,方才腦中的疑問,也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你咬得好緊……花道……」低啞的帶喘男聲聽來催情又酥人。「被綁讓你這麼興奮嗎?」
    被……什~麼~!!!這是什麼鬼結論?!!
    「才不……啊!……嗚嗯……深……好深……哼……楓~楓……」因著雙腿大張的姿勢,流川的每次進入都深深地搗進體穴的深處,內臟被撞擊和翻攪的感覺簡直讓櫻木瀕臨瘋狂……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停地呼喚著佔有他的男人的名。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情動的粗重吐息掩不住宛如喃喃自語的再三保證。
    似曾相識的安撫彷彿掀動了記憶底層的什麼……櫻木隱約記得……在那無垠無盡的扭曲夢境裡頭,也有個聲音一直重複著這句話……而,每次每次,他總是隨著這聲音的引領,才終於滿身大汗地醒來。
    原來是……這傢伙啊……他早該想到的……
    他仰起頸子,磨人地啃咬著男人性感的喉結~並洋洋得意地發現對方低低地喘了口氣。
    「還……不夠……」嘶啞的嗓音不復清亮,卻別有另一種酥麻的風情—被吻腫的櫻唇在流川耳畔輕喃:「給我全部……你的~全部……啊!」
    流川的回應則是緊緊地壓住那蜂蜜色的大腿根部,一下一下地往從未探索過的深處頂入~
    「下次也綁起來作吧……好嗎?」語氣是毫不掩飾的興奮。
    「啊……好……不是、我是……啊……大力點……好、棒……啊……」
    櫻木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回答了什麼萬劫不復的答案~倒是流川氣定神閒地得到了一個結論—
    綁起來作,特別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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