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劲……”
    因圣特微微皱起了眉头,对身边的托尼·斯塔克说道:“鸟之将亡,其鸣也哀,我一点也不觉得,我们是成功了。”
    “……”
    托尼·斯塔克无语的转过头来,用一种“你给他‘鸣哀’的机会了吗?”的眼神,没好气的看了因圣特一眼后,向自己的黄金搭档确认道:“贾维斯,你确定,这就是佐拉的最后一个大脑?并没有新的大脑,在某个遥远的地方诞生?”
    仍然是存在于一个黑匣子之内,藏身于“马克六号钢铁战衣”保护下的贾维斯,外在形象就仿佛是另一个钢铁侠,闻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钢铁脑袋:“我没有任何的不确定。”
    于是,托尼·斯塔克回过了头来,向因圣特耸了耸肩膀:“你只是在疑神疑鬼,佐拉已经不存在了。”
    “相信我,对于将死之人,我可一点也不陌生,我们刚刚看到的,并不是。”
    因圣特自信的地方在于,对“奥创”这个概念的了解,从“与科学无关”的某个层面上来说,托尼·斯塔克这个创造者,不见得就强过他这个穿越者:“有没有可能,佐拉已经进化到了,脱离‘硬件大脑’也能够存活的程度?我的意思是,他能不能仅凭软件,就可以模拟出一个虚构的‘数据大脑’来?”
    “抛开你那可笑的科学常识不谈……”
    托尼·斯塔克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致的表情:“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一行有生命的代码,正是我设想奥创的初衷,不过,很可惜的是,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是不是忘了,在佐拉出现之前,有生命的机器,同样也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哇噢……”
    托尼·斯塔克的这声惊叹,充斥着满满的讽刺意味:“所以,你真的认为,在这个纯粹的科学领域里,是我错了,你才是对的?”
    “……”
    因圣特哑口无言的撇了撇嘴,虽然心里是相当的不情愿,奈何确实是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来反驳……
    “我想也是。”
    托尼·斯塔克显然没指望过因圣特会开口认错,能得到一个默认的态度,也就十分满足了:“我们该走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在九头蛇那里栽了个大跟头,所以才会觉得,哪怕再怎么慎重,也都完全有必要,但是,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不过是一句愚蠢的口号而已,佐拉确实已经挂了,move on。”(揭过这茬,继续向前。)
    说罢,见得因圣特还是一副心有不甘的表情,托尼·斯塔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想要征服地球的大反派,如今可不止九头蛇一个,没时间让你在这儿纠结,该去对付那个阿斯加德的伪神了。”
    “……好吧。”
    因圣特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带着一股甩不开的“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的疑虑,在身上腾起了一缕缕的暗影。
    “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
    气息无上限的布鲁斯·班纳,作为因圣特最钟爱的定位信标,也正是最习惯于他的神出鬼没的人:“我们有可能已经找到了洛基。”
    “你定位到空间宝石的所在了?”
    率先提问的正是因圣特这个原主,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手上少了一颗无限宝石的他,心里难免会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并没有。”
    布鲁斯·班纳指了指那台“用于追踪空间宝石所散发出的伽玛射线”的仪器:“因为神盾局提供了更多的光谱仪,理论上来说,应该会在一定程度上加快这个进程,按照我的……”
    “班纳博士,很抱歉打断你,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黑寡妇打断了侃侃而谈的布鲁斯·班纳,指着另一边的数台显示器道:“出现的并不是空间宝石,而是洛基本人。”
    “这是不是太容易了点?”
    托尼·斯塔克的视线扫过显示器集群,指着出现在了数个监控画面中的洛基道:“我们的‘小鹿斑比’,能够瞒过海姆达尔那双‘看透宇宙的眼睛’,能够骗过发胶小子的‘生命能量扫描’,但是却拿监控摄像头没办法?拜托,我不可能是唯一一个,觉得事有蹊跷的人。”
    “所以班纳博士才说,我们‘有可能’已经找到了洛基。”
    黑寡妇耸耸肩膀道:“也有可能像你说的一样,这只是洛基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故意使出的某种障眼法。”
    理论上来说,确实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没错,不过嘛……要是将洛基那“渴求关注”的骚包心理,也纳入考虑范围之内的话,这究竟算是什么,还真不好说……
    这么想着的因圣特,秉着沉默是金的原则,并没有开口剧透什么,因为,如果洛基像原剧情里一样的,带着心灵宝石一起送上门来,可不是正和他意?况且,他可没有任何理由,会知道被洛基控制的塞尔维格博士,需要“铱”元素来激活空间宝石,甚至于,就连“铱”这个单词,他也都拼不出来……
    “你好像知道什么?”
    黑寡妇敏锐的捕捉到了因圣特那“开不了口”的表情,狐疑的猜测着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洛基有理由出现在欧洲的德国?”
    “或许吧。”
    因圣特模棱两可的敷衍了一句,不知道“铱”字怎么写之下,果断的转移话题道:“我想说的是,洛基虽然能瞒过我的气息感应,但是骗不过我的精神力扫描,也就是说,近距离内,他的幻术对我无效,我可以先去侦察一下。”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
    闻言,“爱弟狂魔”托尔大人,一下子就蹦了出来:“李,带我一起去,我有话要对我的弟弟说!”
    “等一下!”
    托尼·斯塔克无视了托尔的怒目而视,拿鄙视的眼神投向了因圣特:“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严谨’两个字?所谓的‘近距离’,到底是有多近?”
    “……”
    因圣特无声的翻了个白眼,根据从“古一”身上得出的经验,十分确定的断言:“百米之内,有所察觉,十米之内,无所遁形。”
    同为能够瞒过因圣特的气息感应的法师,洛基显然不可能比卡玛泰姬的至尊法师更强,因圣特自觉,这已经是最为保守的估计了。
    “一百米……”
    托尼·斯塔克撇了撇嘴,显然对此不甚满意:“柏林可不是什么小地方,有你没你,我们都是要在一座城市里和洛基玩捉迷藏,明智的选……”
    “事实上。”
    黑寡妇打断了托尼·斯塔克口中的话语,指着画面纷纷一变的数个显示器中,再次正面出现在了摄像头前的洛基道:“他似乎并没有躲躲藏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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