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知画细长的倩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摇摇摆摆,迎合着随风晃动的柳叶,是那样的孤寂和冷清。
    “覃老师,我不放心又跟过来了。”罗志勇从前方花园跑过来对覃知画说。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覃知画又惊又气,绕过他说。
    罗志勇站原地犹豫一下,又追上去说:“知画,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你这样不打不骂我心里不踏实。”
    覃知画心里很乱,像一个被人捅过的马蜂窝,大脑一片空白,感觉刚做了场噩梦,是真的,又不敢相信是真的,此刻就想着逃避不被打扰。
    “你走不走,不走我打电话给保卫处!”
    “我……你别……我……走……”罗志勇被吓得魂不守舍,不停往后退步。
    覃知画没理他,往前小跑躲开了。
    罗志勇翻墙离开,晕晕乎乎打车回了李小佳住处。
    李小佳还在等他,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身穿睡衣从卧室出来。
    “志勇,怎么这么晚了?”
    罗志勇一边换鞋,一边低头应付:“我想提前回来,他们死活不让,让你等着急了,对不起!”
    李小佳过去倒水,看到他并没有穿外衣回来,以为丢了,忙问:“志勇,你的衣服呢?身上哪来这么多的土和树叶呀?”
    罗志勇这才想起衣服被覃知画穿走了,而且翻过两次墙,一时忘记这些,急忙撒谎说:“回来时候摔过一跤,可能丢在路上了吧?”
    李小佳起了疑心,走过去细看,很快发现他脸上有不少唇印,而且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水味道,忍住气追问:“志勇,今晚去的都有谁,我想听你说实话。”
    罗志勇感受到了李小佳的愤怒,急忙赔笑解释:“小佳,今晚蓝姐请客,覃老师是她表妹,就我们三个,一起去餐吧吃了饭唱了歌。”
    李小佳又问:“志勇,你还对我隐瞒了什么,希望你能坦诚一些!”
    “小佳,我说的都是实情,你应该相信我呀!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志勇,你这个混蛋,算我看错你了,我在家辛苦等你回来,而你跑去外面鬼混,你对得起我吗?”李小佳忍不住含泪责骂。
    “小佳,你在胡说什么,我和谁鬼混了?我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罗志勇抱着侥幸心理,大声反问。
    李小佳哭着说:“你去照照镜子,再闻闻身上的味道,你这么做能对得起谁?”
    罗志勇见瞒不下去,当场软了下来,向她乞求:“小佳,是我不好,我不该酒后乱来,对不起,我向你保证,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
    李小佳默默走去卧室,再也不说话了。
    罗志勇痛哭流涕,不停抽自己耳光,跪在地上向她道歉。
    而李小佳锁上门,再也不想听他说什么了。
    犯了错的罗志勇后悔不已,黯然离开了李小佳住处。
    再次落得无处存身下场的罗志勇,才明白了乞讨老人给他的警示。
    罗志勇反复想今晚的事,越来越觉得罪魁祸首就是蓝晓,如果不是她故意设局,他和覃知画就不会犯错,也不会和李小佳闹到现在这种地步,随即给她打去了电话。
    “蓝姐,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呵呵,你找我干嘛,知画呢?你把她送回家了吗?”
    “你为什么要设计害我?”
    “小罗,你在说什么,我做什么了要害你?”
    “你自己做的心里清楚,你在哪,我想见你!”
    “知画呢?你把知画怎么样了?”
    “蓝晓,别和我装糊涂,你是不是在我们酒里下了迷**药?”
    “罗志勇,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告你诽谤!”
    “蓝姐,我被毁了,她们都不理我了!”
    “你说什么,她们是谁?”
    “唉,还能有谁,覃老师生气走了,我未婚妻也不理我了,现在我无家可归了。”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蓝晓,你怎么能这样无情?”
    “好了,你的事我管不着,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你……好,我算看清楚了!”
    “自己做的亏心事被人发现,这能怨我吗?好了,回去好好解释,或许能取得人家原谅的!”
    罗志勇向蓝晓发泄一阵,就开始漫无目的行走,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四处游荡,无处可去了。
    他失魂落魄,先后想起了秦芳梅、孟婷婷,最后又回到覃知画和李小佳身上,越想越觉得亏欠她们太多,人活得很失败,荒废学业,失去工作,现在也把对他好的几个女人都伤害了,感觉没有前途,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气在一点点消散……
    “砰……砰……”
    一辆疾驰而过的小轿车从罗志勇身上碾过,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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