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来给陈晨报讯,说是罗公子要见她。陈晨见到罗檀,答应帮他瞒着太夫人,又叫军医来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就带着刺史府里下人们离开望海镇了。
    周朗亲笔写了一封信给心爱的妻子,用他没受伤的右手来证明自己全身都没有受伤。见妹妹面色有些不正常,周朗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雅凤赶忙摇头:“没,没有。我只是……看到别人伤口出血,有些害怕。”
    她的裙子上染了一片血迹,是他留下的,一瞧见,就会想起他趴在腿间的那一幕。
    姑娘们胆子小,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难免害怕,幸好小娘子没有来。周朗也没多想,就把信给了雅凤,让她带回家去。
    小娘子见到信,就急切地打开了,他刚劲有力的笔迹映入眼帘:爱妻如晤,事务冗杂无法归家,思卿甚切!卿当保重,勿念。夫朗亲笔。
    静淑前前后后看了十几遍,在雅凤探头过来的时候把信纸捂在胸前,不肯给她瞧。
    雅凤嘻嘻笑道:“我瞧见了,爱妻……”
    “闭嘴。”静淑嗔她一眼,转身进了里屋。
    “三嫂,我这鸿雁传书的差事办完了,那我回房去了啊。”雅凤心里也乱的很,怕三嫂着急,回来换下带血的衣裙,就来给她送信。其实她也想一个人静一静,可是一静下来又会想起那一幕。
    静淑梳洗毕,坐在床头又捧起了那封信。“爱妻”,单看这两个字,心里就甜甜的,他还说“思卿甚切”。静淑轻轻笑出了声,走到书案前提笔也写了一封信。
    思君如清风,晓夜常徘徊~
    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思君如陇水,长闻鸣咽声~
    思君如回雪,流乱无端绪~
    思君如日月,回环昼夜生~
    思君如明月,明月逐君行~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思君如萱草,一见乃忘忧~
    思君如百草,撩乱逐春生~
    思君如蔓草,连延不可穷~
    写完瞧一瞧,觉得太直白了,就压到了一摞宣纸下面。提笔重新写:夫君保重,家中都好,勿念。
    第二日,让送药材的士兵把信带了去,就像石沉大海一般。又过了半个月,还是不见他回来。天冷了,飘起了零星的雪花。静淑给周朗收拾了几件貂裘冬衣,想让人送去。这么多天没见面,她很想他,想写信告诉他,提起笔却又写不出来。
    “唉!”小娘子扔了笔,又把那封信找了出来。还说思卿甚切,这么久都不回来瞧瞧,分明就是骗人。身上蓦地一暖,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
    “你回来了?”静淑惊喜回头。
    周朗淡淡一笑:“是啊,虽然娘子不想我,但是……我还是回来了。”
    “谁说我不想你了。”小娘子平白地被冤枉,委屈地撅起了小嘴儿。
    以前这种时候,他肯定会主动亲她,可是这次却没有。他提起她的身子,自己抢了人家的椅子坐,把她放在腿上,却分开双腿,让她与自己面对面而坐。
    这样的坐姿是静淑最害羞的,后背抵着宽大的书案,她躲不开与他之间若有若无的摩擦。偏偏他又总是故意地动动腿,他膝盖抬高,她就会顺势下滑,坐到他大腿根上,被热铁烫着。
    “喏,瞧你写的信,一个想念的字都没有,本来早就想回家了,可是娘子不想我,自己灰溜溜地回来,多没面子。”周朗从怀里摸出揉皱了的信纸,故作哀愁地叹了口气。
    静淑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把信纸捏过来瞧瞧:夫君保重,家中都好,勿念。虽是言辞普通,可是信纸已经被揉搓的不成样子,可见是放在怀里,时常拿出来看的。就算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但是终究也是她的笔迹呢。
    “给你瞧瞧,这是我第一次写的。”小娘子抽出稿纸下面的那一张,拿给周朗看。然后看着他的嘴角一点点翘起,掩不住的笑意在脸上漾开。
    “怎么不把这张给我?怕我回来折腾你?快用行动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小心肝。”周朗把信纸放到书案上,双手把她圈在怀里,奕奕的双眸瞧着嫣红的樱唇,只等着她主动把甜蜜送过来。还特意抖了一下腿,又蹭了蹭她。
    静淑自然明白他想要什么,也想趁自己身子还不算太重,让他好好的满足一回。可是小媳妇脸皮儿太薄,伸出粉红的舌尖儿舔舔唇,暗暗给自己鼓劲。
    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最是撩人,周朗绷不住了,捧起女人娇嫩的脸庞,连连亲吻。舌头强势地侵入她口中去席卷丁香小舌,津液相交,舌尖相缠,吻得难舍难分。
    小娘子怕冷,屋里早早地生上了地龙,外面飘着零星雪花,屋里却是温暖如春。不知何时,身上衣衫滑落,一身雪腻娇嫩的肌肤呈现在眼前,他轻抚着她的肚子,满含爱意的双眸看向她:“咱们恩爱的成果就快出来了,我好期待。”
    静淑甜甜一笑,正要说话,却被他抬起又缓缓放下,于是湿漉漉的小嘴儿里除了细碎地吟哦,便说不出别的话了。他有力的大手扶在她腰侧助她使力,下边情不自禁的轻轻动起来,那说不清的奇妙感觉顿时纷至沓来,更是令他舒服得无法自制,动作也悄悄的越来越大,挪移间,缕缕滑滑淋湿了他一腿。
    一双大手悄然上滑,把玩小娘子那软绵粉嫩的肌肤,拇指揉按在娇俏俏的地方,俯下头去帮未出世的孩子寻食物。
    静淑娇怯怯的支起身来,身子娇娇柔柔起起伏伏,在他怀里轻颤不止。天还没有黑下来,她生怕被人听到动静,就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周朗发现以后皱了皱眉,轻轻舔开贝齿,低声道:“不许咬。”
    “可是……”小娘子只说了两个字,就被自己的声音惊住了,怎会如此酥麻?
    周朗自然也发现了妙处,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信纸,恐吓她:“念,快念,不然我让你叫到满院子都能听到。”
    真坏!
    静淑红的透透的小脸儿,颤抖的白玉臂膀,都在他眼前晃。尤其是那软糯入骨的柳安口音,带着颤抖的尾音说出“思君如清风,啊……晓夜……常徘徊,思君如……如……流水,何有穷已时。思君……君……夫君啊……如陇水,长闻啊……长……夫君……”
    他实在受不了小娘子这等鲜媚绝伦欲.仙欲.死的模样,又舒服又难过,已然到了那情浓难耐时,不得不抱紧怀里的玉人,加快攻击的频率。
    静淑也忍不住了,只觉的一道奇痒竟钻到骨缝里去了,短声娇娇呼道:“夫君救我。”话才出口,不禁羞悔欲死,刹那间脸烫得不知往哪儿搁,低低的蜷在男人怀里,双手不自觉死死的搂抱他的脖子,身子痉挛,狠咬了樱唇只盼能忍得住……
    恩爱过后,他小心翼翼地检查了她的身子,见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了心。抱她到床上休息,小娘子水漾的双眸嗔怪地瞧他一眼,娇声斥道:“下次可不敢这样了。”
    周朗也有点后怕,许是因为这些天太想她了,才会这么激动。握着她颤抖的小手,轻声安慰:“放心吧,你生孩子之前都不会有下次了,等出了满月,咱们变着法的亲热,每晚都可以换新花样,现在……我能忍。”
    他的大手帮她擦擦鬓角的汗珠,停留在红晕未退的小脸上,爱不释手。静淑抬头,就落入他宠溺的目光。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了几下,轻声道:“其实我也想过,我不能伺候你的时候,应该给你安排个通房或妾室,可是……可是我做不到。我不是个贤惠的好妻子,你怨我吗?”
    小娘子怯怯地垂下眸,却又忍不住拿眼角的余光偷瞄着他。周朗有心想逗逗她,可是刚刚恩爱一番,他此刻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重话,只轻抚着她的脸颊道:“你要安排,也得问问我要不要吧?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要,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谁说不给丈夫安排妾室就是不贤惠了?我的小娘子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也最贤惠。你只要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早点养好身子,补偿我,就行了。”
    静淑抿唇笑笑,轻轻嗯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惬意。
    她学坏了!
    周朗抱着自己心爱的小娘子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她一直在担心这件事么?又不敢说,挑一个他餍足又后怕的时候说,哪能不顺了她的心思?
    小傻瓜,跟我还用挑时候么?难道我会不明白你对我的爱,容不下第三个人。就像我对你的爱,容不下一星半点的杂质,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不乐意。
    “静淑……”他低头在头额头亲了一口,“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永远都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你信不信我?”
    “信。”静淑倚在他身上,被窝里暖融融的,心里也暖融融的。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撅起了小嘴:“你是不是特别希望生儿子呀?”
    周朗失笑:“儿子女儿都好,这是咱们第一个孩子,以后还会有很多,他们欢蹦乱跳地围着咱们喊爹、喊娘,嘿嘿!想想就想笑。”
    第72章 花式宠妻第二十九式
    零星的初雪过后,天气又异常晴暖了几天,丈夫走了三天,静淑又很想念他了。摸摸被太阳晒暖的脸颊,有点不好意思。
    小丫鬟芍药带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进来,说是周朗派来给夫人送东西的。
    罗檀大胆地看了静淑一眼,惊艳道:“哇,周都尉的夫人真是大美人啊,难怪他天天惦记着。”
    静淑扫了一眼这个大胆的青年,他没穿士兵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周朗的手下。“你有什么事?”
    周夫人有点不高兴了,罗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有点唐突了,忙躬身施礼:“夫人,在下罗檀,是周都尉手下的队正,今日回登州探亲,大人命我带来一盒新得的东海珍珠给夫人。”
    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递了过来,静淑打开一瞧,颗颗圆润晶莹,水润透亮。丈夫才离开三天,就紧着忙着地差人送东西来,她怎能不高兴。努力压抑着脸上的欢喜神情,淡淡地道了谢,她转过身去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檀也觉着都尉夫人娇羞有趣,但是那不是他今日的目标。这一批珍珠确实是他们昨天新得的好东西,周朗本打算下次回家的时候,亲自给小娘子带回来。罗檀自告奋勇要给送来,周朗被下属们调侃地不好意思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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