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麽傻话,我才没有要整你——
    你这不是在整我吗?你要我在这麽兴奋的状态下抽出来,不就是想整死我吗?
    我……心疼与同情,全都站在欲望那一边。
    以前的你不是这麽坏心的,齐哥……
    我只是……理智快要溃堤。
    我相信你还是疼我的对不对,齐哥……
    杜煜煇故意轻轻挺了一下他的小活龙,这一挺、将方陵齐所剩不多的理智,全给挤出了脑袋,慾望趁机渗入——啊——
    他来不及掩嘴,浪声夺喉而出,像是放弃了矜持,也像是允许了这档子事,他用力抓住了杜煜煇的肩头,将对方拉过来紧紧地搂住、而不是往外推开。
    ——陵齐?杜煜煇有些意外。
    快点!再说废话、我就不让你做了……他鼓起勇气,将嘴唇靠在杜煜煇的耳畔,仓促地说了一句。
    杜煜煇真的受宠若惊,不过很快的,他就回应了方陵齐的要求:是是、我会快一点的,没想到你这麽性急呢,陵齐!早知道自己这麽想要,刚才就不要一直吊人胃口嘛!还是说,这是陵齐你的阴谋呢?呵呵……
    杜煜煇按住他的额头,将安抚的吻迎送到他的唇瓣上,在益发欣悦的蛹动中,将浓郁温暖的爱液,引流进他轻颤羞赧的身体中。
    杜煜煇接下来说了什麽粗俗的话、做了什麽下流的动作,方陵齐都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分辨可不可行或应不应该,反正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很竭力地去扼阻他们之间那些败坏道德的行为,到了这个地步才说不行也未免太过虚伪,所以当杜煜煇得寸进尺地在他身上大肆横扫时,他也不再多作顾忌地阻拦或是抗衡了……
    ☆          ★          ☆
    让我来帮你清乾净吧,陵齐!
    杜煜煇神情雀跃地拿着一盒面纸蹲在方陵齐的身旁,作势要帮他清理下体。
    方陵齐羞耻得想躲都来不及了,怎麽可能让他清理自己方才被他弄脏的地方,不要、你赶快走开啦!
    你别客气啦!老公为自己的老婆服务,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天你个大头鬼啦!方陵齐用手勉强遮住自己湿黏的胯部,仍不免有些遗漏的稠液蜿蜒到了身下的床单上。你最好赶快给我出去,要不然以後你休想再进到我的房间里!
    他顿了一下又气道:我不准你擅自把我当成是你的老婆!还有,我也不准你没大没小地叫嚷我的名字,以後在大家的面前,你只能叫我齐哥,听懂了没有?!
    静静地听完方陵齐戒律似的命令後,杜煜煇没辄地叹了一口气:是是是,以後在大家的面前,我只叫你齐哥,至於私底下嘛……
    私底下怎样?
    没事没事!杜煜煇别有用心地起身下床,准备离开。我这就出去,你自己好好地清理吧!
    少给我耍什麽花样!
    舒服完後就翻脸不认人了啊……杜煜煇边走边低咕。
    你说什麽——
    没什麽没什麽,我说现在的空气闻起来很舒服。杜煜煇打着马唬眼。
    那家伙……方陵齐没好气地看着他走出房间,不禁在心中暗叹起来,记得他以前不是这副白目德性的,怎麽愈长大、就愈难捉摸他的心思呢?
    算了,反正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接下来,自己应该也终於能够摆脱昔日的那份创伤所给他们带来的纠葛了吧?!
    他一面感慨一面抽出几张面纸、在自己的私部来回地擦拭,尽管穴口附近已经清理乾净了,但过不了多久那从内里流出的黏液,又把肛门周围给弄脏了,沾得床单被单到处都是白色液体。
    厕所位在房间外,又不能裹着被单若无其事地走到厕所去用水冲洗,所以只能暂时利用面纸来作清理,等到晚些大家都去睡觉的时候,再去洗一次澡好了。
    真是讨厌的家伙……方陵齐一边咒骂、一边迫不得已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後庭里,把里头湿滑的对方的体液给丢脸地抠出来。想到刚才杜煜煇兴意盎然地将他的东西给射进自己的体内,就觉得对方真的是可恶、混蛋到了极点了。
    清理告一个段落,方陵齐疲累地躺了下来,正想小小的休息一下,就赫然听到房门从外头被开启的声音。
    真是糟糕,刚才那家伙出去的时候,真应该马上去把门锁起来的——
    齐哥!
    果不其然,那家伙又跑进来了!心里OS的方陵齐装睡不想理会他。
    哎哎、睡着了吗?亏我还担心你不敢出来、特地把薏仁豆花拿进来给你吃呢!
    听到有东西放在书桌上的声音,方陵齐持续装睡,想让杜煜煇自觉无趣赶快打退堂鼓。
    半晌没什麽动静,尔後方陵齐就突然感到床沿一个下陷、头发被温热的指掌所抚弄,声音从那个制造这些氛围的男孩身上飘扬而来:
    我知道你很累很想休息了,可是我还是迫不及待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男孩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激昂与振奋,好像晚一点表明的话、就无法将那种喜悦的心情传递给自己感受似的——我已经得到大姨的允许了!
    允许……什麽允许?被方陵齐阖在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好奇地朝着那声源寻探似地转动。
    刚才在吃豆花的时候,我跟大姨说,自从我头伤以来,就夜夜饱受噩梦的干扰。每当我在夜深人静被噩梦给惊醒的时候,发现身旁一个人也没有,就觉得自己好惊惶、好无助,虽然这种情形一直没有改善、甚至没有办法改善了,但医生说假如晚上睡觉时若有人可以陪同在身旁,就可以减少那种被吓醒所造成的二度伤害……
    所以呢?方陵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呢,大姨说我可以搬到你的房间里来,让齐哥你陪着我,一方面可以安抚我担心受怕的情绪,另一方面,则可以弥补你当初所给我带来的伤害,让你试着去作一个有担当、肯负责的成年人。
    杜煜煇——
    听到这儿,方陵齐终於忍不住发声了。他猛地一个起身,不小心牵引到刚才使用过度的下腹部,原本想要破口大骂的声势,因此而被收敛了不少:你以为你在做什麽呀……
    你醒啦,齐哥。明知故问的杜煜煇不以为意地伸手抚摸他的下腹,状似亲昵道:小心一点、齐哥,你现在的身体是很虚弱的,必须好好地休息一下,不然要是万一有什麽闪失,你又有藉口不让我做了……
    声音越来越小声,像似忽然意识到不该说的话,杜煜煇一时住了口。
    等一下、煜煇,你说要搬到我的房间里是什麽意思?方陵齐但愿他只是在开玩笑。
    就字面上的意思啊!杜煜煇也毫无隐讳地告诉他:大姨答应让我搬到你的房间里过夜,让你就近照顾我、直到暑假结束!
    方陵齐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昏眩、脑神经有点发疼。这是我的房间,我有同意你们这麽擅自作的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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