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笑。

    目光看着脸色比木炭还黑的摊主,心中很是痛快。

    对于经常赌字的他来说,如果有赌纸开出一些文字,凭他多年的经验,还是能从字面、纸面等细微的变换,察觉到这张赌纸是否值的一赌。

    当然,赌纸神秘莫测,大多时候看似平凡的一些文字,实则最后却开出了价值连城的中等或者上等超凡物品。

    所以对于自己刚才那番言论,他其实心中也没啥底气。

    说实话,对方开出的第一行字,确实很有意境,不比一些学院书生作的诗词要差。

    可惜接一来的一句诗,才学还是稍微欠缺了一点。

    不然最少也能有两个文字引起天地共鸣。

    好在对方的才学稍迅一筹,否者最后打脸的就是他了。

    从围观的人唉声叹气中,不难发现,大家心中其实还是很看好这张赌纸的。

    毕竟这次来千水城的人,可是有很多文学才华出众的。

    ……

    唉!与围观的众人一样,离歌也叹了一口气。

    只是不同别人叹气惋惜一样,他的叹气则是好好的一首经典之诗,就如此被毁了。

    不过与他叹气所表现出的样子,他的眸子此刻是格外的明亮。

    因为他可以把对方写烂的诗给改掉,重新写在赌纸上。

    这样根据对方书写的文字引起的天地共鸣来看,他要真的把王维的那首《渭城曲》写下来。

    最少也能有五个文字引起天地共鸣。

    这可比他书写的那两张赌纸有保障的多了。

    然而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后,他神情突然黯然了下来。

    身上只剩下十个银币了,还的用来购买赌字摊位。

    所以只好放弃了在买一张天青纸的打算。

    无奈的抿了抿嘴,离歌就从围观的人群里退了出来。

    然后花了八银币,买了一处廉价的赌字摊位,就开始了自己的业务。

    而就在离歌展开自己赚钱大计的时候。

    正给他熬药的尘轩,忽然被一声哭声给打断了。

    ******

    千水城东衙门大堂,尘轩在身上擦了擦捣鼓完药草的手,急急忙忙从后院灶房赶了过来。

    一进衙内大堂,就见一个穿着朴素,肤色蜡黄,眼角布满皱纹的三十来岁女子。

    坐在地上大声哭喊道:“大人啊,大人。”

    “我娃突然不见了,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帮忙找到。”

    听到女子如此说,尘轩眉宇是一皱。

    孩子失踪案,千水城隔三差五就会发生几起。

    不是被拐卖了,就是自己离家出走了,或者还有一些其它原因。

    所以这种案子很是不好破,如果是在城内失踪了还好。

    找人画一些画像,张贴到城门口和各个街道。

    然后在悬赏一些奖金,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线索发现了。

    但要是在城外失踪的,那除非出动巨大的人力,这才有可能找到。

    这也是尘轩皱眉的原因,因为不管是城还是城外。

    找人这种案件,最是麻烦了。

    尤其是一个人做这种案件的时候,更是东跑西跑,累死累活的。

    不过话有说回来了,人口失踪案一直是千水城非常重视的一种案件。

    只要有人来登报,就必须的去给人家找。

    只是以东衙门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接不了这种案子。

    或者准确的说,任何案件都接不了。

    王耀还在昏迷不醒,离歌身受重伤不能大动,他又是从北衙门暂时调过来伺候离歌的。

    所以他只好委婉的对女子说道:“东衙门现在不接案子,您要不去其它几个衙门登报一下。”

    “什么?”

    听到尘轩说不接案子,女子陡然眼睛怒睁,带着哭声质问道。

    “不接案子你开啥衙门?”

    见女子这样问,尘轩有点语塞。

    女子这时却不依不饶的闹了起来。

    对方一闹,没怎么经历过大世面的尘轩。

    一慌神,居然就答应了下来。

    随后女子就给他讲述起了他孩子失踪的经过。

    ……

    她家住在千水城东南角,孩子今年五岁,是个男娃,身高一米多。

    长相清秀,大眼圆脸,头上扎着一个冲天辫。

    是两日前突然失踪的,消失前身上还穿着一身可爱的红衣服。

    “两日前失踪的,为何现在才来报案。”尘轩蹙着眉不解的问道。

    中年妇女:“因为我家最近出了件怪事。”

    尘轩:“什么怪事。”

    说到自己家中的怪事,中年妇女脸色突然变的苍白起来。

    接着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理了理情绪,眼神很是复杂的说道。

    “我家的一副老画,好像活了过来。”

    尘轩:“什么?”

    女子:“真的,我亲眼看到的,事情就发生在我孩子失踪的前一天。”

    “那是三天前的深夜,我起身如厕的时候,忽然看到挂在堂中那副老画。”

    “突然有一个小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就从禁闭上锁的房门走了出去。”

    “当时把我吓坏了,一夜未眠。”

    “更让人惊恐的时,天亮后我鼓起勇气去看那副画的时候,那副画忽然成为了一张白纸,上面绘制的画面凭空就消失了。”

    “也就在那天,我儿子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本来我当日就准备来报案的,可就在我要来报案的时候,那副老画忽然又有了画面。”

    “最匪夷所思的是,在重新出现的画里,我看到了我儿子。”

    “所以我心中害怕,就没敢来报案。”

    “然而不知为何,那副老画昨日间上面的画面又突然消失了。”

    ******

    离歌看着从自己赌字摊位前,接连擦肩走过的人。

    一张怀着以赌纸发财向往的脸,现在是愈来愈阴。

    因为从他摊位走过的人,大多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

    就在刚才,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居然还是贬低他的。

    说没见过如此寒酸的赌字摊位,就两张赌纸,糊弄叫花子呢?

    听到这话,离歌那个气啊!

    然而却无法反驳,因为别人赌字摊位上,最少也摆着十几张赌纸,而且纸张用的也是比较好的天青纸。

    甚至有几个大的赌字摊位,还有从遗迹里挖掘出来的上古赌纸。

    两者一比较,他的赌字摊位确实有点寒酸。

    不过这不是他们不来他这里赌字的理由。

    他赌纸少是少了点,可万一是精品呢?

    而就在离歌内心自我催眠的时候。

    一个挂着鼻涕的小屁孩,忽然走到他赌字摊位前。

    奶声奶气的说道:“大哥哥,看到我姐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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