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迹部景吾也知道桑原浅间不打算升学了,自然也不会怎么认真学习,只是他身为班长,年纪第一(他自己)和年纪倒数第一(桑原浅间)都在班里,最尴尬的是上学期浅间还是正数年级第一,短短一个学期过去,这家伙就变倒数了,下滑的也太快了吧?!
    怎么说呢?堂堂迹部大爷的同桌考成这样,有点小丢人呢= =
    桑原浅间为了安抚迹部景吾,说出了另一个消息,“还记得两年前来给你父亲看病的七濑女士吗?她后天来东京,你不是一直要为青春学园网球部的部长看胳膊吗?”
    迹部景吾神色郑重起来,“终于来了,再过两周就是关东大赛,我正想问你这事呢……不过两周时间够吗?”
    “我还是那句话,能让他在比赛中不受伤痛影响,不过下来还是要去医院好好医治。”
    “我明白了。”
    早饭时,桑原秀子有些纠结,“浅间,昨天晚上你和你的朋友闹矛盾了吗?”
    桑原浅间诧异的看着母亲,“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离开的时候只有夏目君啊!”桑原秀子毕竟长于的场一门,她有些不安,“一般来做客的除妖师,除非暴怒,是不会无礼到直接用咒术离开的……”
    呃……桑原浅间想起昨天他说出那句话后,麻仓好的脸色就变成空白,然后下一秒巨大的火焰灵体出现,裹着麻仓好就不见了,只留下他和夏目贵志面面相觑。
    桑原浅间纠结道,“妈妈有什么好建议吗?可能是我说话太直白了,对方直接用式神走了……”
    桑原秀子瞪了桑原浅间一眼,“我就知道是这样,所以给你备了一些礼物,你一定要上门和对方好好解释一下。”
    顿了顿,她脸上流露出微妙的歉疚,“妈妈没有这方面的能力,浅间你是棋士,不是除妖师,和这些人闹出矛盾,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桑原浅间立刻就明白了桑原秀子心里的担忧,桑原家毕竟都是普通人,若是对方心存歹意随便用个什么咒术,那他们就麻烦了。
    桑原浅间深深为自己昨天的冲动而懊恼,他羞愧的耷拉着脑袋,“妈妈,我错了。”
    桑原秀子微微一愣,倒是笑了。
    她伸手,抚摸着孩子的脸颊,用一种欢喜的口气道,“妈妈不懂围棋,平时也不知道能教你什么,这一次难得浅间也犯错呢!”
    大儿子十二岁才回家,桑原秀子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
    她想关心却不了解他的喜好,想教导却不知道他的脾气秉性。
    最终她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记下他喜欢吃的饭菜,注意他平日的作息时间和习惯,就是发现浅间为人处世有些问题,却也因母子间淡淡的隔阂而不知道该怎么说。
    现在桑原秀子看着儿子那纠结又小郁闷的样子,她却很高兴。
    她总算能做些什么了。
    “我昨天看到那孩子只穿了一件单衣,即便已经快要到夏天了,这样穿还是太单薄了,所以我将以前深作多余的衣服拿了出来,深作的个子长得快,这些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穿不上了,都是新的,连吊牌都没去,我昨晚去了吊牌洗了洗,今早又熨了一番,你正好拿去给他,权当赔礼。”
    桑原浅间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母上大人准备了整整一提箱的东西。
    “那孩子的脸色也很苍白,估计平日作息不规律,唉,除妖师都是这样,总是废寝忘食什么都不顾。”桑原秀子似乎想起了已然逝去的父亲,她絮絮叨叨的道,“我做了一些鸡汤,还做了不少熏肉和简易饭团,你也一起拿去,还有一些常用药,大部分咒术都需要鲜血做引,是以除妖师的手指上都是疤痕,可偏偏这些家伙们都只是随意舔舔就不管了,也不怕伤口感染,真是的……”
    桑原浅间看着东西越来越多的箱子,当机立断,立刻抱起巨大的提箱就冲出了家门,他害怕再留一会,提箱就变成巨大的行李箱了= =
    ——果然不管到哪里,母上都是一种彪悍的生物。
    拎着大箱子,桑原浅间给夏目打电话,之前夏目一直住宿舍,这一次多了个麻仓好,他不确定夏目会将麻仓好安顿在哪里。
    电话接通后,夏目告诉桑原浅间他这学期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一间他自己居住,另一间是给八原来看他的朋友暂住用的,当然现在已经归麻仓好了。
    电话里,夏目的声音很严厉,“就算不高兴,也不能彻夜不归!!我不管他以前是多么厉害的阴阳师,也不管他身边的火灵多么厉害!一个孩子孤身在外,大半夜都不回家,这绝对不允许!!”
    桑原浅间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小心翼翼的道,“麻仓好是大阴阳师,他可厉害了,晚上出门,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人敢欺负他的……”
    也许是桑原浅间的错觉,他似乎听到了麻仓好附和的声音。
    “那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吗?!”夏目的声音陡然拔高,“因为足够强大,就可以无视年龄和身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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